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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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眾人四天的摸排,終於有了些線索,一個是有附近居民說死者被發現前幾天,有人來周圍舉行祭奠儀式,燒了些東西;另外一個是死者是誰也終於有了線索。

  居民說的祭奠儀式很快引起眾人的注意,一般情況下,只有知道死者死亡的人才會來附近進行祭奠,那這個人有可能是兇手;如果是死者的家人,他們又從哪得到死者已經死亡的消息呢。大向帶著痕檢的同時,在案發現場附近找到了祭奠儀式的地方,未燒完的灰燼里還有些衣服碎片,痕檢的同時也紛紛採樣取證。老錢則帶著大向去看周圍的監控,想找找新的線索,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祭奠死者。

  通過警方發布的協查通知,一個自稱是死者朋友的女人阿玉,來到了警局,通過辨認死者的屍體,確認了死者叫王玉玲,45歲,本市人,也證實了死者從事不正當的工作。根據阿玉所說,林祁等人了解到,死者因為從事不正當工作,所以感情經歷很複雜,死者現居所是死者前男友的房子,但死者的前男友因為故意傷人罪,目前還在服刑。死者在其前男友服刑期間,又和現任男友一起,住進了前男友的房子,死者的現任男友進入了警方的視野,林祁馬上讓小莊帶人將死者的現男友馬成才傳喚致警局。

  審訊室里,「馬成才,王玉玲這麼長時間不回家,你為什麼不報警?」小莊問道。

  馬成才小聲回道,「9月3號晚上,她照常出去找活,第二天沒有回來,我以為他被抓了。干她們這一行,被抓很正常,都要蹲一段時間,我就沒有報警。」

  眾人問了馬成才一些其他問題,也證實了死者的死亡和馬成才沒有關係,馬成才也提供不出其他線索。

  這條線索中斷了,眾人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祭奠儀式上,通過監控,眾人發現是有人開車來祭奠,通過車牌號找到了車主。然而結果讓大家大失所望,所謂的祭奠也不是祭奠死者,而是車主回鄉祭祖,在返鄉的途中,路過池塘,而他們有習俗,遇水要下來祭拜,才有了這個烏龍。

  線索中斷,眾人不得不回到最開始的摸排調查中,通過走訪居民,排查死者的社會關係,篩查周邊監控,希望能夠找到新的線索。

  大向和張鋒兩人一起猛肝監控,莊衍帶人繼續走訪居民,于娜娜則作為大後方,為眾人提供保障,主要是九月的天,G市依然很熱,隊裡的男同志比較照顧女同志。經過兩天的艱苦奮鬥,莊衍那邊幾乎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在于娜娜第五次給大向續上咖啡後,終於在監控錄像中發現了些線索。

  「林隊,錢隊,你們快來,有線索!」大向激動的喊著眾人,眾人一窩蜂的湊上去,幾個腦袋頂在監控前,緊緊的盯著監控。

  大向手指監控說著,「你們看,這裡,是不是死者。」眾人看著監控,發現的確是死者王玉玲,晚上八點多,天已經黑了,王玉玲正站在街上攬客,一男子騎著電動車與王玉玲搭話,兩人像是認識的樣子。

  監控並沒有記錄下兩人在交談什麼,只見畫面中,兩人通過交談,王玉玲轉身離開,可疑男子卻沒有離開,而是將車停在了路邊。幾分鐘後,王玉玲又返回出現在監控中,上了這名男子的電動車,消失在了監控畫面中。

  「不錯,的確是王玉玲,查一查這個可疑男子!」林祁拍板道。

  眾人繼續排查監控,終於在附近小區道路監控畫面中發現了兩人的身影,並且看清了可疑男子的長相。莊衍和于娜娜去查他的身份,其他人繼續盯著監控。

  很快眾人發現,在九點多的時候,可疑男子再次騎電動車一人出了小區,眾人通過他的行動軌跡,查看相應的監控。

  「老錢,你看這踏板這是不是人手。」林祁盯著屏幕,男人騎著電動車,來到了體育館周圍。在騎過減速帶時,因為顛簸,仿佛有什麼肢體隨著晃動,直至男子消失在監控中,十幾分鐘後,男子又出現在監控中,像人手的肢體已經不見了。

  錢弘斌和林祁對視,幾乎可以肯定,剛剛彈出的人手,就是死者,該男子將死者殺害後,將她的屍體放在電動車踏板上然後拋屍在體育館周邊的池塘里。監控中男子消失的十幾分鐘,應該就是在拋屍。

  「馬上帶人去把人抓回來!」林祁道。按捺不住的幾人蜂擁而出,就這小子,讓他們好找。

  很快大向他們就將犯罪嫌疑人李大河抓獲,並帶回隊裡。

  據李大河交代,眾人還原了案發經過,死者王玉玲在站街攬客時,剛好遇見下班回家的李大河,二人早就認識,李大河說自己很喜歡王玉玲,並且多次讓她嫁給自己,王玉玲並沒有同意。

  下了班的李大河看見王玉玲站在路邊,就騎電動車上前問王玉玲今天要不要睡自己家,王玉玲說自己回家放個東西,然後匆匆離開,李大河便在路邊等他。沒多久王玉玲放了東西回來,二人上了電動車前往李大河的出租屋。


  兩人進屋後,由於價格沒談攏,發生了爭吵,李大河說下次再給錢,而王玉玲在知道李大河沒錢後,並不同意與其發生關係,兩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吵,並且打了起來,李大河失手殺了王玉玲後選擇拋屍。

  案件破獲,眾人也迎來了周末,終於可以放個假,林祁決定帶著隊裡的人去團建,于娜娜興沖沖的推薦著在南山上新開了家溫泉山莊,就是車上不去,得爬山。眾人一聽,還的確是個好去處,就約定明天一早在溫泉山莊的山下集合,然後徒步上山泡溫泉。

  周日一大早,眾人在山下集合,裝配齊全,于娜娜還帶了在登山杖。

  「娜娜,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張鋒望著眼前的山,並沒有多高,只是眾人上去要走路!

  「你懂什麼,這個是用來拍照的!」于娜娜哼道。

  「還要拍照!我的天!」這讓張鋒想起來他們有一次團建自己被于娜娜支配的恐懼。「娜娜!我可不給你拍!」

  「哼!這麼多人,我還不想讓你拍呢!上次拍的醜死了!」

  「娜娜姐!一會兒我給你拍!我在學校學過攝影!」莊衍笑著說。

  「小莊,你學攝影不會是學的拍案發現場和屍體吧!」老錢調侃道,眾人嘻嘻哈哈的向山上進發。

  經歷兩個小時的奮戰,眾人齊刷刷地站在山頂,享受著周末的大好時光。于娜娜作為隊裡唯一的女生,組織大家拍照合影,好不熱鬧。

  幾人也正在研究中午吃泉水雞,好好補補,畢竟這兩周大家都辛苦壞了。

  此時,林祁的電話響起,眾人都看向他,「我賭100,絕對是有案子!」于娜娜說道。

  林祁接完電話,對眾人說道,「走吧!下山!有案子。」眾人已經習慣了這種突發事件,二話沒說,跑步下山,來時爬了兩個小時,下山倒是快了很多,畢竟都是警察,體力都沒得說。

  「林隊,什麼案子啊?」大向邊走邊問,眾人也很關心,耳朵紛紛豎起來聽著。

  「交警總隊的老於的電話,有目擊者報警,說在國道上發現屍體。」

  「國道上?進出市的那條?那屍體不碎成渣了!」張鋒說道。

  「沒錯,就是零散肢體,有車主報的警,交警總隊那邊先趕過去的。」

  眾人抵達現場後,交警總隊,法醫痕檢都還在,交警總隊幫忙疏散看熱鬧的群眾後,索性配合著吧這段路封了,以便法醫和痕檢勘察現場,撿屍體碎片。

  「林隊,你們來了!」痕檢的付光宇和他們打招呼。

  「怎麼樣?」

  「看熱鬧的太多了,先是一些車主報案,說在國道上發現了像人的肢體的碎肉,然後交警和我們差不多時間到的。」

  「老於呢?」

  「在組織疏散群眾,城鄉結合部,消息傳得很快,不少人開車來看熱鬧。」

  「老林,老錢!」於銘走過來招呼兩人,「我們的任務差不多完事了,剩下的交給你們了!G市通往外省的要道,每天來來往往的車輛成千上萬,車流量大,極有可能是肇事逃逸。」

  「有沒有可能是拋屍偽裝的車禍現場呢?」大向問道。

  「應該不會,畢竟拋屍不應該選在人來人往的國道上,應該找個不容易發現的山溝。」老錢回道。

  「林隊,找到死者的錢包了!」付光宇喊道,眾人聞言都湊了上去,死者叫徐偉,Y省人,「大向,你和張鋒去調查屍源,確認死者身份;老錢我們幾個在現場繼續勘察,有問題及時溝通。」

  大向和張鋒去查找屍源,其他幾人就繼續在現場找線索。

  「林隊,真有可能是拋屍,現場沒有任何的車輛散落物,甚至車輛制動痕跡都沒有!」付光宇說道。「一般肇事逃逸的車輛,在撞到人或者什麼動物,都會有車輛的零件散落,這個現場太乾淨了。」

  「不會,在這拋屍目標太大,來往車輛太多,晝夜不停的,不太現實,我還是比較傾向老錢的看法。不管是什麼,我們都要快點找到這輛車,現在天氣陰晴不定,一天一個樣,一旦下雨,車輛被雨水沖刷,我們就算找到了車,也會因為證據不足沒辦法將嫌疑人抓捕歸案。」林祁說道。

  「我帶小莊去走訪周圍工業園區。」老錢說道。

  「那我和娜娜先回局裡,晚點在局裡開會!」林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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