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難道他真是個天才
左軍衛營。
「大錘來了。」
這韓大錘剛剛來到營地，就被幾個狐朋狗友給拉進屋內。
「作甚？」
韓大錘好奇道。
一個將軍呵呵道：「大錘，小虎不是在無名學院讀書麼？」
「是啊！」
「那你應該知曉，那平康坊紅袖都知近日去得無名學院教書。」
「知道啊。」
韓大錘點點頭。
「你難道不覺得這不妥嗎？」
「啥不妥？」
「那可是學院，竟然請一個歌妓去當老師，這真是聞所未聞啊！」
「你們...呵呵...。」
「你笑甚麼？」
「我笑你們無知。」
韓大錘道：「你們知不知道，犬子最近夜夜讀書至三更，早早起床便去上學，去得無名學院才幾日，便可背得十幾首詩，幾篇文章。別說請歌妓，就是請幾個娼妓去，老子也無所謂。以前他們在國子監，不也經常跑去平康坊混麼。」
「當真？」
「你們若是不信，去問茂宗他們去，他們兒子也都很努力。」
「大錘，那無名學院還招生麼？」
......
楊府。
「那逆子還未吃飯？」
回到家裡的楊璟便向夫人問道。
「沒有。」
楊夫人搖頭嘆道：「怎麼勸都沒用，說什麼也要去無名學院讀書。」
這楊渾上回考試失敗，本就氣得要命，如今還得知無名學院請了紅袖去教學，更是腸子都悔青了，不但跑去跟堂兄楊湛斷絕關係，還在家裡搞絕食，就是要去無名學院念書。
「這個臭小子。」
楊璟道：「他哪裡想去讀書，他是奔著紅袖去的。」
楊夫人疑惑道：「我前些天去廟裡拜佛，遇到那韓夫人，據他所言，小虎自從去了無名學院，就變得非常喜愛讀書，天天在家刻苦念書，就是勸他早點休息都沒用。這是真的嗎？」
楊璟坐了下來，「好像是真的。但這也不能怪我，我又不是不准他去，是他自己不爭氣，平時考試，就知道作弊，偏偏那回考試，就不作弊。」
楊夫人道：「要不這樣，你再去問問，無名學院何時再招生。」
楊璟有些難以啟齒，之前他放下狠話，這回再回去求人，著實有些丟臉。道：「我找人去問問吧。」
......
不知何時，紅袖加盟無名學院的消息不脛而走，然後迅速就得到全城關注。
學生與老師，紈絝與歌妓，這真的可以給人無盡遐想。
當然，對於那些紈絝子弟而言，卻有著致命的誘惑。
而且出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一方面罵得難聽，但另一方面，又有更多人想去無名學院讀書。
......
無名學院。
「是紅袖給先生帶來麻煩了。」紅袖一臉愧疚道。
顯然，她也聽到外面那些風聲。
陶莫卻是笑道：「紅娘子切莫內疚，之前我們就談及過此事，這是難免的。在紅娘子來此之前，針對老朽的非議，只多不少，但老朽從不在意，老朽只在意一件事，就是學生們的成績。紅娘子如今身為老師，也應該如此。」
這番話下來，紅袖只覺自慚形穢，微微頷首：「先生教訓的是，是紅袖自己難以從以前走出來。」
其實她有心裡準備，這也是她當初拒絕來此的原因。
陶莫笑道：「這都是在所難免的，等你習慣學院裡面的生活，自然而然就會走出來的，有些事不必去強求，清者自清。」
「多謝先生開導。」紅袖猶豫片刻，又道：「另外，還有一件事，可能得勞煩先生。」
陶莫問道：「什麼事？」
紅袖道：「是關於王小雀的。」
......
一刻鐘後。
王熙來到堂內，帶著一絲敵意地瞧了眼紅袖，然後向陶莫行得一禮，「學生見過先生。」
「嗯。」
陶莫道：「適才紅娘子說你們之間出現一些爭吵。」
王熙沒有做聲，一副認罪認罰但絕不認錯的表情。
紅袖突然開口道：「王少郎，之前我仔細想過你說的話，確實，是我的態度有問題，我不該那般想，在此，我向你道歉。」
那日被王熙訓了一番後，她也在反省自己，無論怎樣，她覺得不應該將自己的學生想得那麼邪惡，因為如果那麼想，就證明她還沒有轉變過來，她還是以都知的身份，去審視周邊的男人。
因此，她主動向王熙道歉，但道歉的點，是在於她有些先入為主的印象，以及她的觀念未有轉變，而不是當時是否有錯怪王熙。
王熙依舊不語。
陶莫開口道：「老師都已經向你道歉，你還想怎樣？」
王熙神色這才緩和幾分，小聲道：「其實學生也有些不對，不該那般莽撞，冒犯了老師。」
紅袖忙道：「你也是為了我著想，不怪你，不怪你。」
陶莫道：「好了，現在誤會已經解釋清楚，小雀，你就繼續協助老師教學。」
「學生知道了。」
出得後堂，王熙突然向紅袖道：「老師，其實學生也反省過，老師顧忌男女授受不親，也是對的，要不，學生用棍子來糾正老師的舞步？」
紅袖頓時想到，王熙拿棍子抽李誡滿屁股的畫面，只覺臉都發燙，連忙道：「不用，不用，老師相信你。」
「哦」
王熙稍顯失望地點點頭。
二人又回到後院的廊道上，繼續練習戲劇方面的舞步。
這回王熙教得非常認真，一絲不苟，雖然也有觸碰，但紅袖完全感覺不到王熙身上的輕佻和那種邪念，相反，她感受到尊重和細心。
這不禁令紅袖心想，之前可能真的錯怪他了。
歇息的時候，紅袖突然道：「王少郎.......！」
「老師，你叫我王小雀就行，少郎少郎喊著生分。」王熙樂呵呵道。
「好...好吧！」紅袖問道：「王小雀，你跟在先生身邊多久了。」
王熙道：「三四月吧。老師為何問起此事？」
紅袖道：「我只是覺得你這舞步非常熟練，定是跟先生學了很久吧。」
王熙點點頭：「嗯，是學了很久，大概有三五天。」
「三五天？」紅袖震驚道。
王熙嗯了一聲：「學生還是第一回學東西，學這麼久。」
難道他真是一個天才。紅袖不可思議道：「想不到...想不到你在這方面恁地有天賦。」
「先生也是這麼說的。」
王熙騷包地搖搖頭道：「其實學生覺得也還好，學生以前天天到平康坊看歌舞，回家也跟家裡女婢跳著玩，倒也不覺得很難。」
紅袖徹底無語，甚至感到沮喪，我堂堂都知，學三五天也達不到這種地步，心道，難怪先生如此看重他，若能細心調教，假以時日，說不定還真能成為國之棟樑。
王熙餘光瞄了瞄，心想，她不會是想調教我吧？那可真是巧了，我也有這想法。
正當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嘈雜聲。
「什麼事？」
紅袖下意識問道。
王熙立刻道：「學生去看看。」
「你去吧。」
紅袖又道：「遇事可得冷靜，莫要衝動。」
「是。」
王熙立刻走了出去，剛到外面，就見崔孤兒抄著棒子往後門跑去，他趕忙喊道：「孤兒，什麼事？」
崔孤兒回頭看來，「雀哥兒，有人偷窺爽哥換衣。」
「什麼？」
王熙大吃一驚，「爽哥？」
崔孤兒點點頭。
「是男是女？」
「我也不清楚。」
「走走走，去看看。」
這是哪個死變態。王熙立刻與崔孤兒一塊趕了過去，剛剛來到後門，就見到打著赤膊的王爽，古銅色的皮膚，一身漂亮的腱子肉。
或許，被人看，也有那一絲道理。
「爽哥，聽說有人偷窺你？」
「是李家那兩小子，方才被逮著了，不過他們並無惡意，我就放他們離開了。」王爽沒好氣道。
王熙問道：「怎麼回事？」
王爽道：「那兩臭小子想來我們學院。」
「所以偷窺你換衣？」
「他們聽說咱學院專收頑劣子弟，故此想用偷窺我換衣，來證明自己很頑劣，方才我都還沒發現，是他們兩個故意出聲，才讓我發現的。」
「？？？？」
王熙道：「這道理我懂，但...但為什麼會選擇你。」
王爽撓著頭道：「說是偷窺男人會顯得更加頑劣。」
「大錘來了。」
這韓大錘剛剛來到營地，就被幾個狐朋狗友給拉進屋內。
「作甚？」
韓大錘好奇道。
一個將軍呵呵道：「大錘，小虎不是在無名學院讀書麼？」
「是啊！」
「那你應該知曉，那平康坊紅袖都知近日去得無名學院教書。」
「知道啊。」
韓大錘點點頭。
「你難道不覺得這不妥嗎？」
「啥不妥？」
「那可是學院，竟然請一個歌妓去當老師，這真是聞所未聞啊！」
「你們...呵呵...。」
「你笑甚麼？」
「我笑你們無知。」
韓大錘道：「你們知不知道，犬子最近夜夜讀書至三更，早早起床便去上學，去得無名學院才幾日，便可背得十幾首詩，幾篇文章。別說請歌妓，就是請幾個娼妓去，老子也無所謂。以前他們在國子監，不也經常跑去平康坊混麼。」
「當真？」
「你們若是不信，去問茂宗他們去，他們兒子也都很努力。」
「大錘，那無名學院還招生麼？」
......
楊府。
「那逆子還未吃飯？」
回到家裡的楊璟便向夫人問道。
「沒有。」
楊夫人搖頭嘆道：「怎麼勸都沒用，說什麼也要去無名學院讀書。」
這楊渾上回考試失敗，本就氣得要命，如今還得知無名學院請了紅袖去教學，更是腸子都悔青了，不但跑去跟堂兄楊湛斷絕關係，還在家裡搞絕食，就是要去無名學院念書。
「這個臭小子。」
楊璟道：「他哪裡想去讀書，他是奔著紅袖去的。」
楊夫人疑惑道：「我前些天去廟裡拜佛，遇到那韓夫人，據他所言，小虎自從去了無名學院，就變得非常喜愛讀書，天天在家刻苦念書，就是勸他早點休息都沒用。這是真的嗎？」
楊璟坐了下來，「好像是真的。但這也不能怪我，我又不是不准他去，是他自己不爭氣，平時考試，就知道作弊，偏偏那回考試，就不作弊。」
楊夫人道：「要不這樣，你再去問問，無名學院何時再招生。」
楊璟有些難以啟齒，之前他放下狠話，這回再回去求人，著實有些丟臉。道：「我找人去問問吧。」
......
不知何時，紅袖加盟無名學院的消息不脛而走，然後迅速就得到全城關注。
學生與老師，紈絝與歌妓，這真的可以給人無盡遐想。
當然，對於那些紈絝子弟而言，卻有著致命的誘惑。
而且出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一方面罵得難聽，但另一方面，又有更多人想去無名學院讀書。
......
無名學院。
「是紅袖給先生帶來麻煩了。」紅袖一臉愧疚道。
顯然，她也聽到外面那些風聲。
陶莫卻是笑道：「紅娘子切莫內疚，之前我們就談及過此事，這是難免的。在紅娘子來此之前，針對老朽的非議，只多不少，但老朽從不在意，老朽只在意一件事，就是學生們的成績。紅娘子如今身為老師，也應該如此。」
這番話下來，紅袖只覺自慚形穢，微微頷首：「先生教訓的是，是紅袖自己難以從以前走出來。」
其實她有心裡準備，這也是她當初拒絕來此的原因。
陶莫笑道：「這都是在所難免的，等你習慣學院裡面的生活，自然而然就會走出來的，有些事不必去強求，清者自清。」
「多謝先生開導。」紅袖猶豫片刻，又道：「另外，還有一件事，可能得勞煩先生。」
陶莫問道：「什麼事？」
紅袖道：「是關於王小雀的。」
......
一刻鐘後。
王熙來到堂內，帶著一絲敵意地瞧了眼紅袖，然後向陶莫行得一禮，「學生見過先生。」
「嗯。」
陶莫道：「適才紅娘子說你們之間出現一些爭吵。」
王熙沒有做聲，一副認罪認罰但絕不認錯的表情。
紅袖突然開口道：「王少郎，之前我仔細想過你說的話，確實，是我的態度有問題，我不該那般想，在此，我向你道歉。」
那日被王熙訓了一番後，她也在反省自己，無論怎樣，她覺得不應該將自己的學生想得那麼邪惡，因為如果那麼想，就證明她還沒有轉變過來，她還是以都知的身份，去審視周邊的男人。
因此，她主動向王熙道歉，但道歉的點，是在於她有些先入為主的印象，以及她的觀念未有轉變，而不是當時是否有錯怪王熙。
王熙依舊不語。
陶莫開口道：「老師都已經向你道歉，你還想怎樣？」
王熙神色這才緩和幾分，小聲道：「其實學生也有些不對，不該那般莽撞，冒犯了老師。」
紅袖忙道：「你也是為了我著想，不怪你，不怪你。」
陶莫道：「好了，現在誤會已經解釋清楚，小雀，你就繼續協助老師教學。」
「學生知道了。」
出得後堂，王熙突然向紅袖道：「老師，其實學生也反省過，老師顧忌男女授受不親，也是對的，要不，學生用棍子來糾正老師的舞步？」
紅袖頓時想到，王熙拿棍子抽李誡滿屁股的畫面，只覺臉都發燙，連忙道：「不用，不用，老師相信你。」
「哦」
王熙稍顯失望地點點頭。
二人又回到後院的廊道上，繼續練習戲劇方面的舞步。
這回王熙教得非常認真，一絲不苟，雖然也有觸碰，但紅袖完全感覺不到王熙身上的輕佻和那種邪念，相反，她感受到尊重和細心。
這不禁令紅袖心想，之前可能真的錯怪他了。
歇息的時候，紅袖突然道：「王少郎.......！」
「老師，你叫我王小雀就行，少郎少郎喊著生分。」王熙樂呵呵道。
「好...好吧！」紅袖問道：「王小雀，你跟在先生身邊多久了。」
王熙道：「三四月吧。老師為何問起此事？」
紅袖道：「我只是覺得你這舞步非常熟練，定是跟先生學了很久吧。」
王熙點點頭：「嗯，是學了很久，大概有三五天。」
「三五天？」紅袖震驚道。
王熙嗯了一聲：「學生還是第一回學東西，學這麼久。」
難道他真是一個天才。紅袖不可思議道：「想不到...想不到你在這方面恁地有天賦。」
「先生也是這麼說的。」
王熙騷包地搖搖頭道：「其實學生覺得也還好，學生以前天天到平康坊看歌舞，回家也跟家裡女婢跳著玩，倒也不覺得很難。」
紅袖徹底無語，甚至感到沮喪，我堂堂都知，學三五天也達不到這種地步，心道，難怪先生如此看重他，若能細心調教，假以時日，說不定還真能成為國之棟樑。
王熙餘光瞄了瞄，心想，她不會是想調教我吧？那可真是巧了，我也有這想法。
正當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嘈雜聲。
「什麼事？」
紅袖下意識問道。
王熙立刻道：「學生去看看。」
「你去吧。」
紅袖又道：「遇事可得冷靜，莫要衝動。」
「是。」
王熙立刻走了出去，剛到外面，就見崔孤兒抄著棒子往後門跑去，他趕忙喊道：「孤兒，什麼事？」
崔孤兒回頭看來，「雀哥兒，有人偷窺爽哥換衣。」
「什麼？」
王熙大吃一驚，「爽哥？」
崔孤兒點點頭。
「是男是女？」
「我也不清楚。」
「走走走，去看看。」
這是哪個死變態。王熙立刻與崔孤兒一塊趕了過去，剛剛來到後門，就見到打著赤膊的王爽，古銅色的皮膚，一身漂亮的腱子肉。
或許，被人看，也有那一絲道理。
「爽哥，聽說有人偷窺你？」
「是李家那兩小子，方才被逮著了，不過他們並無惡意，我就放他們離開了。」王爽沒好氣道。
王熙問道：「怎麼回事？」
王爽道：「那兩臭小子想來我們學院。」
「所以偷窺你換衣？」
「他們聽說咱學院專收頑劣子弟，故此想用偷窺我換衣，來證明自己很頑劣，方才我都還沒發現，是他們兩個故意出聲，才讓我發現的。」
「？？？？」
王熙道：「這道理我懂，但...但為什麼會選擇你。」
王爽撓著頭道：「說是偷窺男人會顯得更加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