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死磨難
漆黑如墨。
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不斷閃過，反覆的低語像是要把魯余昊淹沒。
窒息，悲傷似是大海。
「醒了。」
就在他快要不行的時候，一道聲音將他喚醒。
順暢，暖陽刺破陰霾。
緩緩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昏黃的天空。他感覺自己正平躺在草地上，旁邊能聽到火烤的噼里啪啦聲，周圍是茂密的樹木。
雙手支撐著地面，魯余昊努力的起身。左肩像是被子彈擊中後的刺痛，疼得他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能感覺到蓋在自己身上的兔絨風衣掉在了地上。
「別亂動，哼，一醒了就閒不住是吧。」那道聲音又說。
這次試著右手用力，終於起來了！定睛瞧去，說話的正是勞倫斯。
滋滋的火焰照得魯余昊暖暖的，他淡淡地看著勞倫斯。
溫柔的火光照拂在金色的髮絲上。平淡，冰質，柔和夾雜著，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李雨果呢？」
「睡著了，所以你小聲點。」
說著，他指了指火堆另一側熟睡的少年，栗色滾動，少年表情安詳。
「哦～」魯余昊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噗……」勞倫斯被魯余昊的舉動逗笑了，「倒也不必這么小。」
隨即，話鋒一轉，正色道：「我想，我們應該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
魯余昊低頭看一眼自己赤裸的上身。
「嗯，看來我是真的在對你『開誠布公』，你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
「……」
之前掉在地上的風衣被勞倫斯撿起扔了過來。
魯余昊接過，隨意地套在身上，他有些不滿：「我的衛衣呢……」
「洗了，都是血，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順便洗了，扔在那邊晾著了。」
男人撩開風衣，撇頭看向左肩，那裡纏著厚厚的繃帶，以及胸前和腹部的點點血痂。
「怎麼這麼多傷口，我記得我沒受傷啊？」
「不記得也正常，你昏迷向前倒的時候，你的身上和地面都帶有一些木屑和……皮膚碎片，有些地方自然被扎到了。」
「其他地方都好得差不多了，只剩左肩比較嚴重的一處傷口了。」
聽到這，魯余昊像是想起些什麼，他趕忙摸向自己的臉，仔細地摸索一番後，長舒一口氣，還好自己的帥臉沒受到傷害。
勞倫斯有點鄙夷地看著他，見他一套忙完後，繼續道。
「說起來真是有趣，你所展現的實力不一般，恢復速度你自己也看到了，理論上皮膚不應該這麼脆弱啊。」
「額……這個等會再解釋吧。」魯余昊的眼神有些躲閃，「你先跟我說說之後發生了什麼。」
「……好。」勞倫斯正了正神色，將手中的水杯遞給魯余昊。
「在你昏倒後，雨果不一會就醒了，【規則】隨即發放了【獎勵】。」
「【獎勵】？啥是【獎勵】啊？」魯余昊一邊接過水杯，一邊提問。
「什麼都有。」勞倫斯耐心地解釋道，「一般是各式各樣的【道具】，偶爾會是一些重要的信息，這是最寶貴的，最後，聽說還有可能會給別的副本的【鑰匙】。」
「停！這【道具】和【鑰匙】又是啥，還有【副本】、【異能】、【規則】我都不是很懂……」
「唉，你還真是啥都不知道……」
「和那個……」
「別說那四個字！」勞倫斯立刻反應過來，制止道。
「哦哦哦，抱歉，這又為啥呀？」魯余昊有些自責，又有些懊惱，自責自己之前做錯了事，懊惱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勞倫斯有點頭大的扶額，但還是安慰道：「這不怪你，但這些解釋起來太多了，我還是放到後面再跟你說吧，你不是要聽之後發生了什麼嗎？」
他繼續道：「【獎勵】就是個簡單的【道具】，關於這個，其他的細節還要問了你我才能知道。」
「我和雨果簡單處理了你的傷口，隨後便帶著你離開了單元樓。」
「之後我們遇到了老張一夥，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其中沒有皮，能看到鮮紅血肉和白骨的……就是老張，我簡單的將他埋了，立了個碑。」
講到這，勞倫斯難掩悲傷，他的眉毛低垂著，看著很是可憐。
「雨果感知到有大量的人向我們這邊靠近，我們猜測是青龍幫的大部隊回來了，為了不惹麻煩，造成誤會，我們快速離開了那裡。」
「這裡是巢洲湖外圍的一片森林，你一直不醒，我想一直走著也不是辦法，所以就簡單安置了下來，直到現在。」
勞倫斯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他從魯余昊手中拿過水杯，一飲而盡。
水足飯不怎麼飽之後，勞倫斯開玩笑似的吐槽道：「怎麼就沒想著再帶個水杯呢？就帶個人出來。」
隨後，深邃的目光在魯余昊的身上掃視，似是要把面前的男人看透般。
「你呢？沒什麼想說的嗎？」
魯余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我也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也記的不多，這些特殊的戰鬥技巧是跟部隊裡的朋友學的，其他的……連我自己也不清楚。」
勞倫斯沒說什麼，但還是可以看出他難掩失望，他清楚魯余昊可能還知道些什麼，可現在的自己還難以讓他託付。
「我們繼續，嗯……先從【副本】開始說起吧……」
「黑雲散去之後，人類的秩序混亂，一切起源於天上的那顆星球……」
他伸手指了指頭頂，魯余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此時太陽已經徹底下山，夜空中，那顆五彩斑斕的星球靜靜地懸掛那裡，散發著詭異的光。
「你覺得它是什麼樣子的，形容一下。」
「彩色的，絢麗的？」
「嗯。」勞倫斯點了點頭，「所以，我們將它稱為……」
「【黑曜石】。」
「唉？這……這是為什麼？」
「本質上是黑暗的東西，無論外表多麼的光鮮亮麗，都無法遮掩……所以，五彩斑斕的黑，黑曜石。」
「【黑曜石】出現以後，大量的異獸湧現，甚至引發了藍星的部分生物【異變】，最主要的是，這個世界上出現了許多的【光幕】。」
「光幕？」
「是的，【光幕】便是連接【黑曜石】的傳送門。人類一旦觸碰【光幕】，就會被傳送到【黑曜石】上，進行【副本】遊戲。」
他指向了百米之外的一道紫色的光影。
「那便是【光幕】。」
魯余昊又順著看去，一道紫色的虛影在樹林之中搖曳，很不真實。
這些「光」他在家的附近也見過，各式各樣的顏色都有，白色的居多，但他當時沒有在意。
「你不說，我還以為是LED氛圍燈呢。」他開了個玩笑。
「全球的電力系統都崩潰了，哪來的氛圍燈？」這是一個很舊的詞彙，幸運的是勞倫斯碰巧聽過。
「不過不同的顏色正是我接下來要講的，它們代表【副本】不同的難度。從難到易，大概分為【紅】，【紫】，【藍】，【綠】，【白】；聽說還有人見過黑色的，但這些真實性有待考證。」
魯余昊這時想到了一個問題：「那我們之前進入【副本】是因為有人碰到【光幕】了嗎？但我並沒有感覺去到別的星球了呀。」
「不，這便是【副本】形式的區別，目前普通的副本主要分為【等級副本】和【幻境副本】，而我們先前的情況便屬於【幻境副本】中的『【規則】滲透』。」
「【規則】滲透？」
「是的，在講清滲透之前，我要先讓你明白【權律】。」
「這……是……」魯余昊反應過來，他不敢說那兩個字。
「是的，只說這兩個字是可以的，【權律】幾乎穿透了所有的事件，會跟【副本】、【異能】等一切都有關聯。」
「如果你仔細的觀察過肥城附近的【光幕】後，就會發現它們大部分的形狀都呈現『花瓣』狀，這些『花瓣』便代表著一種【權律】。」
「但是因為我和雨果自從來到肥城以來都沒有去過【黑曜石】星，這個形狀代表哪個【權律】我們不得而知。」
「可以確定的是，嗜血狂暴的異獸背後的主人代表著【權律】中的【殺戮】，制使藍星生物產生變異的是【權律】中的【異變】。」
「可怕的是，雖然【規則】很大可能也是【權律】中的一種，但我們大都不願意相信。」
「為什麼？」
「很簡單，因為你會發現，它無處不在，並在嘗試不斷的滲透藍星。」
「所有的【幻境副本】都是【規則】對於藍星的滲透，而我們之前經歷的【副本】，屬於一次偶然。」
「不需要『媒介』，只需要一次意外，而那個充滿禁忌的名詞，等你到了【黑曜石】上之後，就會發現，這個詞你根本說不出來。」
「所以，能把這個詞說出來，只有一種情況……」
魯余昊喃喃道：「藍星上的人類嗎？」
「還算有點腦子，這個禁忌的詞彙一旦被說出，【規則】便會明白，它的滲透成功了。」
「對於人類，它不會帶有絲毫的仁慈，會想盡辦法的提升【副本】的難度，制使人類死亡。」
「每一個【權律】都會有一個主人，我們將其稱之為【律主】。」勞倫斯繼續道，「這也是我們對【規則】的定義持懷疑態度的點。」
「【規則】到底是【權律】本身還是【律主】？這只能以後去探究了。」
……
天已經很黑了，但勞倫斯和魯余昊還在談論。
李雨果微微睜開眼睛，火光對面的兩人正在談話。
只見勞倫斯繼續說道：「【鑰匙】便是可以開啟一些特異【副本】的媒介，不過我也沒見過。至於【異能】，你大概也都知道了吧？」
魯余昊點點頭：「我現在只是好奇我的【異能】是什麼。」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異能】，但你的身體強度很特殊，如果沒有【異能】，我是不信的，你以後可以慢慢發掘。」
魯余昊陷入了沉思。
「以後嗎……」
勞倫斯見嚴肅地聊了這麼久，掃了一眼魯余昊，想開個玩笑緩解氣氛。
「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天天宅在家，嗯……身材挺不錯的。」
魯余昊假裝被嚇得摟緊風衣：「沒想到啊！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米爾斯先生，我現在對你產生了深深地懷疑！我們花費三十分鐘建立的信任轟然破裂！」
勞倫斯皮笑肉不笑：「切……」
……
就在這時，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聲傳來，二人尋著聲音望去，看到了無地自容的李雨果。
李雨果不知道該用表情面對剛剛聽了個葷段子的二人，只覺得尷尬。
還有，痛恨自己的肚子。
勞倫斯笑了笑，很假。魯余昊剛剛胡扯了一大堆，不會被李雨果聽去了吧，李雨果一定不會把我想歪吧，不會吧。
「呵，啊……雨果什麼時候醒的，餓了嗎？」說著，他開始從背袋裡翻找食物
魯余昊從來不會糾結這些：「小雨果，你在迷霧裡到底看到了啥，怎麼會哭昏了呀？」
勞倫斯瞪了他一眼，他認為魯余昊的問題有些不合時宜。
「才沒有哭昏。」李雨果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辯解道，「我雖然昏倒了，也哭了……」
越辯解越無力。
「哎，我懂～」魯余昊一臉壞笑，「跟女朋友分開了這麼久，肯定會很難過啊！我都懂……」
勞倫斯從包里拿出壓縮餅乾，遞向李雨果。
李雨果一邊接過餅乾，一邊無助地辯解道：「我沒女朋友……」
但心裏面卻鬆了口氣。
魯余昊越說越激動：「但是你作為男子漢，這都是必須經歷的……」
「得了吧。」勞倫斯把餅乾狠狠地塞進魯余昊的嘴裡，打斷了他的「豪言壯語」。
對著魯余昊和李雨果二人說道：「早點休息，天亮之前還能睡一會，我來守夜吧。」
「我們要去哪？」李雨果問道。
「經過巢洲湖，然後前往南城。」
「對了，你們有沒有覺得越來越冷了？」魯余昊問道。
「是有一點，冷得不正常。」勞倫斯回應，「所以途經一下巢洲湖，我懷疑它已經凍上了。」
魯余昊不太相信：「怎麼可能，我在肥城活了這麼久，巢洲湖我就沒見過它結冰。」
「到時候再說吧……雨果！你現在必須睡覺了。」
……
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不斷閃過，反覆的低語像是要把魯余昊淹沒。
窒息，悲傷似是大海。
「醒了。」
就在他快要不行的時候，一道聲音將他喚醒。
順暢，暖陽刺破陰霾。
緩緩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昏黃的天空。他感覺自己正平躺在草地上，旁邊能聽到火烤的噼里啪啦聲，周圍是茂密的樹木。
雙手支撐著地面，魯余昊努力的起身。左肩像是被子彈擊中後的刺痛，疼得他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能感覺到蓋在自己身上的兔絨風衣掉在了地上。
「別亂動，哼，一醒了就閒不住是吧。」那道聲音又說。
這次試著右手用力，終於起來了！定睛瞧去，說話的正是勞倫斯。
滋滋的火焰照得魯余昊暖暖的，他淡淡地看著勞倫斯。
溫柔的火光照拂在金色的髮絲上。平淡，冰質，柔和夾雜著，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李雨果呢？」
「睡著了，所以你小聲點。」
說著，他指了指火堆另一側熟睡的少年，栗色滾動，少年表情安詳。
「哦～」魯余昊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噗……」勞倫斯被魯余昊的舉動逗笑了，「倒也不必這么小。」
隨即，話鋒一轉，正色道：「我想，我們應該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
魯余昊低頭看一眼自己赤裸的上身。
「嗯，看來我是真的在對你『開誠布公』，你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
「……」
之前掉在地上的風衣被勞倫斯撿起扔了過來。
魯余昊接過，隨意地套在身上，他有些不滿：「我的衛衣呢……」
「洗了，都是血，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順便洗了，扔在那邊晾著了。」
男人撩開風衣，撇頭看向左肩，那裡纏著厚厚的繃帶，以及胸前和腹部的點點血痂。
「怎麼這麼多傷口，我記得我沒受傷啊？」
「不記得也正常，你昏迷向前倒的時候，你的身上和地面都帶有一些木屑和……皮膚碎片，有些地方自然被扎到了。」
「其他地方都好得差不多了，只剩左肩比較嚴重的一處傷口了。」
聽到這，魯余昊像是想起些什麼，他趕忙摸向自己的臉，仔細地摸索一番後，長舒一口氣，還好自己的帥臉沒受到傷害。
勞倫斯有點鄙夷地看著他，見他一套忙完後，繼續道。
「說起來真是有趣，你所展現的實力不一般，恢復速度你自己也看到了，理論上皮膚不應該這麼脆弱啊。」
「額……這個等會再解釋吧。」魯余昊的眼神有些躲閃，「你先跟我說說之後發生了什麼。」
「……好。」勞倫斯正了正神色，將手中的水杯遞給魯余昊。
「在你昏倒後，雨果不一會就醒了，【規則】隨即發放了【獎勵】。」
「【獎勵】？啥是【獎勵】啊？」魯余昊一邊接過水杯，一邊提問。
「什麼都有。」勞倫斯耐心地解釋道，「一般是各式各樣的【道具】，偶爾會是一些重要的信息，這是最寶貴的，最後，聽說還有可能會給別的副本的【鑰匙】。」
「停！這【道具】和【鑰匙】又是啥，還有【副本】、【異能】、【規則】我都不是很懂……」
「唉，你還真是啥都不知道……」
「和那個……」
「別說那四個字！」勞倫斯立刻反應過來，制止道。
「哦哦哦，抱歉，這又為啥呀？」魯余昊有些自責，又有些懊惱，自責自己之前做錯了事，懊惱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勞倫斯有點頭大的扶額，但還是安慰道：「這不怪你，但這些解釋起來太多了，我還是放到後面再跟你說吧，你不是要聽之後發生了什麼嗎？」
他繼續道：「【獎勵】就是個簡單的【道具】，關於這個，其他的細節還要問了你我才能知道。」
「我和雨果簡單處理了你的傷口，隨後便帶著你離開了單元樓。」
「之後我們遇到了老張一夥，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其中沒有皮，能看到鮮紅血肉和白骨的……就是老張，我簡單的將他埋了，立了個碑。」
講到這，勞倫斯難掩悲傷，他的眉毛低垂著，看著很是可憐。
「雨果感知到有大量的人向我們這邊靠近，我們猜測是青龍幫的大部隊回來了，為了不惹麻煩，造成誤會，我們快速離開了那裡。」
「這裡是巢洲湖外圍的一片森林，你一直不醒，我想一直走著也不是辦法，所以就簡單安置了下來，直到現在。」
勞倫斯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他從魯余昊手中拿過水杯，一飲而盡。
水足飯不怎麼飽之後，勞倫斯開玩笑似的吐槽道：「怎麼就沒想著再帶個水杯呢？就帶個人出來。」
隨後，深邃的目光在魯余昊的身上掃視，似是要把面前的男人看透般。
「你呢？沒什麼想說的嗎？」
魯余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我也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也記的不多，這些特殊的戰鬥技巧是跟部隊裡的朋友學的，其他的……連我自己也不清楚。」
勞倫斯沒說什麼，但還是可以看出他難掩失望，他清楚魯余昊可能還知道些什麼，可現在的自己還難以讓他託付。
「我們繼續，嗯……先從【副本】開始說起吧……」
「黑雲散去之後，人類的秩序混亂，一切起源於天上的那顆星球……」
他伸手指了指頭頂，魯余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此時太陽已經徹底下山，夜空中，那顆五彩斑斕的星球靜靜地懸掛那裡，散發著詭異的光。
「你覺得它是什麼樣子的，形容一下。」
「彩色的，絢麗的？」
「嗯。」勞倫斯點了點頭，「所以，我們將它稱為……」
「【黑曜石】。」
「唉？這……這是為什麼？」
「本質上是黑暗的東西，無論外表多麼的光鮮亮麗，都無法遮掩……所以，五彩斑斕的黑，黑曜石。」
「【黑曜石】出現以後，大量的異獸湧現，甚至引發了藍星的部分生物【異變】，最主要的是，這個世界上出現了許多的【光幕】。」
「光幕？」
「是的，【光幕】便是連接【黑曜石】的傳送門。人類一旦觸碰【光幕】，就會被傳送到【黑曜石】上，進行【副本】遊戲。」
他指向了百米之外的一道紫色的光影。
「那便是【光幕】。」
魯余昊又順著看去，一道紫色的虛影在樹林之中搖曳，很不真實。
這些「光」他在家的附近也見過，各式各樣的顏色都有，白色的居多，但他當時沒有在意。
「你不說，我還以為是LED氛圍燈呢。」他開了個玩笑。
「全球的電力系統都崩潰了，哪來的氛圍燈？」這是一個很舊的詞彙，幸運的是勞倫斯碰巧聽過。
「不過不同的顏色正是我接下來要講的，它們代表【副本】不同的難度。從難到易，大概分為【紅】，【紫】，【藍】，【綠】，【白】；聽說還有人見過黑色的，但這些真實性有待考證。」
魯余昊這時想到了一個問題：「那我們之前進入【副本】是因為有人碰到【光幕】了嗎？但我並沒有感覺去到別的星球了呀。」
「不，這便是【副本】形式的區別，目前普通的副本主要分為【等級副本】和【幻境副本】，而我們先前的情況便屬於【幻境副本】中的『【規則】滲透』。」
「【規則】滲透？」
「是的，在講清滲透之前，我要先讓你明白【權律】。」
「這……是……」魯余昊反應過來，他不敢說那兩個字。
「是的，只說這兩個字是可以的，【權律】幾乎穿透了所有的事件，會跟【副本】、【異能】等一切都有關聯。」
「如果你仔細的觀察過肥城附近的【光幕】後，就會發現它們大部分的形狀都呈現『花瓣』狀，這些『花瓣』便代表著一種【權律】。」
「但是因為我和雨果自從來到肥城以來都沒有去過【黑曜石】星，這個形狀代表哪個【權律】我們不得而知。」
「可以確定的是，嗜血狂暴的異獸背後的主人代表著【權律】中的【殺戮】，制使藍星生物產生變異的是【權律】中的【異變】。」
「可怕的是，雖然【規則】很大可能也是【權律】中的一種，但我們大都不願意相信。」
「為什麼？」
「很簡單，因為你會發現，它無處不在，並在嘗試不斷的滲透藍星。」
「所有的【幻境副本】都是【規則】對於藍星的滲透，而我們之前經歷的【副本】，屬於一次偶然。」
「不需要『媒介』，只需要一次意外，而那個充滿禁忌的名詞，等你到了【黑曜石】上之後，就會發現，這個詞你根本說不出來。」
「所以，能把這個詞說出來，只有一種情況……」
魯余昊喃喃道：「藍星上的人類嗎？」
「還算有點腦子，這個禁忌的詞彙一旦被說出，【規則】便會明白，它的滲透成功了。」
「對於人類，它不會帶有絲毫的仁慈，會想盡辦法的提升【副本】的難度，制使人類死亡。」
「每一個【權律】都會有一個主人，我們將其稱之為【律主】。」勞倫斯繼續道，「這也是我們對【規則】的定義持懷疑態度的點。」
「【規則】到底是【權律】本身還是【律主】？這只能以後去探究了。」
……
天已經很黑了，但勞倫斯和魯余昊還在談論。
李雨果微微睜開眼睛，火光對面的兩人正在談話。
只見勞倫斯繼續說道：「【鑰匙】便是可以開啟一些特異【副本】的媒介，不過我也沒見過。至於【異能】，你大概也都知道了吧？」
魯余昊點點頭：「我現在只是好奇我的【異能】是什麼。」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異能】，但你的身體強度很特殊，如果沒有【異能】，我是不信的，你以後可以慢慢發掘。」
魯余昊陷入了沉思。
「以後嗎……」
勞倫斯見嚴肅地聊了這麼久，掃了一眼魯余昊，想開個玩笑緩解氣氛。
「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天天宅在家，嗯……身材挺不錯的。」
魯余昊假裝被嚇得摟緊風衣：「沒想到啊！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米爾斯先生，我現在對你產生了深深地懷疑！我們花費三十分鐘建立的信任轟然破裂！」
勞倫斯皮笑肉不笑：「切……」
……
就在這時，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聲傳來，二人尋著聲音望去，看到了無地自容的李雨果。
李雨果不知道該用表情面對剛剛聽了個葷段子的二人，只覺得尷尬。
還有，痛恨自己的肚子。
勞倫斯笑了笑，很假。魯余昊剛剛胡扯了一大堆，不會被李雨果聽去了吧，李雨果一定不會把我想歪吧，不會吧。
「呵，啊……雨果什麼時候醒的，餓了嗎？」說著，他開始從背袋裡翻找食物
魯余昊從來不會糾結這些：「小雨果，你在迷霧裡到底看到了啥，怎麼會哭昏了呀？」
勞倫斯瞪了他一眼，他認為魯余昊的問題有些不合時宜。
「才沒有哭昏。」李雨果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辯解道，「我雖然昏倒了，也哭了……」
越辯解越無力。
「哎，我懂～」魯余昊一臉壞笑，「跟女朋友分開了這麼久，肯定會很難過啊！我都懂……」
勞倫斯從包里拿出壓縮餅乾，遞向李雨果。
李雨果一邊接過餅乾，一邊無助地辯解道：「我沒女朋友……」
但心裏面卻鬆了口氣。
魯余昊越說越激動：「但是你作為男子漢，這都是必須經歷的……」
「得了吧。」勞倫斯把餅乾狠狠地塞進魯余昊的嘴裡，打斷了他的「豪言壯語」。
對著魯余昊和李雨果二人說道：「早點休息，天亮之前還能睡一會，我來守夜吧。」
「我們要去哪？」李雨果問道。
「經過巢洲湖，然後前往南城。」
「對了，你們有沒有覺得越來越冷了？」魯余昊問道。
「是有一點，冷得不正常。」勞倫斯回應，「所以途經一下巢洲湖，我懷疑它已經凍上了。」
魯余昊不太相信：「怎麼可能，我在肥城活了這麼久，巢洲湖我就沒見過它結冰。」
「到時候再說吧……雨果！你現在必須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