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拾荒者
亘光星域，一片永遠處於遺忘邊緣的星域。
這裡的恆星黯淡無光，周圍漂浮著大量破碎的星體。
無數紀元前，這裡曾是輝煌科技文明的中心之一，然而，時代的更替與規則的枯竭，將這一切變成了一片廢墟。
如今，只有一些貧民和被遺忘的拾荒者在此苟且偷生。
在這片陰冷的宇宙中，有一顆死氣沉沉的行星，名為冥砂星。
它的地表布滿黃沙和金屬碎屑，遠處的天空永遠籠罩著赤褐色的塵霧，連恆星的光芒都顯得微弱而模糊。
冥砂星是整個亘光星域最邊陲的星球，幾乎沒有價值，甚至連政府的規則意識系統都懶得在此執行。
凌天蹲在一堆廢舊的金屬殘骸中，低頭翻找著。
他的手套早已破爛不堪，露出滿是灰塵和細小裂口的手指。
他面無表情，機械地從一塊廢棄的飛船引擎中拆下某些還算有用的零件。
這些零件會被賣給星域邊緣的黑市商人，換取一些劣質的營養膏或廉價的工具。
他身旁的地面上散落著一些撿到的戰損設備碎片，一台破舊的量子定位器仍微微發出藍光，仿佛嘲笑著這顆星球的荒涼和貧瘠。
凌天無聲地嘆了口氣，將量子定位器丟進背後的破舊背包。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天邊，那是一片永遠不見藍天的塵霧，黃沙伴隨著金屬碎屑的微風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皮膚感到生硬的刺痛。
他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
父母是被驅逐的遺民，他們因違反「規則意識系統」而被剝奪公民身份，最終流落至這顆星球。
他還記得小時候父母告訴他的那些故事，關於宇宙中心的繁榮，關於規則宇宙的秩序和高階文明的輝煌。
可是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遙不可及的幻想。
他的人生從未與輝煌沾邊，只有冷酷的現實——活下去。
日暮降臨，冥砂星的夜晚冷得刺骨，凌天用一塊金屬板遮擋著風沙，將拾荒來的零件一一整理。
他找到了一塊還能充電的能源晶片，這算是今天最值錢的發現了。
能源晶片雖然是低級貨，但在黑市上仍能換一些實用的物資。
看著這塊晶片微微閃爍的綠光，他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或許今天的運氣還不算太差。
然而，就在他低頭清點物資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凌天下意識地握緊了一根金屬杆，目光掃向身後。
幾名身材削瘦的人影從廢墟中緩緩顯現，他們穿著破舊的防護服，手中拿著自製的武器。
「嘿，小子，今天的收穫不錯啊。」
為首的人帶著戲謔的語氣，眼神中卻透著冰冷的殺意。
凌天沒有回話，他的目光冷冷地盯著對方，握緊金屬杆的手掌因用力過度而發白。
類似的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片廢墟沒有規則，也沒有道德，只有弱肉強食。
「別裝死，交出來！」另一人用粗暴的語氣呵斥道，同時向前邁了一步。
他手中的武器是改裝過的高壓電擊棒，儘管破舊不堪，但依舊能輕鬆撂倒一個毫無防護的拾荒者。
凌天緩緩站起身，手中的金屬杆垂下，表情平靜得令人不安。
他知道，在這裡，退縮就等於死亡。
為首的那人似乎被凌天的氣勢激怒了，他揮手示意其他人包圍。
凌天卻突然動了，他如同一道閃電般躍起，手中的金屬杆精準地擊中了最靠近他的敵人的手腕，那人一聲慘叫，電擊棒脫手而出。
緊接著，凌天一個翻身，靈活地繞過兩名敵人，同時將腳下的一塊金屬板踢起，砸向另一人。
短短數秒內，他以驚人的速度壓制住了對方的攻勢。
「滾！」凌天低聲喝道，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剩下的幾人憤憤地瞪著他，但看到自己的同伴都已倒地呻吟，最終還是選擇咒罵著離開。
他們明白，凌天不是普通的拾荒者，或許正是這份堅韌與冷酷，讓他能在這片絕望的廢土中存活下來。
夜漸深，凌天獨自坐在廢墟旁，望著灰暗的天空。
風沙漸漸停息，他抬起頭，看著幾顆遙遠的恆星微弱閃爍。
「規則……呵，」他低聲喃喃，「一切不過是枷鎖而已。」
他將手中的能源晶片緊緊攥住，仿佛握住了微不足道卻至關重要的希望。
儘管生活在底層，他的內心卻從未真正放棄過掙扎。
他不知道命運將把他引向何方，但他知道，只要自己還活著，他就不會屈服於這個殘酷的宇宙。
亘光星域的夜晚，依舊冰冷如初。
凌天靠在一塊鏽跡斑斑的金屬廢板上，手中攥著那塊能源晶片，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夜風從廢墟間穿過，帶來陣陣金屬的尖銳摩擦聲，仿佛是某種無形的嘲弄。
他低頭盯著晶片，那閃爍的綠光仿佛在提醒他：哪怕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找到些許希望，也不過是卑微如塵的苟且。
「能改變什麼？」
他低聲喃喃，語氣中沒有憤怒，也沒有希望，只有冷淡而無奈的現實。
這樣的想法，他已經不止一次浮現過了。
他不是沒有掙扎過。
在那些無人知曉的深夜裡，他也曾幻想過自己能逃離這顆死寂的星球，能離開這片吞噬一切希望的星域，去向那些父母口中描述過的繁華宇宙——高維度的規則中心，輝煌的科技城市，一切都聽起來如夢似幻。
然而，這一切對他來說更像是不可觸碰的神話。自己現在算什麼？
連生存都步步維艱，連下一頓能不能吃飽都無法確定。
凌天伸手摸了摸自己腰側的傷口，那裡還有一條猙獰的傷疤，是幾個月前和另一個拾荒者爭搶物資時留下的。
那個傢伙死了，死在凌天手裡，但也幾乎將他拖入了深淵。
生與死，在冥砂星上從來沒有清晰的界限，更多時候，這只是一個命運的玩笑罷了。
凌天知道自己有一身好身手，敏捷的動作和精準的判斷總能讓他在危機中脫身。
可他清楚，這一身本領並非天賦，而是從這片廢土的無情中磨礪出來的。
他每一次躲過敵人襲擊的閃躲、每一次精準反擊的動作，都伴隨著失血、痛苦和無盡的生死考驗。
這非榮耀，是這片殘酷土地對他的苛刻饋贈。
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父母最後的影像。
那天，規則執政官的身影高高在上，冷漠的機械判決如同宇宙中最無情的律法。
他的父親站在他面前，背影佝僂，卻倔強不屈。
母親拉著他的手，將他往遠處推，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跑，凌天，跑得越遠越好。」
可他沒有跑，他躲在廢墟里，眼睜睜看著父母被規則執政官的高頻能量光束化為灰燼。
那一刻，他才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從來不屬於他們這些邊緣的遺民，也不會屬於像他這樣的拾荒者。
他睜開眼，吐出一口冷氣，手中的晶片被他扔進一旁的背包中。
儘管他清楚自己的無力，但他無法停止掙扎。
這種掙扎讓他活了下來，讓他成為這片廢土上為數不多的倖存者之一。
次日清晨，沙暴已經停息，太陽從星球的一角升起，將昏黃的光芒灑在廢墟之上。
凌天提著背包走向星球邊緣的交易點，那是一些拾荒者聚集交換物資的地方。
這裡沒有法則，也沒有安全可言，但卻是他唯一能獲取生存資源的地方。
剛踏入交易點，他便聽到幾聲爭吵。
一個男人正惡狠狠地掐住另一個拾荒者的脖子，周圍的人冷眼旁觀，沒有一個出手制止。
這樣的場景再普通不過，誰都不會輕易插手別人的死活，因為在這片土地上，自己的性命都不值一文，更遑論他人。
凌天低頭走過，像往常一樣無視這一切。
他知道，如果自己哪天倒下，也會有無數雙冷漠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屍體發呆，然後快速地分割他背包里的所有東西。
交易點中央，一個破舊的金屬櫃檯前，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老人叫沙隆，是這裡的黑市商人之一。
沙隆的眼睛渾濁，手指因為多年的機械污染顯得僵硬，但他卻是這個地方最精明的人物之一，凡是價值物資從他手中流轉，便不再有任何痕跡。
「喲，凌天，」沙隆用嘶啞的嗓音笑著打了聲招呼，「又找到了什麼好東西？」
凌天沒有回應，只是將一塊能源晶片和幾個破損的金屬器件放到櫃檯上。
沙隆眯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塊能源晶片不錯，不過……」他頓了頓，低頭擦了擦手上的灰，「我最近聽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感興趣的話，或許我可以告訴你。」
凌天皺了皺眉，沒有接話。
他知道，沙隆從來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話，但在這樣的環境下，有時候消息比物資更重要。
「聽說，在星域深處，有一艘墜毀的高階文明飛船殘骸被發現了。」
沙隆輕輕敲了敲櫃檯。
「要是你敢冒險去看看，或許能有一筆不錯的收穫。當然……」他壓低聲音，「你可能也會成為下一片沙土。」
凌天沒有立刻回應，但沙隆的話卻讓他心中一動。
這顆星球的絕望早已腐蝕了他所有的期待，但如果那個傳聞是真的……
或許，那艘飛船能帶來他一直渴望的改變。
這裡的恆星黯淡無光，周圍漂浮著大量破碎的星體。
無數紀元前，這裡曾是輝煌科技文明的中心之一，然而，時代的更替與規則的枯竭，將這一切變成了一片廢墟。
如今，只有一些貧民和被遺忘的拾荒者在此苟且偷生。
在這片陰冷的宇宙中，有一顆死氣沉沉的行星，名為冥砂星。
它的地表布滿黃沙和金屬碎屑，遠處的天空永遠籠罩著赤褐色的塵霧，連恆星的光芒都顯得微弱而模糊。
冥砂星是整個亘光星域最邊陲的星球，幾乎沒有價值，甚至連政府的規則意識系統都懶得在此執行。
凌天蹲在一堆廢舊的金屬殘骸中，低頭翻找著。
他的手套早已破爛不堪，露出滿是灰塵和細小裂口的手指。
他面無表情，機械地從一塊廢棄的飛船引擎中拆下某些還算有用的零件。
這些零件會被賣給星域邊緣的黑市商人，換取一些劣質的營養膏或廉價的工具。
他身旁的地面上散落著一些撿到的戰損設備碎片，一台破舊的量子定位器仍微微發出藍光，仿佛嘲笑著這顆星球的荒涼和貧瘠。
凌天無聲地嘆了口氣，將量子定位器丟進背後的破舊背包。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天邊，那是一片永遠不見藍天的塵霧，黃沙伴隨著金屬碎屑的微風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皮膚感到生硬的刺痛。
他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
父母是被驅逐的遺民，他們因違反「規則意識系統」而被剝奪公民身份，最終流落至這顆星球。
他還記得小時候父母告訴他的那些故事，關於宇宙中心的繁榮，關於規則宇宙的秩序和高階文明的輝煌。
可是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遙不可及的幻想。
他的人生從未與輝煌沾邊，只有冷酷的現實——活下去。
日暮降臨，冥砂星的夜晚冷得刺骨，凌天用一塊金屬板遮擋著風沙，將拾荒來的零件一一整理。
他找到了一塊還能充電的能源晶片，這算是今天最值錢的發現了。
能源晶片雖然是低級貨，但在黑市上仍能換一些實用的物資。
看著這塊晶片微微閃爍的綠光，他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或許今天的運氣還不算太差。
然而，就在他低頭清點物資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凌天下意識地握緊了一根金屬杆，目光掃向身後。
幾名身材削瘦的人影從廢墟中緩緩顯現，他們穿著破舊的防護服，手中拿著自製的武器。
「嘿，小子，今天的收穫不錯啊。」
為首的人帶著戲謔的語氣，眼神中卻透著冰冷的殺意。
凌天沒有回話，他的目光冷冷地盯著對方，握緊金屬杆的手掌因用力過度而發白。
類似的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片廢墟沒有規則，也沒有道德，只有弱肉強食。
「別裝死，交出來！」另一人用粗暴的語氣呵斥道，同時向前邁了一步。
他手中的武器是改裝過的高壓電擊棒，儘管破舊不堪，但依舊能輕鬆撂倒一個毫無防護的拾荒者。
凌天緩緩站起身，手中的金屬杆垂下，表情平靜得令人不安。
他知道，在這裡，退縮就等於死亡。
為首的那人似乎被凌天的氣勢激怒了，他揮手示意其他人包圍。
凌天卻突然動了，他如同一道閃電般躍起，手中的金屬杆精準地擊中了最靠近他的敵人的手腕，那人一聲慘叫，電擊棒脫手而出。
緊接著，凌天一個翻身，靈活地繞過兩名敵人，同時將腳下的一塊金屬板踢起，砸向另一人。
短短數秒內，他以驚人的速度壓制住了對方的攻勢。
「滾！」凌天低聲喝道，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剩下的幾人憤憤地瞪著他，但看到自己的同伴都已倒地呻吟，最終還是選擇咒罵著離開。
他們明白，凌天不是普通的拾荒者，或許正是這份堅韌與冷酷，讓他能在這片絕望的廢土中存活下來。
夜漸深，凌天獨自坐在廢墟旁，望著灰暗的天空。
風沙漸漸停息，他抬起頭，看著幾顆遙遠的恆星微弱閃爍。
「規則……呵，」他低聲喃喃，「一切不過是枷鎖而已。」
他將手中的能源晶片緊緊攥住，仿佛握住了微不足道卻至關重要的希望。
儘管生活在底層，他的內心卻從未真正放棄過掙扎。
他不知道命運將把他引向何方，但他知道，只要自己還活著，他就不會屈服於這個殘酷的宇宙。
亘光星域的夜晚，依舊冰冷如初。
凌天靠在一塊鏽跡斑斑的金屬廢板上，手中攥著那塊能源晶片，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夜風從廢墟間穿過，帶來陣陣金屬的尖銳摩擦聲，仿佛是某種無形的嘲弄。
他低頭盯著晶片，那閃爍的綠光仿佛在提醒他：哪怕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找到些許希望，也不過是卑微如塵的苟且。
「能改變什麼？」
他低聲喃喃，語氣中沒有憤怒，也沒有希望，只有冷淡而無奈的現實。
這樣的想法，他已經不止一次浮現過了。
他不是沒有掙扎過。
在那些無人知曉的深夜裡，他也曾幻想過自己能逃離這顆死寂的星球，能離開這片吞噬一切希望的星域，去向那些父母口中描述過的繁華宇宙——高維度的規則中心，輝煌的科技城市，一切都聽起來如夢似幻。
然而，這一切對他來說更像是不可觸碰的神話。自己現在算什麼？
連生存都步步維艱，連下一頓能不能吃飽都無法確定。
凌天伸手摸了摸自己腰側的傷口，那裡還有一條猙獰的傷疤，是幾個月前和另一個拾荒者爭搶物資時留下的。
那個傢伙死了，死在凌天手裡，但也幾乎將他拖入了深淵。
生與死，在冥砂星上從來沒有清晰的界限，更多時候，這只是一個命運的玩笑罷了。
凌天知道自己有一身好身手，敏捷的動作和精準的判斷總能讓他在危機中脫身。
可他清楚，這一身本領並非天賦，而是從這片廢土的無情中磨礪出來的。
他每一次躲過敵人襲擊的閃躲、每一次精準反擊的動作，都伴隨著失血、痛苦和無盡的生死考驗。
這非榮耀，是這片殘酷土地對他的苛刻饋贈。
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父母最後的影像。
那天，規則執政官的身影高高在上，冷漠的機械判決如同宇宙中最無情的律法。
他的父親站在他面前，背影佝僂，卻倔強不屈。
母親拉著他的手，將他往遠處推，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跑，凌天，跑得越遠越好。」
可他沒有跑，他躲在廢墟里，眼睜睜看著父母被規則執政官的高頻能量光束化為灰燼。
那一刻，他才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從來不屬於他們這些邊緣的遺民，也不會屬於像他這樣的拾荒者。
他睜開眼，吐出一口冷氣，手中的晶片被他扔進一旁的背包中。
儘管他清楚自己的無力，但他無法停止掙扎。
這種掙扎讓他活了下來，讓他成為這片廢土上為數不多的倖存者之一。
次日清晨，沙暴已經停息，太陽從星球的一角升起，將昏黃的光芒灑在廢墟之上。
凌天提著背包走向星球邊緣的交易點，那是一些拾荒者聚集交換物資的地方。
這裡沒有法則，也沒有安全可言，但卻是他唯一能獲取生存資源的地方。
剛踏入交易點，他便聽到幾聲爭吵。
一個男人正惡狠狠地掐住另一個拾荒者的脖子，周圍的人冷眼旁觀，沒有一個出手制止。
這樣的場景再普通不過，誰都不會輕易插手別人的死活，因為在這片土地上，自己的性命都不值一文，更遑論他人。
凌天低頭走過，像往常一樣無視這一切。
他知道，如果自己哪天倒下，也會有無數雙冷漠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屍體發呆，然後快速地分割他背包里的所有東西。
交易點中央，一個破舊的金屬櫃檯前，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老人叫沙隆，是這裡的黑市商人之一。
沙隆的眼睛渾濁，手指因為多年的機械污染顯得僵硬，但他卻是這個地方最精明的人物之一，凡是價值物資從他手中流轉，便不再有任何痕跡。
「喲，凌天，」沙隆用嘶啞的嗓音笑著打了聲招呼，「又找到了什麼好東西？」
凌天沒有回應，只是將一塊能源晶片和幾個破損的金屬器件放到櫃檯上。
沙隆眯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塊能源晶片不錯，不過……」他頓了頓，低頭擦了擦手上的灰，「我最近聽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感興趣的話，或許我可以告訴你。」
凌天皺了皺眉，沒有接話。
他知道，沙隆從來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話，但在這樣的環境下，有時候消息比物資更重要。
「聽說，在星域深處，有一艘墜毀的高階文明飛船殘骸被發現了。」
沙隆輕輕敲了敲櫃檯。
「要是你敢冒險去看看，或許能有一筆不錯的收穫。當然……」他壓低聲音，「你可能也會成為下一片沙土。」
凌天沒有立刻回應，但沙隆的話卻讓他心中一動。
這顆星球的絕望早已腐蝕了他所有的期待，但如果那個傳聞是真的……
或許，那艘飛船能帶來他一直渴望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