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對與錯
三天後，在凌天大殿裡，多出了兩個位置。
凌康坐在寬敞的紅木椅上，笑容滿面：「我說一下，從今天起，由風明義擔任凌國軍師，風眀世為軍師輔佐，你們過來吧，讓大家認識一下。」
風明義還是第一次參加如此多人的會議，顯得有些緊張，旁邊的風眀世倒是覺得無所謂。
兩旁的將臣議論紛紛，滔滔不絕。為此，風明義更是不知所措。
「不必太緊張，放輕鬆點……」
風明義轉過頭，恭敬地對各位大臣說：「能和那麼多賢才能者共同坐在這個地方，我風明義三生有幸。」
凌康說道：「風明義是我的救命恩人，同時，我賞識他的才華，所以把他帶回凌帝國的，望各位將臣能與他互相學習，互相進取……」
「那麼接下來該進入正題了，今天我們就來商討一下，如何戰勝西域！」
凌榮站起，走了出來：「目前我比較了解西域的情況，我先來說吧。」
「那你說說看。」
「上次凜冬河之戰，我方殲滅了西域軍隊將近十萬人，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西域已經沒有攻城的能力了，故我建議，再次起兵進攻西域。」
「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兵？」
兵部將軍回答：「回帝王，塔爾莫戰役之後，凌北軍隊為兩萬，凌天城內部隊為一萬，凌南部隊幾乎沒變，為六萬。」
風明義在一旁傾聽著朝會上的一言一語，沉靜地思考。
凌榮接著說：「那就調動凌南四萬兵力，在加上凌北兩萬，共六萬兵力，足以拿下西域。」
「萬一又遭到西域國在死亡谷埋伏呢？畢竟死亡谷通往雅沙特山的路只有一條。」
「可以先派一萬士兵前去打頭陣，清理障礙。」
凌康沉思了一會…
「不不，我們不能再浪費兵力了……想想我們拿下凌浩天、建立新的凌國的時候，兵力將近四十萬，如今來回折騰，就剩這九萬了，如果此次戰役再抹去幾萬士兵的話，那麼當外敵再次襲擊凌國的時候，凌國就不堪一擊了。」
凌康這麼一說，凌榮沒轍了，西域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凌康瞄了瞄風明義，或許他能出點招。
「明義，你一定能想出點什麼，對嗎？」
「帝王，我的確有一個想法…」
「說吧。」
「既然榮將軍剛才說，要調動凌南四萬兵至凌天城，那我們為何不直接遷至凌南，然後進攻呢？」
眾臣在下面議論著…
這怎麼可能？凌天城一直是政權的中心，倘若遷至凌南，萬一中央淪陷怎麼辦？
「各位安靜，聽風明義說完。」
片刻，眾臣靜了下來。
風明義接著說：「在下認為，凌天城雖然是中央集權、政治經濟的中心，但是處於最東邊，而西域卻恰恰相反，處在最西邊。遙遠的路程，導致中央不能第一時間掌控，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情況，中央不能及時應對……」
「如果在凌南，路程會減少一半，所需的軍糧也會大大減少，而且現在大部分兵力都在凌南，何不如調動凌北和凌天城少部分兵至凌南城？」
凌康聽了，覺得很有道理：「是啊，規矩是死的，凌天城的確有著良好的地理位置，但是對於這場戰役來說，凌天城發揮不了它的作用，無論是凌天城還是凌南城，終歸都是凌國的城市，大家何必那麼糾結呢？」
於是，在凌康的一番勸解之下，最終做出決定，將皇室和政權移至凌南……
夜裡，凌康來到了凌榮的宅子，凌榮正臥在木椅上，看著屋前的盆栽，以及那幾顆桃樹，聽著蟋蟀的叫聲……
「凌榮，在幹嘛吶？」
「哥，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一定是捨不得你這些花花草草吧？」
凌榮嘆了口氣：「是啊，這次離開凌天城，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這些花草沒人養，到時候都枯萎了。」
「你可以叫你的僕人幫你養呀。」
「巧了，我的僕人們硬是說要跟我走。康兄，此次來，你不會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花花草草的事情吧？」
凌康笑了笑：「當然不是…」
「我是想問你，你覺得風家兄弟怎麼樣？我覺得我做得不太合適，沒問過你就把風明義他們帶回來了。」
凌榮抬頭望著夜空，思索著：「風家兄弟…」
「風明義倒是不錯，好久沒有人，能在朝會上提出這麼周道的主意了。」
凌康大笑：「你是說，除了你，好久沒人能在朝會上提出這麼周道的主意了吧？」
凌榮笑了：「康兄，你真了解我。」
「榮弟，你嫉妒了？」
「怎麼會」，凌榮紅著臉，片刻，他又認真了起來，「我是想說，這麼厲害的人，如果順從凌國，那就是件好事，如果他不忠，那一定是一大禍患……」
「沒錯，榮弟，和我想的一樣。所以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到底怎麼才能更好的利用風明義這個人。」
「康兄，我有一計……」
……
轉眼風眀世的屋裡，最先傳來風明義的聲音。
「明世，我說你，能不能對帝王尊重點？不要整天擺著你這副臭臉了好嗎？」
哥哥風明義總算和風眀世攤牌了。
明世冷笑道：「哥，你知道的，我不是對帝王不敬，我是對你不敬。」
明義苦著臉：「都那麼多年了，你還不肯原諒哥嗎？哥當時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難道這幾十年住在山腳下那破屋裡，就是為我好嗎？！」
……
「我知道你現在依然捨不得你爺爺，但他畢竟做的是不正當的買賣，終究會被制裁的！」
「呵？！至少跟著爺爺，能享受榮華富貴，有花不完的錢，而不是待在那破屋裡，成天看那些破書！！」
「那現在跟著凌帝王來到了凌天城，不也挺好的嗎？當上凌國的軍師，基本半輩子也衣食無憂了。」
風眀世嘲笑著：「我說風明義，你太天真了，你看不出凌康只是在利用你嗎？以後全是你幫他出謀劃策，他就可以在一邊悠哉地和美女嬉戲了！！」
「明世，帝王不會是這樣的人的，他會和我們一同共患難…」
明世搶著說：「哥，你讀的書還少嗎？縱觀歷史，有哪位帝王不是損人利己，你等著吧，不過多久他們便會想法子來約束你。」
明義無奈地搖搖頭：「難道為國效力，不是每一位將臣應盡的職責嗎？就算被帝王利用，那又怎樣，他畢竟是帝王啊，他有這權力。」
明世更是火上澆油：「為國效力？就為這小小的凌國？今天朝會上你也聽見了…才九萬兵力，哪天被別國滅掉了都不懂，到時候我們誰都活不了，你就知道引火燒身！」
明義再也沉不住氣了，大發雷霆：「夠了！明世，你太自私了。正因為現在凌國處於危難關頭，我們才要助他們一臂之力！」
「呵呵，哥，都這時候了你還逞什麼英雄，天底下那麼多人，就你就拯救凌國？！」
「可凌家兄弟在八年前，斬凶除惡，光復凌國，造福天下百姓，難道這樣的精神，我們不應該學習嗎？」
明世似乎永遠有他的理由：「是啊，表面上是造福百姓，實際上是為了自己的臉面，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的王室被奪了，很沒面子，所以才捨命把它奪回來的。」
風明義被反駁得再也沒有還擊的言辭了，幾十年來，每一次爭吵，總說不過明世…
他放低姿態，低聲地說：「是，明世，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你從小都比我機靈。但做人，總是要有心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明世絲毫不留情面：「是啊，做人總是要有『心』的，恐怕嫂子對凌康更是有『心』啊！」
明義好不容易平復起心情，但又被明世帶到了懸崖邊上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明世奸詐地笑了笑。
「你沒發現呀？這幾個月以來，在給凌康養傷的時候，嫂子和凌康之間總是眉來眼去的，再這樣下去，恐怕要成王妃咯……」
「你是說韻寒…」
明世擺明著禍水東引，最終把風明義的心給擊垮了…
「不，不會的，韻寒是個守分寸的人…」
明世持續不斷地對哥哥進行嘲諷。
「對我們這些窮人，是守分寸，可你剛剛也說了，人家是帝王耶？你說像嫂子這種，在山頭裡出來的，沒見過金銀珠寶的姑娘，會怎麼想？」
風明義的心緒徹底被他的弟弟擾亂了……
「明世，我不跟你扯了，哪來那麼多事，你不聽我的不要緊，但你不要給我添麻煩。」
明義無奈地回頭，走出了房間：「好了，就這樣！！」
……
在挺拔的雅沙特山上，沙爾城依舊高高屹立著，但仿佛沒有了以前的充實，整座城空蕩了起來。
沙爾渾渾噩噩地過了十多天了，雖然每天也都坐在「風沙之神」的玉石寶座上，但也是臥在石椅上一言不發。仿佛靈魂已經脫離了他的軀體。
一位大臣走了出來，低聲地說：「國主…我…可以回家嗎？」
他戰戰兢兢地咽了口唾沫：「我家裡還有妻子和兒子……」
沙爾朦朧地睜開眼睛，低沉地說：「回吧…想回就回吧…」
那位大臣欣喜若狂，連聲磕頭：「謝謝國主！謝謝國主！」
接著，他轉過頭往國主殿的大門飛奔而去，仿佛逃離了這困苦的世界。
沙爾無奈地搖搖頭，緩慢地從石椅後拿出一把弓箭，對準了那位飛奔的大臣。
「嗖」！
喜悅的表情還未消散，弓箭便刺穿了他的胸膛。
國主大殿的所有人都震驚了，渾身抖擻著。
沙爾微微抬起頭，看了看下邊的眾臣們，聲音很低，但瀰漫著恐怖：「還有誰要走的，趕快走…」
台下的所有人都靜悄悄的，絲毫不敢輕舉妄動。沙爾站了起來，走到台下，攤開手：「當初我給過你們走的機會，可你們選擇了我的珠寶，選擇了我送給你們的女人，並下定決心要和我捍衛西域國。如今，現在處於不利局勢了，又想走？」
沙爾提高音量：「我告訴你們，你們一個也休想踏出沙爾城一步，城塌了，也要給我挺著！！明白了嗎？」
凌康坐在寬敞的紅木椅上，笑容滿面：「我說一下，從今天起，由風明義擔任凌國軍師，風眀世為軍師輔佐，你們過來吧，讓大家認識一下。」
風明義還是第一次參加如此多人的會議，顯得有些緊張，旁邊的風眀世倒是覺得無所謂。
兩旁的將臣議論紛紛，滔滔不絕。為此，風明義更是不知所措。
「不必太緊張，放輕鬆點……」
風明義轉過頭，恭敬地對各位大臣說：「能和那麼多賢才能者共同坐在這個地方，我風明義三生有幸。」
凌康說道：「風明義是我的救命恩人，同時，我賞識他的才華，所以把他帶回凌帝國的，望各位將臣能與他互相學習，互相進取……」
「那麼接下來該進入正題了，今天我們就來商討一下，如何戰勝西域！」
凌榮站起，走了出來：「目前我比較了解西域的情況，我先來說吧。」
「那你說說看。」
「上次凜冬河之戰，我方殲滅了西域軍隊將近十萬人，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西域已經沒有攻城的能力了，故我建議，再次起兵進攻西域。」
「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兵？」
兵部將軍回答：「回帝王，塔爾莫戰役之後，凌北軍隊為兩萬，凌天城內部隊為一萬，凌南部隊幾乎沒變，為六萬。」
風明義在一旁傾聽著朝會上的一言一語，沉靜地思考。
凌榮接著說：「那就調動凌南四萬兵力，在加上凌北兩萬，共六萬兵力，足以拿下西域。」
「萬一又遭到西域國在死亡谷埋伏呢？畢竟死亡谷通往雅沙特山的路只有一條。」
「可以先派一萬士兵前去打頭陣，清理障礙。」
凌康沉思了一會…
「不不，我們不能再浪費兵力了……想想我們拿下凌浩天、建立新的凌國的時候，兵力將近四十萬，如今來回折騰，就剩這九萬了，如果此次戰役再抹去幾萬士兵的話，那麼當外敵再次襲擊凌國的時候，凌國就不堪一擊了。」
凌康這麼一說，凌榮沒轍了，西域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凌康瞄了瞄風明義，或許他能出點招。
「明義，你一定能想出點什麼，對嗎？」
「帝王，我的確有一個想法…」
「說吧。」
「既然榮將軍剛才說，要調動凌南四萬兵至凌天城，那我們為何不直接遷至凌南，然後進攻呢？」
眾臣在下面議論著…
這怎麼可能？凌天城一直是政權的中心，倘若遷至凌南，萬一中央淪陷怎麼辦？
「各位安靜，聽風明義說完。」
片刻，眾臣靜了下來。
風明義接著說：「在下認為，凌天城雖然是中央集權、政治經濟的中心，但是處於最東邊，而西域卻恰恰相反，處在最西邊。遙遠的路程，導致中央不能第一時間掌控，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情況，中央不能及時應對……」
「如果在凌南，路程會減少一半，所需的軍糧也會大大減少，而且現在大部分兵力都在凌南，何不如調動凌北和凌天城少部分兵至凌南城？」
凌康聽了，覺得很有道理：「是啊，規矩是死的，凌天城的確有著良好的地理位置，但是對於這場戰役來說，凌天城發揮不了它的作用，無論是凌天城還是凌南城，終歸都是凌國的城市，大家何必那麼糾結呢？」
於是，在凌康的一番勸解之下，最終做出決定，將皇室和政權移至凌南……
夜裡，凌康來到了凌榮的宅子，凌榮正臥在木椅上，看著屋前的盆栽，以及那幾顆桃樹，聽著蟋蟀的叫聲……
「凌榮，在幹嘛吶？」
「哥，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一定是捨不得你這些花花草草吧？」
凌榮嘆了口氣：「是啊，這次離開凌天城，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這些花草沒人養，到時候都枯萎了。」
「你可以叫你的僕人幫你養呀。」
「巧了，我的僕人們硬是說要跟我走。康兄，此次來，你不會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花花草草的事情吧？」
凌康笑了笑：「當然不是…」
「我是想問你，你覺得風家兄弟怎麼樣？我覺得我做得不太合適，沒問過你就把風明義他們帶回來了。」
凌榮抬頭望著夜空，思索著：「風家兄弟…」
「風明義倒是不錯，好久沒有人，能在朝會上提出這麼周道的主意了。」
凌康大笑：「你是說，除了你，好久沒人能在朝會上提出這麼周道的主意了吧？」
凌榮笑了：「康兄，你真了解我。」
「榮弟，你嫉妒了？」
「怎麼會」，凌榮紅著臉，片刻，他又認真了起來，「我是想說，這麼厲害的人，如果順從凌國，那就是件好事，如果他不忠，那一定是一大禍患……」
「沒錯，榮弟，和我想的一樣。所以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到底怎麼才能更好的利用風明義這個人。」
「康兄，我有一計……」
……
轉眼風眀世的屋裡，最先傳來風明義的聲音。
「明世，我說你，能不能對帝王尊重點？不要整天擺著你這副臭臉了好嗎？」
哥哥風明義總算和風眀世攤牌了。
明世冷笑道：「哥，你知道的，我不是對帝王不敬，我是對你不敬。」
明義苦著臉：「都那麼多年了，你還不肯原諒哥嗎？哥當時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難道這幾十年住在山腳下那破屋裡，就是為我好嗎？！」
……
「我知道你現在依然捨不得你爺爺，但他畢竟做的是不正當的買賣，終究會被制裁的！」
「呵？！至少跟著爺爺，能享受榮華富貴，有花不完的錢，而不是待在那破屋裡，成天看那些破書！！」
「那現在跟著凌帝王來到了凌天城，不也挺好的嗎？當上凌國的軍師，基本半輩子也衣食無憂了。」
風眀世嘲笑著：「我說風明義，你太天真了，你看不出凌康只是在利用你嗎？以後全是你幫他出謀劃策，他就可以在一邊悠哉地和美女嬉戲了！！」
「明世，帝王不會是這樣的人的，他會和我們一同共患難…」
明世搶著說：「哥，你讀的書還少嗎？縱觀歷史，有哪位帝王不是損人利己，你等著吧，不過多久他們便會想法子來約束你。」
明義無奈地搖搖頭：「難道為國效力，不是每一位將臣應盡的職責嗎？就算被帝王利用，那又怎樣，他畢竟是帝王啊，他有這權力。」
明世更是火上澆油：「為國效力？就為這小小的凌國？今天朝會上你也聽見了…才九萬兵力，哪天被別國滅掉了都不懂，到時候我們誰都活不了，你就知道引火燒身！」
明義再也沉不住氣了，大發雷霆：「夠了！明世，你太自私了。正因為現在凌國處於危難關頭，我們才要助他們一臂之力！」
「呵呵，哥，都這時候了你還逞什麼英雄，天底下那麼多人，就你就拯救凌國？！」
「可凌家兄弟在八年前，斬凶除惡，光復凌國，造福天下百姓，難道這樣的精神，我們不應該學習嗎？」
明世似乎永遠有他的理由：「是啊，表面上是造福百姓，實際上是為了自己的臉面，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的王室被奪了，很沒面子，所以才捨命把它奪回來的。」
風明義被反駁得再也沒有還擊的言辭了，幾十年來，每一次爭吵，總說不過明世…
他放低姿態，低聲地說：「是，明世，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你從小都比我機靈。但做人，總是要有心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明世絲毫不留情面：「是啊，做人總是要有『心』的，恐怕嫂子對凌康更是有『心』啊！」
明義好不容易平復起心情，但又被明世帶到了懸崖邊上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明世奸詐地笑了笑。
「你沒發現呀？這幾個月以來，在給凌康養傷的時候，嫂子和凌康之間總是眉來眼去的，再這樣下去，恐怕要成王妃咯……」
「你是說韻寒…」
明世擺明著禍水東引，最終把風明義的心給擊垮了…
「不，不會的，韻寒是個守分寸的人…」
明世持續不斷地對哥哥進行嘲諷。
「對我們這些窮人，是守分寸，可你剛剛也說了，人家是帝王耶？你說像嫂子這種，在山頭裡出來的，沒見過金銀珠寶的姑娘，會怎麼想？」
風明義的心緒徹底被他的弟弟擾亂了……
「明世，我不跟你扯了，哪來那麼多事，你不聽我的不要緊，但你不要給我添麻煩。」
明義無奈地回頭，走出了房間：「好了，就這樣！！」
……
在挺拔的雅沙特山上，沙爾城依舊高高屹立著，但仿佛沒有了以前的充實，整座城空蕩了起來。
沙爾渾渾噩噩地過了十多天了，雖然每天也都坐在「風沙之神」的玉石寶座上，但也是臥在石椅上一言不發。仿佛靈魂已經脫離了他的軀體。
一位大臣走了出來，低聲地說：「國主…我…可以回家嗎？」
他戰戰兢兢地咽了口唾沫：「我家裡還有妻子和兒子……」
沙爾朦朧地睜開眼睛，低沉地說：「回吧…想回就回吧…」
那位大臣欣喜若狂，連聲磕頭：「謝謝國主！謝謝國主！」
接著，他轉過頭往國主殿的大門飛奔而去，仿佛逃離了這困苦的世界。
沙爾無奈地搖搖頭，緩慢地從石椅後拿出一把弓箭，對準了那位飛奔的大臣。
「嗖」！
喜悅的表情還未消散，弓箭便刺穿了他的胸膛。
國主大殿的所有人都震驚了，渾身抖擻著。
沙爾微微抬起頭，看了看下邊的眾臣們，聲音很低，但瀰漫著恐怖：「還有誰要走的，趕快走…」
台下的所有人都靜悄悄的，絲毫不敢輕舉妄動。沙爾站了起來，走到台下，攤開手：「當初我給過你們走的機會，可你們選擇了我的珠寶，選擇了我送給你們的女人，並下定決心要和我捍衛西域國。如今，現在處於不利局勢了，又想走？」
沙爾提高音量：「我告訴你們，你們一個也休想踏出沙爾城一步，城塌了，也要給我挺著！！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