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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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桌的氛圍有些奇特,雖然有五個人,卻只有三人在交談,一人根本插不上嘴,只能在那裡聽他們說,還有一個人似乎悶頭解決著眼前的飯菜。

  雖然徐觀棋早就已經不需要靠吃飯來維持自己的身體機能,但只要有機會的話,他還是很樂意去做這樣的事情來犒勞一下自己,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感覺自己像個人。

  「黃松根,你以前有送過這樣的信件嗎?」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詢問著那位鷹勾鼻男子,像這種只有一個地址,限制時間,而沒有送信對象名字的他第一次見。

  黃松根點燃一支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面色微微沉重的說道:「我第一次送信是一個三人任務,當時只有我活了下來,第二次則是自己的個人任務,但給的目標都很明確,並沒有像此次這樣的含糊不清。」

  刀疤男子聽完候點了點頭,轉頭對青年男子說道:「方中達,你有什麼別的想法嗎?關於這次任務的,我知道你的腦子一向靈活一些。」

  方中達苦笑的搖了搖頭:「聞德保,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跟你的經驗也差不了多少。」在這種生死邊緣掙扎的情況,也不是腦子靈活就能解決一切的。

  未曾接觸過的黃色信件,模糊的地址,郵局中送錯信就會被厲鬼襲擊的詛咒,這一次似乎已經走到了一個絕境當中。

  送錯信的結果,他們誰也不想承擔,或者說,誰也承擔不起,所以現在還有個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到送信的對象。

  一時間,氛圍再度沉寂了下去。

  「本來這個就是七人的送信任務,居然讓我們帶四個新人,更沒想到有兩個新人還沒開始,就已經折損在郵局裡面了。」聞德保嘆了一口氣,在他們眼裡,這兩位沒有經驗的信使也只會拖他們的後腿。

  方中達聞言看了一眼桌上的二位新人,一個邋裡邋遢,一個仿佛稚氣未脫,無論從哪個人的面相上看,都不像是一個能夠在此次任務中活下去的。

  「我們還是得去打探一下那個吳府,信件上的那個地址,或許我們能夠發現什麼也說不定。」方中達提出了一個建議,畢竟在這裡瞎想也不是一個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

  吳府的位置他們下午的時候已經去過了,不過他們在還沒進去之前,就被徐觀棋給叫走了。

  「或許,這個人,知道什麼也說不定」方中達的眼神中透露一抹深邃,恰是不經意的掃了徐觀棋一眼。

  雖然徐觀棋一直在吃東西,但他還是分出了一樓心神去聽他們交流的,方中達的眼神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不過他也沒有理會。

  在他們簡短交談中,他對這三位信使有了一些印象,至少得知了他們的名字。

  有些頹廢的青年男子是方中達,刀疤男子叫聞德保,鷹勾鼻男子,眼神中時不時閃過陰狠的是黃松根。

  還知道其中一位是已經送過了兩次信的信使,至於更多的信息他們就沒有透露出來了。

  「別吃了,告訴我們,你現在擁有的情報,雖然我們也沒有很期待一個新人能夠擁有什麼珍貴的信息,哪怕已經來了這裡有一段時間,還有那個老頭給了你什麼東西,都給我拿出來。」黃松根雙手撐在桌子上,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盯著徐觀棋的目光種帶著一絲的狠色。

  他不是笨蛋,心思反而有些細膩,不然他也不會在兩次送信任務中生存下來。

  如果在徐觀棋身上拿不到有用的信息的話,今天他們必須得去吳府打探一下了,畢竟現在離送信的截止時間已經不足一天了,如果送信任務沒有完成,他們這些人都得死在這裡。

  「你是在跟我說話?」徐觀棋把腦袋從面前的碗移開,緩緩朝向黃松根。

  漆黑的眸子中出現了一個黑白街道的倒影,一個穿著旗袍的老嫗在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不然呢?除了你,現在誰還有心思吃東西?」黃松根沒有察覺到即將降臨的危機,語氣極為不耐煩。

  現在每個人都在商討對策,就只有這個大熱天還穿著黑色大衣的青年還有心思在這裡吃東西。

  「似乎還有人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啊?」徐觀棋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聲音蘊含著一股冷意,表情也逐漸變得淡漠起來。

  或許是因為他一直都沒怎麼展露的緣故,這些人好像也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信使對待。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黃松根的眼神變得無神,整具身體好像突然失去了支撐了一樣,往旁邊冰冷的地面倒去。

  旁邊的兩位信使徹底坐不住了,他們本來以為是新人會被黃松根恐嚇住,然後乖乖的把自己了解到的東西和盤托出,沒想到最後似乎是黃松根在這個新人面前栽了個跟頭。


  「發生什麼事了?是你幹了什麼?」方中達近乎本能的用一隻手按著腰部的挎包,目光警惕的盯著徐觀棋。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剛剛發生的事情,好像就是眼前這個溫和青年做出來的。

  聞德保上前探了探黃松根的鼻息,氣息十分平穩,不像是死了的徵兆,但他睜開的眼睛中已經失去了神韻,又好像沒了活著的跡象。

  徐觀棋淡淡開口道:「給他一點小懲戒而已,放心吧,他現在還沒死,不過過一會就不一定了。」

  雖然黃松根出言不遜在先,但他也不是那種噬殺的人,畢竟他殺人對他也沒什麼好處,能給他帶來提升的也只有厲鬼。

  所以徐觀棋給了這位信使一個機會,在那個街道裡面呆滿五分鐘,如果他沒死,那麼徐觀棋就會放他出來。

  聞德保沉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對黃松根做了什麼,但我們現在還在送信的任務中,你先讓他恢復過來,不然我們完成任務的希望會更加渺茫,沒有送信成功的後果你可能不清楚,但我可能很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信沒有送出去,或者送錯了,我們就會遭受到厲鬼的襲擊,屆時我們全都要死在這裡。」

  徐觀棋表情有些認真的說道:「會死的只會是你們,而我會活下來。」

  他跟這些人不一樣,他只是藉助鬼郵局來達到提升自己恐怖等級的目的,等他成為郵局管理員的時候,估計應該可以在這個世界橫著走了。

  「好了,信件在你的手上是吧。拿出來給我吧。」徐觀棋的目光轉向方中達繼續開口道。

  郵局的信件中纏繞著一個詭異的詛咒,以前他的鬼眼還看不見,但從郵局裡面出來之後,很輕易的分辨出來。

  看著徐觀棋那不帶一絲感情的淡漠眸子,儘管方中達不清楚為什麼他會知道信件,但他還是打開了腰中的挎包,從裡面摸出了一封泛黃的信件,把它遞給了徐觀棋。

  徐觀棋接過了信件,邁步離開了這個包廂。

  就在他離開不久,躺在地上的黃松根猛地坐了起來,仿佛劫後餘生一般,貪婪的汲取著空氣,只是那睜開的眸子中,滿是恐懼。

  「黃松根,剛剛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急切的聲音在黃松根的耳邊響起。

  「那個男人……」

  他在時限到來之時活了下來,徐觀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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