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話 死亡教學賽
珀耳塞福涅島·DC預備役航空站
「什麼狗屁幕張英雄！」
套著刺字皮夾克的刺蝟頭黃毛男子，一腳踢翻機庫旁的垃圾桶，狠狠發泄內心的羨慕妒忌恨。
吊兒郎當的一身行頭，差點讓人誤以為是哪個暴走族開著山葉XJR400，穿越太平洋溜進了DC老巢。但從他胸口的鷹爪徽章來看，又確實是個AM駕駛員無疑。
「消消氣嘛，阿歷克斯，你昨天不就拉了坨勁的塞他嘴裡了？」
「只是集體缺席而已，還遠遠不夠，要把他那礙眼的兩槓一星肩章扯下來才行。」
說著，叫做阿歷克斯的男子從屁股口袋裡，掏出皺得像廁紙一樣的信件，標題赫然寫著《關於撤銷阿斯蘭·薩拉第13獨立機動部隊隊長一職的請願書》，抬頭是給比安的，落款處一連串密密麻麻的名字上，覆蓋著數十枚紅彤彤的指印。
「這是…血書？指印可以不按嘛？咬手指感覺會很痛……」
「血你媽啊！用印泥！全隊就差你這隻矮冬瓜了。」
黃毛對著剛才與其搭話的矮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不過，此話不夠準確，至少女隊員們就沒在信上簽名。
原來，阿斯蘭上任當天，正是此人在背後串聯唆使機師集體抗命。
阿歷克斯·奇諾少尉，出生於殖民衛星的愛爾蘭裔居民，原衛星統合軍第1軍空間戰鬥機機師。因不滿待遇，加上對頂頭上司的艾爾扎姆心生嫉妒，故脫離統合軍，萬里來投。
身懷不俗駕駛技術的他來到新天地，本以為會被委以重任，很快就能飛黃騰達。
怎知半路殺出個阿斯蘭，高貴帥氣受女人歡迎，位高權重統御一方，讓他犯起了高富帥PTSD。關鍵自己依然只是個少尉，不同的風景，相同的處境，這跳槽跳了個寂寞。
軍中和他一樣想法的不在少數：
有的嫌棄阿斯蘭是坦克駕駛員，是Driver，而不是戰鬥機機師出身的Pilot；
有的不滿阿斯蘭缺乏軍旅經驗；
有的質疑阿斯蘭是靠賣勾子上位……
阿歷克斯撥弄中指彈了一下終於集齊的簽名，如鋼顎般爽朗笑道：
「嗄，只要有了這封聯名信，讓那個乳臭未乾的處男隊長下台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到時候羅絲小姐就是新隊長我的了，嗄，有事秘書干，嗄，沒事…嗄…」
「我可不是處男，阿歷克斯少尉。」
烈海王阿斯蘭及時出現，打斷黃毛施法。同時亮出了圓潤光滑無突出的短指甲，那是為了不傷害到女伴的最佳證明。
「薩、薩…薩拉隊長！有失遠迎！」
「唉呀唉呀，這可真是，這可不是網紅隊長大人嗎！怎麼，喜歡弟兄們給您準備的歡迎儀式嗎？」
「我給你們準備了個更好的，走吧。」
當面下完令後，阿斯蘭懶得和他們多費嘴舌，戴上墨鏡徑直就走。
「不過，薩拉隊長，我們下午還要進行利昂的硬著陸訓練，可以找其他人嗎？」
近戰狂人攥緊畜力已久的拳頭，轉身就是一記「拉爾夫宇宙幻影」，結結實實轟在話多的矮子肚皮上。矮子當場就飛出去，砸穿了機庫夾芯板外牆，連翻好幾個筋斗，才在一架嶄新的利昂腳下停下來，這下不死都變殘廢了。
「這是命令，不是商量，新人。」
「什？！」
近距離看著活人像棒球一樣被轟出全壘打，黃毛嚇得目瞪口呆腿發軟，連「麼」字都卡在喉嚨叫不出來。
「你想說什麼，少尉？」
黃毛瞧了一眼阿斯蘭還沾著血的拳頭，喉嚨吞咽口水，屏住呼吸乖乖跟了上去。
……
在阿斯蘭親自出馬下，終於將一個個刺頭揪到了綜合模擬訓練場中。
「第13部隊的各位，讓我們來一場別開生面的教學賽吧。」
「還以為準備了什麼驚喜，原來是模擬器啊？和只會開坦克的你不同，我們早就開上利昂的實機了，Captain Boy，隊長男孩。」
人群中資歷最老的一名中尉毫不留情率先開炮，諷刺主席台上正介紹著節目的年輕隊長。
「用模擬器而不用真機，是因為不能把寶貴的機體交到垃圾手中。」
「為、為什麼看著我來說！我在統合軍時代可是有實戰擊墜數的老鳥！」
剛才已見識過阿斯蘭的軍道殺拳，刺蝟頭阿歷克斯不敢造次，只是最低限度地表達不滿。
「不要誤會，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既然是教學賽，當然是我教你們學，你們一起上吧。」
阿斯蘭擺出了斷水流大師兄的同款欠揍表情群嘲道。
第13部隊的預備機師們瞬間炸鍋：
「什麼！你再說一次！」
「明明只是躲進71式龜殼裡在地上爬的土鱉…」
「連槍都沒摸過的臭小子放尼瑪的大話！」
「待會兒咬好奶嘴別掉了。」
「我會好好疼愛你的，小可愛。」
……
礙於軍紀，恨不能揍這吊毛隊長一頓的機師們摩拳擦掌，紛紛鑽進了PT模擬器座艙。
進艙前，阿斯蘭特意將人群角落裡一直默不作聲的紅藍雙姝叫了上來：
「等一下！斯蕾、艾比絲，妳們用台上這兩台。」
「薩拉少校，就算你有石動撐腰，也不能亂說。TD計劃不是什麼垃圾，那是兄長畢生的夢想。」
先一步走過來的斯蕾，不滿剛才阿斯蘭的發言，私下據理力爭抗議著。
「不錯的眼神，我們來賭一局如何？要是妳贏了，我任憑TD計劃調遣；反之，要是我贏了，妳就是我的人了。」
「我會竭盡全力的，請做好覺悟，薩拉少校。」
「是嗎？真讓人期待。」
羅伊德式激將法成功！阿斯蘭情難自抑揚起計劃通的微笑。
看著一旁賭得這麼大的兩人，艾比絲站著如嘍囉，只得默默戴好VR眼鏡和VR手套，滑進模擬機艙。
比賽開始前，阿斯蘭作最後說明：
「規則很簡單，誰能存活到最後，即為勝者。而擊墜我的人，我會推薦他繼任隊長。」
此話信息量巨大，一是無本萬利，輸了不用挨罰；二是小白隊長輸了會退位，這場比賽是隊長位置之爭。誰強誰上位，極具煽動性！
機師們霎那沸騰，有些人已經戰前立Flag，坐在駕駛椅上幻想揮斥方遒的畫面了。
一生要強，絕不吃虧的阿斯蘭，為何對這群老兵油子壓根沒提任何要求？因為這群人在他眼裡，已和死人無異，死人是還不起恩情的。
「什麼狗屁幕張英雄！」
套著刺字皮夾克的刺蝟頭黃毛男子，一腳踢翻機庫旁的垃圾桶，狠狠發泄內心的羨慕妒忌恨。
吊兒郎當的一身行頭，差點讓人誤以為是哪個暴走族開著山葉XJR400，穿越太平洋溜進了DC老巢。但從他胸口的鷹爪徽章來看，又確實是個AM駕駛員無疑。
「消消氣嘛，阿歷克斯，你昨天不就拉了坨勁的塞他嘴裡了？」
「只是集體缺席而已，還遠遠不夠，要把他那礙眼的兩槓一星肩章扯下來才行。」
說著，叫做阿歷克斯的男子從屁股口袋裡，掏出皺得像廁紙一樣的信件，標題赫然寫著《關於撤銷阿斯蘭·薩拉第13獨立機動部隊隊長一職的請願書》，抬頭是給比安的，落款處一連串密密麻麻的名字上，覆蓋著數十枚紅彤彤的指印。
「這是…血書？指印可以不按嘛？咬手指感覺會很痛……」
「血你媽啊！用印泥！全隊就差你這隻矮冬瓜了。」
黃毛對著剛才與其搭話的矮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不過，此話不夠準確，至少女隊員們就沒在信上簽名。
原來，阿斯蘭上任當天，正是此人在背後串聯唆使機師集體抗命。
阿歷克斯·奇諾少尉，出生於殖民衛星的愛爾蘭裔居民，原衛星統合軍第1軍空間戰鬥機機師。因不滿待遇，加上對頂頭上司的艾爾扎姆心生嫉妒，故脫離統合軍，萬里來投。
身懷不俗駕駛技術的他來到新天地，本以為會被委以重任，很快就能飛黃騰達。
怎知半路殺出個阿斯蘭，高貴帥氣受女人歡迎，位高權重統御一方，讓他犯起了高富帥PTSD。關鍵自己依然只是個少尉，不同的風景，相同的處境，這跳槽跳了個寂寞。
軍中和他一樣想法的不在少數：
有的嫌棄阿斯蘭是坦克駕駛員，是Driver，而不是戰鬥機機師出身的Pilot；
有的不滿阿斯蘭缺乏軍旅經驗；
有的質疑阿斯蘭是靠賣勾子上位……
阿歷克斯撥弄中指彈了一下終於集齊的簽名，如鋼顎般爽朗笑道：
「嗄，只要有了這封聯名信，讓那個乳臭未乾的處男隊長下台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到時候羅絲小姐就是新隊長我的了，嗄，有事秘書干，嗄，沒事…嗄…」
「我可不是處男，阿歷克斯少尉。」
烈海王阿斯蘭及時出現，打斷黃毛施法。同時亮出了圓潤光滑無突出的短指甲，那是為了不傷害到女伴的最佳證明。
「薩、薩…薩拉隊長！有失遠迎！」
「唉呀唉呀，這可真是，這可不是網紅隊長大人嗎！怎麼，喜歡弟兄們給您準備的歡迎儀式嗎？」
「我給你們準備了個更好的，走吧。」
當面下完令後，阿斯蘭懶得和他們多費嘴舌，戴上墨鏡徑直就走。
「不過，薩拉隊長，我們下午還要進行利昂的硬著陸訓練，可以找其他人嗎？」
近戰狂人攥緊畜力已久的拳頭，轉身就是一記「拉爾夫宇宙幻影」，結結實實轟在話多的矮子肚皮上。矮子當場就飛出去，砸穿了機庫夾芯板外牆，連翻好幾個筋斗，才在一架嶄新的利昂腳下停下來，這下不死都變殘廢了。
「這是命令，不是商量，新人。」
「什？！」
近距離看著活人像棒球一樣被轟出全壘打，黃毛嚇得目瞪口呆腿發軟，連「麼」字都卡在喉嚨叫不出來。
「你想說什麼，少尉？」
黃毛瞧了一眼阿斯蘭還沾著血的拳頭，喉嚨吞咽口水，屏住呼吸乖乖跟了上去。
……
在阿斯蘭親自出馬下，終於將一個個刺頭揪到了綜合模擬訓練場中。
「第13部隊的各位，讓我們來一場別開生面的教學賽吧。」
「還以為準備了什麼驚喜，原來是模擬器啊？和只會開坦克的你不同，我們早就開上利昂的實機了，Captain Boy，隊長男孩。」
人群中資歷最老的一名中尉毫不留情率先開炮，諷刺主席台上正介紹著節目的年輕隊長。
「用模擬器而不用真機，是因為不能把寶貴的機體交到垃圾手中。」
「為、為什麼看著我來說！我在統合軍時代可是有實戰擊墜數的老鳥！」
剛才已見識過阿斯蘭的軍道殺拳，刺蝟頭阿歷克斯不敢造次，只是最低限度地表達不滿。
「不要誤會，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既然是教學賽，當然是我教你們學，你們一起上吧。」
阿斯蘭擺出了斷水流大師兄的同款欠揍表情群嘲道。
第13部隊的預備機師們瞬間炸鍋：
「什麼！你再說一次！」
「明明只是躲進71式龜殼裡在地上爬的土鱉…」
「連槍都沒摸過的臭小子放尼瑪的大話！」
「待會兒咬好奶嘴別掉了。」
「我會好好疼愛你的，小可愛。」
……
礙於軍紀，恨不能揍這吊毛隊長一頓的機師們摩拳擦掌，紛紛鑽進了PT模擬器座艙。
進艙前，阿斯蘭特意將人群角落裡一直默不作聲的紅藍雙姝叫了上來：
「等一下！斯蕾、艾比絲，妳們用台上這兩台。」
「薩拉少校，就算你有石動撐腰，也不能亂說。TD計劃不是什麼垃圾，那是兄長畢生的夢想。」
先一步走過來的斯蕾，不滿剛才阿斯蘭的發言，私下據理力爭抗議著。
「不錯的眼神，我們來賭一局如何？要是妳贏了，我任憑TD計劃調遣；反之，要是我贏了，妳就是我的人了。」
「我會竭盡全力的，請做好覺悟，薩拉少校。」
「是嗎？真讓人期待。」
羅伊德式激將法成功！阿斯蘭情難自抑揚起計劃通的微笑。
看著一旁賭得這麼大的兩人，艾比絲站著如嘍囉，只得默默戴好VR眼鏡和VR手套，滑進模擬機艙。
比賽開始前，阿斯蘭作最後說明：
「規則很簡單，誰能存活到最後，即為勝者。而擊墜我的人，我會推薦他繼任隊長。」
此話信息量巨大，一是無本萬利，輸了不用挨罰；二是小白隊長輸了會退位，這場比賽是隊長位置之爭。誰強誰上位，極具煽動性！
機師們霎那沸騰，有些人已經戰前立Flag，坐在駕駛椅上幻想揮斥方遒的畫面了。
一生要強，絕不吃虧的阿斯蘭，為何對這群老兵油子壓根沒提任何要求？因為這群人在他眼裡，已和死人無異，死人是還不起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