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負一勝戰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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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走就走,文田三人連夜拔營帶兵投靠朱楊,朱楊對三人禮遇有加。朱楊夜中對文田說:「上次盧將軍命你們前來助陣我就知道他的想法了,他是要我和黃甫這倆個老傢伙護你們一程,可我們沒預料到朝廷竟然真能在倆軍對壘的時候換下去盧將軍。哼,這幫人爭權真是傷將士們的心。」

  文田跟隨朱楊再戰章玉。此時魏桑跟隨黃甫在江南州,追殺流竄的章木。

  章玉尋章顯借兵8萬,返回龍吟城再次與朱楊對壘。朱楊命文田為先鋒率本部5000人馬出戰。章顯命副將趙六叫陣,文田派張屠出戰。張屠騎馬越上,靈蛇槍宛若毒蛇,每次出現都在趙六的頭,胸,腰等要害;趙六揮刀格擋;數回合後趙六後不敵,被張屠從胸口挑了個對穿。

  地龍軍戰將落敗,文田率軍沖陣。章玉披肩散發,站在平板車上,念念有詞,人魂咒符激發,技能:符兵,召喚戰死的亡靈替己方出戰,特性,具有鬼物的一切弱點,召喚物具有地縛靈特徵不能離開施法範圍太遠。天空忽的烏雲密布,風起雷鳴,一股股黑氣從地底流出,緩緩凝成人型。

  文田急命撤軍。鬼兵實力不強,勝在殺不盡。文田命武軍率騎兵殿後,在隊尾呈「S」形絞殺,張屠率步軍在向施法範圍邊緣突圍。武軍甚是神勇,他率領騎兵來去如風,像割麥子一樣斬殺鬼軍。人力終有盡,騎兵一直反覆衝殺斷後,體力下滑的厲害,一旦被困住動不了,騎兵就危險了。文田命武軍率騎兵返回軍陣,原地固守禦敵。

  文田部此刻就是翁中的鱉,只能固守待援。正苦苦支撐的時候,援軍到了;朱楊激發人魂箭雨,部隊射出的箭如長了眼睛一樣,數隻箭才能射散一個鬼兵,鬼兵對小面積攻擊具有一定抗性。文田部周圍的鬼兵瞬間清空。文田把握機會率部連滾帶爬,逃出生天。龍吟城鳴金收兵,退回城內守城。此戰,赤龍軍敗。

  龍吟城軍帳內,朱楊對文田怒吼:「為什麼不撤?」

  文田說:「我撤了。」

  朱楊:「你撤了?你見過誰撤退用騎兵殿後?」文田不語。

  朱楊繼續說道:「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文田急了:「我不是,要是騎兵前面沖陣,步兵跟不上會造成倆軍脫節,後方的將士會被黏住出不來的。」

  朱楊說道:「後方步卒跟不上軍陣,為了活命,只能轉身竭力與追軍搏殺。為了大軍就讓最後面的步卒殿後吧。」

  文田忙說:「可我不能讓我的士兵去送死!!!」軍帳一下子沉默了。

  文田自覺失言,說:「文田指揮不當,甘願受罰。」

  朱楊說:「你讓騎兵殿後,就是想保全部?」

  文田說:「我當時沒想這麼多,跟我出來的大多是從家鄉帶出來的小伙子,他們每個人背後都是一個家庭。我在鄉里上學讀書,鄉親們對我多有照顧。而今能出來參軍搏一番功名,也全賴鄉親們信任。他們把命都交給我了,我只知道儘自己能力多保一些人。」

  朱楊說:「孩子,我知你不忍,可是打仗總要死人的,今天很可能因為你這一個命令全軍覆沒。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朱楊看著文田離去的背影,心中說:「盧大哥,我想你啊,這小子和你當年真是一模一樣。如果我還是當年,我一定率軍回赤龍城救你,這天下愛誰誰;可我現在也有了一幫弟兄、家人,我得對他們負責。」朱楊仍然板著臉,淚水只能流在心裡。

  呵呵,仗越打越多,心越來越硬,難道都不能免俗麼?

  次日,朱楊命文田去尋豬羊狗,取血。

  三日後,章玉攻城,文田出城應敵。章玉激發人魂咒符,鬼兵現。章玉因禍得福,經歷上次烈火襲營,意志經過磨練竟可以承載人魂了。朱楊發動人魂箭雨,章玉笑道:「我的鬼兵殺不盡,你的箭夠麼?」很快,章玉笑不出來了,這次的箭上沾有豬羊狗血,此血陽氣重,可破邪。

  鬼兵紛紛消散,化作紙人、草馬;雷聲漸弱,風勢漸柔。章玉的鬼兵被壓制了。

  章玉連忙撤退,赤龍軍追殺。章玉,保持陣型逃入龍吟城旁的羊城郡,堅守不出,朱楊圍城對峙。

  朱楊正攻打章玉,探子上報:「黃甫江南州大勝,朝廷因宇文卓多次戰敗將其撤職,命黃甫接任。」朱楊暗想:「宇文卓讓撤職了?不應該啊,宇文卓接連敗仗的原因他是清楚的,一部分是自己等盧將軍舊部不配合;還有一部分是他示敵以弱,誘騙章顯冒進,最後甚至殺了匪首章顯。這惡豬王宇文卓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有真本事的,這都讓撤了,莫非盧將軍發力了?不對,我跟盧將軍這麼些年,他那糟老頭子沒這個本事,要不是這幫老弟兄在外領兵,他是要遭不少罪的。難道朝廷還有別的想法?用完柯太后的寒州勢力平叛就卸磨殺驢?可寒州大軍都到了赤龍城,柯皇后他們能讓如願麼?呵呵呵,還是赤龍城的貴人們會玩。」

  探子繼續說道:「黃甫將軍接任時,章顯已死,章木率領地龍軍殘部和黃甫將軍對戰,黃甫將軍十戰連捷,章木在江南州被斬殺。黃甫將軍將章顯屍首獻至赤龍城,地龍軍殘部投降。朝廷念黃甫將軍平叛有功,升領軍將軍,任洪州州長。黃甫將軍上奏,盧幕將軍有功無過,現已查明,官復原職任領軍將軍。魏桑校尉奮勇殺敵累立戰功,升先鋒將軍任洪州齊郡郡長,擇日上任。」

  朱楊心想:「黃甫這老夥計倒是福緣深厚,去打沒了首領的地龍軍。不過十戰十捷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現在我這裡倒成了最後一個匪患,老夥計你是真會給我出題。你是升官了,我弄不好還要吃批評。」世人都看不得兄弟吃苦,可見到兄弟升官發財娶小妾,自己還要被老闆罵,箇中滋味更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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