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考察
從上次客場踢完格勒諾布爾U17回來，過了二十天的時間，里昂U17才迎來了下一場比賽，他們在主場迎戰阿納西U17。
這場比賽，阿納西U17踢的異常頑強，兩度落後，兩度追平，但最終里昂U17更勝一籌，以3:2的比分贏下了比賽，這也是他們這個賽季目前為止踢得最艱難的一場比賽。
幸運女神眷顧了里昂U17隊伍，卻沒有眷顧徐夏，他在比賽中一球未進，僅僅助攻一次，尤其是有一個機會很好的單刀球被對方門將撲了出去，令他懊惱不已，準備在之後的訓練中多預想幾種可能的單刀球情況，並加以練習，以備不時之需。
讓徐夏沒想到的是，在接下來11月13號的一場比賽，他依然沒能取得進球，而且這次連助攻也沒混到，比賽結果是里昂U17在客場1:2輸給了D組爭冠對手索肖U17，連勝之路就此被終結。
這個結果不止隊員們不太滿意，埃爾曼德更加不滿意，他取消了原本第二天休息的計劃，球隊返回里昂的第二天，就又開始了緊張的訓練。
實際上，在徐夏每天加練的影響下，整個U17隊伍都比之前努力多了，在俱樂部從U15到U19的青年隊梯隊中，U17算得上最勤奮的一支了。
就連青訓主管加西亞都注意到這個情況，他為此特意找到了埃爾曼德。
……
「這麼說，隊裡的氣氛是由那個中國的小伙子帶動的？」加西亞摸著自己肥厚的下巴，身體壓得辦公椅咯吱作響。
「沒錯，嗯——另外，他這段時間進步確實很快，雖然最近兩場比賽沒有進球。」埃爾曼德補充一句。
「你為什麼會要求一個中場球員在比賽中進球？」加西亞有些莫名其妙。
埃爾曼德無言以對，難道要說『因為他比其他球員強，所以我對他的要求也比較高？』
加西亞沒再糾結這一點，而是問道：「埃爾曼德，我記得三個月前他的體能不太好，比賽經驗有所欠缺，防守也不行，那麼現在呢？你覺得他有進入預備隊或者U19的實力了嗎？」
埃爾曼德斟酌了片刻：「我想，他還應該在U17歷練一段時間。」
加西亞哈哈大笑起來：「據我所知，徐夏是U17隊進攻的核心人物，你不會是為了球隊的成績才這麼說的吧。」
埃爾曼德搖搖頭：「並不完全如此，我只是覺得作為一名年輕球員，他還需要心靈上的磨礪，所以我認為把他放在U17壓一壓是個比較好的選擇，甚至我有時候還想讓他在替補席上呆著。」
加西亞聳聳肩：「好吧，雖然我覺得年輕人更應該銳氣十足，但你是教練，你說了算，不過……下一個主場比賽，我會去看，你安排徐夏首發。」
「好吧，如你所願。」埃爾曼德攤了攤手，「不過下一場的對手是格尼翁U17，實力相對比較弱，我個人建議您看再下一場，客場對陣第戎U17的錄像，兩隊實力差距不太大，更能體現球員的水平。」
加西亞考慮了一下，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兩場比賽我都會看的。辛苦你了，先去忙吧。」
埃爾曼德於是轉身告辭離開。
加西亞翻開桌上的日程表，手指在上面緩緩滑動著，心裡有了決定。
11月19日，里昂U17主場迎戰格尼翁U17，球員們發現，包括青訓總監加西亞，一線隊助理教練巴蒂克拉，俱樂部首席球探埃洛索在內的四五個人悄悄出現在了球場邊，觀看起了這場並不算重要的比賽，他們立刻意識到，這些人是來對隊內球員進行考察的，頓時一個個的興奮起來。
加上因為上一場的失敗，U17的球員們心裡憋了股氣，所以這一場踢得十分主動，跑動、上搶都很積極，於是相應的創造出不少破門良機。
上半場第七分鐘，徐夏直塞助攻卡魯魯破門；第二十二分鐘，徐夏再次助攻，這次是薩卡進球；第三十八分鐘，徐夏助攻帽子戲法，奧烏蘇也收穫一粒進球；第四十四分鐘，馬克西姆遠射破門。
上半場4:0的比分清楚的表明了雙方球隊的實力差距，里昂U17進攻多點開花，對方防無可防。
下半場剛開始三分鐘，里昂U17前場逼搶得球，徐夏反越位成功，面對門將冷靜推射遠角，打破了延續兩場比賽的進球荒。
接下來的比賽，徐夏竟然開始在場上散步起來，不但回防時慢騰騰的，就連進攻時也只是傳傳球，減少了突破和跑位，或者就在禁區附近埋伏等機會。
這一幕看的特意來觀賽的幾人面面相覷，難道這小子不知道咱們幾個人都是來看他表現的嗎？還是他覺得大家都很閒！
埃爾曼德也很無語，實在應該在賽前提醒這傢伙一聲的……
然而比賽到了七十分鐘以後，徐夏像是突然醒來了一樣，突然加快了比賽節奏，把體力幾乎耗盡的格尼翁U17拉扯的陣型大亂，於是在第七十四分鐘，徐夏趁著對方回防不及的機會，帶球狂奔四十米，面對出擊的門將，在大禁區前一記吊射，再次取得進球。
比分已經是6：0了。
屠殺並沒有結束，七十九分鐘，徐夏和下半場被換上場的阿倫連續二過一配合後，再次突入禁區抽射，再入一球，完成了本場比賽的進球帽子戲法。
最後十分鐘，里昂U17圍繞格尼翁U17的球門狂轟濫炸了十分鐘，又進了兩球，最終的比分定格在9:0，一場真正的屠殺。
於是特意來觀賽的幾人紛紛把徐夏在五十分鐘到七十分鐘之間的散步看作「懂得合理分配體力」。
比賽結束後，加西亞、巴蒂克拉、埃洛索以及埃爾曼德等人聚在一起，各自談論自己的看法。
埃洛索首先說道：「徐夏無球和帶球衝刺的速度都很快，人球結合的感覺非常好，他能多次傳出威脅球，敏銳捕捉到防守的空當，可見球場視野非常開闊，善於利用場上信息，在下半場，他轉換思維，把自己從傳球者變成進球者，說明他對場上形勢的判斷很準，具有優秀的戰術思維，這一點已經超過了大部分的球員。」
「另外他看起來比較擅長短傳和射門，過人的動作簡單實用，以上是他的優勢，接下來，我看到的不足之處在於，一是背身護球不穩和二分之一球的爭搶上經常處於下風，這大概是身體對抗能力不足導致的；其次，他的長傳球似乎還有所欠缺，整場比賽，我只看到他有一次長傳轉移，還是在沒有對方球員干擾下才做出的動作，第三點，他在防守時的站位有點問題，有時會導致來回跑動而浪費了體力。唔，我說完了。」
巴蒂克拉和埃爾曼德互相看了眼，埃爾曼德先站出來說：「徐夏的身體對抗能力和體力一直是他最大的問題，不過相比三個月前，他已經進步多了，這一點U19的體能教練扎哈可能最清楚。至於他的防守，在邊前衛的位置時表現要比現在好，所以，他一對一防守沒多大問題，但在中場時需要在如何站位以及上搶時機上加以教導，說到長傳球，我們教練組認為他這方面的技術還行，可能因為本場比賽都是壓著對面在打，沒什麼展現的機會。」
巴蒂克拉點了點頭：「我聽扎哈說起過，這個小伙子非常勤奮且認真，所以我覺得再過一兩年的話，他的身體也許會成為他在賽場上的優勢，而我看來，他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心態，我能夠感覺到，如果他認為自己或球隊進了足夠多球的話，他可能會在場上變得懶散起來，對於這種球員，最好是給他定一個非常高的目標，比如聯賽金靴，打破歷史記錄之類的，這樣才能讓他有足夠動力，否則，你們也看到，他最後十分鐘完全是在看戲了。」
埃爾曼德有點不好意思，解釋說：「之前的比賽我一般會在七十分鐘左右把他換下場，所以還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下一場我會繼續讓他打滿全場來進行觀察。」
加西亞最後說道：「那麼辛苦埃洛索一趟了，下一場去第戎繼續跟蹤觀察徐夏的表現。」
埃洛索擺擺手：「不辛苦，能觀察並發掘一位有潛力的年青球員，我可是很樂意做的。」
「好，再次感謝各位的配合，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咱們過幾天再繼續討論。」
「好的，再見。」
「再會。」
幾人各自散去，埃爾曼德忽然覺得，徐夏留在U17的時間或許不多了。
儘管格尼翁U17隊伍的實力相對來說比較弱，但徐夏進球、助攻雙雙帽子戲法的表現很快就引燃了一直關注他的球迷們，在這些人的宣傳下，徐夏的球迷數量暴漲，據不完全統計，估計得由十幾人增加到了三十多人，足足翻了一倍。
——數據來源，徐夏個人論壇關注人數。
姜戀一邊笑著，一邊告訴徐夏這個消息的時候，兩人正在金頭公園的湖邊散步，欣賞著澄淨的湖水。
「不少了，比我想像的還要多。」徐夏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我還只是剛走上職業足球的道路，如果能進一線隊比賽，這個數字至少乘以一百。」
姜戀本想說不信，但轉念一想，中國人口基數大，喜歡足球的人就算比例不高，那也是很多很多人，再加上里昂本地大量球迷的支持，如果徐夏真進了一線隊的話，隨便踢幾場球，能有兩三千球迷粉絲確實不誇張。
她撩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有點憧憬地問：「你覺得還要多久能進一線隊呀。」
徐夏抬頭看著明淨的天空，默默思索了一陣，才說道：「我感覺如果我能延續上一場狀態的話，估計下半個賽季就可能有機會更進一步了，預備隊也許比較難，但U19還是有希望的，所以接下來幾場比賽，我還得把握住機會才行。」
「跟你有同樣想法的肯定還有不少人，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你們既是隊友，也是競爭對手。」
「嗯，你說得對，我會注意的。」
湖面上一陣冷風呼的吹來，姜戀不由緊了緊外套，含嗔說道：「這個季節，咱們為什麼要跑到湖邊來吹冷風。」
「對不起，是我的錯。」徐夏連忙承認錯誤，「我本以為湖邊空氣好，景色好，能陶冶情操，結果沒想到天氣開始涼了。」
「也有可能是你身上豬皮太厚了！」
「對對，確實。」
徐夏上身只穿著一件長袖T恤，似乎和別人不在一個季節。
他沒有外套，想給姜戀披上保護一下都沒有機會，於是站在上風口提議說：「我聽隊友說附近有家餐廳不錯，你不急著回公寓的話一起去坐坐吧，正好避避風，吃完飯身體暖和了我送你回去。」
姜戀眨眨眼，欣然同意：「那……快走吧，你帶路。」
這場比賽，阿納西U17踢的異常頑強，兩度落後，兩度追平，但最終里昂U17更勝一籌，以3:2的比分贏下了比賽，這也是他們這個賽季目前為止踢得最艱難的一場比賽。
幸運女神眷顧了里昂U17隊伍，卻沒有眷顧徐夏，他在比賽中一球未進，僅僅助攻一次，尤其是有一個機會很好的單刀球被對方門將撲了出去，令他懊惱不已，準備在之後的訓練中多預想幾種可能的單刀球情況，並加以練習，以備不時之需。
讓徐夏沒想到的是，在接下來11月13號的一場比賽，他依然沒能取得進球，而且這次連助攻也沒混到，比賽結果是里昂U17在客場1:2輸給了D組爭冠對手索肖U17，連勝之路就此被終結。
這個結果不止隊員們不太滿意，埃爾曼德更加不滿意，他取消了原本第二天休息的計劃，球隊返回里昂的第二天，就又開始了緊張的訓練。
實際上，在徐夏每天加練的影響下，整個U17隊伍都比之前努力多了，在俱樂部從U15到U19的青年隊梯隊中，U17算得上最勤奮的一支了。
就連青訓主管加西亞都注意到這個情況，他為此特意找到了埃爾曼德。
……
「這麼說，隊裡的氣氛是由那個中國的小伙子帶動的？」加西亞摸著自己肥厚的下巴，身體壓得辦公椅咯吱作響。
「沒錯，嗯——另外，他這段時間進步確實很快，雖然最近兩場比賽沒有進球。」埃爾曼德補充一句。
「你為什麼會要求一個中場球員在比賽中進球？」加西亞有些莫名其妙。
埃爾曼德無言以對，難道要說『因為他比其他球員強，所以我對他的要求也比較高？』
加西亞沒再糾結這一點，而是問道：「埃爾曼德，我記得三個月前他的體能不太好，比賽經驗有所欠缺，防守也不行，那麼現在呢？你覺得他有進入預備隊或者U19的實力了嗎？」
埃爾曼德斟酌了片刻：「我想，他還應該在U17歷練一段時間。」
加西亞哈哈大笑起來：「據我所知，徐夏是U17隊進攻的核心人物，你不會是為了球隊的成績才這麼說的吧。」
埃爾曼德搖搖頭：「並不完全如此，我只是覺得作為一名年輕球員，他還需要心靈上的磨礪，所以我認為把他放在U17壓一壓是個比較好的選擇，甚至我有時候還想讓他在替補席上呆著。」
加西亞聳聳肩：「好吧，雖然我覺得年輕人更應該銳氣十足，但你是教練，你說了算，不過……下一個主場比賽，我會去看，你安排徐夏首發。」
「好吧，如你所願。」埃爾曼德攤了攤手，「不過下一場的對手是格尼翁U17，實力相對比較弱，我個人建議您看再下一場，客場對陣第戎U17的錄像，兩隊實力差距不太大，更能體現球員的水平。」
加西亞考慮了一下，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兩場比賽我都會看的。辛苦你了，先去忙吧。」
埃爾曼德於是轉身告辭離開。
加西亞翻開桌上的日程表，手指在上面緩緩滑動著，心裡有了決定。
11月19日，里昂U17主場迎戰格尼翁U17，球員們發現，包括青訓總監加西亞，一線隊助理教練巴蒂克拉，俱樂部首席球探埃洛索在內的四五個人悄悄出現在了球場邊，觀看起了這場並不算重要的比賽，他們立刻意識到，這些人是來對隊內球員進行考察的，頓時一個個的興奮起來。
加上因為上一場的失敗，U17的球員們心裡憋了股氣，所以這一場踢得十分主動，跑動、上搶都很積極，於是相應的創造出不少破門良機。
上半場第七分鐘，徐夏直塞助攻卡魯魯破門；第二十二分鐘，徐夏再次助攻，這次是薩卡進球；第三十八分鐘，徐夏助攻帽子戲法，奧烏蘇也收穫一粒進球；第四十四分鐘，馬克西姆遠射破門。
上半場4:0的比分清楚的表明了雙方球隊的實力差距，里昂U17進攻多點開花，對方防無可防。
下半場剛開始三分鐘，里昂U17前場逼搶得球，徐夏反越位成功，面對門將冷靜推射遠角，打破了延續兩場比賽的進球荒。
接下來的比賽，徐夏竟然開始在場上散步起來，不但回防時慢騰騰的，就連進攻時也只是傳傳球，減少了突破和跑位，或者就在禁區附近埋伏等機會。
這一幕看的特意來觀賽的幾人面面相覷，難道這小子不知道咱們幾個人都是來看他表現的嗎？還是他覺得大家都很閒！
埃爾曼德也很無語，實在應該在賽前提醒這傢伙一聲的……
然而比賽到了七十分鐘以後，徐夏像是突然醒來了一樣，突然加快了比賽節奏，把體力幾乎耗盡的格尼翁U17拉扯的陣型大亂，於是在第七十四分鐘，徐夏趁著對方回防不及的機會，帶球狂奔四十米，面對出擊的門將，在大禁區前一記吊射，再次取得進球。
比分已經是6：0了。
屠殺並沒有結束，七十九分鐘，徐夏和下半場被換上場的阿倫連續二過一配合後，再次突入禁區抽射，再入一球，完成了本場比賽的進球帽子戲法。
最後十分鐘，里昂U17圍繞格尼翁U17的球門狂轟濫炸了十分鐘，又進了兩球，最終的比分定格在9:0，一場真正的屠殺。
於是特意來觀賽的幾人紛紛把徐夏在五十分鐘到七十分鐘之間的散步看作「懂得合理分配體力」。
比賽結束後，加西亞、巴蒂克拉、埃洛索以及埃爾曼德等人聚在一起，各自談論自己的看法。
埃洛索首先說道：「徐夏無球和帶球衝刺的速度都很快，人球結合的感覺非常好，他能多次傳出威脅球，敏銳捕捉到防守的空當，可見球場視野非常開闊，善於利用場上信息，在下半場，他轉換思維，把自己從傳球者變成進球者，說明他對場上形勢的判斷很準，具有優秀的戰術思維，這一點已經超過了大部分的球員。」
「另外他看起來比較擅長短傳和射門，過人的動作簡單實用，以上是他的優勢，接下來，我看到的不足之處在於，一是背身護球不穩和二分之一球的爭搶上經常處於下風，這大概是身體對抗能力不足導致的；其次，他的長傳球似乎還有所欠缺，整場比賽，我只看到他有一次長傳轉移，還是在沒有對方球員干擾下才做出的動作，第三點，他在防守時的站位有點問題，有時會導致來回跑動而浪費了體力。唔，我說完了。」
巴蒂克拉和埃爾曼德互相看了眼，埃爾曼德先站出來說：「徐夏的身體對抗能力和體力一直是他最大的問題，不過相比三個月前，他已經進步多了，這一點U19的體能教練扎哈可能最清楚。至於他的防守，在邊前衛的位置時表現要比現在好，所以，他一對一防守沒多大問題，但在中場時需要在如何站位以及上搶時機上加以教導，說到長傳球，我們教練組認為他這方面的技術還行，可能因為本場比賽都是壓著對面在打，沒什麼展現的機會。」
巴蒂克拉點了點頭：「我聽扎哈說起過，這個小伙子非常勤奮且認真，所以我覺得再過一兩年的話，他的身體也許會成為他在賽場上的優勢，而我看來，他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心態，我能夠感覺到，如果他認為自己或球隊進了足夠多球的話，他可能會在場上變得懶散起來，對於這種球員，最好是給他定一個非常高的目標，比如聯賽金靴，打破歷史記錄之類的，這樣才能讓他有足夠動力，否則，你們也看到，他最後十分鐘完全是在看戲了。」
埃爾曼德有點不好意思，解釋說：「之前的比賽我一般會在七十分鐘左右把他換下場，所以還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下一場我會繼續讓他打滿全場來進行觀察。」
加西亞最後說道：「那麼辛苦埃洛索一趟了，下一場去第戎繼續跟蹤觀察徐夏的表現。」
埃洛索擺擺手：「不辛苦，能觀察並發掘一位有潛力的年青球員，我可是很樂意做的。」
「好，再次感謝各位的配合，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咱們過幾天再繼續討論。」
「好的，再見。」
「再會。」
幾人各自散去，埃爾曼德忽然覺得，徐夏留在U17的時間或許不多了。
儘管格尼翁U17隊伍的實力相對來說比較弱，但徐夏進球、助攻雙雙帽子戲法的表現很快就引燃了一直關注他的球迷們，在這些人的宣傳下，徐夏的球迷數量暴漲，據不完全統計，估計得由十幾人增加到了三十多人，足足翻了一倍。
——數據來源，徐夏個人論壇關注人數。
姜戀一邊笑著，一邊告訴徐夏這個消息的時候，兩人正在金頭公園的湖邊散步，欣賞著澄淨的湖水。
「不少了，比我想像的還要多。」徐夏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我還只是剛走上職業足球的道路，如果能進一線隊比賽，這個數字至少乘以一百。」
姜戀本想說不信，但轉念一想，中國人口基數大，喜歡足球的人就算比例不高，那也是很多很多人，再加上里昂本地大量球迷的支持，如果徐夏真進了一線隊的話，隨便踢幾場球，能有兩三千球迷粉絲確實不誇張。
她撩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有點憧憬地問：「你覺得還要多久能進一線隊呀。」
徐夏抬頭看著明淨的天空，默默思索了一陣，才說道：「我感覺如果我能延續上一場狀態的話，估計下半個賽季就可能有機會更進一步了，預備隊也許比較難，但U19還是有希望的，所以接下來幾場比賽，我還得把握住機會才行。」
「跟你有同樣想法的肯定還有不少人，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你們既是隊友，也是競爭對手。」
「嗯，你說得對，我會注意的。」
湖面上一陣冷風呼的吹來，姜戀不由緊了緊外套，含嗔說道：「這個季節，咱們為什麼要跑到湖邊來吹冷風。」
「對不起，是我的錯。」徐夏連忙承認錯誤，「我本以為湖邊空氣好，景色好，能陶冶情操，結果沒想到天氣開始涼了。」
「也有可能是你身上豬皮太厚了！」
「對對，確實。」
徐夏上身只穿著一件長袖T恤，似乎和別人不在一個季節。
他沒有外套，想給姜戀披上保護一下都沒有機會，於是站在上風口提議說：「我聽隊友說附近有家餐廳不錯，你不急著回公寓的話一起去坐坐吧，正好避避風，吃完飯身體暖和了我送你回去。」
姜戀眨眨眼，欣然同意：「那……快走吧，你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