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混沌虛空
不知過了多久，凌天的意識終於有了一絲復甦。
他緩緩睜開雙眼，卻發現周圍是一片無盡的漆黑，連一絲光亮都沒有，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吞噬殆盡。
「這裡是哪裡？」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迴蕩，聽起來空蕩而詭異，仿佛這片空間本身是個巨大的回音腔。
凌天試圖站穩，卻發現自己的腳無法觸碰到地面。
他懸浮在某種奇異的狀態中，沒有重力，也沒有方向感。
揮動手臂，像是在試圖抓住什麼，但觸手可及的，只有無盡的虛無。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可是他平日隨身攜帶的短刀、工具，甚至連星圖都已經消失不見。
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立感，連時間的流動都已經失去意義。
「這裡是什麼地方……」凌天低聲自語，目光警惕地環顧四周。
然而，除了無盡的黑暗，他什麼也看不到。
這裡沒有空氣的流動，卻不妨礙他呼吸；沒有光線，卻讓他能清楚地感知自己的存在。
就連聲音的傳播，也沒有遵循任何物理規律——它不屬於任何規則下的空間。
「混沌虛空……」
一個模糊的詞語從凌天的記憶中閃過。
他曾聽父母在年輕時提起過這種傳說，說這是規則宇宙和非規則宇宙之間的夾縫，是一片被徹底放逐的空間。
「沙隆呢？」
凌天猛地回過神。
他開始四處張望，試圖找到那個可恨又可恨不起來的沙隆，還有他那些手下。
然而，無論他如何叫喊、尋找，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這裡的一切都寂靜得令人窒息，除了他自己的聲音，似乎再也沒有其他存在。
凌天試圖用手觸碰身邊的虛空，但他什麼也抓不到，甚至無法感知自己的力量。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他的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從未有人真正描述過混沌虛空的樣子，因為那些進入過這裡的生命，幾乎從未有人能夠返回。
父母的故事中曾提到，這片空間不僅脫離規則，也脫離了任何維度。
這裡是存在和非存在交匯的地帶，是所有邏輯和秩序的終結。
但凌天很清楚，這些不過是傳說，或者說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真正踏足這種地方。
「既然還能說話，說明……」凌天試圖冷靜下來，他調整呼吸，儘量不讓自己陷入恐慌。
他抬頭看向頭頂，但那裡依然是無盡的黑暗，沒有星光，沒有天際，就連空間的邊界也似乎不存在。
他突然意識到，這片黑暗中的「虛無」，或許不僅僅是表象，而是一種真實的狀態。
這裡可能沒有時間的概念，沒有能量的流動，甚至沒有任何法則。
凌天的拳頭微微攥緊，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找到突破的方法。
無論這裡是混沌虛空，還是某種未知的領域，他必須活著離開。
然而，下一刻，他的心中又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如果連規則都不存在的地方，他又該如何「存在」？
凌天靜靜地懸浮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中，身體似乎還能感受到存在，但又仿佛隨時會被這種虛無所吞噬。
他嘗試著集中注意力，試圖尋找任何能夠依靠的支點，可無論如何努力，四周依然空無一物，只有無盡的黑暗。
雖然他無法完全確認這裡就是傳說中的混沌虛空，但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這裡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規則，甚至連時間的流逝都變得模糊不清。
每一秒，他都像是被剝奪了一部分存在感，而這種孤立無援的狀態讓他的精神漸漸被壓迫到了極限。
「我還在……」凌天低聲對自己說，仿佛是在確認自己的存在。
他試圖用自己的聲音填補這片黑暗帶來的空虛，但很快，他發現連自己的聲音都無法帶來一絲安全感。
時間變得沒有意義，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掙扎了多久。
一次次試圖掙脫，一次次的失敗。凌天的心中開始浮現出絕望的陰影。
他已經快要忘記了沙隆、規則執政官，甚至連父母的影像都開始變得模糊。孤獨與虛無，正在一步步將他拉向深淵。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語氣中透著一絲疲憊與不甘。
他的意識開始變得遲鈍，身體也變得愈發沉重，連思想都要被這片虛無徹底吞噬。
就在他瀕臨絕望的時候——
一陣微弱的波動，像是一滴水滴落在死寂的湖面，悄然盪開。
起初，凌天並未察覺到那道波動的存在，它輕微得像是錯覺。
但漸漸地，那種感覺變得愈發清晰。
它並非來自他的身體，而是從四周的虛無中傳來，仿佛是某種未知的力量在輕輕觸動這片死寂。
凌天猛然睜開雙眼，目光在黑暗中四下掃視。
他的心跳突然加快，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能確定，這片虛無中並不完全是死寂。
波動變得稍稍明顯了一些，像是一個輕柔的呼吸，又像是某種低沉的脈動。
它並不穩定，但每一次傳來，都會讓凌天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有人嗎？」凌天試探著開口，聲音依舊空洞而孤獨。
他試圖順著那道波動尋找方向，但四周的黑暗依然毫無變化。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大海中觸碰到一根浮木，卻不知道它會將自己帶往何方。
凌天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這片空間不會平白無故出現這種波動。
這或許是他逃離這裡的唯一機會，但也可能是更深層次的危險。
「無論如何，總比這樣耗盡更好。」
他咬緊牙關，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
凌天小心翼翼地調整自己的身體方向，試圖靠近波動的源頭。
然而，那道波動卻像是在引導他，又像是在試探。
他的每一次靠近，那種脈動就會變得更加強烈，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
這種壓力不是來自肉體，而是來自意識深處，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撕扯著他的靈魂。
「這到底是什麼……」凌天低聲喃喃，眼神中透著迷茫與警惕。
他不知道這道波動背後隱藏著什麼，但他已經沒有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
黑暗依然如故，但那道波動，像他在這片虛無中的唯一指引。
凌天微微皺眉，忽然意識到，儘管這片虛空沒有地面、沒有重力，他的身體卻並非完全靜止不動。
那種微妙的漂浮感從一開始就存在，只是他剛剛才注意到。
「我……能移動？」他試著調整身體的姿態，發現自己確實可以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中緩緩漂浮，仿佛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托著。
然而，更深的感覺逐漸清晰——他不是在主動移動，而是被某種東西牽引著。
那道來自虛空深處的波動，像一根無形的線，正在將他一點點地拉向未知的方向。
凌天的目光微微一凝。
他並沒有選擇後退，因為在這片虛無中，他除了順從那道牽引，別無選擇。
「這道波動……到底是什麼？」
他低聲喃喃，雙眼緊盯著前方，儘管四周依然一片黑暗，但那種牽引感讓他知道，某個未知的「盡頭」正在等待著他。
他試圖掙脫這股牽引力，向其他方向移動，但發現根本無濟於事。
這股力量不像是強硬的拉扯，更像是一種自然的流動，將他悄然納入其中。
他越是試圖抗拒，這種牽引感就越發強烈，甚至透出一種冷冽的壓迫感。
「看來……只能跟著走下去。」
凌天咬了咬牙，放鬆身體，順著波動的方向漂浮而去。
在這片虛無中，他無法感知時間的流逝，也無法判斷自己移動了多遠。
但那種牽引感卻越來越明顯，仿佛他正被一點點拉近某個巨大的核心。
而波動的頻率也漸漸加快，從最初的輕柔脈動，變成了一種低沉的震顫，仿佛整個虛空都在共鳴。
凌天的心跳隨著波動的增強而逐漸加快。
他能感受到，自己正在逼近某個重要的節點，但這個節點是什麼，他完全無法判斷。
他開始仔細感受這股波動。
它既像是一種能量的流動，又像是一種意識的呼吸，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老氣息。
它並非生物發出的聲音，卻讓人覺得有什麼存在正在注視著他。
「是這裡的規則嗎？還是……某種意識？」凌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能感受到，這股波動遠比他想像的複雜，它仿佛融入了整個虛空，成為了這片空間的一部分。
他的內心深處隱隱浮現出一種恐懼，但同時也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好奇心。
這片虛空，這道波動，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他繼續順著波動的牽引向前漂浮，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流水托舉著，向更深處飄去。
周圍的黑暗依然深邃無比，但凌天的直覺告訴他，他正在靠近某個真實的「中心」。
凌天繼續隨著那道牽引力漂浮著。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片虛空中到底移動了多遠，但每一次試圖感知距離時，都會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
這裡沒有參照物，也沒有方向，更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正在靠近某個終點。
「到底是哪裡……」他低聲自語，眉頭緊鎖。他感覺自己已經飄了很久，甚至久到讓人懷疑時間是否還在流動。
可無論他如何期待，那個牽引力的「中心」卻始終沒有出現，仿佛是某種無盡的循環，將他困在其中。
時間變得模糊了。
那種漂浮的感覺讓人無法分辨它是一瞬間的錯覺，還是無盡的漫長。
就在他幾乎陷入對這種狀態的麻木時，那股牽引的波動突然消失了。
凌天猛然停下，他愣了一下，隨即警惕地環顧四周。
剛剛還清晰可感的牽引力，現在竟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
「怎麼回事？」
他低聲喃喃，握緊了雙拳，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那種突如其來的變化，還是讓他心中不安。
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丟棄在了虛無中，失去了最後的方向感。
「難道它只是……一場錯覺？」凌天皺眉思索。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道波動的存在絕不可能是偶然，但它的消失卻顯得詭異得不合常理。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四周依然是一片無盡的黑暗，沒有聲音，也沒有任何變化，但他清楚，這片虛空的寂靜只是表面，背後隱藏著更深層次的東西。
就在他試圖重新調整狀態時，一種極低的、模糊不清的低語聲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
聲音輕微到幾乎聽不清，像是一道微風划過耳畔，又像是有人在遙遠的地方低聲呼喚。
它沒有具體的語言，但每一個音節都透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古老與神秘。
凌天抬起頭，目光警覺地掃向四周。
「是誰？！」
他大聲喊道，聲音在黑暗中迴蕩，但那道低語聲依然若有若無，好像是這片虛空自發的迴響。
凌天的拳頭攥緊，額頭滲出一絲冷汗。
他對這種未知的力量沒有任何抵抗之力，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輕易被這種莫名其妙的低語影響。
他咬緊牙關，強迫自己集中精神。
「你在試圖引導我嗎？」他低聲問道，儘管沒有期待得到回應。
就在這時，一道潔白的光團，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光團純淨無暇，靜靜地懸浮在凌天不遠處，像是一盞微弱的明燈，在無盡的黑暗中散發出朦朧的光暈。
它出現得如此突然，卻又如此自然，仿佛本應存在於此。
凌天愣了一瞬間，目光緊緊盯著那道光團。
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但很快，他的警惕被好奇心所取代。
「這是什麼……」
他喃喃道，緩緩伸出手，試圖觸碰那道光。
他緩緩睜開雙眼，卻發現周圍是一片無盡的漆黑，連一絲光亮都沒有，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吞噬殆盡。
「這裡是哪裡？」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迴蕩，聽起來空蕩而詭異，仿佛這片空間本身是個巨大的回音腔。
凌天試圖站穩，卻發現自己的腳無法觸碰到地面。
他懸浮在某種奇異的狀態中，沒有重力，也沒有方向感。
揮動手臂，像是在試圖抓住什麼，但觸手可及的，只有無盡的虛無。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可是他平日隨身攜帶的短刀、工具，甚至連星圖都已經消失不見。
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立感，連時間的流動都已經失去意義。
「這裡是什麼地方……」凌天低聲自語，目光警惕地環顧四周。
然而，除了無盡的黑暗，他什麼也看不到。
這裡沒有空氣的流動，卻不妨礙他呼吸；沒有光線，卻讓他能清楚地感知自己的存在。
就連聲音的傳播，也沒有遵循任何物理規律——它不屬於任何規則下的空間。
「混沌虛空……」
一個模糊的詞語從凌天的記憶中閃過。
他曾聽父母在年輕時提起過這種傳說，說這是規則宇宙和非規則宇宙之間的夾縫，是一片被徹底放逐的空間。
「沙隆呢？」
凌天猛地回過神。
他開始四處張望，試圖找到那個可恨又可恨不起來的沙隆，還有他那些手下。
然而，無論他如何叫喊、尋找，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這裡的一切都寂靜得令人窒息，除了他自己的聲音，似乎再也沒有其他存在。
凌天試圖用手觸碰身邊的虛空，但他什麼也抓不到，甚至無法感知自己的力量。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他的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從未有人真正描述過混沌虛空的樣子，因為那些進入過這裡的生命，幾乎從未有人能夠返回。
父母的故事中曾提到，這片空間不僅脫離規則，也脫離了任何維度。
這裡是存在和非存在交匯的地帶，是所有邏輯和秩序的終結。
但凌天很清楚，這些不過是傳說，或者說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真正踏足這種地方。
「既然還能說話，說明……」凌天試圖冷靜下來，他調整呼吸，儘量不讓自己陷入恐慌。
他抬頭看向頭頂，但那裡依然是無盡的黑暗，沒有星光，沒有天際，就連空間的邊界也似乎不存在。
他突然意識到，這片黑暗中的「虛無」，或許不僅僅是表象，而是一種真實的狀態。
這裡可能沒有時間的概念，沒有能量的流動，甚至沒有任何法則。
凌天的拳頭微微攥緊，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找到突破的方法。
無論這裡是混沌虛空，還是某種未知的領域，他必須活著離開。
然而，下一刻，他的心中又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如果連規則都不存在的地方，他又該如何「存在」？
凌天靜靜地懸浮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中，身體似乎還能感受到存在，但又仿佛隨時會被這種虛無所吞噬。
他嘗試著集中注意力，試圖尋找任何能夠依靠的支點，可無論如何努力，四周依然空無一物，只有無盡的黑暗。
雖然他無法完全確認這裡就是傳說中的混沌虛空，但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這裡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規則，甚至連時間的流逝都變得模糊不清。
每一秒，他都像是被剝奪了一部分存在感，而這種孤立無援的狀態讓他的精神漸漸被壓迫到了極限。
「我還在……」凌天低聲對自己說，仿佛是在確認自己的存在。
他試圖用自己的聲音填補這片黑暗帶來的空虛，但很快，他發現連自己的聲音都無法帶來一絲安全感。
時間變得沒有意義，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掙扎了多久。
一次次試圖掙脫，一次次的失敗。凌天的心中開始浮現出絕望的陰影。
他已經快要忘記了沙隆、規則執政官，甚至連父母的影像都開始變得模糊。孤獨與虛無，正在一步步將他拉向深淵。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語氣中透著一絲疲憊與不甘。
他的意識開始變得遲鈍，身體也變得愈發沉重，連思想都要被這片虛無徹底吞噬。
就在他瀕臨絕望的時候——
一陣微弱的波動，像是一滴水滴落在死寂的湖面，悄然盪開。
起初，凌天並未察覺到那道波動的存在，它輕微得像是錯覺。
但漸漸地，那種感覺變得愈發清晰。
它並非來自他的身體，而是從四周的虛無中傳來，仿佛是某種未知的力量在輕輕觸動這片死寂。
凌天猛然睜開雙眼，目光在黑暗中四下掃視。
他的心跳突然加快，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能確定，這片虛無中並不完全是死寂。
波動變得稍稍明顯了一些，像是一個輕柔的呼吸，又像是某種低沉的脈動。
它並不穩定，但每一次傳來，都會讓凌天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有人嗎？」凌天試探著開口，聲音依舊空洞而孤獨。
他試圖順著那道波動尋找方向，但四周的黑暗依然毫無變化。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大海中觸碰到一根浮木，卻不知道它會將自己帶往何方。
凌天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這片空間不會平白無故出現這種波動。
這或許是他逃離這裡的唯一機會，但也可能是更深層次的危險。
「無論如何，總比這樣耗盡更好。」
他咬緊牙關，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
凌天小心翼翼地調整自己的身體方向，試圖靠近波動的源頭。
然而，那道波動卻像是在引導他，又像是在試探。
他的每一次靠近，那種脈動就會變得更加強烈，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
這種壓力不是來自肉體，而是來自意識深處，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撕扯著他的靈魂。
「這到底是什麼……」凌天低聲喃喃，眼神中透著迷茫與警惕。
他不知道這道波動背後隱藏著什麼，但他已經沒有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
黑暗依然如故，但那道波動，像他在這片虛無中的唯一指引。
凌天微微皺眉，忽然意識到，儘管這片虛空沒有地面、沒有重力，他的身體卻並非完全靜止不動。
那種微妙的漂浮感從一開始就存在，只是他剛剛才注意到。
「我……能移動？」他試著調整身體的姿態，發現自己確實可以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中緩緩漂浮，仿佛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托著。
然而，更深的感覺逐漸清晰——他不是在主動移動，而是被某種東西牽引著。
那道來自虛空深處的波動，像一根無形的線，正在將他一點點地拉向未知的方向。
凌天的目光微微一凝。
他並沒有選擇後退，因為在這片虛無中，他除了順從那道牽引，別無選擇。
「這道波動……到底是什麼？」
他低聲喃喃，雙眼緊盯著前方，儘管四周依然一片黑暗，但那種牽引感讓他知道，某個未知的「盡頭」正在等待著他。
他試圖掙脫這股牽引力，向其他方向移動，但發現根本無濟於事。
這股力量不像是強硬的拉扯，更像是一種自然的流動，將他悄然納入其中。
他越是試圖抗拒，這種牽引感就越發強烈，甚至透出一種冷冽的壓迫感。
「看來……只能跟著走下去。」
凌天咬了咬牙，放鬆身體，順著波動的方向漂浮而去。
在這片虛無中，他無法感知時間的流逝，也無法判斷自己移動了多遠。
但那種牽引感卻越來越明顯，仿佛他正被一點點拉近某個巨大的核心。
而波動的頻率也漸漸加快，從最初的輕柔脈動，變成了一種低沉的震顫，仿佛整個虛空都在共鳴。
凌天的心跳隨著波動的增強而逐漸加快。
他能感受到，自己正在逼近某個重要的節點，但這個節點是什麼，他完全無法判斷。
他開始仔細感受這股波動。
它既像是一種能量的流動，又像是一種意識的呼吸，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老氣息。
它並非生物發出的聲音，卻讓人覺得有什麼存在正在注視著他。
「是這裡的規則嗎？還是……某種意識？」凌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能感受到，這股波動遠比他想像的複雜，它仿佛融入了整個虛空，成為了這片空間的一部分。
他的內心深處隱隱浮現出一種恐懼，但同時也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好奇心。
這片虛空，這道波動，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他繼續順著波動的牽引向前漂浮，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流水托舉著，向更深處飄去。
周圍的黑暗依然深邃無比，但凌天的直覺告訴他，他正在靠近某個真實的「中心」。
凌天繼續隨著那道牽引力漂浮著。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片虛空中到底移動了多遠，但每一次試圖感知距離時，都會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
這裡沒有參照物，也沒有方向，更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正在靠近某個終點。
「到底是哪裡……」他低聲自語，眉頭緊鎖。他感覺自己已經飄了很久，甚至久到讓人懷疑時間是否還在流動。
可無論他如何期待，那個牽引力的「中心」卻始終沒有出現，仿佛是某種無盡的循環，將他困在其中。
時間變得模糊了。
那種漂浮的感覺讓人無法分辨它是一瞬間的錯覺，還是無盡的漫長。
就在他幾乎陷入對這種狀態的麻木時，那股牽引的波動突然消失了。
凌天猛然停下，他愣了一下，隨即警惕地環顧四周。
剛剛還清晰可感的牽引力，現在竟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
「怎麼回事？」
他低聲喃喃，握緊了雙拳，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那種突如其來的變化，還是讓他心中不安。
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丟棄在了虛無中，失去了最後的方向感。
「難道它只是……一場錯覺？」凌天皺眉思索。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道波動的存在絕不可能是偶然，但它的消失卻顯得詭異得不合常理。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四周依然是一片無盡的黑暗，沒有聲音，也沒有任何變化，但他清楚，這片虛空的寂靜只是表面，背後隱藏著更深層次的東西。
就在他試圖重新調整狀態時，一種極低的、模糊不清的低語聲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
聲音輕微到幾乎聽不清，像是一道微風划過耳畔，又像是有人在遙遠的地方低聲呼喚。
它沒有具體的語言，但每一個音節都透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古老與神秘。
凌天抬起頭，目光警覺地掃向四周。
「是誰？！」
他大聲喊道，聲音在黑暗中迴蕩，但那道低語聲依然若有若無，好像是這片虛空自發的迴響。
凌天的拳頭攥緊，額頭滲出一絲冷汗。
他對這種未知的力量沒有任何抵抗之力，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輕易被這種莫名其妙的低語影響。
他咬緊牙關，強迫自己集中精神。
「你在試圖引導我嗎？」他低聲問道，儘管沒有期待得到回應。
就在這時，一道潔白的光團，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光團純淨無暇，靜靜地懸浮在凌天不遠處，像是一盞微弱的明燈，在無盡的黑暗中散發出朦朧的光暈。
它出現得如此突然，卻又如此自然，仿佛本應存在於此。
凌天愣了一瞬間，目光緊緊盯著那道光團。
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但很快，他的警惕被好奇心所取代。
「這是什麼……」
他喃喃道，緩緩伸出手，試圖觸碰那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