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借一個晚上
年過半百的科雷就坐在菜園旁邊的長椅上曬太陽，如同頤養天年的老人一般。
「殷兄，殷丫頭你們等的人來了？」科雷的視線落在郭海的臉上一息，旋即移到其手中的屠龍刀，一雙老眸漸漸發光。
「小伙子，能不能把刀給我仔細瞧瞧？」科雷騰地從長椅上彈起，面露懇求。
郭海乾淨利落地遞過去。
「好刀，好刀……」科雷枯瘦的手掌在刀身上撫摸著，老眸滿是痴迷，就跟餓了幾天幾夜的人，見到了山珍海味一般。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他一個打鐵匠，縱然技藝高超，但也很多年沒得到過頂尖材料了，鍛造出一把絕世神兵。
鏘！
郭海把倚天劍也抽出來。
科雷聞聲看去，瞳孔頓時一縮，左手握著刀，伸出右手：「這劍能不能……」
郭海再次遞過去。
科雷一手抓劍，眼珠子都快盯在劍身上了。
不過，他又捨不得放下屠龍刀，以至於看得太入神，差點割到自己，幸好郭海等人及時提醒。
一刻鐘後，科雷心滿意足地將刀劍平放到桌上，說道：「小伙子，如果你是想找我改良這兩把神兵，那恐怕要失望了。」
「不是，我打算折斷這兩把神兵，然後請你重鑄。」郭海提出要求，「最好是恢復如初。」
「折斷？裡面有東西要取出來？」經驗豐富的科雷下意識地猜測道。
不等郭海反應，他又自顧自地道：「修復原樣是小事一樁，不如我把刀、劍重熔了，為你重新打造兩把新神兵。」
僅僅是修復神兵，太輕鬆了，重新鑄造兩把新的才過癮！
「不，就恢復原樣吧，這兩把神兵，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郭海語氣透著緬懷，「我希望能世世代代地傳下去。」
「你是客人，你說了算。」科雷一臉的遺憾，「明天你把刀劍帶來，我就開始重鑄，約莫需要幾天的時間。」
「勞煩科雷大師了。」郭海拱手謝道。
「收了殷兄的報酬，老朽理應盡力的。」科雷笑道。
「重鑄刀劍，是我的事，不應該由殷前輩來付報酬。」說話之間，郭海從懷裡掏出一顆夜明珠，遞給科雷。
這玩意是他隨手幹掉的元廷狗官府邸里搜到的，還有幾箱金銀財寶，都讓小古搬回峨眉了。
等回去後，他得誇誇小傢伙。
近幾個月小傢伙挺辛苦的，一方面得守護峨眉，另一方面偶爾還得看著殷素素，以防萬一。
「這……」夜明珠太漂亮了，科雷拒絕的話語堵在嘴裡。
他不看重這些俗物，可他家的老娘們喜歡得緊。
前陣子，他收下那塊美玉，決定出山，主要是為了收下那塊美玉，補償跟了他多年的髮妻。
「科雷大師，你就收下吧。」殷素素瞥了一眼郭海，「他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那就謝過少俠的慷慨。」科雷接過夜明珠，鄭重地道：「你放心，老朽一定將斷劍、斷刀修復完好，絕對不會遜色原先。」
說完，他快步走進屋裡，再次出來時，手裡的夜明珠已然換成了兩把匕首。
他一左一右地將匕首，分別呈給郭海、殷素素：「這對匕首，是我隱居前的最後作品，雖然不是神兵，但也是上好的兵器。」
「老朽送給你們，希望你們能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殷素素唇角悄然翹起，接過那把匕首，劃了兩下：「謝謝科雷大師的祝福。」
早知道科雷大師這麼識趣，她就不給前者下毒了。
郭海目露遲疑。
科雷不解道：「莫非你和殷丫頭不是一對？」
不說遠的，從郭海進來到現在，殷丫頭的目光近乎沒離開過對方。
另外一個提劍的小丫頭，也差不多。
殷素素笑容微滯，賭氣地偏過螓首，不再去看郭海。
殷天正眉頭蹙起。
「科雷大師，你的祝福送得有點早。」郭海忽地露出一抹坦然的笑意，「我和素素暫時還沒成婚的打算。」
殷素素嘴角的弧度再次升起。
殷天正眉頭舒緩。
「早晚的事嘛，哈哈……」
科雷大師爽朗的笑聲，迴蕩在院子裡。
郭海與殷素素相視一笑。
……
夜色如墨。
殷家小院，客房。
郭海一手握刀，一手持劍，眼神微凝。
鐺！
刀與劍狠狠對砍，隨著刺耳的聲響，雙雙斷裂。
躲在牆角的靜儀，這才上前，撿起掉在地上的兩截斷刃察看：「師叔，這裡面沒有東西。」
「是在這兩截里。」郭海邊說，邊從倚天劍斷口裡取出兩張白布，上面的字跡密密麻麻。
他低頭看去。
「師叔，給！」
等他抬起頭，靜儀已從屠龍刀里抽出武穆遺書，看也不看地呈上來。
郭海接過兵法，看了幾息，說道：「確實是武穆遺書，上面記載了多種行軍打仗之法。」
「恭喜師叔，有了它，將來你起事時，定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靜儀眉眼間閃過欣喜，開腔道。
「希望如此。」郭海摺疊好寫滿兵法的白布，旋即再次拿起記錄了九陰真經的那張白布，凝眉研讀。
靜儀默然地站在一旁。
過了片刻，郭海放下九陰真經，評價道：「此秘籍記載了多種上乘武學，當真是博大精深。」
原軌跡里，周芷若為求速成，選擇了最容易入手的九陰白骨爪，實屬不智。
她只要按部就班地選擇幾門武學，互相配合，也許就不會在張無忌、黃衫女手裡敗得那麼慘，那麼快！
尤其與黃衫女那一戰，周芷若完全是被克製得死死的。
「師叔，靜儀斗膽建議，九陰真經不可像九陽真經那般廣為傳授。」靜儀語氣肅然道，「最好只傳給歷代掌門一部分。」
「為何？」郭海納悶道。
「只有這樣，峨眉派才會永遠控制在郭家的手上。」靜儀解釋道。
「你啊，想得太過沉重與遙遠了。」郭海無奈一笑，繼而話鋒一轉，「不過，九陰真經我確實不會盡數傳授出去。」
「上面有兩門速成的外功，太過陰毒，不適合傳給峨眉弟子。」
他指的是九陰白骨爪和摧心掌。
靜儀眸光閃爍，請求道：「師叔，九陰真經能不能借我看一晚上？」
「殷兄，殷丫頭你們等的人來了？」科雷的視線落在郭海的臉上一息，旋即移到其手中的屠龍刀，一雙老眸漸漸發光。
「小伙子，能不能把刀給我仔細瞧瞧？」科雷騰地從長椅上彈起，面露懇求。
郭海乾淨利落地遞過去。
「好刀，好刀……」科雷枯瘦的手掌在刀身上撫摸著，老眸滿是痴迷，就跟餓了幾天幾夜的人，見到了山珍海味一般。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他一個打鐵匠，縱然技藝高超，但也很多年沒得到過頂尖材料了，鍛造出一把絕世神兵。
鏘！
郭海把倚天劍也抽出來。
科雷聞聲看去，瞳孔頓時一縮，左手握著刀，伸出右手：「這劍能不能……」
郭海再次遞過去。
科雷一手抓劍，眼珠子都快盯在劍身上了。
不過，他又捨不得放下屠龍刀，以至於看得太入神，差點割到自己，幸好郭海等人及時提醒。
一刻鐘後，科雷心滿意足地將刀劍平放到桌上，說道：「小伙子，如果你是想找我改良這兩把神兵，那恐怕要失望了。」
「不是，我打算折斷這兩把神兵，然後請你重鑄。」郭海提出要求，「最好是恢復如初。」
「折斷？裡面有東西要取出來？」經驗豐富的科雷下意識地猜測道。
不等郭海反應，他又自顧自地道：「修復原樣是小事一樁，不如我把刀、劍重熔了，為你重新打造兩把新神兵。」
僅僅是修復神兵，太輕鬆了，重新鑄造兩把新的才過癮！
「不，就恢復原樣吧，這兩把神兵，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郭海語氣透著緬懷，「我希望能世世代代地傳下去。」
「你是客人，你說了算。」科雷一臉的遺憾，「明天你把刀劍帶來，我就開始重鑄，約莫需要幾天的時間。」
「勞煩科雷大師了。」郭海拱手謝道。
「收了殷兄的報酬，老朽理應盡力的。」科雷笑道。
「重鑄刀劍，是我的事，不應該由殷前輩來付報酬。」說話之間，郭海從懷裡掏出一顆夜明珠，遞給科雷。
這玩意是他隨手幹掉的元廷狗官府邸里搜到的，還有幾箱金銀財寶，都讓小古搬回峨眉了。
等回去後，他得誇誇小傢伙。
近幾個月小傢伙挺辛苦的，一方面得守護峨眉，另一方面偶爾還得看著殷素素，以防萬一。
「這……」夜明珠太漂亮了，科雷拒絕的話語堵在嘴裡。
他不看重這些俗物，可他家的老娘們喜歡得緊。
前陣子，他收下那塊美玉，決定出山，主要是為了收下那塊美玉，補償跟了他多年的髮妻。
「科雷大師，你就收下吧。」殷素素瞥了一眼郭海，「他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那就謝過少俠的慷慨。」科雷接過夜明珠，鄭重地道：「你放心，老朽一定將斷劍、斷刀修復完好，絕對不會遜色原先。」
說完，他快步走進屋裡，再次出來時，手裡的夜明珠已然換成了兩把匕首。
他一左一右地將匕首，分別呈給郭海、殷素素：「這對匕首，是我隱居前的最後作品，雖然不是神兵，但也是上好的兵器。」
「老朽送給你們，希望你們能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殷素素唇角悄然翹起，接過那把匕首，劃了兩下：「謝謝科雷大師的祝福。」
早知道科雷大師這麼識趣，她就不給前者下毒了。
郭海目露遲疑。
科雷不解道：「莫非你和殷丫頭不是一對？」
不說遠的，從郭海進來到現在，殷丫頭的目光近乎沒離開過對方。
另外一個提劍的小丫頭，也差不多。
殷素素笑容微滯，賭氣地偏過螓首，不再去看郭海。
殷天正眉頭蹙起。
「科雷大師，你的祝福送得有點早。」郭海忽地露出一抹坦然的笑意，「我和素素暫時還沒成婚的打算。」
殷素素嘴角的弧度再次升起。
殷天正眉頭舒緩。
「早晚的事嘛，哈哈……」
科雷大師爽朗的笑聲，迴蕩在院子裡。
郭海與殷素素相視一笑。
……
夜色如墨。
殷家小院，客房。
郭海一手握刀，一手持劍，眼神微凝。
鐺！
刀與劍狠狠對砍，隨著刺耳的聲響，雙雙斷裂。
躲在牆角的靜儀，這才上前，撿起掉在地上的兩截斷刃察看：「師叔，這裡面沒有東西。」
「是在這兩截里。」郭海邊說，邊從倚天劍斷口裡取出兩張白布，上面的字跡密密麻麻。
他低頭看去。
「師叔，給！」
等他抬起頭，靜儀已從屠龍刀里抽出武穆遺書，看也不看地呈上來。
郭海接過兵法，看了幾息，說道：「確實是武穆遺書，上面記載了多種行軍打仗之法。」
「恭喜師叔，有了它，將來你起事時，定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靜儀眉眼間閃過欣喜，開腔道。
「希望如此。」郭海摺疊好寫滿兵法的白布，旋即再次拿起記錄了九陰真經的那張白布，凝眉研讀。
靜儀默然地站在一旁。
過了片刻，郭海放下九陰真經，評價道：「此秘籍記載了多種上乘武學，當真是博大精深。」
原軌跡里，周芷若為求速成，選擇了最容易入手的九陰白骨爪，實屬不智。
她只要按部就班地選擇幾門武學，互相配合，也許就不會在張無忌、黃衫女手裡敗得那麼慘，那麼快！
尤其與黃衫女那一戰，周芷若完全是被克製得死死的。
「師叔，靜儀斗膽建議，九陰真經不可像九陽真經那般廣為傳授。」靜儀語氣肅然道，「最好只傳給歷代掌門一部分。」
「為何？」郭海納悶道。
「只有這樣，峨眉派才會永遠控制在郭家的手上。」靜儀解釋道。
「你啊，想得太過沉重與遙遠了。」郭海無奈一笑，繼而話鋒一轉，「不過，九陰真經我確實不會盡數傳授出去。」
「上面有兩門速成的外功，太過陰毒，不適合傳給峨眉弟子。」
他指的是九陰白骨爪和摧心掌。
靜儀眸光閃爍，請求道：「師叔，九陰真經能不能借我看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