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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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搖晃晃,我的眼前出現了水母,彩色的水母,一張一合漂浮在湛藍的天空下。

  一晃神,我又回到現實這個昏暗的環境,我才注意到整個空間沒有開任何音樂,我聽見的都是大家窩在一起竊竊私語的說話聲,呢喃的歌聲,微弱的呼吸聲。太香了,這裡味道實在是太香了,讓我聞著開始犯噁心。

  「小哥哥,我叫啵啵,怎麼稱呼你呀。」

  「啊,哦,你就叫我小明吧。」

  「小明?哈哈哈哈哈你真有趣。」啵啵帶著面具,面具下的嘴張大著嘴巴,看來是真的覺得搞笑。

  「我第一次來玩,這裡是酒吧嗎?」我坐的離她近了一些。

  她順勢鑽到我懷裡,邊摸我邊說:「這是伊甸園,你可以是亞當,我可以是夏娃。當然,如果你需要,這裡會提供一些蘋果,讓彼此更放鬆。」

  我摟著她:「我會是你唯一的亞當嗎?」

  「那多沒意思。」她在我臉上輕輕一吻,又回到了人群中。

  我想我明白這是個什麼地方了。

  我緩了一會,觀察著這裡,我們進來那就是一個巨大的平台,那裡聚集著眾多玩家。池子周圍有散落的座椅,呈半圓圍住。往前擴散,有很多扇門,門上標記著不同的logo。我穿過人群,推開一個畫著香菸的門進去,穿過通道,右拐是一間吸菸室,裡面的抽風機正呼呼的工作著,這裡的香氣淡了很多,阿杜就在裡面,靠著沙發,嘴上的煙閃著紅光。

  「怎麼?完事了?」他戲謔的說。

  我搖搖頭,點了根煙。旁邊還有好幾個抽菸的,我示意他找到美婭,我們一起出去。

  「這裡應該有好幾個吸菸室,一會一間間看看,或許能碰到她。」

  我點點頭,背靠著沙發,深深的陷在座位里。菸草味從我的嘴裡,逐漸瀰漫我呼吸的這一片空氣,整個空間的香氣變得若隱似無。

  呼~

  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上次過生日,阿杜端著蛋糕從廚房出來。他切蛋糕,三角形的奶油蛋糕,白的發亮。風把我陽台的窗簾吹的呼呼作響,我們在哈哈大笑,蠟燭的火光在搖曳著,黑暗中,他許了個願,大風中,他頭髮飛舞的厲害。

  「是什麼願望呢」

  阿杜拍拍我,我們起身往外走去,回到擁擠的人池中。有的門上畫著蘋果,有的是蛇,還有一些畫著面具,門把手上亮著不同顏色的燈。紅色滿員,綠色還有空位。我們選了一扇亮綠燈的蘋果門進去,同樣穿過甬道,房間又被隔成很多個只有半扇門格擋的小間,我拉著阿杜選了一個小間,榻榻米床靠牆的玻璃柜子里放了不同的道具,有注射,也有酒精燈,還有所謂的『蘋果』,這裡需要用卡刷開柜子。我們沒有卡,只能看看就出去。

  我拉著阿杜正眯著眼在辨別門上的logo時,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扯住領帶,給我們拉到一個閃著綠燈的面具門裡。

  隨著門鎖啪嗒反鎖,眼前的人摘下了面具。是美婭!

  「這裡可以摘面具。」

  我和阿杜摘下面具,我對這裡充滿疑問,這裡跟我們收到的信有什麼關係嗎?

  美婭繼續開口「如你所見,這是地下娛樂場所。」

  「就沒人舉報嗎?」

  「呵,你可以試試錄像,這裡燈光處理過,電磁改動過,還有這裡一直有人耳聽不到的赫茲噪音,你錄像回去看不見也聽不出,就是黑蒙蒙的,況且,這裡是私域會所。會員制。」

  我看著她:「這跟我們收到的信有關係嗎?」

  「我也是查到這裡的,目前還沒發現有什麼關係。」

  阿杜好奇的問:「所以你查到些什麼了?」

  「呵。」美婭狡黠的笑了:「你猜我哪來的卡?」

  我和阿杜沉默。

  「這可是吳主管的卡喲~」她眨眨眼睛:「我在他辦公室撿的,不算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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