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Ikun大帝，定國號坤
艾文倒吸一口冷氣，頓感格局打開。
不過這次也就是他運氣好，艾文估計剩下的一個法陣就得老老實實等十幾天才能排隊賣出去了。
交易結束後，艾文把剩下一個陣盤委託給公會。正準備離開時，接待的姑娘叫住艾文。
「黑袍大師等等，請您留下稱呼和交易密語。」
艾文愣了一瞬，隨後心中瞭然。這是為了辨別隱瞞身份者之間的交易收入，否則到時候連售出法陣的收入都不知道交付給誰。
當然，稱呼都不會是真名，自己記住就好。
艾文思慮片刻，在表格上鄭重地填下自己的代號：
Ikun。
「Ikun大師嗎？好的，我幫您記好了。」
艾文輕咳兩聲：「低調，叫我黑袍就好。」
……
回到紅葉法陣鋪。
「喂，租粥。」小鴨子聞風而來。
「不租。」
「你等著，我讓奧瑪租去！」
艾文挑起糞桶，遠遠看見奧瑪扶著眼鏡而來，便預料到他又新法子整自己。
「艾文師弟，我和師傅這兩天下午都要去公會參加會議。」
奧瑪走到艾文十米開外就警惕地停下腳步：「這兩天下午就由你來看店了。看店是多輕鬆的活啊，師弟可要好好珍惜。」
艾文面無表情地應下，看著奧瑪撂下話就溜走，仿佛怕又被艾文沾到什麼東西。
呵呵，太輕鬆了。看店一看就是一下午，那耽誤的挑糞劈柴刷屋頂這些，我都要深夜補。
艾文把糞桶挑到四五個街區之外處理掉，又幹了一上午的雜活，才拖著虛弱的身子在店鋪里坐下。
桌前，摞著厚厚的一大疊書。
木已成舟，負債的學徒如果不履行作為幫工的職責，是會受到學徒法制裁的。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暫時利用起這段「輕鬆」的時間。
「咳咳……」
艾文的咳嗽開始越來越頻繁，又到了要服用萬能藥水的時候。
然而這種藥水，說到底是透支身體的機能來換取暫時的健康。艾文如今有了法陣技藝傍身，依稀記得有些偏門的法陣能夠針對身體的機能。
能根治，則是最好。
可以緩解症狀，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光陰虛度，時間流逝。
半個下午的時間，相關的書籍被艾文翻得亂七八糟，改善體質的內容沒見到，重振男人雄風的篇幅倒是分布廣泛。
不過艾文也不灰心，指望一個下午能解決完全沒頭緒的問題，那才是痴人說夢。
「咚咚咚」
「小孩，叫你們師傅來維修一下法陣。」
聽見有客人光顧，艾文把腦袋從書堆里鑽出。
來人中年謝頂，滿臉油光，腰粗得能有艾文五個腰，一雙眯縫的眼睛裡透著市儈。他迅速掃了眼艾文桌上的書籍，所有所思的神情一閃而逝。
「麻煩把法陣放這裡吧，老闆不在。」
「哦？」中年男人眼神一眯。
這個「哦」的語調一出來，艾文就想到某個戴眼鏡的師兄，隨後果不其然。
「沒辦法立刻修理嗎？這動態控溫法陣是鍛打精鋼武器必備的東西，我騎士團的小伙子們可等不起。不行的話我去找法陣師公會了。」
艾文就靜靜地看著他。
「唉！都是老主顧，我杜克叔叔吃點虧，你給我打個八折好了。」
喏，這個才是目的。
艾文頭疼地揉揉太陽穴。他估計自己還價還不過這個大叔，而如果商鋪做生意虧了，這筆帳包算在自己頭上的。
「唉，算了。」
艾文放下書，無奈地掏出一支筆刀：「我給你算便宜點把法陣修了，你千萬別告訴我老闆。」
杜克大叔面露質疑：「你？」
「你可別以為控溫法陣是基礎法陣，這玩意出問題了，你師傅來了都得撓頭老半天。」
杜克眼睛一眯：「我看你連魔力都沒有吧？怎麼檢查通路？摸瞎修法陣啊？」
艾文輕嘆口氣，鄭重保證道：「弄壞你的法陣，我賠你十個。」
「此話當真？」杜克眯成一條縫的眼裡陡然冒出精光。
他當然不認為今天艾文真能壞一賠十，但只要有這句話，後續一賠二已經是被他老狐狸拿下了。
「東西給我吧。」艾文接過陣盤，粗略掃了兩眼。
杜克正準備看艾文抓耳撓腮的樣子時，艾文假裝思考片刻……然後動筆了。
「唰唰，唰……」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艾文特地減慢了自己動筆刀的速度。
石板上出問題的通路，很多時候得直接廢棄，然後在原有基礎上另開新路，而又不破壞固有迴路，這也就是法陣維修的難點所在。
對於艾文來說……
沒有難點。
但修理的過程中，艾文依舊是直皺眉頭——
這迴路設計得，也太囉嗦了。
真想把它們全廢棄了，都換成新迴路。
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不消片刻，就把法陣遞迴給杜克：「我沒有魔力，你用紫水晶粉驗下貨。」
整個過程，沒有半點花里胡哨，甚至連魔法都不曾涉及。
好像只是平平無奇的雕刻。
杜克大叔灑出一把水晶粉，魔力流轉間，冷熱交替切換著，運轉流暢。
看到法陣運轉遠勝先前，他的臉上顯出一絲訝色：「你連魔力都沒有，用什麼檢查內部通路的？」
艾文伸出兩根手指敲敲腦袋：「用這裡。」
杜克忍不住重新審視眼前的少年，只見清秀的少年面頰消瘦，眼圈濃黑，不時發出壓抑的輕咳。
「大師身體太差了，注意補充營養啊。」
他不動聲色地給艾文多摸了幾枚銅板，臉上早已經收起最初的輕蔑：「不知大師有沒有空來騎士團駐地享用新進口的紅茶？」
艾文收起筆刀：「我還要挑糞劈柴，有什麼事就在這裡直說吧。」
杜克油膩的臉上盛開出老菊花般的笑容：「比起時日無多的老頭，我們騎士團其實更希望和大師您這樣的青年才俊合作。」
「騎士團即日起削減對紅葉法陣鋪的訂單，並改為向大師您私人收購這些法陣，定價7銀每個。你覺得如何？」
杜克說著，自以為慷慨地又往艾文手裡塞了幾枚銅板。
不過這次也就是他運氣好，艾文估計剩下的一個法陣就得老老實實等十幾天才能排隊賣出去了。
交易結束後，艾文把剩下一個陣盤委託給公會。正準備離開時，接待的姑娘叫住艾文。
「黑袍大師等等，請您留下稱呼和交易密語。」
艾文愣了一瞬，隨後心中瞭然。這是為了辨別隱瞞身份者之間的交易收入，否則到時候連售出法陣的收入都不知道交付給誰。
當然，稱呼都不會是真名，自己記住就好。
艾文思慮片刻，在表格上鄭重地填下自己的代號：
Ikun。
「Ikun大師嗎？好的，我幫您記好了。」
艾文輕咳兩聲：「低調，叫我黑袍就好。」
……
回到紅葉法陣鋪。
「喂，租粥。」小鴨子聞風而來。
「不租。」
「你等著，我讓奧瑪租去！」
艾文挑起糞桶，遠遠看見奧瑪扶著眼鏡而來，便預料到他又新法子整自己。
「艾文師弟，我和師傅這兩天下午都要去公會參加會議。」
奧瑪走到艾文十米開外就警惕地停下腳步：「這兩天下午就由你來看店了。看店是多輕鬆的活啊，師弟可要好好珍惜。」
艾文面無表情地應下，看著奧瑪撂下話就溜走，仿佛怕又被艾文沾到什麼東西。
呵呵，太輕鬆了。看店一看就是一下午，那耽誤的挑糞劈柴刷屋頂這些，我都要深夜補。
艾文把糞桶挑到四五個街區之外處理掉，又幹了一上午的雜活，才拖著虛弱的身子在店鋪里坐下。
桌前，摞著厚厚的一大疊書。
木已成舟，負債的學徒如果不履行作為幫工的職責，是會受到學徒法制裁的。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暫時利用起這段「輕鬆」的時間。
「咳咳……」
艾文的咳嗽開始越來越頻繁，又到了要服用萬能藥水的時候。
然而這種藥水，說到底是透支身體的機能來換取暫時的健康。艾文如今有了法陣技藝傍身，依稀記得有些偏門的法陣能夠針對身體的機能。
能根治，則是最好。
可以緩解症狀，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光陰虛度，時間流逝。
半個下午的時間，相關的書籍被艾文翻得亂七八糟，改善體質的內容沒見到，重振男人雄風的篇幅倒是分布廣泛。
不過艾文也不灰心，指望一個下午能解決完全沒頭緒的問題，那才是痴人說夢。
「咚咚咚」
「小孩，叫你們師傅來維修一下法陣。」
聽見有客人光顧，艾文把腦袋從書堆里鑽出。
來人中年謝頂，滿臉油光，腰粗得能有艾文五個腰，一雙眯縫的眼睛裡透著市儈。他迅速掃了眼艾文桌上的書籍，所有所思的神情一閃而逝。
「麻煩把法陣放這裡吧，老闆不在。」
「哦？」中年男人眼神一眯。
這個「哦」的語調一出來，艾文就想到某個戴眼鏡的師兄，隨後果不其然。
「沒辦法立刻修理嗎？這動態控溫法陣是鍛打精鋼武器必備的東西，我騎士團的小伙子們可等不起。不行的話我去找法陣師公會了。」
艾文就靜靜地看著他。
「唉！都是老主顧，我杜克叔叔吃點虧，你給我打個八折好了。」
喏，這個才是目的。
艾文頭疼地揉揉太陽穴。他估計自己還價還不過這個大叔，而如果商鋪做生意虧了，這筆帳包算在自己頭上的。
「唉，算了。」
艾文放下書，無奈地掏出一支筆刀：「我給你算便宜點把法陣修了，你千萬別告訴我老闆。」
杜克大叔面露質疑：「你？」
「你可別以為控溫法陣是基礎法陣，這玩意出問題了，你師傅來了都得撓頭老半天。」
杜克眼睛一眯：「我看你連魔力都沒有吧？怎麼檢查通路？摸瞎修法陣啊？」
艾文輕嘆口氣，鄭重保證道：「弄壞你的法陣，我賠你十個。」
「此話當真？」杜克眯成一條縫的眼裡陡然冒出精光。
他當然不認為今天艾文真能壞一賠十，但只要有這句話，後續一賠二已經是被他老狐狸拿下了。
「東西給我吧。」艾文接過陣盤，粗略掃了兩眼。
杜克正準備看艾文抓耳撓腮的樣子時，艾文假裝思考片刻……然後動筆了。
「唰唰，唰……」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艾文特地減慢了自己動筆刀的速度。
石板上出問題的通路，很多時候得直接廢棄，然後在原有基礎上另開新路，而又不破壞固有迴路，這也就是法陣維修的難點所在。
對於艾文來說……
沒有難點。
但修理的過程中，艾文依舊是直皺眉頭——
這迴路設計得，也太囉嗦了。
真想把它們全廢棄了，都換成新迴路。
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不消片刻，就把法陣遞迴給杜克：「我沒有魔力，你用紫水晶粉驗下貨。」
整個過程，沒有半點花里胡哨，甚至連魔法都不曾涉及。
好像只是平平無奇的雕刻。
杜克大叔灑出一把水晶粉，魔力流轉間，冷熱交替切換著，運轉流暢。
看到法陣運轉遠勝先前，他的臉上顯出一絲訝色：「你連魔力都沒有，用什麼檢查內部通路的？」
艾文伸出兩根手指敲敲腦袋：「用這裡。」
杜克忍不住重新審視眼前的少年，只見清秀的少年面頰消瘦，眼圈濃黑，不時發出壓抑的輕咳。
「大師身體太差了，注意補充營養啊。」
他不動聲色地給艾文多摸了幾枚銅板，臉上早已經收起最初的輕蔑：「不知大師有沒有空來騎士團駐地享用新進口的紅茶？」
艾文收起筆刀：「我還要挑糞劈柴，有什麼事就在這裡直說吧。」
杜克油膩的臉上盛開出老菊花般的笑容：「比起時日無多的老頭，我們騎士團其實更希望和大師您這樣的青年才俊合作。」
「騎士團即日起削減對紅葉法陣鋪的訂單，並改為向大師您私人收購這些法陣，定價7銀每個。你覺得如何？」
杜克說著，自以為慷慨地又往艾文手裡塞了幾枚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