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離開
「怎麼樣，你還好嗎？」愛子跨過殘破的大門，站在距離墨燃六七米的位置問道。
墨燃轉過頭，通紅的眼睛冷冷的看著愛子，隨後四處掃著，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接著。」
一個黑影從愛子身後丟過來。
墨燃伸手將它接住，「唰」右手中緊握的星怒被他插進刀鞘中。
「你得看緊刀鞘，畢竟下次可不是次次都有人幫你留意。」
無限站在愛子身後，盔甲上帶有血跡，只是不怎麼多，看樣子敵方的士兵大多集中在正面。
「我會注意的。」
墨燃平淡的說，眼睛使勁眨了幾下，再次恢復正常後，原本染成紅色的眼珠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琢磨先生感覺如何。」
墨燃看著琢磨拄著手杖，緩慢的從牆後走出。
「呵呵呵，感覺不錯，這樣的場景總是讓我想起當初在戰場時看到的樣子，只是很少看到有你這麼強大的戰士啊。」
琢磨輕鬆的說道，臉上也掛著掩不住的笑意。
「琢磨先生，和這裡說永別吧，想必以後沒有機會再來這裡了。」
無限走到琢磨旁邊說道。
「真是一個好消息，我在這裡待了三年，早已經對這裡的風景看膩了。」
琢磨看了看周圍的景色，三年的時間讓他把這裡的各種地形牢牢的印在心底，他深知進攻這裡的難度，以為自己這輩子怕是就死在這裡了，沒想到那個在大阪時看到的武士還會記得他這個老頭子，甚至會來救他。
「冒昧問一句，既然自由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愛子問道。
「我知道藪領主的陰謀，之前我是迫於無奈才助紂為虐，如果你們不介意我這個殘廢的老頭子，我很樂意幫助你們挫敗他的野心。」
琢磨嚴肅的說。
「怎麼能讓您老以身涉險啊。」
無限忙說道。
「呵呵呵，不必擔心，無限，若是在以前，或許我真的得去養老了。」
琢磨笑著另一隻手拍了拍手中的手杖。
「不過，火槍的出現，讓我這樣的老糊塗也可以在戰場上有所作為啊，何況我之前在那個武士旁邊得到了一個消息。」
琢磨將視線看向無限。
「你知道我在大阪之所以受到傷害，是被火炮轟擊吧。」
琢磨的表情變得嚴肅。
「那次炮擊便是藪領主親自下的令。」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越發的冰冷。
「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一下他的這份禮物啊。」
琢磨語氣低沉，每個字都像是被他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尤其是禮物兩字，更加的有力。
旁邊的三人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琢磨，雖然在這裡的三年沒有受到什麼折磨，但是在琢磨的心中，這份痛苦，這份在勝利的前夕被友軍攻擊時感覺到的痛苦，無時無刻的不在折磨著他的內心。
他親身經歷了那個註定載入史冊的一幕，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法看到這新時代來臨時的樣子，但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等到了，他滿心歡喜的準備走進這新的時代，但是隨著一次友軍的炮擊，他徹底失去了這個機會，甚至不但丟掉了自己的一條腿，更是被人在這裡囚禁了三年，在得知是藪領主搞得鬼後，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如今他等到了。
「那麼，先回安全屋吧，然後再討論怎麼處理藪領主。」
無限低沉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徘徊在幾人身邊的壓抑。
「呵呵呵，快點走吧，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準備離開這裡了。」
琢磨恢復了笑呵呵的表情，率先邁開了步子。
無限走上前，站在琢磨旁邊和他聊著這幾年在外面發生的事情，愛子和墨燃走在兩人身後。
「你之前是怎麼了？「
愛子看著身前兩人的背影問道。
「只是受到了一點小小的影響，不過我覺得還不錯。」
墨燃回答道。
「哈哈，你似乎頗有感悟的樣子。」
愛子輕笑兩聲。
「還好，只是我突然理解了所謂的忍者。」
「嗯？」
「忍者不管怎麼掩藏身形，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完成任務，對吧？」
墨燃輕聲的問道。
「雖然感覺你說的似乎有什麼問題，不過確實是這樣。」
愛子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後無奈的肯定了墨燃的說法。
「那麼，只要我完成任務，不管使用什麼手段都可以吧。」
愛子沒有說話，她似乎明白了墨燃的話。
「只要將所有擋在身前的障礙拔除掉，那麼，完成任務不是易如反掌嗎？」
「你的意思是直接殺進去。」
愛子語氣生硬的說。
「確實很不忍者，但也確實是忍者，不是嗎？」
墨燃說著，自己也不由的笑出了聲。
「雖然你確實很有天賦，但我不覺得這是你可以侮辱忍者的理由。」
愛子的語氣不由的帶上了一絲怒氣。
「哈哈，開玩笑的，這怎麼會是忍者啊。」
墨燃尷尬的笑了兩聲，這個玩笑似乎不怎麼好笑。
「所以你到底想到了什麼？」
愛子依舊語氣生硬，不過仍好奇的問道，就像是她說的，墨燃的天賦非常的出眾，或許一些感悟也能讓自己更進一步。
「當初我和隼人聊過，忍者最重要的是什麼?」
墨燃若有所思的問道，不等愛子回答，他便自言自語的說。
「掩藏自身，因為太弱了，或許一名忍者能夠同時應付三四名普通的士兵，但是當面對強大的武士時，身穿布甲的忍者如何和身穿盔甲的武士對抗呢，正面對抗無疑是死路一條。」
愛子靜靜的聽著墨燃的話。
「所以忍者才會隱藏在黑暗中，任何人不會時時刻刻的穿著盔甲，等他露出破綻的一刻，不需要對抗，只需要輕輕一刀，便能取走他的生命。」
「但是只有這個方法嗎？」
墨燃不由的搖搖頭，他不由的想起隼人和愛子代表的兩類忍者。
「或許扮成可以輕鬆接近目標的人物也可以，這樣不管是竊取情報或者取人性命會更加方便，甚至逃離時也更輕鬆不是嗎？」
「所以對於忍者來講，完成任務最重要的是什麼？」
墨燃對著身邊的愛子問道，前方的兩人默默加快了步子，兩撥人拉開了距離。
愛子搖搖頭，她不知道墨燃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是隱藏和接近啊。」
墨燃感嘆道。
「隱藏，接近？「
愛子有些疑惑。
「不管是躲在黑暗中，還是化妝打扮都是為了不讓敵人知道自己的真面目，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所以這不就是隱藏嗎！」
墨燃語氣興奮的說，他的話語越來越快，似乎恨不得將自己的感悟一次倒出來。
「而忍者為什麼要想盡辦法的去隱藏自己呢，因為要接近目標，難道直接什麼也不做的便沖向目標嗎，這樣誰都會有阻擋你，而藏在黑暗中過去是一種方法，化妝接近是另一種，像我那樣裝瘋扮傻接近自然也可以，所以忍者首先要做的便是隱藏，但是隱藏不就是為了接近嗎？」
墨燃似乎想到了怎麼對付克蘇魯之眼，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如何去做。
愛子仔細的想著墨燃的話，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搖搖頭，看著重新皺著眉頭的墨燃，不得不說，墨燃的天賦超過她的想像。
「注意腳下。」
走在前面的無限說道，他們如今已經來到了入口處，那幾頭瘋狂的耕牛如今不知道被拖到哪裡去了，只是地面上一些零零散散的鮮血和雜亂的腳印告訴這四人這裡發生了什麼。
墨燃停止了深入的思考，等到達安全屋，有的是時間用來思考。
墨燃轉過頭，通紅的眼睛冷冷的看著愛子，隨後四處掃著，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接著。」
一個黑影從愛子身後丟過來。
墨燃伸手將它接住，「唰」右手中緊握的星怒被他插進刀鞘中。
「你得看緊刀鞘，畢竟下次可不是次次都有人幫你留意。」
無限站在愛子身後，盔甲上帶有血跡，只是不怎麼多，看樣子敵方的士兵大多集中在正面。
「我會注意的。」
墨燃平淡的說，眼睛使勁眨了幾下，再次恢復正常後，原本染成紅色的眼珠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琢磨先生感覺如何。」
墨燃看著琢磨拄著手杖，緩慢的從牆後走出。
「呵呵呵，感覺不錯，這樣的場景總是讓我想起當初在戰場時看到的樣子，只是很少看到有你這麼強大的戰士啊。」
琢磨輕鬆的說道，臉上也掛著掩不住的笑意。
「琢磨先生，和這裡說永別吧，想必以後沒有機會再來這裡了。」
無限走到琢磨旁邊說道。
「真是一個好消息，我在這裡待了三年，早已經對這裡的風景看膩了。」
琢磨看了看周圍的景色，三年的時間讓他把這裡的各種地形牢牢的印在心底，他深知進攻這裡的難度，以為自己這輩子怕是就死在這裡了，沒想到那個在大阪時看到的武士還會記得他這個老頭子，甚至會來救他。
「冒昧問一句，既然自由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愛子問道。
「我知道藪領主的陰謀，之前我是迫於無奈才助紂為虐，如果你們不介意我這個殘廢的老頭子，我很樂意幫助你們挫敗他的野心。」
琢磨嚴肅的說。
「怎麼能讓您老以身涉險啊。」
無限忙說道。
「呵呵呵，不必擔心，無限，若是在以前，或許我真的得去養老了。」
琢磨笑著另一隻手拍了拍手中的手杖。
「不過，火槍的出現，讓我這樣的老糊塗也可以在戰場上有所作為啊，何況我之前在那個武士旁邊得到了一個消息。」
琢磨將視線看向無限。
「你知道我在大阪之所以受到傷害，是被火炮轟擊吧。」
琢磨的表情變得嚴肅。
「那次炮擊便是藪領主親自下的令。」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越發的冰冷。
「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一下他的這份禮物啊。」
琢磨語氣低沉，每個字都像是被他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尤其是禮物兩字，更加的有力。
旁邊的三人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琢磨，雖然在這裡的三年沒有受到什麼折磨，但是在琢磨的心中，這份痛苦，這份在勝利的前夕被友軍攻擊時感覺到的痛苦，無時無刻的不在折磨著他的內心。
他親身經歷了那個註定載入史冊的一幕，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法看到這新時代來臨時的樣子，但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等到了，他滿心歡喜的準備走進這新的時代，但是隨著一次友軍的炮擊，他徹底失去了這個機會，甚至不但丟掉了自己的一條腿，更是被人在這裡囚禁了三年，在得知是藪領主搞得鬼後，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如今他等到了。
「那麼，先回安全屋吧，然後再討論怎麼處理藪領主。」
無限低沉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徘徊在幾人身邊的壓抑。
「呵呵呵，快點走吧，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準備離開這裡了。」
琢磨恢復了笑呵呵的表情，率先邁開了步子。
無限走上前，站在琢磨旁邊和他聊著這幾年在外面發生的事情，愛子和墨燃走在兩人身後。
「你之前是怎麼了？「
愛子看著身前兩人的背影問道。
「只是受到了一點小小的影響，不過我覺得還不錯。」
墨燃回答道。
「哈哈，你似乎頗有感悟的樣子。」
愛子輕笑兩聲。
「還好，只是我突然理解了所謂的忍者。」
「嗯？」
「忍者不管怎麼掩藏身形，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完成任務，對吧？」
墨燃輕聲的問道。
「雖然感覺你說的似乎有什麼問題，不過確實是這樣。」
愛子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後無奈的肯定了墨燃的說法。
「那麼，只要我完成任務，不管使用什麼手段都可以吧。」
愛子沒有說話，她似乎明白了墨燃的話。
「只要將所有擋在身前的障礙拔除掉，那麼，完成任務不是易如反掌嗎？」
「你的意思是直接殺進去。」
愛子語氣生硬的說。
「確實很不忍者，但也確實是忍者，不是嗎？」
墨燃說著，自己也不由的笑出了聲。
「雖然你確實很有天賦，但我不覺得這是你可以侮辱忍者的理由。」
愛子的語氣不由的帶上了一絲怒氣。
「哈哈，開玩笑的，這怎麼會是忍者啊。」
墨燃尷尬的笑了兩聲，這個玩笑似乎不怎麼好笑。
「所以你到底想到了什麼？」
愛子依舊語氣生硬，不過仍好奇的問道，就像是她說的，墨燃的天賦非常的出眾，或許一些感悟也能讓自己更進一步。
「當初我和隼人聊過，忍者最重要的是什麼?」
墨燃若有所思的問道，不等愛子回答，他便自言自語的說。
「掩藏自身，因為太弱了，或許一名忍者能夠同時應付三四名普通的士兵，但是當面對強大的武士時，身穿布甲的忍者如何和身穿盔甲的武士對抗呢，正面對抗無疑是死路一條。」
愛子靜靜的聽著墨燃的話。
「所以忍者才會隱藏在黑暗中，任何人不會時時刻刻的穿著盔甲，等他露出破綻的一刻，不需要對抗，只需要輕輕一刀，便能取走他的生命。」
「但是只有這個方法嗎？」
墨燃不由的搖搖頭，他不由的想起隼人和愛子代表的兩類忍者。
「或許扮成可以輕鬆接近目標的人物也可以，這樣不管是竊取情報或者取人性命會更加方便，甚至逃離時也更輕鬆不是嗎？」
「所以對於忍者來講，完成任務最重要的是什麼？」
墨燃對著身邊的愛子問道，前方的兩人默默加快了步子，兩撥人拉開了距離。
愛子搖搖頭，她不知道墨燃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是隱藏和接近啊。」
墨燃感嘆道。
「隱藏，接近？「
愛子有些疑惑。
「不管是躲在黑暗中，還是化妝打扮都是為了不讓敵人知道自己的真面目，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所以這不就是隱藏嗎！」
墨燃語氣興奮的說，他的話語越來越快，似乎恨不得將自己的感悟一次倒出來。
「而忍者為什麼要想盡辦法的去隱藏自己呢，因為要接近目標，難道直接什麼也不做的便沖向目標嗎，這樣誰都會有阻擋你，而藏在黑暗中過去是一種方法，化妝接近是另一種，像我那樣裝瘋扮傻接近自然也可以，所以忍者首先要做的便是隱藏，但是隱藏不就是為了接近嗎？」
墨燃似乎想到了怎麼對付克蘇魯之眼，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如何去做。
愛子仔細的想著墨燃的話，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搖搖頭，看著重新皺著眉頭的墨燃，不得不說，墨燃的天賦超過她的想像。
「注意腳下。」
走在前面的無限說道，他們如今已經來到了入口處，那幾頭瘋狂的耕牛如今不知道被拖到哪裡去了，只是地面上一些零零散散的鮮血和雜亂的腳印告訴這四人這裡發生了什麼。
墨燃停止了深入的思考，等到達安全屋，有的是時間用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