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結下仇人
劉備想好了政治綱領和口號，心裡高興，轉頭往城門走去，要去郭大牛家騎馬。城門口的桌子後，站起一個人來。
這人正是涿縣左縣尉劉子平，他帶著兩個屬吏巡防城門。遠遠看見張飛和劉備關羽，料定要出城，特意坐在桌後，等張飛過來。
劉子平的目光在劉備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張飛，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知道，他要在張屠夫頭上找點樂子，張屠夫根本不敢反對。而這個長了一雙長手的大耳朵，和張屠夫是一夥，或許能帶來雙倍樂趣。
劉子平的聲音如同驚雷，在城門前炸響：「站住。」
劉備停下腳步，他面對著劉子平，眼神中露出疑惑。
「官爺，有何指教？」劉備聲音平靜，他的態度恭敬，但並不謙卑。
劉子平上下打量著劉備，「你看著面生，莫非是逆賊張純的同黨，可有出城令牌或是通關文牒？」
面生？原身在涿郡南城門進出了數千回，怎麼突然變成面生？
這涿郡城何時有過出城令牌或通關文牒？
劉備認真打量劉子平，劉子平的目光卻不住看往張飛。
張飛見狀，走過來陪著笑臉。
「縣尉大人，這是俺的兄弟，就住在城南二十里。」
劉子平冷眼看著張飛：「你又是誰？可有出城令牌或是通關文牒？」
張飛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心底氣血上涌，羞紅了臉皮。還好本來臉黑，看不大出來。
劉備的眉頭微皺，他看出來了，這是城門官故意刁難。
劉備深吸一口氣，平日裡的城門官和守城士兵，誰不知道他劉備是公孫縣令的同窗好友，誰不知道這是涿縣遊俠劉大耳。
「官爺，你是新來的，可能不認識我，換個老卒，應該就知道我。」劉備的聲音依舊平靜，試圖說服劉子平。
劉子平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一絲不屑：「這麼說，你和這城門的士卒很熟？」
「是，小人經常往來城門，確實和各位兵爺很熟。」
劉備並不知道對方是左縣尉，看見幾個熟臉的城門守卒站在他背後，還以為是新來的城門官。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但他知道，不能在這種情況下發作。
「那你告訴本官，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劉備拱手：「小民劉備，字玄德，家住城南二十里小劉家村。」
「劉備，劉玄德，」劉子平反覆念了兩遍這個名字，突然拔出佩劍，大喝：「大膽劉備，刻意結交城門守卒，暗通款曲，你是想奪城不成？」
劉備愣住了，這口氣，不像是城門伍長啊。莫非是涿郡的官吏來巡查城門。
劉子平回頭：「還不給我拿下？」
他只帶了2名屬下小吏，這聲吩咐，卻是對城門守卒所說。
城門守卒當然不會動，因為他們也多次見過劉備。而他們的頂頭上司伍長，因為縣尉來礙手礙腳的緣故，正躲在城門外裝模作樣盤查路人。
劉子平看見守卒不動，大怒，縣尉負責一縣治安、徭役徵調、役卒和刑徒勞作。城防士兵不聽縣尉的，這還得了。
劉子平是青州平原國平原縣人，舉孝廉走上仕途，剛來涿縣擔任左縣尉一個月。
為了防止郡守割據，光武帝在內地郡不設郡都尉，郡守手裡沒有兵力，由郡治所在的縣負責城防。遇到叛亂才會臨時設置郡都尉，叛亂平息就撤掉郡都尉。
劉子平來自內地郡國，不知涿郡作為邊郡，城防卻是由常設郡都尉負責，並不歸縣尉管轄。
而南城門的城門官，現在跑去盤查路人，一方面是擔心劉子平和郡都尉有交情，一方面卻是看不慣劉子平明明管不到城門，卻偏要在城門處指手畫腳。
城門守卒當然不聽他的，這讓劉子平惱羞成怒，揮劍來砍劉備。
劉備眼睛一縮，側身躲過，向前兩步，繞到劉子平的右側面。這時劉子平的招式已經用老，劉備輕揮右手，揮拳擊在劉子平的右肋下，把劉子平打得一個踉蹌。左手順勢抓住他的小臂，右手就奪下鐵劍。把住小臂往後一拉，劉子平騰空飛起，劉備再抬腳踢在他肚子上。
鬆開劉子平，劉子平跌落癱倒，感覺脖子冰涼，卻是自己的佩劍被劉備拿著，架在自己項間。
劉備動手不過一眨眼的時間，正好關羽和張飛注意這邊，看得真真切切，不禁對他的拳腳功夫刮目相看。
劉備不愛讀書，借著手長的優勢，從小摸索自創出一門叫做「顧應法」的雙手劍法。
公孫瓚就非常羨慕這套劍藝，說這是幽州一帶不輸於劍魔慕容僉的劍法。劉備也毫無保留教過，估計是手不夠長的原因，公孫瓚沒能學會。
顧應法，要點在顧應兩字，敵上擊則顧上而應下，下擊則顧下而應上，左擊則左顧而右應，右擊則右顧而左應，前後擊則隨勢顧應。原身這路雙手劍法攻守兼備，虛實相應，巧妙異常。
顧應劍法，當然不只雙手劍這麼簡單。
身法最重要。
只要你腳步走得對，敵人的喉嚨和心臟，就會自動撞到你劍上。
劉子平手腳冰冷，驚恐地看著劉備。
劉備看了一眼城門周圍，看熱鬧的人有點多，急忙把鐵劍往地上一扔。
要是真被坐實搶奪城門的罪名，那就麻煩了。
劉備伸手去扶劉子平：「備一時失手，大人恕罪。」
劉子平推開劉備的手，兩個屬吏急忙上來扶起。
劉子平：「好膽，竟敢襲擊官差。」
在城門外盤查的伍長，聽見熱鬧，穿過門洞進城來，看見劉備，拍著劉備的肩膀：「玄德，你出城嗎？」
劉子平看見伍長對劉備比自己還客氣，臉都氣綠了。
劉備把伍長拉到一邊，低聲問：「這人什麼來頭？」
伍長悄悄回話：「上月底新來的涿縣尉，左尉。」
聽聞是涿縣尉，劉備鬆了口氣，畢竟涿縣令是咱自己人，公孫瓚完全可以輕鬆拿捏他。
劉備的聲音不由大了起來：「這城門往日由郡都尉親自管制，縣尉在此做甚？」
伍長壓低了聲音：「閒來無事，到此抖露威風。」
劉子平注意聽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張飛和關羽趕到，劉備對伍長拱手：「時間不早，備該回家了，告辭。」
伍長和張飛關羽一一告辭。
劉子平看著劉備背影沒入黑暗的城門洞，城外的天空將劉關張三人勾勒出一幅剪影，劉子平惡狠狠地咬著牙齒。
「劉備。」
想不到劉備代張飛受過，在這涿縣城門口結下仇人，在往後日子裡，三番幾次為他惹出生死禍端。
這人正是涿縣左縣尉劉子平，他帶著兩個屬吏巡防城門。遠遠看見張飛和劉備關羽，料定要出城，特意坐在桌後，等張飛過來。
劉子平的目光在劉備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張飛，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知道，他要在張屠夫頭上找點樂子，張屠夫根本不敢反對。而這個長了一雙長手的大耳朵，和張屠夫是一夥，或許能帶來雙倍樂趣。
劉子平的聲音如同驚雷，在城門前炸響：「站住。」
劉備停下腳步，他面對著劉子平，眼神中露出疑惑。
「官爺，有何指教？」劉備聲音平靜，他的態度恭敬，但並不謙卑。
劉子平上下打量著劉備，「你看著面生，莫非是逆賊張純的同黨，可有出城令牌或是通關文牒？」
面生？原身在涿郡南城門進出了數千回，怎麼突然變成面生？
這涿郡城何時有過出城令牌或通關文牒？
劉備認真打量劉子平，劉子平的目光卻不住看往張飛。
張飛見狀，走過來陪著笑臉。
「縣尉大人，這是俺的兄弟，就住在城南二十里。」
劉子平冷眼看著張飛：「你又是誰？可有出城令牌或是通關文牒？」
張飛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心底氣血上涌，羞紅了臉皮。還好本來臉黑，看不大出來。
劉備的眉頭微皺，他看出來了，這是城門官故意刁難。
劉備深吸一口氣，平日裡的城門官和守城士兵，誰不知道他劉備是公孫縣令的同窗好友，誰不知道這是涿縣遊俠劉大耳。
「官爺，你是新來的，可能不認識我，換個老卒，應該就知道我。」劉備的聲音依舊平靜，試圖說服劉子平。
劉子平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一絲不屑：「這麼說，你和這城門的士卒很熟？」
「是，小人經常往來城門，確實和各位兵爺很熟。」
劉備並不知道對方是左縣尉，看見幾個熟臉的城門守卒站在他背後，還以為是新來的城門官。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但他知道，不能在這種情況下發作。
「那你告訴本官，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劉備拱手：「小民劉備，字玄德，家住城南二十里小劉家村。」
「劉備，劉玄德，」劉子平反覆念了兩遍這個名字，突然拔出佩劍，大喝：「大膽劉備，刻意結交城門守卒，暗通款曲，你是想奪城不成？」
劉備愣住了，這口氣，不像是城門伍長啊。莫非是涿郡的官吏來巡查城門。
劉子平回頭：「還不給我拿下？」
他只帶了2名屬下小吏，這聲吩咐，卻是對城門守卒所說。
城門守卒當然不會動，因為他們也多次見過劉備。而他們的頂頭上司伍長，因為縣尉來礙手礙腳的緣故，正躲在城門外裝模作樣盤查路人。
劉子平看見守卒不動，大怒，縣尉負責一縣治安、徭役徵調、役卒和刑徒勞作。城防士兵不聽縣尉的，這還得了。
劉子平是青州平原國平原縣人，舉孝廉走上仕途，剛來涿縣擔任左縣尉一個月。
為了防止郡守割據，光武帝在內地郡不設郡都尉，郡守手裡沒有兵力，由郡治所在的縣負責城防。遇到叛亂才會臨時設置郡都尉，叛亂平息就撤掉郡都尉。
劉子平來自內地郡國，不知涿郡作為邊郡，城防卻是由常設郡都尉負責，並不歸縣尉管轄。
而南城門的城門官，現在跑去盤查路人，一方面是擔心劉子平和郡都尉有交情，一方面卻是看不慣劉子平明明管不到城門，卻偏要在城門處指手畫腳。
城門守卒當然不聽他的，這讓劉子平惱羞成怒，揮劍來砍劉備。
劉備眼睛一縮，側身躲過，向前兩步，繞到劉子平的右側面。這時劉子平的招式已經用老，劉備輕揮右手，揮拳擊在劉子平的右肋下，把劉子平打得一個踉蹌。左手順勢抓住他的小臂，右手就奪下鐵劍。把住小臂往後一拉，劉子平騰空飛起，劉備再抬腳踢在他肚子上。
鬆開劉子平，劉子平跌落癱倒，感覺脖子冰涼，卻是自己的佩劍被劉備拿著，架在自己項間。
劉備動手不過一眨眼的時間，正好關羽和張飛注意這邊，看得真真切切，不禁對他的拳腳功夫刮目相看。
劉備不愛讀書，借著手長的優勢，從小摸索自創出一門叫做「顧應法」的雙手劍法。
公孫瓚就非常羨慕這套劍藝，說這是幽州一帶不輸於劍魔慕容僉的劍法。劉備也毫無保留教過，估計是手不夠長的原因，公孫瓚沒能學會。
顧應法，要點在顧應兩字，敵上擊則顧上而應下，下擊則顧下而應上，左擊則左顧而右應，右擊則右顧而左應，前後擊則隨勢顧應。原身這路雙手劍法攻守兼備，虛實相應，巧妙異常。
顧應劍法，當然不只雙手劍這麼簡單。
身法最重要。
只要你腳步走得對，敵人的喉嚨和心臟，就會自動撞到你劍上。
劉子平手腳冰冷，驚恐地看著劉備。
劉備看了一眼城門周圍，看熱鬧的人有點多，急忙把鐵劍往地上一扔。
要是真被坐實搶奪城門的罪名，那就麻煩了。
劉備伸手去扶劉子平：「備一時失手，大人恕罪。」
劉子平推開劉備的手，兩個屬吏急忙上來扶起。
劉子平：「好膽，竟敢襲擊官差。」
在城門外盤查的伍長，聽見熱鬧，穿過門洞進城來，看見劉備，拍著劉備的肩膀：「玄德，你出城嗎？」
劉子平看見伍長對劉備比自己還客氣，臉都氣綠了。
劉備把伍長拉到一邊，低聲問：「這人什麼來頭？」
伍長悄悄回話：「上月底新來的涿縣尉，左尉。」
聽聞是涿縣尉，劉備鬆了口氣，畢竟涿縣令是咱自己人，公孫瓚完全可以輕鬆拿捏他。
劉備的聲音不由大了起來：「這城門往日由郡都尉親自管制，縣尉在此做甚？」
伍長壓低了聲音：「閒來無事，到此抖露威風。」
劉子平注意聽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張飛和關羽趕到，劉備對伍長拱手：「時間不早，備該回家了，告辭。」
伍長和張飛關羽一一告辭。
劉子平看著劉備背影沒入黑暗的城門洞，城外的天空將劉關張三人勾勒出一幅剪影，劉子平惡狠狠地咬著牙齒。
「劉備。」
想不到劉備代張飛受過，在這涿縣城門口結下仇人，在往後日子裡，三番幾次為他惹出生死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