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山威(112)(小指勾尚白銀盟加更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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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5章 山威(1+1/2)(小指勾尚白銀盟加更10/10)

  『善青…善青…』

  李周巍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看著眼前老人低眉不語的模樣,問道:

  「果真是失蹤不見?這樣的人物,神通已圓滿,怎麼會到突然不見的地步?如有證位之事,天地有變,天下皆知。」

  他的話語帶著些試探的味道,崔長傅在原地呆坐了兩下,離席而閉殿,又回到台階前,有些彷徨,答道:

  「大人說的對,古籍上談過,兌金證而不得:【應有秋冬早,應有兵甲徙,商賈雲集,天下皆喜】——可若是證得了,孰能記之?堂而皇之昭告天下,任憑天下書之的…一定有一顆赤誠尊者心,這樣的人物並不多…」

  顯然,哪怕是古籍上並沒有記載某位成道,他話語中也暗示著這位善青道人已然功成身退!

  「『兌金』!」

  李周巍一時靜默。

  『兌金』可不是籍籍無名的道統,越國控攝一方的仙宗、響噹噹的金羽就是兌金道統的正法道宗,號為【金一道統】!那位金羽宗的真君顯世,一直被稱作『兌金』果位的主人!

  『如果當年這位高深莫測的國師成道,如果沒有從閏之事,十有八九就是兌金上的人物!』

  他敏銳地察覺到眼前的老人的意思:

  『金羽宗的太元真君…同樣是明陽的仇敵…不可信任,如果叫李乾元復生,他恐怕會第一個跳出來阻止!』

  這消息的準確與否難說,至少目前還是崔家的一面之詞,李周巍察覺到對方還有許多不大敢說的秘密,他神色鄭重起來,頭一次開誠布公地問道:

  「我且有一問,魏李…到底是不是兜玄道統!」

  儘管他心中已經有萬般佐證,他仍要把這一句問出,得到一個清清楚楚的回答,老人久久地凝視他一眼,答道:

  「魏李之於兜玄,如大寧之於兜玄,如果殿下一定要一個答案…那便——是!」

  李周巍看著他,突然問道:

  「我倒想聽聽…有什麼兌金的古代消息。」

  崔長傅連忙搖頭,明明知道他想聽什麼,嘴上答道:

  「兌金不敢說,老頭只聽說過些金德的故事…殿下可知【策雷泊雲法道】?」

  李周巍豈能不知?論起對【策雷泊雲法道】的熟悉,海內甚至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他家!自家的長輩就是因此道而化靈,至今不能出列海一步!

  他遂靜靜點頭,崔長傅幽幽道:

  「玄雷位於北海,常稱【北宮神雷】,可其餘三海卻鮮有人知…其實當年雷宮為抑制魔修,四海皆有雷道布設。」

  「只是雷宮破滅之後,玄雷一道元氣大傷,這些道統大多都依附於其他兜玄道統之下,其中東海道統僅次於北海,由【堰羊寺宮】的首徒入海鎮守,重建秩序,即為【策雷泊雲法道】,密林道統的【摩通畟宮】顯世,踏入南海,整合雷道,仍號【摩通畟宮】…只有西海雷道本就孱弱不堪,北海崩潰,當日就被覆滅,再無蹤跡。」

  崔長傅欲言又止,答道:

  「而這【策雷泊雲法道】背後,也是有一位大人的…尊號為【徐方聽鳴天霆尊者】,是最後一位登雷位的尊者,受命守備東海,行動低調,一直活到了諸太陽謀位的年代…」

  「正是有他庇護,才守住玄雷最後一塊道統。」

  李周巍細細聽著,崔長傅話鋒一轉,低聲道:

  「可大梁滅時,天下混亂,父戚家橫起於北,修越成就…梁滅趙興,天下平定,這位大人卻突然沒了消息,【策雷泊雲法道】立足的雷雲寺,也就是當時的雷雲神島沉入海底,消失不見。」

  「同年,【摩通畟宮】白日飛升,南海十八島拔地而起,雷道之世,餘暉殆盡。」

  崔長傅抬眉看了一眼李周巍,道:

  「從此時起,這兌金一物,始消殘雷。」

  「原來…殘電落於金是從此時起的…」

  李周巍心中明晰了:

  '大概率是這位兌金真君行的手段…是祂推動齊帝興亡,也是祂剷除殘電。'

  要知道當年張端硯前來李家頒布仙旨,可是明明白白地稱呼過落霞為上宗,明確了落霞與金羽之間的上下屬關係…且當這位張真君是通玄人物,這事情就很明晰了。


  『善青道人之所以能驅百姓為牛羊,極有可能他背後就是與雷宮作對的社稷之道,同盟也好,交易也罷,興許是因為在這場大變之中借了社稷之力,殘電之事便成為他的回報…』

  『可既然如此,社稷之道為何不見?』

  他沉思良久,問道:

  「【摩通畟宮】,可有後人?白日飛升,看著像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兆頭,不像是悲慘下場。」

  眼看他越問越深,崔長傅漸漸焦慮起來,也好在此地歸龍屬管,本就與雷宮、落霞關係不好,這事情大可提,又不敢不回答他,這才開口,咬牙道:

  「【摩通畟宮】…其主人神妙極為了得,曾經是南鄉道統的第一道子,當時南鄉四密已然衰落,他被稱為興復南鄉之仙才…」

  「可這道統到了南海,卻已經與密林正式脫軌…再也不宗兜玄,以『邃炁』、『上巫』、『身夔』諸道成道…仙釋混雜,自號摩通道統。」

  「又是仙釋混雜?」

  李周巍皺眉問了一句。

  這可不是第一次了,傳說【堰羊寺宮】的主人就是仙釋合一而隕落,【策雷泊雲法道】又號稱雷雲寺,結果現在的【摩通畟宮】亦是仙釋混一,連續數次,恐怕不是簡單的緣由能解釋的。

  被李周巍這麼一問,崔長傅顯得有些黯淡,答道:

  「這事情…很難說道,要追溯至更古代,也不知是何緣故,可至少兜玄為世間所聞名的三道道統之二都與釋修不分明,唯有北宮雷道界限清楚些。」

  崔長傅黯然神傷:

  「我們這些後輩看來,自覺不是什麼好事,『華炁』被蘇悉空證去也就罷了,當年的『身夔』,本也是兜玄道統的,後來傳來傳去,最後到了釋修手裡…」

  他微微一頓,後知後覺地問道:

  「殿下可知『身夔』?如今天下已經沒有多少道統知道了…」

  李周巍自然知道這趙帝道統,點頭示意他繼續說,崔長傅立刻告罪,答道:

  「【摩通畟宮】其實是有遺留的…南海五成以上的大道統都是得了他們的遺留…如【南順羅闍】、【大倥海寺】…南海道統自成一家,便源自於此。」

  這可都是熟悉的名字,李周巍心中一定,聽著崔長傅咬牙道:

  「有些話往日不敢說,如今倒是無妨,說句得罪的話…我家也是有幾分歷史的,大人…殿下可知道【聽雷島】苗家?他家有個祖宗苗杜山,傳聞是將雷道與魔道合一的天才。」

  李周巍一頓,崔長傅冷笑道:

  「我聽了小道消息,這苗杜山可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世間大有天才,可絕對沒有天才到這種地步的!哪有小小年紀能把雷道和水火不容的魔道結合的?他如若真有這樣的道行,如今早就坐在金位上,我們都要喚他大人,怎麼會到海內屢屢碰壁?!」

  「我們幾個家族底下都在傳,他得了什麼秘法,自有啟發,從中得出此道,是有幾分天才,卻絕沒有到顛覆常理的地步。」

  李周巍眯眼道:

  「你的意思是…他得了【摩通畟宮】的高深道統,不敢外傳,自己以此為基礎寫就雷島之法?」

  崔長傅沉吟不語,算是默認。

  這【摩通畟宮】也好、【聽雷島】的醜事也罷,分開來講並無不妥,可一旦聯繫在一起…其中的意味可不同尋常!

  苗杜山如真是得了古代傳承,從中啟發得到雷道魔修之法,而這古代傳承又是【摩通畟宮】傳下…代表著什麼?傳承從來不是無的放矢,【摩通畟宮】道子明明是兜玄出身,又與兜玄劃清界限而白日飛升,成就真君…恐怕與這雷道魔修之法相互呼應!

  李周巍心中一震:

  『恐怕這位曾經的道子…不說投靠了通玄,至少是背叛了雷宮,不擇手段而成道,這才在煌煌的天威之中走出了一道完全相悖的道路…從此有了一條雷道魔修之法,苗家與苗杜山不過是沿著這條可遵循的道路修行而已!』

  眼前的崔長傅低眉不語,李周巍卻很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

  『這位疑似與通玄一體,也就代表著…真正的落霞勢力,極有可能從海內觸及到南海…又多了一尊金丹級別的勢力…』

  『通玄之威,何其了得……難怪龍屬如此霸道,對南海的控制總不如東海光明正大,海面上甚至有些名存實亡…難怪以龍屬視貴裔如奴婢,以神通為爪牙、卻只能蝸居東海!』


  『崔氏的恐懼…體現於此了。』

  他久久不語,眼前的崔長傅則低聲道:

  「再往後的事情,我家反而不清晰了,畢竟紫府一個接一個的折損,再也沒有資格知道更高層的消息。」

  李周巍點了點頭,抿了一口茶,問道:

  「崔氏多年以來也不容易,我這一次來,並不問什麼靈物、資糧,一是來問一問這淵源,二來,要換取貴族功法。」

  崔長傅顯然是有心理準備的,默默點頭,答道:

  「族中傳承,傳承於魏李與東離,本就是從宮中、軍中取出來的東西,物歸原主,談不上自家,更不敢換取。」

  李周巍那雙金眸掃了他一眼,答道:

  「不會虧待你,你大膽收著。」

  「再者。」

  他面上浮現出一點笑容來,那金眸仿佛在綻放光彩,整張臉的氣質突然從凶厲轉化為威嚴:

  「你家分文不收,擔心步了前人後塵。」

  哪怕崔長傅再恭敬,這等擔心終究是免不了的,李周巍一提,他竟然無言以對了,想要開口,張了張口卻答不出話來。

  李周巍是明陽命數加身,可他反覆強調通玄的可怕之處,正體現出他內心對落霞的恐懼,李周巍的話語正中他的軟弱之處:

  『真的傾盡全力相助,他隕落那天,山上計較起來,我家可還有哪位龍王來保?還有哪位大人保得住?』

  『退一萬步來說,山上不計較,他真的動搖了明陽,龍屬難道不計較麼!』

  在崔長傅看來,李周巍此舉無疑是給自家一條活路,明明有拒絕的衝動,卻說不出口,只能轉頭,哀道:

  「決吟,去把東西全都給大人取過來。」

  崔長傅這人選的精妙,崔決吟算半個李家人,又不曾提前吩咐,一口氣請下去,意思就是要把族內的東西全拿出來,以表未有藏私。

  崔決吟聽了一整場,面上的表情看著平靜,從殿間退下去,崔長傅則從大殿中起來,深深一禮,哽咽道:

  「多謝…大人!」

  「坐好罷,省得拜來拜去了。」

  李周巍擺了擺手,靜靜地看著他:

  「我不曾怪過你崔家,置身崇州,百萬族人所系,不由一人決定,陽崖真人…我在洞天中也見過了,你如今成就,崇州也有主人,不必受他制約。」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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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長傅不知如何作答,好在崔決吟來得快,在階前拜見了,呈出手中亮堂堂的三枚玉簡,一枚石符。

  崔長傅忙不迭地轉過來,一手扶住袖子,一手平舉,顯現出極低的姿態,介紹道:

  「這【上謁玉符】,是我崇州崔氏傳承之關鍵,記載著《上府明謁經》,也是我家根本之重寶,高達五品,有足足三道秘法…成就『謁天門』!是當年仙府傳下。」

  「也正是因此,此符質地極高,乃是紫府靈資【素體寶玉】打造,乃是一品質極高的築基法器,不腐不壞,神光內斂,有朝一日得了族滅,讓小輩攜帶而出,不會因為得重寶而引人偷窺,從而丟失…」

  李周巍掃了一眼,卻對這用途存了些疑惑,搖了搖頭,答道:

  「你家傳承有偏頗了…這不是尋常築基法器,這是靈胚退化,你成了神通,有煉製的秘法最好,如若沒有,花費個三五十年把它煉了,也可以當做護身之寶。」

  崔長傅心中一震,不曾想自家的寶物還有這個作用,頓時大喜,連連道謝,把這東西取到手中,恭聲道:

  「願於此物獻殿下!」

  李周巍只搖頭,如若李曦明沒有【示川】,這東西對自家還算合適,如今純屬雞肋,只翻手推過,將《上府明謁經》一讀。

  『是『謁天門』不錯,卻與自家的『謁天門』有異…少了一些帝王的威風,比起《金殿煌元訣》又少了邊關之殺威,多了些仙府修行的仙道之風…』

  『至於這秘法…』

  李周巍看得皺眉不已,心中暗嘆,卻多了幾分滿意:

  『無論如何也是三道秘法,放在家中使小修讀一讀,妝點一二也夠了。』

  這東西可以交給晚輩印證,將來有些性情符合的晚輩,修煉此術更加合適,李周巍隨手將玉符丟回他手中,崔長傅立刻指向另一枚玉簡道:


  「這一道是四品的《身鎮虎關寶經》。」

  崔決吟立刻抬眉:

  「昭景真人已經取用過,為我族中換取了一人情!」

  崔長傅微微一愣,點頭移開手,繼續道:

  「餘下兩道…一道是陽崖真人上次回島時留下的《明元觀離經》,是真人從其他修士手裡換過來的,出處是東火洞天…不過…是『長明階』,非是『帝觀元』。」

  李周巍從容接過,掃了一眼:

  『倒是巧合了,自家也有一本,只是只有築基級別,是當年玄岳門送過來的…正是東火洞天所得。』

  他挑眉道:

  「看來陽崖也不是白拿你們一頓,到底留了點東西下來…看來他也不想多沾你們人情!」

  「是…是…」

  這話雖然直白,卻說的很到位,崔長傅尷尬不已,看了一眼李周巍的臉色,繼續介紹功法:

  「明陽諸道,品級或低或高,終究同根同源,無非是神通略有些不同,神通法力高一些低一些,可唯獨『帝觀元』不同,『長明階』是諸多先賢修士根據上曜真君親自所書的【賀北地太室禮畢肆赦表】演化而出,根腳上已然不同了。」

  這李周巍熟悉得很,自家最早得到的『庭中衛』亦是如此,看上去像是同根同源,實際上不但天差地別,甚至有以上御下之能:

  『原來如此,指不准『庭中衛』也是『玉真』原主人的某些法書演化而來……』

  崔長傅邁前一步:

  「這最後一道,乃是我家密藏之法,叫作【袖邸演化致臻術】,乃是仙府之術,是當年駕馭寶船的前輩留下,本來是他借閱在旁的術法,當年國中出了問題,他不顧一切的回去,怕功法丟失,便留下給先輩…」

  李周巍總算來了興趣,將此物捏在手中,細細一讀:

  「嗯?」

  他喃喃道:

  「【袖邸之術】?」

  「正是!」

  崔長傅面上浮現些羨慕來,答道:

  「這是古代修行之術,也是那些【服氣養性之人】修行的神仙之道,可以在袖中養出一府,藉以容納寶物,不必帶儲物袋了,若是修行高深,袖口一張,納些活物也是無妨的。」

  「這術法其中還描述過,倘若修煉到書寫此術之人的境界,他人的術法、法光甚至是靈火靈水,袖口一張,通通都收遍了!」

  李周巍有些驚艷地讀起來,這一讀卻足足讀了十幾息,仍然讀不到盡頭:

  『和那些服氣修行之法一個模樣…難得驚人,恐怕一般的紫府都通讀不下去,要練至大成…大真人來了都不好使!』

  『可此術的價值卻極高,與那些北方洞天高修的【太虛行走之術】是一個類型,屬於可遇不可求,有價而無市!』

  不過自家有籙氣,李周巍不怕此術困難,花了些時間記罷,這才點頭道:

  「我不欺你才登紫府,這是難得的好東西。」

  崔長傅忙道:

  「殿下此言差矣,這東西哪怕是放在我家一百年兩百年,照樣沒有一個人能入門,我家有那麼多紫府先輩,一個習得的都沒有!既然用不上,也不算是什麼好東西了!」

  「你說的雖有道理,卻不能抹殺它本身的價值。」

  李周巍搖頭,答道:

  「當年我家才登紫府,我叔公手裡也拮据,欠了一個人情,想必你家也是用不上也不敢用的,便不拖在此處。」

  他輕輕翻手,從袖中亮出一玉盒,放到崔長傅的手中,示意他打開。

  崔長傅有些猶豫地開啟玉盒,只覺得一股明陽之氣沖面而來,白瑩瑩的錦繡軟墊中放著三枚遍布鱗片的神妙靈丹,光彩閃閃,直衝他眼中!

  『紫府靈丹!明陽一道的紫府靈丹!』

  崔長傅是真不清楚此物的價值,只是李曦明丹術高超,一股股神妙的波動惹的他眼饞,心中又驚又喜,有些惶恐,忙道:

  「萬萬使不得!」

  「無需多言!」

  李周巍擺手,又從袖中取出玉盒來,正色道:

  「我家叔公的人情價值三枚靈丹綽綽有餘,我只有一個要求,這三枚靈丹,有一枚要給決吟用來衝擊紫府。」


  崔長傅神色一肅,抬起手來行禮,鄭重其事地道:

  「實不相瞞,決吟是我家現下突破希望最大的一位,即使殿下不提,這三枚丹藥我必定要留兩枚給晚輩,其中就有決吟的一份!」

  李周巍點頭,將玉盒遞過去:

  「這裡還有一枚功法,叫作《天須鋥金經》,『庚金』一道,同是五品,採氣對你們來說麻煩些,要找一找名山金礦,…卻已經是最簡單的一種了,找一找幾個大島也是能找到的…多修一修其他道統,也算多一點出路。」

  李周巍手中的紫府功法不少,可要麼是不便取出、從他人手裡換來,要麼就是採氣困難、李家自己都很難采出,只有這一道本就是他處得來,採氣方便,又有多家獲得,本就秘密無多,正好交到他手裡!

  一道容易採氣的紫府功法足以成為一家宗門的鎮宗之寶!更何況品階不低,可以彌補家中的缺陷,崔長傅心中一震,狂喜不已,忍不住伸手去接,寶貝似得拿到手上,李周巍卻並未停手,翻手取出一枚仙光燦爛玉符來:

  「這是【督山點靈符】,是一道『都衛』的靈器!要名川大洲為宜,也算適合你這崇州,用來抵你家的那一道《袖邸演化致臻術》和《明元觀離經》。」

  隨著他的言語落下,符上呼應似地亮起玄妙的紋路來,照得這老人臉上一片光明。

  『靈器?!』

  『這就是靈器!』

  崇州非沒有靈器,卻隨著寶船丟失在海內,本只留下一道平庸普通的護身之寶,又在東離宗破滅之中消失…早就多年見不得此寶貝了!一旦此物到手,靈胚一煉,寶丹一服,他立刻就能在紫府初期中站穩腳跟!

  『大人竟然寬厚至此!這就是帝裔風度!』

  崔長傅早就被這一連串的寶物砸暈了,手中的功法寶貝一般攥在手裡,眼睛卻直勾勾的往那靈器上瞟,怦然心動,顫抖著唇,說不出拒絕話。

  李周巍那雙金瞳卻沒有看他,含著點笑意看著崔決吟,心中暗嘆:

  『此行過後,決吟一定能得到最大的尊重…他的天賦心智手段皆不低,又常在我麾下,很有突破紫府的希望,哪一日他突破功成,這靈器終究會到他手裡…』

  他的目光低垂,暗暗一笑:

  『也算是個念想了。』

  本章主要人物

  ——

  李周巍【紫府前期】

  崔長傅【紫府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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