第八章 女武神閃耀（上）
戰鬥機平穩地飛行著，於峙風已經換上CKS制服，顯得英姿颯爽。
他面色平靜，內心實則惴惴不安。他看過上周日那次戰鬥的錄像，親眼看到一架又一架戰鬥機被那頭可怖的怪獸擊墜，深深領教了它的迅捷與致命。
於峙風在心中問自己：我真的可以躲過嗎？這架飛機上，可是還有向衿悠在，一機兩命。
壓力山大……
不行不行，不能還沒開戰就先怯三分！於峙風抬手狠狠扇了自己兩耳光，繼續駕駛。
向衿悠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附近的居民不多，已經疏散完畢，你們一到現場，可以立刻進行作戰。但是記住，安全第一，我要你們活著回來。地球防衛軍已經整裝待發，就算你們失敗了，人類也有托底的手段。」通訊器里傳出白虹隊長的聲音。
「收到！」
兩架戰鬥機都是高速飛行，轉眼，採薇街已經近在眼前。
向衿悠突然說道：「我會射中的。」
於峙風看了她一眼，道：「嗯，我會儘可能靠近它，你看準時機就盡情開槍吧。」
旁邊戰鬥機的前輩呼叫道：「1號機呼叫2號機，前方發現怪獸，可否開始作戰？」
於峙風和向衿悠是這次作戰的關鍵，所以前輩想確認他們是否準備好了。
於峙風眼神詢問向衿悠，向衿悠點點頭，於峙風便回道：「我們準備好了，麻煩1號機吸引住怪獸的注意力。」
1號機回道：「收到。現在作戰開始。」
兩機本來是並排飛行，只見1號機突然從尾部噴出兩道火焰，瞬間衝到前面，與此同時，兩枚飛彈射出，擊中了怪獸身上漆黑的裝甲。
於峙風看到，這頭怪獸口中含著烈焰，四腳著地，就像一條巨大的黑犬。怪獸差不多有5層樓高，如果兩腳著地站起來，可能會超過10層樓高。
現在，這隻怪獸受到1號機的攻擊，立刻轉過頭，通紅的雙目射出凶光，瞪視著1號機。
1號機飛得很高，前輩顯然很謹慎。
這頭怪獸和上周日那一頭幾乎一模一樣，只見怪獸的前爪陡然伸長，並在前端延伸出一截光刃。
1號機從怪獸頭頂掠過，飛行高度大約200米，從這個高度，怪獸應該夠不到才對。果然，怪獸抬起頭，望著1號機，卻並沒有作出攻擊，就好像知道攻擊夠不到一樣。
1號機飛到怪獸身後，一個盤旋，重新飛向怪獸的方向，為了確保怪獸暫時不會發現2號機，再次射出兩枚飛彈，飛彈衝著怪獸沒有裝甲的頭部飛去。
於峙風心想：「好，它完全被1號機吸引了注意力，接下來該換我們了……」
然而就在這時，怪獸卻做出了超出所有人預料的動作——它的四條腿一起用力，竟然瞬間躍起數十米。
這一躍躲過了兩枚飛彈，與此同時，從這個高度，它爪子上的光刃已經足以夠到1號機了。
「1號機小心！趕快拉升！」於峙風喊道。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光刃一閃，1號機瞬間被斬斷，隨後爆炸起火。
沒有跳傘的時間，沒有生還的可能。
於峙風和向衿悠愣愣的注視著1號機的殘骸炸成碎片，在空中飄散。
怪獸的身體還在半空，開始往下墜落。
在它落地之前！於峙風心裡一動，猛地按下推進按鈕，2號機尾部瞬間噴出兩道火焰，推著它急速沖向怪獸的額頭。
時機稍縱即逝，怪獸在空中無法自由活動，正是攻擊它的好時機，等它回到地面，只怕就再難打中它的要害了。
「衿悠！」於峙風喊道。
向衿悠冷冷地瞪著瞄準鏡。
怪獸的額頭越來越近，三……二……一！她瞄準怪獸的「眉心」，猛地扣下扳機。
一束橘紅色光線瞬間從2號機前端射出，準確地擊中了怪獸的「眉心」，這是代表著人類當前最高科技水平的攻擊，直接命中在怪獸的額頭，蹦出一團橘黃色的火花。
在撞上怪獸前，於峙風及時拉起了戰鬥機。
怪獸的頭被貫穿，直挺挺地掉回地面，震起漫天的塵埃。
CKS的作戰室中，白虹、周亘澤和翟天明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拍手叫好。
於峙風握著操縱杆，只覺得雙手止不住顫抖。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他興奮地看向向衿悠，喊道。
向衿悠偏過頭去，似乎有些驕傲地噘了噘嘴，「那是當然的。」
通訊器中傳來白虹的聲音：「做得好！現在立刻返回本部吧。」
「是，隊長。」於峙風放鬆下來，微笑著回答道，隨即想起犧牲的前輩，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向衿悠忽道：「你剛才……算了，沒什麼。」
於峙風：「？」
突然，通訊器里傳來白虹焦急的呼喊：「峙風小心，快拉升！」
於峙風不假思索，連忙拉起操縱杆，然而已經太遲了，他感到飛機猛地一震，然後周圍的一切都開始快速旋轉起來。
在CKS作戰指揮室，白虹等人看到，倒地的怪獸旁邊，突然又出現一頭一模一樣的怪獸，沒有人看到它是怎麼出現的，簡直就像瞬間移動到那裡一樣。它向2號機發起襲擊，幸虧於峙風下意識側過一個角度，飛機才沒有被直接擊毀，但左邊的機翼已經被斬斷。
2號機旋轉著往地面直衝下去，於峙風無法控制機體，只覺得天旋地轉，但他的頭腦還基本清醒，心想：「左翼被毀，必須跳傘！不行，這個高度已經來不及了！」
來不及也得跳，他艱難地按下跳傘按鈕。
什麼也沒有發生。
本來，機上人員的座椅應該會彈出，然後降落傘會自動打開。
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
於峙風：「……」
星若，對不起，哥哥要失約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於峙風艱難地將目光移向向衿悠，可是，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臉，世界便陷入了黑暗與沉寂。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恍惚中，於峙風感到，旋轉好像停止了，墜落感也消失了。
但是沒有發生碰撞的感覺，而且，自己好像還活著。
他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對了，碰撞肯定是一瞬間就結束了，當然沒辦法感覺到什麼，至於為什麼自己還能思考，或許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了？
在遠處的CKS指揮室，白虹等人親眼見證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旋轉著、一頭栽向地面的2號機，眼看就要摔成碎片，速度卻突然降了下來，旋轉也逐漸停止，仿佛被一隻透明的大手托著，平穩地落到了地面。
白虹道：「亘澤，調取一下附近所有的監控畫面，看看是怎麼回事！」她轉頭對翟天明道：「參謀長，事到如今，看來只能讓防衛軍出動了……」
卻見翟天明緊緊盯著大屏幕，道：「慢著，情況好像有點奇怪。」
白虹連忙也看向大屏幕，只見一頭怪獸站在那裡，旁邊躺著一具怪獸屍體，活著的那頭怪獸正在向著2號機降落的地方吼叫。她的心猛地收緊了，莫非怪獸還想繼續攻擊2號機？
翟天明見白虹似是不得要領，匆忙上前幾步，伸手指著畫面的一處，「我是說這裡。」
白虹這才看到，翟天明所說的「奇怪」，指的是什麼。
那是一個人。
有一個人正站在2號機旁邊。
那人在畫面上太小，只能隱約看見穿著一身白衣，右手好像握著一把劍。
「亘澤，把畫面放大一些，讓我們看清楚那個人。」
畫面放大，周亘澤做了技術處理，讓圖像變得更加清晰。
的確是一個人。他，不，應該是她，從身形來看，那人應該是個少女。
她身穿一襲白衣，那是讓人聯想到古代武俠的服裝風格，但同時又將現代的審美元素完美地融合了進去，美得令人炫目。白衣上覆著少量金屬，似乎是鎧甲，她的臉上戴著面具，上半張臉被遮住，只露出紅寶石般的雙眸，右手緊握著一柄長劍，一頭白色長髮披散在背上。
白虹：「……」
翟天明：「……」
周亘澤：「……cosplay？」
怪獸突然咆哮一聲，張大嘴，吐出一大團火球，朝白髮少女飛去。
只見白髮少女微微抬了下頭，仿佛呼了一口氣般，火球來不及擊中她，就這麼熄滅了。
怪獸眼見火球不起作用，立刻飛身一躍，沖向白髮少女，想用尖牙和利爪一決勝負。
卻見白髮少女瞬間也一躍而起，右手橫劍在前，劍與爪各自帶著凌厲的氣勢在半空中相遇，在針鋒相對中停滯了一秒，接著，白髮少女左手也握住劍柄，似乎瞬間凝了一些力，雙手使力猛地一挑，怪獸巨大的身軀硬是被她挑飛了老遠。
交戰雙方各自著地，只是白髮少女裙裾翩翩，優雅落地，怪獸則是四腳朝天，重重砸在地上，震起漫天灰塵，狼狽不堪。
卻見白髮少女不等怪獸掙紮起身，雙手握劍，劍身竟然開始發出白色光芒，她劍尖指地，右腳踏前一步，接著向上一划，做出斬擊的動作，攝像頭捕捉到的畫面光芒大盛，隨著劍身划過，產生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弧形斬擊，斬擊似乎過於薄而銳利，瞬間在怪獸身上刻下了一道細長的斬痕，原本裝甲厚重、皮糙肉厚的怪獸，在這一劍之下，幾乎被斬為兩半，眼見是不活了。
作戰室的白虹等人過于震驚，一時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直到白髮少女慢慢升空，消失不見，半晌，眾人才回過神來。
周亘澤查看了好幾個攝像頭的錄像，道：「隊長，2號機墜機前，在半空中被一個人影截住，這才逐漸減速，然後被平穩地托著『放』到了地上。疑似……和擊敗怪獸的是同一人。」
「……她飛去哪裡了？」
「無法得知，她飛得很高，很快就離開了攝像頭能拍到的範圍。」
白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亘澤，我們先去現場，把峙風和衿悠送到醫院，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翟天明道：「嗯，就這麼辦，你們去吧。我會派防衛軍去現場調查善後。白隊長，晚上我們在這裡整理匯總一下今天的情況。」
他面色平靜，內心實則惴惴不安。他看過上周日那次戰鬥的錄像，親眼看到一架又一架戰鬥機被那頭可怖的怪獸擊墜，深深領教了它的迅捷與致命。
於峙風在心中問自己：我真的可以躲過嗎？這架飛機上，可是還有向衿悠在，一機兩命。
壓力山大……
不行不行，不能還沒開戰就先怯三分！於峙風抬手狠狠扇了自己兩耳光，繼續駕駛。
向衿悠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附近的居民不多，已經疏散完畢，你們一到現場，可以立刻進行作戰。但是記住，安全第一，我要你們活著回來。地球防衛軍已經整裝待發，就算你們失敗了，人類也有托底的手段。」通訊器里傳出白虹隊長的聲音。
「收到！」
兩架戰鬥機都是高速飛行，轉眼，採薇街已經近在眼前。
向衿悠突然說道：「我會射中的。」
於峙風看了她一眼，道：「嗯，我會儘可能靠近它，你看準時機就盡情開槍吧。」
旁邊戰鬥機的前輩呼叫道：「1號機呼叫2號機，前方發現怪獸，可否開始作戰？」
於峙風和向衿悠是這次作戰的關鍵，所以前輩想確認他們是否準備好了。
於峙風眼神詢問向衿悠，向衿悠點點頭，於峙風便回道：「我們準備好了，麻煩1號機吸引住怪獸的注意力。」
1號機回道：「收到。現在作戰開始。」
兩機本來是並排飛行，只見1號機突然從尾部噴出兩道火焰，瞬間衝到前面，與此同時，兩枚飛彈射出，擊中了怪獸身上漆黑的裝甲。
於峙風看到，這頭怪獸口中含著烈焰，四腳著地，就像一條巨大的黑犬。怪獸差不多有5層樓高，如果兩腳著地站起來，可能會超過10層樓高。
現在，這隻怪獸受到1號機的攻擊，立刻轉過頭，通紅的雙目射出凶光，瞪視著1號機。
1號機飛得很高，前輩顯然很謹慎。
這頭怪獸和上周日那一頭幾乎一模一樣，只見怪獸的前爪陡然伸長，並在前端延伸出一截光刃。
1號機從怪獸頭頂掠過，飛行高度大約200米，從這個高度，怪獸應該夠不到才對。果然，怪獸抬起頭，望著1號機，卻並沒有作出攻擊，就好像知道攻擊夠不到一樣。
1號機飛到怪獸身後，一個盤旋，重新飛向怪獸的方向，為了確保怪獸暫時不會發現2號機，再次射出兩枚飛彈，飛彈衝著怪獸沒有裝甲的頭部飛去。
於峙風心想：「好，它完全被1號機吸引了注意力，接下來該換我們了……」
然而就在這時，怪獸卻做出了超出所有人預料的動作——它的四條腿一起用力，竟然瞬間躍起數十米。
這一躍躲過了兩枚飛彈，與此同時，從這個高度，它爪子上的光刃已經足以夠到1號機了。
「1號機小心！趕快拉升！」於峙風喊道。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光刃一閃，1號機瞬間被斬斷，隨後爆炸起火。
沒有跳傘的時間，沒有生還的可能。
於峙風和向衿悠愣愣的注視著1號機的殘骸炸成碎片，在空中飄散。
怪獸的身體還在半空，開始往下墜落。
在它落地之前！於峙風心裡一動，猛地按下推進按鈕，2號機尾部瞬間噴出兩道火焰，推著它急速沖向怪獸的額頭。
時機稍縱即逝，怪獸在空中無法自由活動，正是攻擊它的好時機，等它回到地面，只怕就再難打中它的要害了。
「衿悠！」於峙風喊道。
向衿悠冷冷地瞪著瞄準鏡。
怪獸的額頭越來越近，三……二……一！她瞄準怪獸的「眉心」，猛地扣下扳機。
一束橘紅色光線瞬間從2號機前端射出，準確地擊中了怪獸的「眉心」，這是代表著人類當前最高科技水平的攻擊，直接命中在怪獸的額頭，蹦出一團橘黃色的火花。
在撞上怪獸前，於峙風及時拉起了戰鬥機。
怪獸的頭被貫穿，直挺挺地掉回地面，震起漫天的塵埃。
CKS的作戰室中，白虹、周亘澤和翟天明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拍手叫好。
於峙風握著操縱杆，只覺得雙手止不住顫抖。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他興奮地看向向衿悠，喊道。
向衿悠偏過頭去，似乎有些驕傲地噘了噘嘴，「那是當然的。」
通訊器中傳來白虹的聲音：「做得好！現在立刻返回本部吧。」
「是，隊長。」於峙風放鬆下來，微笑著回答道，隨即想起犧牲的前輩，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向衿悠忽道：「你剛才……算了，沒什麼。」
於峙風：「？」
突然，通訊器里傳來白虹焦急的呼喊：「峙風小心，快拉升！」
於峙風不假思索，連忙拉起操縱杆，然而已經太遲了，他感到飛機猛地一震，然後周圍的一切都開始快速旋轉起來。
在CKS作戰指揮室，白虹等人看到，倒地的怪獸旁邊，突然又出現一頭一模一樣的怪獸，沒有人看到它是怎麼出現的，簡直就像瞬間移動到那裡一樣。它向2號機發起襲擊，幸虧於峙風下意識側過一個角度，飛機才沒有被直接擊毀，但左邊的機翼已經被斬斷。
2號機旋轉著往地面直衝下去，於峙風無法控制機體，只覺得天旋地轉，但他的頭腦還基本清醒，心想：「左翼被毀，必須跳傘！不行，這個高度已經來不及了！」
來不及也得跳，他艱難地按下跳傘按鈕。
什麼也沒有發生。
本來，機上人員的座椅應該會彈出，然後降落傘會自動打開。
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
於峙風：「……」
星若，對不起，哥哥要失約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於峙風艱難地將目光移向向衿悠，可是，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臉，世界便陷入了黑暗與沉寂。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恍惚中，於峙風感到，旋轉好像停止了，墜落感也消失了。
但是沒有發生碰撞的感覺，而且，自己好像還活著。
他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對了，碰撞肯定是一瞬間就結束了，當然沒辦法感覺到什麼，至於為什麼自己還能思考，或許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了？
在遠處的CKS指揮室，白虹等人親眼見證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旋轉著、一頭栽向地面的2號機，眼看就要摔成碎片，速度卻突然降了下來，旋轉也逐漸停止，仿佛被一隻透明的大手托著，平穩地落到了地面。
白虹道：「亘澤，調取一下附近所有的監控畫面，看看是怎麼回事！」她轉頭對翟天明道：「參謀長，事到如今，看來只能讓防衛軍出動了……」
卻見翟天明緊緊盯著大屏幕，道：「慢著，情況好像有點奇怪。」
白虹連忙也看向大屏幕，只見一頭怪獸站在那裡，旁邊躺著一具怪獸屍體，活著的那頭怪獸正在向著2號機降落的地方吼叫。她的心猛地收緊了，莫非怪獸還想繼續攻擊2號機？
翟天明見白虹似是不得要領，匆忙上前幾步，伸手指著畫面的一處，「我是說這裡。」
白虹這才看到，翟天明所說的「奇怪」，指的是什麼。
那是一個人。
有一個人正站在2號機旁邊。
那人在畫面上太小，只能隱約看見穿著一身白衣，右手好像握著一把劍。
「亘澤，把畫面放大一些，讓我們看清楚那個人。」
畫面放大，周亘澤做了技術處理，讓圖像變得更加清晰。
的確是一個人。他，不，應該是她，從身形來看，那人應該是個少女。
她身穿一襲白衣，那是讓人聯想到古代武俠的服裝風格，但同時又將現代的審美元素完美地融合了進去，美得令人炫目。白衣上覆著少量金屬，似乎是鎧甲，她的臉上戴著面具，上半張臉被遮住，只露出紅寶石般的雙眸，右手緊握著一柄長劍，一頭白色長髮披散在背上。
白虹：「……」
翟天明：「……」
周亘澤：「……cosplay？」
怪獸突然咆哮一聲，張大嘴，吐出一大團火球，朝白髮少女飛去。
只見白髮少女微微抬了下頭，仿佛呼了一口氣般，火球來不及擊中她，就這麼熄滅了。
怪獸眼見火球不起作用，立刻飛身一躍，沖向白髮少女，想用尖牙和利爪一決勝負。
卻見白髮少女瞬間也一躍而起，右手橫劍在前，劍與爪各自帶著凌厲的氣勢在半空中相遇，在針鋒相對中停滯了一秒，接著，白髮少女左手也握住劍柄，似乎瞬間凝了一些力，雙手使力猛地一挑，怪獸巨大的身軀硬是被她挑飛了老遠。
交戰雙方各自著地，只是白髮少女裙裾翩翩，優雅落地，怪獸則是四腳朝天，重重砸在地上，震起漫天灰塵，狼狽不堪。
卻見白髮少女不等怪獸掙紮起身，雙手握劍，劍身竟然開始發出白色光芒，她劍尖指地，右腳踏前一步，接著向上一划，做出斬擊的動作，攝像頭捕捉到的畫面光芒大盛，隨著劍身划過，產生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弧形斬擊，斬擊似乎過於薄而銳利，瞬間在怪獸身上刻下了一道細長的斬痕，原本裝甲厚重、皮糙肉厚的怪獸，在這一劍之下，幾乎被斬為兩半，眼見是不活了。
作戰室的白虹等人過于震驚，一時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直到白髮少女慢慢升空，消失不見，半晌，眾人才回過神來。
周亘澤查看了好幾個攝像頭的錄像，道：「隊長，2號機墜機前，在半空中被一個人影截住，這才逐漸減速，然後被平穩地托著『放』到了地上。疑似……和擊敗怪獸的是同一人。」
「……她飛去哪裡了？」
「無法得知，她飛得很高，很快就離開了攝像頭能拍到的範圍。」
白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亘澤，我們先去現場，把峙風和衿悠送到醫院，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翟天明道：「嗯，就這麼辦，你們去吧。我會派防衛軍去現場調查善後。白隊長，晚上我們在這裡整理匯總一下今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