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想通了一些事情後，孫仁偉對於隋緣的評價也是發生了改變。
原因很簡單，能讓一位疑似聖人的強者過來幫他療傷，就憑這一點兒隋緣的身份就絕對不簡單！
東方月有這待遇，那是因為她的母親是無極聖人的關門弟子，而且還是無極聖人最疼愛的弟子。
隋緣這邊他們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不過有一點他們可以確定，隋緣和那位聖人的關係肯定不比東方月與無極聖人差！
一想到朝堂上那群傢伙還不知道這麼重要的情報，站在那裡的孫仁偉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
大楚王朝所在的世界名為玄靈界，與藍星一樣，是無盡混沌之中的一方天地。
藍星上曾經誕生過兩位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也就是傳說中的大道聖人！
而兩位大道聖人之下則是六位混元大羅金仙，這六位便是世人所說的聖人。
其中開闢了藍星這方天地的是身為大道聖人的盤古大神，而在盤古大神之後第二位大道聖人便是鴻鈞老祖。
而盤古在開天闢地後便力竭而亡，元神化作了三清聖人，並且自身的一絲意志融入到天地之間成為了最初的天道。
之後一直到鴻鈞得道為止，天地之間其實一直都十分混亂，而鴻鈞得道後以自身相融才最終讓藍星的天道得以完善。
與藍星不同的是，玄靈界並未出過大道聖人，而玄靈界的天道則是由多位聖人共同執掌。
一開始玄靈界共有八位聖人，而隨著時間推移，其中三位都身死道消了，而他們的天道權柄則是被剩下的五人給瓜分了！
至於玄靈界的形成，根據聖人口述，其實是混沌中的諸多生靈匯聚到了一起，他們自身所帶的混沌靈氣共同形成了玄靈界。
……
此時，玄靈界上空不知多高的地方，一處十分普通的院子裡。
一座茅草屋內，一個穿著一身
白衣的中年人與一名渾身都籠罩在一片白霧之中神秘人正對坐著飲茶。
如果東方月站在這裡就會驚訝的發現，那名長相普通的白衣中年人正是五聖之一的無極！
而如果隋緣同樣湊巧出現在這裡的話，他也會十分驚訝的發現，那個白霧中的男人就是剛剛幫了他的傢伙！
雖然隋緣剛剛並沒有真真切切的看見過那個神秘人，但是一切若真的都如他所想的話，那麼這個人的一舉一動他哪怕沒親眼見過也同樣會十分熟悉！
「你不是玄靈界的人。」
「也不能這麼說，因為我在玄靈界生活了很長的時間，並且這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給白霧中的男人倒了一杯茶，白衣中年人也是仔細的打量起了面前的神秘人。
「無極聖人莫要覺得奇怪，我所說的都是事實，我這一生也許會騙很多人，會做很多事。」
「不過我這人也同樣最記得恩情，與我有恩的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一邊說著神秘人也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石頭，而這塊石頭正是剛剛無極聖人送給隋緣遮掩氣息的那塊！
「原來如此，所以你的氣息才會如此特殊。」
輕輕的笑了一下，這下神秘人也是沒有了剛剛在藍星時的那種瘋狂，一舉一動之間反而充滿了道韻。
「你究竟想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最終都會導致你消失。」
對於無極的問題，神秘人也不在意，反而是笑呵呵的出聲說道。
「無所謂啊，我本就做好了等一切都被改變後身死道消的準備，對於我來說實力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而且我也活的足夠久了，一直呆在那個地方，沒有時間與空間的概念，你應該清楚那是什麼感覺。」
不再多問什麼，無極也是給神秘人那已經喝完的茶杯里倒了一杯新茶，而他自己也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此物就交給您了，我不能經常出現，因此若是有事發生的話，還請您看在您那位關門弟子的份上幫幫忙。」
接過了神秘人遞過來的那塊金屬，坐在那裡的無極也是點了點頭。
看到無極答應了下來，坐在那裡的神秘人也是緩緩的站起了身，緊接著他的身體便逐漸消散了起來。
……
「這塊石頭你就拿著吧，既然無極師祖都說了，那你也不需要推辭了。」
看到東方月推到自己面前的那塊石頭，坐在一旁的隋緣也是點了點頭，而還不等他說什麼，就聽到東方月先一步說道。
「這枚儲物戒指你也一起拿著吧，只需要把靈氣灌注進去就可以用了，也省的你下次買物資還要我來裝。」
說罷東方月也是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便直接站起身走向了自己的寢宮，而看到這一幕以後隋緣也是跟了上去。
「崔福，你去給隋大人安排個地方住吧，對了，就去東宮吧，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崔福在聽到東方月的安排後也是愣了一下，不過他終究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很平靜的應了下來。
隨後崔福就帶著隋緣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宮殿前，而看到眼前的太子東宮，站在那裡的隋緣也傻眼了。
「我…住這？」
「是啊隋大人，這可是陛下的安排，這太子東宮也確實有十多年沒住過人了。」
「這個都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這裡是太子住的地方？」
「是的。」
「陛下讓我住這？」
「沒錯。」
「她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
聽到這話以後崔福也是愣了一下。
良久崔福也是有些尷尬的衝著隋緣眨了眨眼睛，此時崔福竟然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隋緣的思路了。
當然，隋緣也沒指望崔福回答自己，因為他最後一個問題本就是自言自語罷了。
「肯定是想占我便宜！男的也就罷了，這怎么女的也喜歡這麼做啊！」
一邊嘀嘀咕咕的磨叨著，隋緣的雙腿也是很誠實的走進了東宮。
剛一推開殿門，隋緣也是眼前一亮，目之所及除了奢華他想不出第二個詞。
「占我便宜就占我便宜吧，這地方…有錢也住不起啊！她要當我義母嗎？」
「……」
崔福敢對天發誓，自己修道這麼長時間了，比隋緣還離譜的人他絕對沒見過！
「隋大人，您若是還滿意，咱家就先行告退了。」
「好的好的，有勞崔公公了。」
對著崔福拱了拱手隋緣也是轉過身在東宮之中轉了起來，對此崔福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離開了。
他怕自己再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會忍不住抽隋緣一頓！
很快崔福也是回到了東方月的身邊，而看到崔福的神情正在吃飯的東方月也是愣了一下。
「安排好了？」
「是的。」
「他不滿意？」
「隋大人很滿意。」
聽到這裡東方月也是一臉困惑的皺了皺眉頭。
她不明白，既然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而隋緣也很滿意，那麼崔福為何還是這麼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
「那是發生了什麼，你為何如此表情？」
終於東方月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詢問了一句，而崔福在斟酌了片刻後也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說了一遍。
「這傢伙！算了，不用管他了，你讓人把今天的事情不動聲色的傳播出去，順便通知諸位大臣，明天早上上朝！」
「喏！」
崔福知道明天早上的朝會，徐正道那些人的臉色恐怕會很有意思！
等到崔福離開了以後，坐在那裡吃飯的東方月突然停下了筷子。
「玉茹，你讓御膳房再做一份飯給隋大人送過去吧。」
一旁的那個伺候東方月吃飯的宮女在聽到這話後也是應了一下，然後便退了出去。
看著面前那豐盛的餐食，東方月卻突然沒有了胃口。
雖然在藍星的時候每頓飯沒有這麼多種類，可是不知為何吃起來就是比這裡的香。
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下一刻東方月也是站起身離開了座位。
走在皇宮之中，東方月突然感覺現在的日子異常的無聊。
走著走著東方月也是發起了呆，良久她也是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建築東方月也是笑了一下。
「太子東宮…我怎麼走到這來了？」
自言自語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緊接著東方月也是邁步走了進去。
「嗯？陛下你也來了？你吃了嗎？一起吃一口啊？」
站在隋緣身旁的玉茹在聽到這話以後也是愣了一下，而接下來東方月的話就讓她更懵逼了。
「好啊，既然你如此的盛情邀請，朕就給你這個面子吧。」
說罷東方月也是坐到了隋緣的對面，然後便也是笑呵呵的吃了起來。
當然，與隋緣那種胡吃海喝不同，東方月每種菜都只吃了一點兒，不過相比較剛才吃的也還算是多了不少。
吃了十多分鐘後，東方月也是再次放下了筷子，而這次她是真的吃飽了。
坐在那裡笑呵呵的看著還在吃飯的隋緣，東方月的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朕就先回去了，你早點兒休息吧，明日還要上早朝。」
緩緩的站起了身，下一刻東方月也是直接就離開了，而玉茹此時已經開始裝起了死人。
「為什麼我總感覺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倆之間的性別有些模糊呢？」
「我感覺她說的話都應該是我說的才對啊，她這麼一說總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被包養了一樣！」
玉茹根本就不去回答隋緣的問題，反而是讓人把這裡收拾乾淨了，而她自己則是頭都不回的就跑了。
……
「聖人？那個小子背後怎麼會有聖人撐腰？是哪位聖人在他背後？」
此時徐正道的戶部尚書府中，徐正道的書房裡。
此時坐在首位的徐正道正一臉憤怒的衝著自己下手位的一個男人大聲質問著。
而作為大理寺少卿的劉雲正也是有些尷尬，因為他也是剛剛才得到的消息，對於這些事情他也不清楚啊！
再說了，聖人的事情，誰沒事兒閒的敢去打聽啊！
而坐在劉雲正對面的光祿寺卿的臉色也同樣不太好看，他因為職務的關係確實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過吳攸並不打算說出來，因為他雖然是徐黨，而且還是從三品的光祿寺卿，可是他在徐黨的地位並不高！
甚至都不如他對面那個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
如今吳攸其實都已經做好改換門庭的準備了，畢竟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以孫仁偉為首的皇黨馬上就要壓過其他人了！
自從那個叫隋緣的人出現以後，大楚的格局就發生了改變，尤其是東方月對他的態度。
在吳攸看來，如今的隋緣雖然僅僅只是一個從五品的戶部員外郎，但是未來的前途卻是不可限量的！
至少一個六部尚書是跑不掉了，再往上甚至就連問鼎丞相之位也不是不可能啊！
這一次的事情吳攸也已經想好了，就從在座的這些人里選幾個當投名狀扔出去就好了。
自己的位置已經太久沒動過了，雖然光祿寺少卿是個清閒的官，可是這對於有理想的人來說也是最痛苦的職務！
「明日早朝恐怕朝堂上會有一些動盪，我等先不要著急，且靜觀其他人去表演。」
「喏！」
徐正道帶著一群人商量了半天，結果最終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也不能賴他們沒用，實在是隋緣這個人的出現太過突然了，他們費盡手段也查不出任何東西。
這就讓人很尷尬了，因為現在這情況，他們就算想針對隋緣都做不到！
當眾人都離開了以後，徐正道也是獨自一人來到了花園之中。
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月亮，不知為何徐正道感覺到了一絲寂寥。
「唉…聖人…聖人之下皆為螻蟻啊…」
想到那些高高在上的聖人，徐正道突然覺得自己奮鬥一生才得來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可笑。
不論是權力還是實力，在聖人那絕對的力量面前都和紙糊的一樣。
冷風吹過，徐正道也是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便轉過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原因很簡單，能讓一位疑似聖人的強者過來幫他療傷，就憑這一點兒隋緣的身份就絕對不簡單！
東方月有這待遇，那是因為她的母親是無極聖人的關門弟子，而且還是無極聖人最疼愛的弟子。
隋緣這邊他們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不過有一點他們可以確定，隋緣和那位聖人的關係肯定不比東方月與無極聖人差！
一想到朝堂上那群傢伙還不知道這麼重要的情報，站在那裡的孫仁偉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
大楚王朝所在的世界名為玄靈界，與藍星一樣，是無盡混沌之中的一方天地。
藍星上曾經誕生過兩位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也就是傳說中的大道聖人！
而兩位大道聖人之下則是六位混元大羅金仙，這六位便是世人所說的聖人。
其中開闢了藍星這方天地的是身為大道聖人的盤古大神，而在盤古大神之後第二位大道聖人便是鴻鈞老祖。
而盤古在開天闢地後便力竭而亡，元神化作了三清聖人，並且自身的一絲意志融入到天地之間成為了最初的天道。
之後一直到鴻鈞得道為止，天地之間其實一直都十分混亂，而鴻鈞得道後以自身相融才最終讓藍星的天道得以完善。
與藍星不同的是，玄靈界並未出過大道聖人，而玄靈界的天道則是由多位聖人共同執掌。
一開始玄靈界共有八位聖人，而隨著時間推移，其中三位都身死道消了，而他們的天道權柄則是被剩下的五人給瓜分了！
至於玄靈界的形成，根據聖人口述，其實是混沌中的諸多生靈匯聚到了一起，他們自身所帶的混沌靈氣共同形成了玄靈界。
……
此時，玄靈界上空不知多高的地方，一處十分普通的院子裡。
一座茅草屋內，一個穿著一身
白衣的中年人與一名渾身都籠罩在一片白霧之中神秘人正對坐著飲茶。
如果東方月站在這裡就會驚訝的發現，那名長相普通的白衣中年人正是五聖之一的無極！
而如果隋緣同樣湊巧出現在這裡的話，他也會十分驚訝的發現，那個白霧中的男人就是剛剛幫了他的傢伙！
雖然隋緣剛剛並沒有真真切切的看見過那個神秘人，但是一切若真的都如他所想的話，那麼這個人的一舉一動他哪怕沒親眼見過也同樣會十分熟悉！
「你不是玄靈界的人。」
「也不能這麼說，因為我在玄靈界生活了很長的時間，並且這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給白霧中的男人倒了一杯茶，白衣中年人也是仔細的打量起了面前的神秘人。
「無極聖人莫要覺得奇怪，我所說的都是事實，我這一生也許會騙很多人，會做很多事。」
「不過我這人也同樣最記得恩情，與我有恩的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一邊說著神秘人也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石頭，而這塊石頭正是剛剛無極聖人送給隋緣遮掩氣息的那塊！
「原來如此，所以你的氣息才會如此特殊。」
輕輕的笑了一下，這下神秘人也是沒有了剛剛在藍星時的那種瘋狂，一舉一動之間反而充滿了道韻。
「你究竟想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最終都會導致你消失。」
對於無極的問題，神秘人也不在意，反而是笑呵呵的出聲說道。
「無所謂啊，我本就做好了等一切都被改變後身死道消的準備，對於我來說實力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而且我也活的足夠久了，一直呆在那個地方，沒有時間與空間的概念，你應該清楚那是什麼感覺。」
不再多問什麼，無極也是給神秘人那已經喝完的茶杯里倒了一杯新茶，而他自己也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此物就交給您了，我不能經常出現，因此若是有事發生的話，還請您看在您那位關門弟子的份上幫幫忙。」
接過了神秘人遞過來的那塊金屬，坐在那裡的無極也是點了點頭。
看到無極答應了下來，坐在那裡的神秘人也是緩緩的站起了身，緊接著他的身體便逐漸消散了起來。
……
「這塊石頭你就拿著吧，既然無極師祖都說了，那你也不需要推辭了。」
看到東方月推到自己面前的那塊石頭，坐在一旁的隋緣也是點了點頭，而還不等他說什麼，就聽到東方月先一步說道。
「這枚儲物戒指你也一起拿著吧，只需要把靈氣灌注進去就可以用了，也省的你下次買物資還要我來裝。」
說罷東方月也是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便直接站起身走向了自己的寢宮，而看到這一幕以後隋緣也是跟了上去。
「崔福，你去給隋大人安排個地方住吧，對了，就去東宮吧，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崔福在聽到東方月的安排後也是愣了一下，不過他終究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很平靜的應了下來。
隨後崔福就帶著隋緣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宮殿前，而看到眼前的太子東宮，站在那裡的隋緣也傻眼了。
「我…住這？」
「是啊隋大人，這可是陛下的安排，這太子東宮也確實有十多年沒住過人了。」
「這個都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這裡是太子住的地方？」
「是的。」
「陛下讓我住這？」
「沒錯。」
「她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
聽到這話以後崔福也是愣了一下。
良久崔福也是有些尷尬的衝著隋緣眨了眨眼睛，此時崔福竟然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隋緣的思路了。
當然，隋緣也沒指望崔福回答自己，因為他最後一個問題本就是自言自語罷了。
「肯定是想占我便宜！男的也就罷了，這怎么女的也喜歡這麼做啊！」
一邊嘀嘀咕咕的磨叨著，隋緣的雙腿也是很誠實的走進了東宮。
剛一推開殿門，隋緣也是眼前一亮，目之所及除了奢華他想不出第二個詞。
「占我便宜就占我便宜吧，這地方…有錢也住不起啊！她要當我義母嗎？」
「……」
崔福敢對天發誓，自己修道這麼長時間了，比隋緣還離譜的人他絕對沒見過！
「隋大人，您若是還滿意，咱家就先行告退了。」
「好的好的，有勞崔公公了。」
對著崔福拱了拱手隋緣也是轉過身在東宮之中轉了起來，對此崔福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離開了。
他怕自己再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會忍不住抽隋緣一頓！
很快崔福也是回到了東方月的身邊，而看到崔福的神情正在吃飯的東方月也是愣了一下。
「安排好了？」
「是的。」
「他不滿意？」
「隋大人很滿意。」
聽到這裡東方月也是一臉困惑的皺了皺眉頭。
她不明白，既然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而隋緣也很滿意，那麼崔福為何還是這麼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
「那是發生了什麼，你為何如此表情？」
終於東方月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詢問了一句，而崔福在斟酌了片刻後也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說了一遍。
「這傢伙！算了，不用管他了，你讓人把今天的事情不動聲色的傳播出去，順便通知諸位大臣，明天早上上朝！」
「喏！」
崔福知道明天早上的朝會，徐正道那些人的臉色恐怕會很有意思！
等到崔福離開了以後，坐在那裡吃飯的東方月突然停下了筷子。
「玉茹，你讓御膳房再做一份飯給隋大人送過去吧。」
一旁的那個伺候東方月吃飯的宮女在聽到這話後也是應了一下，然後便退了出去。
看著面前那豐盛的餐食，東方月卻突然沒有了胃口。
雖然在藍星的時候每頓飯沒有這麼多種類，可是不知為何吃起來就是比這裡的香。
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下一刻東方月也是站起身離開了座位。
走在皇宮之中，東方月突然感覺現在的日子異常的無聊。
走著走著東方月也是發起了呆，良久她也是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建築東方月也是笑了一下。
「太子東宮…我怎麼走到這來了？」
自言自語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緊接著東方月也是邁步走了進去。
「嗯？陛下你也來了？你吃了嗎？一起吃一口啊？」
站在隋緣身旁的玉茹在聽到這話以後也是愣了一下，而接下來東方月的話就讓她更懵逼了。
「好啊，既然你如此的盛情邀請，朕就給你這個面子吧。」
說罷東方月也是坐到了隋緣的對面，然後便也是笑呵呵的吃了起來。
當然，與隋緣那種胡吃海喝不同，東方月每種菜都只吃了一點兒，不過相比較剛才吃的也還算是多了不少。
吃了十多分鐘後，東方月也是再次放下了筷子，而這次她是真的吃飽了。
坐在那裡笑呵呵的看著還在吃飯的隋緣，東方月的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朕就先回去了，你早點兒休息吧，明日還要上早朝。」
緩緩的站起了身，下一刻東方月也是直接就離開了，而玉茹此時已經開始裝起了死人。
「為什麼我總感覺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倆之間的性別有些模糊呢？」
「我感覺她說的話都應該是我說的才對啊，她這麼一說總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被包養了一樣！」
玉茹根本就不去回答隋緣的問題，反而是讓人把這裡收拾乾淨了，而她自己則是頭都不回的就跑了。
……
「聖人？那個小子背後怎麼會有聖人撐腰？是哪位聖人在他背後？」
此時徐正道的戶部尚書府中，徐正道的書房裡。
此時坐在首位的徐正道正一臉憤怒的衝著自己下手位的一個男人大聲質問著。
而作為大理寺少卿的劉雲正也是有些尷尬，因為他也是剛剛才得到的消息，對於這些事情他也不清楚啊！
再說了，聖人的事情，誰沒事兒閒的敢去打聽啊！
而坐在劉雲正對面的光祿寺卿的臉色也同樣不太好看，他因為職務的關係確實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過吳攸並不打算說出來，因為他雖然是徐黨，而且還是從三品的光祿寺卿，可是他在徐黨的地位並不高！
甚至都不如他對面那個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
如今吳攸其實都已經做好改換門庭的準備了，畢竟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以孫仁偉為首的皇黨馬上就要壓過其他人了！
自從那個叫隋緣的人出現以後，大楚的格局就發生了改變，尤其是東方月對他的態度。
在吳攸看來，如今的隋緣雖然僅僅只是一個從五品的戶部員外郎，但是未來的前途卻是不可限量的！
至少一個六部尚書是跑不掉了，再往上甚至就連問鼎丞相之位也不是不可能啊！
這一次的事情吳攸也已經想好了，就從在座的這些人里選幾個當投名狀扔出去就好了。
自己的位置已經太久沒動過了，雖然光祿寺少卿是個清閒的官，可是這對於有理想的人來說也是最痛苦的職務！
「明日早朝恐怕朝堂上會有一些動盪，我等先不要著急，且靜觀其他人去表演。」
「喏！」
徐正道帶著一群人商量了半天，結果最終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也不能賴他們沒用，實在是隋緣這個人的出現太過突然了，他們費盡手段也查不出任何東西。
這就讓人很尷尬了，因為現在這情況，他們就算想針對隋緣都做不到！
當眾人都離開了以後，徐正道也是獨自一人來到了花園之中。
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月亮，不知為何徐正道感覺到了一絲寂寥。
「唉…聖人…聖人之下皆為螻蟻啊…」
想到那些高高在上的聖人，徐正道突然覺得自己奮鬥一生才得來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可笑。
不論是權力還是實力，在聖人那絕對的力量面前都和紙糊的一樣。
冷風吹過，徐正道也是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便轉過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