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戰鬥
光明城那長長的「一」字形城牆處，正中央，留著一道不到三十尺的缺口。在這個缺口的中間，凌榮拖著劍，身穿銀色盔甲，披著紅色披風，像一位巨人一樣，屹立著。
眺望妃河口岸，黑灰色的狼煙再次升起，在光明城外圍望去，就像兩根小小的黑色細絲。凌榮開始握緊長劍，眼裡掛著幾分憂傷…
「榮將軍，當烽火再次點燃的時候，說明第一道防線已經失守了…」
寬英望著夕陽，嘆了口氣。
他拍了拍凌榮的肩膀，笑著說：「如果真的到了那時候，不用替我傷心，你一定要將光明城給好好守護著！」
……
光明城的中心，高大宏偉的光明塔上，聚集著五百名將士，帝王凌康俯視著這片江山，看著這場勝負未分的戰役，心裡感慨萬分…
他再次來到升降板前面…輕輕摸著繩索…
「所以你打算當敵人來的時候，斬斷粗繩，破壞升降板，使敵人上不來？」
「對，之所以建設成實心的目的是為了使塔樓更結實，使得攻城器具沒那麼容易將它摧毀。為的就是走投無路的時候，將部隊聚集塔樓上，發動最後的阻擊。」
……
凌康的眼神堅定起來，他抬起巨劍，往粗繩一劈。升降板迅速從一百二十尺高的塔頂脫落，重重砸在地上，變得粉碎。凌康清楚地知道，粗繩一斷，任何人都再也無法登上來，哪怕是自己的親弟弟……
「哥，你帶著倩兒到光明塔上去吧…好好照顧她。」
「那你呢？」
「我留在第二防線…」
「那怎麼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凌榮洋溢著溫暖的微笑：「哥，進攻雅沙特山的時候，你已經為我犧牲過一次了，何況你還為我放棄了塔爾莫，救走倩兒。哥，我欠你太多太多，這次就讓我償還吧！」
……
岸口的塔樓上響起了刀劍的劈打聲。那群彪悍的古頓族人衝上塔樓，將凌國弓箭兵斬殺。
塔頂，寬英被逼到了圍欄邊緣，看著敵人魚貫而入，像噴泉一樣湧上來。他摘下胸前的弓箭頭吊墜，一聲怒吼，拋向遠方。
他屈著腿，拾起弓箭，始終沒有停止對敵人的攻擊。
陸陸續續有敵人攀上塔頂，一步步逼近，利劍就要揮到寬英的脖子跟前。這時，人群中，一個聲音亮起。
「慢著！給我留住他！」
…
疲憊的寬英已經無力地倒在地上，不斷地喘氣著。他抬起頭，發現眼前走來的這個人…
竟然是！！她！！
……
半個時辰後，馬蹄聲震盪著凌南大陸。各個岸口上，古頓的騎兵朝光明城外圍飛奔而來，這龐大的架勢，掀起了一陣風。
凌榮站在外圍中央，臨危不懼。
十里長的外圍城牆，使得其他口岸的敵軍紛紛轉頭。正如凌榮所料，都往著唯一的缺口擠。這時，城牆上的弓箭兵連忙進行近距離的掃射…
「只是這沙洲弓箭，只有遠距離發揮優勢，近距離不行，真是美中不足啊…」
「是嘛？」
寬英低下頭，笑著搖搖頭：「誰跟你說近距離不行的？」
…
「什麼？！」
寬英解釋道：「古頓部落雖然竊取了弓箭秘籍，但弓箭手的技術，他竊取不了。」
「為什麼？」
…
「因為弓箭的技術，在我心裡，近距離射擊的招式，我至今還未教過任何人…」
…
「殺——」
將士的呼喊聲響起，在凌榮的身後，十萬鐵騎前來支援，浩浩蕩蕩，洶湧澎湃…
兩軍在外圍的缺口相會，迅速交融，展開了一場亂戰。
當距離拉近時，古頓的弓箭兵再也不起作用，可凌國的弓箭依舊「面不改色」，以更迅猛、更強大的衝擊力，擊垮古頓的士兵。
岸口塔樓上，魯克撫著圍欄，遠瞻外圍入口的戰況，他眼神猙獰，緊咬著牙，兩邊腮幫子來回起伏。
…
夜幕降臨，晚霞將城牆染成紅色，俯視那連綿不斷的「一」字形城牆，宛如一根筆直的紅繩。就在這紅繩的中部，像沙漏一樣，古頓軍隊就像細沙，連續不斷地往小孔里鑽。
有小部分試圖從兩旁繞過，但還未走到一半就被弓箭殲滅。凌國士兵的盔甲映著晚霞的紅光，與血液雜合在一起。到了傍晚，身穿灰黑色狼皮大衣的古頓族人顯得黑暗，整個身軀似乎只剩胸前的狼牙閃著光，增添了幾分恐懼。
夜，妃河的水波靜了下來，形成一面明鏡。晚風吹起，光明塔上的燈火舞動起來，帝王凌康在塔頂左右徘徊，左立不安。風明義和韻寒執手，在塔樓的一角，沉默著，相互緊挨著。倩兒雙手搭在心頭，合上眼，默默祈禱…
遠遠地，就聽見了刀劍的劈打聲。
初月升起，將盔甲的紅色變成銀色。寒光照耀下的長劍，顯得格外鋒利。凌榮持劍，高高躍起，奮力一劈，古頓戰士的牛骨盾牌立刻被削成兩半，接著，猶如眼前出現一道閃電般，劍刃划過敵人的喉嚨，直見頭部在脖子上緩慢地挪動，下垂，最後落下…
這時，古頓的大刀從凌榮背後砍來！
他汗毛一立，眼睛一瞪，一個側空翻，躲過突襲。接著，憤然一躍，刀劍從敵人的下體，沿著身軀，一直割往下巴！
正當凌榮起身之時，四周襲來二十多名古頓族人，他們就像一群惡狼般，圍成一個圈，朝凌榮靠近。
夜色突變，皎月濃厚的雲遮擋。周圍一片黑暗，只剩下那一雙雙邪惡的眼睛。
「前輩，如果被敵人包圍了怎麼辦？」
獨臂老人笑了起來。
…
「這還不簡單…」
說著，他單臂握起了劍：「來！凌榮！跟著我學！」
獨臂舉起劍，挪動著腳步：「下蹲！！掃劍！！破其門！」
老人飛舞著，像一隻靈活的夜貓，又像一隻展翅的宏鷹。
「插劍！後翻！出其陣！！」
…
「抬劍！縱躍！奪其命！！」
…
凌榮的眼前浮現著獨臂老人曾經教過的劍法。面對包夾而來的古頓族人。他迅速蹲下身子，輕盈的腳步快速挪動，他趴下身，長劍一掃，割破了敵人的膝蓋。
破其門？？
正如獨臂所說的，敵軍的包圍陣立刻破了一個缺口。凌榮立刻將劍插在地上，就像「撐杆跳」一樣，此時的劍就是杆！
他藉助劍的支撐，騰往空中，一個後空翻，脫離了包圍陣。
敵軍目瞪口呆、驚慌失措，完全亂了陣勢…
凌榮舉起長劍，沖向前，揮起劍，以自己為軸，就像時鐘一樣，朝四周劃出一道弧！
這般猛烈的一擊，就連凌榮都驚呆了。始終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只見四周的敵人，都在那一瞬間，被橫劈成兩半。
…
深夜，戰火依舊未滅。此時古頓大軍幾乎已經突破了外圍，殺進了光明城內。漸漸地，寒光盔甲顯然敵不過狼皮上衣，一團團黑色的影子，朝光明城的城樓逼近。凌國的騎兵，一路被壓著往後退。
經歷了三個時辰的拼殺，凌榮精疲力竭，堅硬的銀色盔甲上已經千瘡百孔，浸滿敵人的血滴，身後飄動的紅色披風被戳破了幾個大洞，綁著繃帶的手掌，經長時間摩擦，滲出血來，手上堅挺的長劍，凹了幾個小角。他插著劍，整個人倚在光明城的城門上，屈著腰，注視著奔涌而來的敵人。
古頓大軍突破了外圍之後，變得狂野起來。他們馳著野馬，發出狼一般的吼叫。
隨著大軍的接近，一把大刀朝凌榮甩來，眼前，直見它薄薄的橫截面，上下旋轉，迅速飛近。凌榮喘息著，再也沒有力氣躲閃，雙臂緊壓著城門，揪心地合上雙眼，用儘自己最後一口氣，仰天大吼！
「光明城！由我來守護！！」
…
「噹啷」！！
一把長劍竄來，將飛往凌榮的大刀擊飛！！
…
他緩緩地睜開眼…
一個瘦小的身軀，背對著凌榮，站在了他面前！！
他滿頭白髮，微微駝著背，單手持著長劍…
…
「前輩？！！」
…
此時的獨臂，就像一位巨人，跨立在光明城的門前；又像是一道光，使孤身一人的凌榮，再次充滿希望！
…
「你打算讓我孫女就這樣成寡婦嗎？」
獨臂側過頭，對凌榮會心一笑。
…
此時凌榮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獨臂就像是一位英雄，一位隱士，一位孤傲、堅韌的武士！！
…
「還愣著幹嘛？？趕緊走！」
…
「可前輩你…」
…
獨臂背對著他，大吼著：「我半個身子已經埋在黃土了，生死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但是你！年輕人！給我好好活著！為了倩兒！！為了凌光！！」
…
從來沒見過獨臂如此深情的吼叫，仿佛把這一生的寄託都放在了凌榮身上。他擋在大軍跟前，延緩住古頓的衝擊，片刻，被古頓大軍埋沒……
……
眺望妃河口岸，黑灰色的狼煙再次升起，在光明城外圍望去，就像兩根小小的黑色細絲。凌榮開始握緊長劍，眼裡掛著幾分憂傷…
「榮將軍，當烽火再次點燃的時候，說明第一道防線已經失守了…」
寬英望著夕陽，嘆了口氣。
他拍了拍凌榮的肩膀，笑著說：「如果真的到了那時候，不用替我傷心，你一定要將光明城給好好守護著！」
……
光明城的中心，高大宏偉的光明塔上，聚集著五百名將士，帝王凌康俯視著這片江山，看著這場勝負未分的戰役，心裡感慨萬分…
他再次來到升降板前面…輕輕摸著繩索…
「所以你打算當敵人來的時候，斬斷粗繩，破壞升降板，使敵人上不來？」
「對，之所以建設成實心的目的是為了使塔樓更結實，使得攻城器具沒那麼容易將它摧毀。為的就是走投無路的時候，將部隊聚集塔樓上，發動最後的阻擊。」
……
凌康的眼神堅定起來，他抬起巨劍，往粗繩一劈。升降板迅速從一百二十尺高的塔頂脫落，重重砸在地上，變得粉碎。凌康清楚地知道，粗繩一斷，任何人都再也無法登上來，哪怕是自己的親弟弟……
「哥，你帶著倩兒到光明塔上去吧…好好照顧她。」
「那你呢？」
「我留在第二防線…」
「那怎麼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凌榮洋溢著溫暖的微笑：「哥，進攻雅沙特山的時候，你已經為我犧牲過一次了，何況你還為我放棄了塔爾莫，救走倩兒。哥，我欠你太多太多，這次就讓我償還吧！」
……
岸口的塔樓上響起了刀劍的劈打聲。那群彪悍的古頓族人衝上塔樓，將凌國弓箭兵斬殺。
塔頂，寬英被逼到了圍欄邊緣，看著敵人魚貫而入，像噴泉一樣湧上來。他摘下胸前的弓箭頭吊墜，一聲怒吼，拋向遠方。
他屈著腿，拾起弓箭，始終沒有停止對敵人的攻擊。
陸陸續續有敵人攀上塔頂，一步步逼近，利劍就要揮到寬英的脖子跟前。這時，人群中，一個聲音亮起。
「慢著！給我留住他！」
…
疲憊的寬英已經無力地倒在地上，不斷地喘氣著。他抬起頭，發現眼前走來的這個人…
竟然是！！她！！
……
半個時辰後，馬蹄聲震盪著凌南大陸。各個岸口上，古頓的騎兵朝光明城外圍飛奔而來，這龐大的架勢，掀起了一陣風。
凌榮站在外圍中央，臨危不懼。
十里長的外圍城牆，使得其他口岸的敵軍紛紛轉頭。正如凌榮所料，都往著唯一的缺口擠。這時，城牆上的弓箭兵連忙進行近距離的掃射…
「只是這沙洲弓箭，只有遠距離發揮優勢，近距離不行，真是美中不足啊…」
「是嘛？」
寬英低下頭，笑著搖搖頭：「誰跟你說近距離不行的？」
…
「什麼？！」
寬英解釋道：「古頓部落雖然竊取了弓箭秘籍，但弓箭手的技術，他竊取不了。」
「為什麼？」
…
「因為弓箭的技術，在我心裡，近距離射擊的招式，我至今還未教過任何人…」
…
「殺——」
將士的呼喊聲響起，在凌榮的身後，十萬鐵騎前來支援，浩浩蕩蕩，洶湧澎湃…
兩軍在外圍的缺口相會，迅速交融，展開了一場亂戰。
當距離拉近時，古頓的弓箭兵再也不起作用，可凌國的弓箭依舊「面不改色」，以更迅猛、更強大的衝擊力，擊垮古頓的士兵。
岸口塔樓上，魯克撫著圍欄，遠瞻外圍入口的戰況，他眼神猙獰，緊咬著牙，兩邊腮幫子來回起伏。
…
夜幕降臨，晚霞將城牆染成紅色，俯視那連綿不斷的「一」字形城牆，宛如一根筆直的紅繩。就在這紅繩的中部，像沙漏一樣，古頓軍隊就像細沙，連續不斷地往小孔里鑽。
有小部分試圖從兩旁繞過，但還未走到一半就被弓箭殲滅。凌國士兵的盔甲映著晚霞的紅光，與血液雜合在一起。到了傍晚，身穿灰黑色狼皮大衣的古頓族人顯得黑暗，整個身軀似乎只剩胸前的狼牙閃著光，增添了幾分恐懼。
夜，妃河的水波靜了下來，形成一面明鏡。晚風吹起，光明塔上的燈火舞動起來，帝王凌康在塔頂左右徘徊，左立不安。風明義和韻寒執手，在塔樓的一角，沉默著，相互緊挨著。倩兒雙手搭在心頭，合上眼，默默祈禱…
遠遠地，就聽見了刀劍的劈打聲。
初月升起，將盔甲的紅色變成銀色。寒光照耀下的長劍，顯得格外鋒利。凌榮持劍，高高躍起，奮力一劈，古頓戰士的牛骨盾牌立刻被削成兩半，接著，猶如眼前出現一道閃電般，劍刃划過敵人的喉嚨，直見頭部在脖子上緩慢地挪動，下垂，最後落下…
這時，古頓的大刀從凌榮背後砍來！
他汗毛一立，眼睛一瞪，一個側空翻，躲過突襲。接著，憤然一躍，刀劍從敵人的下體，沿著身軀，一直割往下巴！
正當凌榮起身之時，四周襲來二十多名古頓族人，他們就像一群惡狼般，圍成一個圈，朝凌榮靠近。
夜色突變，皎月濃厚的雲遮擋。周圍一片黑暗，只剩下那一雙雙邪惡的眼睛。
「前輩，如果被敵人包圍了怎麼辦？」
獨臂老人笑了起來。
…
「這還不簡單…」
說著，他單臂握起了劍：「來！凌榮！跟著我學！」
獨臂舉起劍，挪動著腳步：「下蹲！！掃劍！！破其門！」
老人飛舞著，像一隻靈活的夜貓，又像一隻展翅的宏鷹。
「插劍！後翻！出其陣！！」
…
「抬劍！縱躍！奪其命！！」
…
凌榮的眼前浮現著獨臂老人曾經教過的劍法。面對包夾而來的古頓族人。他迅速蹲下身子，輕盈的腳步快速挪動，他趴下身，長劍一掃，割破了敵人的膝蓋。
破其門？？
正如獨臂所說的，敵軍的包圍陣立刻破了一個缺口。凌榮立刻將劍插在地上，就像「撐杆跳」一樣，此時的劍就是杆！
他藉助劍的支撐，騰往空中，一個後空翻，脫離了包圍陣。
敵軍目瞪口呆、驚慌失措，完全亂了陣勢…
凌榮舉起長劍，沖向前，揮起劍，以自己為軸，就像時鐘一樣，朝四周劃出一道弧！
這般猛烈的一擊，就連凌榮都驚呆了。始終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只見四周的敵人，都在那一瞬間，被橫劈成兩半。
…
深夜，戰火依舊未滅。此時古頓大軍幾乎已經突破了外圍，殺進了光明城內。漸漸地，寒光盔甲顯然敵不過狼皮上衣，一團團黑色的影子，朝光明城的城樓逼近。凌國的騎兵，一路被壓著往後退。
經歷了三個時辰的拼殺，凌榮精疲力竭，堅硬的銀色盔甲上已經千瘡百孔，浸滿敵人的血滴，身後飄動的紅色披風被戳破了幾個大洞，綁著繃帶的手掌，經長時間摩擦，滲出血來，手上堅挺的長劍，凹了幾個小角。他插著劍，整個人倚在光明城的城門上，屈著腰，注視著奔涌而來的敵人。
古頓大軍突破了外圍之後，變得狂野起來。他們馳著野馬，發出狼一般的吼叫。
隨著大軍的接近，一把大刀朝凌榮甩來，眼前，直見它薄薄的橫截面，上下旋轉，迅速飛近。凌榮喘息著，再也沒有力氣躲閃，雙臂緊壓著城門，揪心地合上雙眼，用儘自己最後一口氣，仰天大吼！
「光明城！由我來守護！！」
…
「噹啷」！！
一把長劍竄來，將飛往凌榮的大刀擊飛！！
…
他緩緩地睜開眼…
一個瘦小的身軀，背對著凌榮，站在了他面前！！
他滿頭白髮，微微駝著背，單手持著長劍…
…
「前輩？！！」
…
此時的獨臂，就像一位巨人，跨立在光明城的門前；又像是一道光，使孤身一人的凌榮，再次充滿希望！
…
「你打算讓我孫女就這樣成寡婦嗎？」
獨臂側過頭，對凌榮會心一笑。
…
此時凌榮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獨臂就像是一位英雄，一位隱士，一位孤傲、堅韌的武士！！
…
「還愣著幹嘛？？趕緊走！」
…
「可前輩你…」
…
獨臂背對著他，大吼著：「我半個身子已經埋在黃土了，生死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但是你！年輕人！給我好好活著！為了倩兒！！為了凌光！！」
…
從來沒見過獨臂如此深情的吼叫，仿佛把這一生的寄託都放在了凌榮身上。他擋在大軍跟前，延緩住古頓的衝擊，片刻，被古頓大軍埋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