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聚靈陣
院子靜悄悄的，喊聲無人回應。
「魏老頭。」
陳寧再次呼喊，這次聲音大了不少。
「咳咳……大早上喊什麼，跟殺豬似的。」
魏老頭終於回應了，不過聲音的來源不是小院裡。
陳寧轉頭望向院子外長滿野草的山溝，魏老頭渾身狼藉地爬了上來，身上的舊衫還蹭破了幾個口子，似乎和他今早相遇後，他便一直醉躺在下面，現在才清醒過來。
「魏老頭，你這有房不睡，睡野草堆里是想做什麼。」陳寧調侃道。
魏老頭扶著青石牆，搖擺走來，「你小子懂什麼，這叫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就那叫一個逍遙自在。」
「行吧，其實我是有事找你……」
陳寧話未說完，魏老頭瞥見他手上拎著的酒罈，瞬間雙眼一亮，斜身過來，悄無聲息地從他手中取過酒罈。
「小子，這是什麼酒？」
魏老頭抱著酒罈嗅了又嗅，不捨得摘下酒封。
「醉仙樓的青竹酒。」
「好酒，我要了，說吧，你小子有什麼事找我。」
魏老頭爽快收下陳寧的酒，沒打算刁難他。
陳寧拱手道：「我想在院子裡布置一座臨時的小聚靈陣，後輩請您老出手相助。」
「聚靈陣？」
老人神色詫異，運轉法力，瞬間便驅散了殘留在身上的醉意。
如果是平時，別人請求他布置法陣，只要有報酬，他哪管僱主布置來做什麼。
但他和陳寧這小子交情不錯，也知道他的情況，忍不住提醒道：
「小子，你可想好了，一座臨時小聚靈陣只能維持十天，要五靈石的物料工費。」
「先不說你有沒有，一般只有臨近突破的修士才會捨得下本錢去布置臨時聚靈陣，用在你那清氣草上簡直是暴殄天物，挽回的損失還沒布置陣法的花費高。」
陳寧還是確認道：「魏老頭，你就幫我這回吧，我有自己的決斷。」
見陳寧態度堅決，魏老頭知道自己勸說不動。
再者他很了解自己這位年輕鄰居的性格，不像是魯莽衝動的人，或許他真有辦法。
不過魏老頭沒打算再過問，只是點頭答應，「看在這壇酒的份上，就幫你這一回。」
「你先回去，等我備齊工具便會登門拜訪。」
陳寧靠過來小聲道：「魏老頭，你看這費用……」
老人抱著酒罈瞪他一眼，「行了，免去我的工費，算你四枚靈石，這次就當活動筋骨，練習陣道。」
陳寧樂道：「那就多謝你老了。」
他的積蓄不多，只剩九枚靈石和一些靈砂，能少花就少花點，至少要熬到清氣草收成。
告別魏老頭後，陳寧回到後院等待了起來。
沒過多久，老人換了新袍，登門拜訪，只與陳寧聊了幾句，便麻利地布置起了陣法。
陳寧在一旁打下手，幫忙在後院中埋入陣眼。
他問道：「我在這旁邊看著，魏老頭，你不怕我學了你的本事去？」
魏老頭樂呵呵笑著，「我這點陣道雜術雖不算多高深，但也不是看看就能學會的。」
「你小子真要學的話，我也不攔著你，等過幾年我突然想收徒弟了也說不定。」
有了金手指，陳寧哪還有什麼心思去鑽研陣道，他現在一心想著把聚靈陣布置好，安心種田，等待收成。
不過他也不好當面拂了魏老頭好意，只是道：「那我可等好了。」
兩人閒聊的這會功夫，聚靈陣很快便布置好了。
魏老頭教會陳寧如何使用法陣後，就急匆匆離去，說是要回去品嘗他送的青竹酒。
與老人來時相比，後院為數不多的空地上多出了一道圓形的法陣，四周方位擺放著靈物，整座臨時的小聚靈陣看起來相當粗糙，未開啟時靈光晦暗，很不起眼。
陳寧盤坐在小聚靈陣的陣眼上，手中握著魏老頭給的陣眼石，內心頗有些心疼和忐忑。
「四枚靈石布置的陣法，希望管用。」
他小心將陣眼石放入法陣缺口中，小聚靈陣啟動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四周的靈氣都匯聚成漩渦，源源不斷地匯入院子中。
空中升騰的氤氳靈霧越積越厚，靈田中的清氣草也起了反應，嫩芽尖頭微光閃閃，細葉招展搖擺，翠綠喜人，縈繞周身的白氣也如靈蛇般吞吐起了靈氣。
「好吃，好吃……」
清氣草的聲音一一傳到陳寧耳邊，就連角落的「葉天帝」也改換了態度。
「此間靈氣雖然貧瘠，但足以讓我恢復些許實力。」
「踏破大道，覓長生，練氣期，給我破！」
牆角清氣草綻放出更明亮的清光，吞吐靈氣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突破個練氣都整得這麼熱血。」陳寧不由得吐槽。
不過聽到靈植們活躍的聲音，他總算鬆了口氣，露出燦爛笑容。
……
半月時間轉瞬消逝，這段時間裡陳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守著一畝三分田地，安心種田。
越接近清氣草成熟的時間，陳寧就越期待，這天天還沒亮，他便早早守候在了靈田旁。
此時夜色未央，寒露凝結，靈田上一株株清氣草在黑暗中散發出柔和的微光，原本縈繞在細葉周圍的白氣被清氣草完全吸收回了體內。
這表明它們已經進入到了成熟期，藥力處於巔峰時期，正是採摘的最佳時間。
陳寧小心地翻看清氣草的細葉，半月前有些泛黃的葉子已然褪去了枯黃，只剩下充滿生機的青綠色。
他凝神注視清氣草。
「灌注靈氣成功，清氣草品質提升至普通。」
再望向靈田中的其他清氣草。
「灌注靈氣成功，清氣草品質提升至普通。」
「灌注靈氣成功，清氣草品質提升至普通，獲得聚靈特性。」
「……」
「灌注靈氣成功，清氣草品質提升至優秀，獲得聚靈特性。」
嗯？
優秀品質的清氣草？
二十七株清氣草，共有兩株進化出了聚靈特性，而優秀品質的清氣草僅有一株。
他回神望去，這株特殊的清氣草竟是半個月來，一直嘮叨著中二話的「葉天帝」。
葉天帝：「區區練氣，不在話下，吾輕鬆破之。」
「不愧是『葉天帝』，輕易做到了其他清氣草做不到的事。」陳寧感嘆。
「魏老頭。」
陳寧再次呼喊，這次聲音大了不少。
「咳咳……大早上喊什麼，跟殺豬似的。」
魏老頭終於回應了，不過聲音的來源不是小院裡。
陳寧轉頭望向院子外長滿野草的山溝，魏老頭渾身狼藉地爬了上來，身上的舊衫還蹭破了幾個口子，似乎和他今早相遇後，他便一直醉躺在下面，現在才清醒過來。
「魏老頭，你這有房不睡，睡野草堆里是想做什麼。」陳寧調侃道。
魏老頭扶著青石牆，搖擺走來，「你小子懂什麼，這叫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就那叫一個逍遙自在。」
「行吧，其實我是有事找你……」
陳寧話未說完，魏老頭瞥見他手上拎著的酒罈，瞬間雙眼一亮，斜身過來，悄無聲息地從他手中取過酒罈。
「小子，這是什麼酒？」
魏老頭抱著酒罈嗅了又嗅，不捨得摘下酒封。
「醉仙樓的青竹酒。」
「好酒，我要了，說吧，你小子有什麼事找我。」
魏老頭爽快收下陳寧的酒，沒打算刁難他。
陳寧拱手道：「我想在院子裡布置一座臨時的小聚靈陣，後輩請您老出手相助。」
「聚靈陣？」
老人神色詫異，運轉法力，瞬間便驅散了殘留在身上的醉意。
如果是平時，別人請求他布置法陣，只要有報酬，他哪管僱主布置來做什麼。
但他和陳寧這小子交情不錯，也知道他的情況，忍不住提醒道：
「小子，你可想好了，一座臨時小聚靈陣只能維持十天，要五靈石的物料工費。」
「先不說你有沒有，一般只有臨近突破的修士才會捨得下本錢去布置臨時聚靈陣，用在你那清氣草上簡直是暴殄天物，挽回的損失還沒布置陣法的花費高。」
陳寧還是確認道：「魏老頭，你就幫我這回吧，我有自己的決斷。」
見陳寧態度堅決，魏老頭知道自己勸說不動。
再者他很了解自己這位年輕鄰居的性格，不像是魯莽衝動的人，或許他真有辦法。
不過魏老頭沒打算再過問，只是點頭答應，「看在這壇酒的份上，就幫你這一回。」
「你先回去，等我備齊工具便會登門拜訪。」
陳寧靠過來小聲道：「魏老頭，你看這費用……」
老人抱著酒罈瞪他一眼，「行了，免去我的工費，算你四枚靈石，這次就當活動筋骨，練習陣道。」
陳寧樂道：「那就多謝你老了。」
他的積蓄不多，只剩九枚靈石和一些靈砂，能少花就少花點，至少要熬到清氣草收成。
告別魏老頭後，陳寧回到後院等待了起來。
沒過多久，老人換了新袍，登門拜訪，只與陳寧聊了幾句，便麻利地布置起了陣法。
陳寧在一旁打下手，幫忙在後院中埋入陣眼。
他問道：「我在這旁邊看著，魏老頭，你不怕我學了你的本事去？」
魏老頭樂呵呵笑著，「我這點陣道雜術雖不算多高深，但也不是看看就能學會的。」
「你小子真要學的話，我也不攔著你，等過幾年我突然想收徒弟了也說不定。」
有了金手指，陳寧哪還有什麼心思去鑽研陣道，他現在一心想著把聚靈陣布置好，安心種田，等待收成。
不過他也不好當面拂了魏老頭好意，只是道：「那我可等好了。」
兩人閒聊的這會功夫，聚靈陣很快便布置好了。
魏老頭教會陳寧如何使用法陣後，就急匆匆離去，說是要回去品嘗他送的青竹酒。
與老人來時相比，後院為數不多的空地上多出了一道圓形的法陣，四周方位擺放著靈物，整座臨時的小聚靈陣看起來相當粗糙，未開啟時靈光晦暗，很不起眼。
陳寧盤坐在小聚靈陣的陣眼上，手中握著魏老頭給的陣眼石，內心頗有些心疼和忐忑。
「四枚靈石布置的陣法，希望管用。」
他小心將陣眼石放入法陣缺口中，小聚靈陣啟動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四周的靈氣都匯聚成漩渦，源源不斷地匯入院子中。
空中升騰的氤氳靈霧越積越厚，靈田中的清氣草也起了反應，嫩芽尖頭微光閃閃，細葉招展搖擺，翠綠喜人，縈繞周身的白氣也如靈蛇般吞吐起了靈氣。
「好吃，好吃……」
清氣草的聲音一一傳到陳寧耳邊，就連角落的「葉天帝」也改換了態度。
「此間靈氣雖然貧瘠，但足以讓我恢復些許實力。」
「踏破大道，覓長生，練氣期，給我破！」
牆角清氣草綻放出更明亮的清光，吞吐靈氣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突破個練氣都整得這麼熱血。」陳寧不由得吐槽。
不過聽到靈植們活躍的聲音，他總算鬆了口氣，露出燦爛笑容。
……
半月時間轉瞬消逝，這段時間裡陳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守著一畝三分田地，安心種田。
越接近清氣草成熟的時間，陳寧就越期待，這天天還沒亮，他便早早守候在了靈田旁。
此時夜色未央，寒露凝結，靈田上一株株清氣草在黑暗中散發出柔和的微光，原本縈繞在細葉周圍的白氣被清氣草完全吸收回了體內。
這表明它們已經進入到了成熟期，藥力處於巔峰時期，正是採摘的最佳時間。
陳寧小心地翻看清氣草的細葉，半月前有些泛黃的葉子已然褪去了枯黃，只剩下充滿生機的青綠色。
他凝神注視清氣草。
「灌注靈氣成功，清氣草品質提升至普通。」
再望向靈田中的其他清氣草。
「灌注靈氣成功，清氣草品質提升至普通。」
「灌注靈氣成功，清氣草品質提升至普通，獲得聚靈特性。」
「……」
「灌注靈氣成功，清氣草品質提升至優秀，獲得聚靈特性。」
嗯？
優秀品質的清氣草？
二十七株清氣草，共有兩株進化出了聚靈特性，而優秀品質的清氣草僅有一株。
他回神望去，這株特殊的清氣草竟是半個月來，一直嘮叨著中二話的「葉天帝」。
葉天帝：「區區練氣，不在話下，吾輕鬆破之。」
「不愧是『葉天帝』，輕易做到了其他清氣草做不到的事。」陳寧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