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馬腳
三號礦坑深處。
「誒，林老頭！你說你來這裡十年了，你看到過礦工離開這裡嗎？」向離一邊用礦鎬敲打一邊說話。
林老頭聞言頓了頓，用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回道：「被抬出去的人算嗎？」
向離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還真是不會聊天，但這人也不差。
林老頭命大，十年前被抓到了這裡來挖礦，同一批的礦工死的骨頭都不剩了，這老頭還能活蹦亂跳，真是匪夷所思！
「我仔細觀察過了，地面上視野開闊，又有哨塔監視。每隔兩柱香就會有一個白袍小隊巡邏，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
「所以這段日子我把探索的重心放到了地下礦坑！」向離左右望了望便壓低了聲音對林老頭說道。
「昨天我下礦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直通地下百米的暗道，我已經下去看過了，通道還算結實！」
向離緊了緊手中的礦鎬，不容拒絕地朝林老頭問道：「要和我一起下去看看嗎？」
「不去了，我還想多挖幾塊…」枯瘦老頭轉了轉眼珠擺手道。
向離不等林老頭說完，大步上前拉著枯瘦老頭的手就往礦洞深處走去。
邊走邊忿忿道：「挖挖挖，我的任務都長到 30塊靈石了，遲早你和我都得死在這裡！」
兩人走到礦坑深處的某處無人角落，向離用力將壘在地上的石頭挪開。
片刻後就露出一個一米左右的大坑。
借著抽取到的白色詞條：夜視！
向離帶著林老頭在礦坑中行動的速度也大大的加快。
約莫一柱香時間，礦洞不再是直上直下，變得逐漸的寬闊。
向離拿著礦鎬隨意在牆上敲了幾下就挖到了一塊靈石，轉頭道：「你看這處礦洞，也不知通向何處。但這裡的靈脈濃郁，隨意一挖就是一塊靈石！」
林老頭借著靈石微弱的光芒打量了一下四周，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
顫顫巍巍地說道：「這裡是兩年前坍塌的礦洞，當時死了好多的人！」
「你看哪裡還有留下來的工具！」
向離瞳孔不由放大，前方一處角落邊赫然出現一把礦鎬，還有一些衣服布屑殘留。
向離心下沉了沉，道：「來都來了，我們下去看看吧！」
兩人摸索著繼續前行。
一個時辰後，向離帶著林老頭站在一處封閉的通道前。
「此處被巨石封路，但我測算過礦洞的寬度，這塊石頭雖大，但不足以將整個通道堵塞。」向離肯定的說道。
「裡面應該有一些橫石擋路，單憑我一人挪開要費很多時間。我觀察過你，雖然體格枯瘦，但氣力足夠，這也是我為啥要帶你來的原因！」
林老頭聽後不由沉默了許久，然後起身拿起礦鎬就對著橫石挖了起來。
向離疑惑地看著賣力的枯瘦老者，很快反應過來上前幫忙。
沒想到林老頭這麼主動。
叮叮噹叮叮噹。
經過兩人半個多時辰的奮力挖掘，終於將眼前封閉的通道挖出一個剛好過人的小洞。
透過小洞看著對面若有若無的光芒一掃而過，不由得心中一喜。
兩人手腳並用的從洞口爬了過去。
對面居然是一處略微敞亮的通道，地上僅僅只有一些石屑。
通道一路延伸到盡頭，有一處向下的階梯。
兩人沿著階梯一路前行大約五十米後，向離腳步頓了頓。
「這怎麼有兩個洞口？」向離看向林老頭。
林老頭思索著答道：「這應該是之前三號礦管事大人的洞府，此處位於靈脈的節點處，修行事半功倍。」
向離狐疑地掃了林老頭一眼。
林老頭見狀便要解釋，向離隨意的擺了擺手道：「那就進去看看吧。」
兩人並肩走進左邊的洞口，本來漆黑地房間隨著兩人的進入逐漸變亮，向離警惕地打量著周圍。
房間很大，長寬約 10米左右，中間擺著一尊巨大的丹爐，左右兩側則陳列著兩排書櫃。
屋內物品擺放有序，只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好似兩年沒住過人一樣。
最裡面放著一張桌子，地上按順序擺放著四個蒲團。
向離邁步走向書櫃，不由地念出了聲：「靈藥精解、百花奇珍錄、傳送陣的奧秘、緋月仙子外傳…」
「哦！五行宗木靈根開脈法！五行練體法！」向離雙眼射出一縷精光。
「這裡好多的修煉書籍。」向離轉身朝著林老頭說道。
只見枯瘦老者淡然地盤膝坐在了桌子正位方向的一個蒲團上。
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等物具，中間則是一方八卦模樣的盤子。
向離看著林老頭的舉動不由心中微動。
不等向離出言詢問，林老頭已經伸手將八卦盤子拿起。
不妙的預感從向離心中湧出。
地面開始劇烈的顫抖，向離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洞頂的石頭無規律的落下，一塊巨石轟地一聲將書櫃砸倒。
這是觸動了什麼陣法嗎？
鐺鐺鐺！
鐺鐺鐺！
向離穩定重心，抬頭望向進來的小道。
「這是緊急集合的聲音！」向離看著離自己比較遠的桌子，林老頭跌坐在地上，雙手撐地，臉露恐懼。
向離大吼道：「快跑，這裡好像要塌了！」
林老頭跟嚇傻了似的在愣在原地，聽到向離的聲音後將八卦盤拿起，匆忙起身向洞口踉蹌前行。
向離此時已經來到洞口處，看著連路都走不穩當的林老頭眉頭微皺。
「小心！」
向離的提示聲還未結束，就看到劇烈搖晃的碩大丹爐傾斜，林老頭急忙抬手抵擋。
砰！
「哎喲！我的腿！」
雖然丹爐沒有完全砸在林老頭身上，但是倒地的丹爐蓋頂因為碰撞的緣故壓到了對方的小腿上。
一股鮮血順著老者的褲腳流出。
枯瘦老者看著向離眼中流露出希冀的目光。
「我的腿受傷了！」
向離擰著眉猶豫了一下，返身跑回將林老頭腿上的丹爐蓋頂移開。
「還能走嗎？」向離一邊問著一邊將林老頭扶起。
兩人搖搖晃晃的朝著洞口走去。
「我們距離礦口太遠，發生礦難，要尋找穩定的支撐點，這樣才不會被埋！」向離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念叨著。
「我們得儘快回到剛剛下來的那個通道，那裡地勢寬闊，氧氣充足。而且兩年前的礦難那個地方也只有些許碎石，說明結構穩固！」
向離半扶半拖的帶著林老頭向通道趕去。
林老頭好似也聽到言語般看向頭頂的巨石。
不過還未等向離走近通道，一塊巨大的石頭突然落在了階梯上，轟隆隆地朝著二人滾來。
林老頭站都站不穩，喘著粗氣說道：「傻小子，你自己跑吧！我腿受傷了現在是一個累贅。」
「說什麼屁話！給我站起來一起走！」向離抹了把額頭的汗水。
「這塊巨石速度很慢，我們還有時間去另外一個洞口看看有沒有逃生之路。」向離直接背起林老頭往回跑。
呼哧呼哧。
別看林老頭身體枯瘦，可向離背著對方卻越走越重。
身後的巨石也越來越近。
轟！
好在身強體壯和健步如飛的加持下，在最後一刻向離背著林老頭撲向了右邊的洞口裡。
右側洞口的空間結構要穩定一些，沒有發生落石，只是洞頂有一些石屑掉下。
向離大口喘著粗氣笑了笑，看了眼背後已經堵死的路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
掃視了一下周圍都是石壁，向離注意到了中間的一個圓形凹槽祭壇，朝林老頭問道：「這是什麼？」
林老頭支吾了一下，在向離審視般的目光下回道：「這是傳送陣。」
向離又飛快的問道：「這個傳送陣怎麼開啟？會傳到哪裡？」
「我不知道。」
向離死死地盯著對方，心中則是快速的盤算著。
「這個時候你還在隱藏什麼！你的身份我不想多問，我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林老頭見狀也不再隱瞞：「這個是小型傳送陣，傳送地點未知。開啟的話需要陣盤和三十二塊靈石，將靈石放進凹槽處即可。」
「把陣盤和靈石給我吧。」向離起身扭了扭脖子對著林老頭說道。
聞言老者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向離有三十塊靈石，加上林老頭挖的兩塊剛好三十二塊靈石！
「什麼陣盤？！我沒有這個東西！」林老頭急忙否認道。
「別裝了，就是你在桌子上拿的那個八卦盤，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你所說的陣盤。你認識這個傳送陣肯定也認識陣盤是何物！」
「我看你從進洞開始就有些異常的行為，平時你是不會那麼大的膽子隨意亂動東西的。」
「剛剛我背你過來的時候感受到了你懷中的硬物，告訴我那不是陣盤又是何物？！」
向離表情平靜地陳述著。
「是陣盤又怎麼樣？我們在這裡安靜的等待救援不好嗎？萬一傳送到其他礦口的洞府，我們過去也是送死！」
向離聞言無奈的搖搖頭：「沒人會來救我們的，兩年前的礦難導致了通道被堵，到現在都還沒有疏通。你覺得你能在這裡活兩年嗎？還是說你想等人來給你收屍！」
「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我也要去爭取，不管遇到什麼障礙，我都要朝著我的目標前進。」向離聲音低沉的說道。
昏暗的環境中，兩人相視久久無言。
像是被說服一樣。
坐在地上的枯瘦老者愣了半響後臉上浮現一抹堅決，又帶著些許期盼。
林老頭不再猶豫，從懷中取出陣盤，隨意撥弄了幾下，只見八卦盤子乾坤顛倒，坎兌分離。
「把陣盤放在傳送陣中心即可。」林老頭將陣盤和靈石遞給了向離。
向離取出袋中的靈石依次放入凹槽，隨後轉身將林老頭扶起朝著陣法走去。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糟心的地方了。
刺眼的光芒沿著圓形祭壇的紋路緩緩升起，感受著腳下傳來的震動和拉扯，向離的心也不由提了起來。
鏘！
伴著一股極大的吸力，兩人的身影逐漸在傳送陣上變淡。
好似看到了光，又好似看到了水，無垠的空間中有著五彩斑斕的黑。
一陣恍惚過後。
向離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
喳喳喳...
聽著耳邊傳來悅耳的鳥叫聲，向離甩了甩暈眩的大腦。
入目的終於不再是一成不變的蕭瑟光景，眼前綠植豐富、仙氣縹緲，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啼鳴，一條小路從腳下的傳送陣蔓延出去，天上偶有幾隻仙鶴掠過，遠處有著叢山峻岭。
向離雙眸微眯，凝視著站在前方的老者：「林老頭，你是五行宗門人嗎？」
「誒，林老頭！你說你來這裡十年了，你看到過礦工離開這裡嗎？」向離一邊用礦鎬敲打一邊說話。
林老頭聞言頓了頓，用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回道：「被抬出去的人算嗎？」
向離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還真是不會聊天，但這人也不差。
林老頭命大，十年前被抓到了這裡來挖礦，同一批的礦工死的骨頭都不剩了，這老頭還能活蹦亂跳，真是匪夷所思！
「我仔細觀察過了，地面上視野開闊，又有哨塔監視。每隔兩柱香就會有一個白袍小隊巡邏，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
「所以這段日子我把探索的重心放到了地下礦坑！」向離左右望了望便壓低了聲音對林老頭說道。
「昨天我下礦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直通地下百米的暗道，我已經下去看過了，通道還算結實！」
向離緊了緊手中的礦鎬，不容拒絕地朝林老頭問道：「要和我一起下去看看嗎？」
「不去了，我還想多挖幾塊…」枯瘦老頭轉了轉眼珠擺手道。
向離不等林老頭說完，大步上前拉著枯瘦老頭的手就往礦洞深處走去。
邊走邊忿忿道：「挖挖挖，我的任務都長到 30塊靈石了，遲早你和我都得死在這裡！」
兩人走到礦坑深處的某處無人角落，向離用力將壘在地上的石頭挪開。
片刻後就露出一個一米左右的大坑。
借著抽取到的白色詞條：夜視！
向離帶著林老頭在礦坑中行動的速度也大大的加快。
約莫一柱香時間，礦洞不再是直上直下，變得逐漸的寬闊。
向離拿著礦鎬隨意在牆上敲了幾下就挖到了一塊靈石，轉頭道：「你看這處礦洞，也不知通向何處。但這裡的靈脈濃郁，隨意一挖就是一塊靈石！」
林老頭借著靈石微弱的光芒打量了一下四周，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
顫顫巍巍地說道：「這裡是兩年前坍塌的礦洞，當時死了好多的人！」
「你看哪裡還有留下來的工具！」
向離瞳孔不由放大，前方一處角落邊赫然出現一把礦鎬，還有一些衣服布屑殘留。
向離心下沉了沉，道：「來都來了，我們下去看看吧！」
兩人摸索著繼續前行。
一個時辰後，向離帶著林老頭站在一處封閉的通道前。
「此處被巨石封路，但我測算過礦洞的寬度，這塊石頭雖大，但不足以將整個通道堵塞。」向離肯定的說道。
「裡面應該有一些橫石擋路，單憑我一人挪開要費很多時間。我觀察過你，雖然體格枯瘦，但氣力足夠，這也是我為啥要帶你來的原因！」
林老頭聽後不由沉默了許久，然後起身拿起礦鎬就對著橫石挖了起來。
向離疑惑地看著賣力的枯瘦老者，很快反應過來上前幫忙。
沒想到林老頭這麼主動。
叮叮噹叮叮噹。
經過兩人半個多時辰的奮力挖掘，終於將眼前封閉的通道挖出一個剛好過人的小洞。
透過小洞看著對面若有若無的光芒一掃而過，不由得心中一喜。
兩人手腳並用的從洞口爬了過去。
對面居然是一處略微敞亮的通道，地上僅僅只有一些石屑。
通道一路延伸到盡頭，有一處向下的階梯。
兩人沿著階梯一路前行大約五十米後，向離腳步頓了頓。
「這怎麼有兩個洞口？」向離看向林老頭。
林老頭思索著答道：「這應該是之前三號礦管事大人的洞府，此處位於靈脈的節點處，修行事半功倍。」
向離狐疑地掃了林老頭一眼。
林老頭見狀便要解釋，向離隨意的擺了擺手道：「那就進去看看吧。」
兩人並肩走進左邊的洞口，本來漆黑地房間隨著兩人的進入逐漸變亮，向離警惕地打量著周圍。
房間很大，長寬約 10米左右，中間擺著一尊巨大的丹爐，左右兩側則陳列著兩排書櫃。
屋內物品擺放有序，只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好似兩年沒住過人一樣。
最裡面放著一張桌子，地上按順序擺放著四個蒲團。
向離邁步走向書櫃，不由地念出了聲：「靈藥精解、百花奇珍錄、傳送陣的奧秘、緋月仙子外傳…」
「哦！五行宗木靈根開脈法！五行練體法！」向離雙眼射出一縷精光。
「這裡好多的修煉書籍。」向離轉身朝著林老頭說道。
只見枯瘦老者淡然地盤膝坐在了桌子正位方向的一個蒲團上。
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等物具，中間則是一方八卦模樣的盤子。
向離看著林老頭的舉動不由心中微動。
不等向離出言詢問，林老頭已經伸手將八卦盤子拿起。
不妙的預感從向離心中湧出。
地面開始劇烈的顫抖，向離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洞頂的石頭無規律的落下，一塊巨石轟地一聲將書櫃砸倒。
這是觸動了什麼陣法嗎？
鐺鐺鐺！
鐺鐺鐺！
向離穩定重心，抬頭望向進來的小道。
「這是緊急集合的聲音！」向離看著離自己比較遠的桌子，林老頭跌坐在地上，雙手撐地，臉露恐懼。
向離大吼道：「快跑，這裡好像要塌了！」
林老頭跟嚇傻了似的在愣在原地，聽到向離的聲音後將八卦盤拿起，匆忙起身向洞口踉蹌前行。
向離此時已經來到洞口處，看著連路都走不穩當的林老頭眉頭微皺。
「小心！」
向離的提示聲還未結束，就看到劇烈搖晃的碩大丹爐傾斜，林老頭急忙抬手抵擋。
砰！
「哎喲！我的腿！」
雖然丹爐沒有完全砸在林老頭身上，但是倒地的丹爐蓋頂因為碰撞的緣故壓到了對方的小腿上。
一股鮮血順著老者的褲腳流出。
枯瘦老者看著向離眼中流露出希冀的目光。
「我的腿受傷了！」
向離擰著眉猶豫了一下，返身跑回將林老頭腿上的丹爐蓋頂移開。
「還能走嗎？」向離一邊問著一邊將林老頭扶起。
兩人搖搖晃晃的朝著洞口走去。
「我們距離礦口太遠，發生礦難，要尋找穩定的支撐點，這樣才不會被埋！」向離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念叨著。
「我們得儘快回到剛剛下來的那個通道，那裡地勢寬闊，氧氣充足。而且兩年前的礦難那個地方也只有些許碎石，說明結構穩固！」
向離半扶半拖的帶著林老頭向通道趕去。
林老頭好似也聽到言語般看向頭頂的巨石。
不過還未等向離走近通道，一塊巨大的石頭突然落在了階梯上，轟隆隆地朝著二人滾來。
林老頭站都站不穩，喘著粗氣說道：「傻小子，你自己跑吧！我腿受傷了現在是一個累贅。」
「說什麼屁話！給我站起來一起走！」向離抹了把額頭的汗水。
「這塊巨石速度很慢，我們還有時間去另外一個洞口看看有沒有逃生之路。」向離直接背起林老頭往回跑。
呼哧呼哧。
別看林老頭身體枯瘦，可向離背著對方卻越走越重。
身後的巨石也越來越近。
轟！
好在身強體壯和健步如飛的加持下，在最後一刻向離背著林老頭撲向了右邊的洞口裡。
右側洞口的空間結構要穩定一些，沒有發生落石，只是洞頂有一些石屑掉下。
向離大口喘著粗氣笑了笑，看了眼背後已經堵死的路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
掃視了一下周圍都是石壁，向離注意到了中間的一個圓形凹槽祭壇，朝林老頭問道：「這是什麼？」
林老頭支吾了一下，在向離審視般的目光下回道：「這是傳送陣。」
向離又飛快的問道：「這個傳送陣怎麼開啟？會傳到哪裡？」
「我不知道。」
向離死死地盯著對方，心中則是快速的盤算著。
「這個時候你還在隱藏什麼！你的身份我不想多問，我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林老頭見狀也不再隱瞞：「這個是小型傳送陣，傳送地點未知。開啟的話需要陣盤和三十二塊靈石，將靈石放進凹槽處即可。」
「把陣盤和靈石給我吧。」向離起身扭了扭脖子對著林老頭說道。
聞言老者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向離有三十塊靈石，加上林老頭挖的兩塊剛好三十二塊靈石！
「什麼陣盤？！我沒有這個東西！」林老頭急忙否認道。
「別裝了，就是你在桌子上拿的那個八卦盤，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你所說的陣盤。你認識這個傳送陣肯定也認識陣盤是何物！」
「我看你從進洞開始就有些異常的行為，平時你是不會那麼大的膽子隨意亂動東西的。」
「剛剛我背你過來的時候感受到了你懷中的硬物，告訴我那不是陣盤又是何物？！」
向離表情平靜地陳述著。
「是陣盤又怎麼樣？我們在這裡安靜的等待救援不好嗎？萬一傳送到其他礦口的洞府，我們過去也是送死！」
向離聞言無奈的搖搖頭：「沒人會來救我們的，兩年前的礦難導致了通道被堵，到現在都還沒有疏通。你覺得你能在這裡活兩年嗎？還是說你想等人來給你收屍！」
「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我也要去爭取，不管遇到什麼障礙，我都要朝著我的目標前進。」向離聲音低沉的說道。
昏暗的環境中，兩人相視久久無言。
像是被說服一樣。
坐在地上的枯瘦老者愣了半響後臉上浮現一抹堅決，又帶著些許期盼。
林老頭不再猶豫，從懷中取出陣盤，隨意撥弄了幾下，只見八卦盤子乾坤顛倒，坎兌分離。
「把陣盤放在傳送陣中心即可。」林老頭將陣盤和靈石遞給了向離。
向離取出袋中的靈石依次放入凹槽，隨後轉身將林老頭扶起朝著陣法走去。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糟心的地方了。
刺眼的光芒沿著圓形祭壇的紋路緩緩升起，感受著腳下傳來的震動和拉扯，向離的心也不由提了起來。
鏘！
伴著一股極大的吸力，兩人的身影逐漸在傳送陣上變淡。
好似看到了光，又好似看到了水，無垠的空間中有著五彩斑斕的黑。
一陣恍惚過後。
向離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
喳喳喳...
聽著耳邊傳來悅耳的鳥叫聲，向離甩了甩暈眩的大腦。
入目的終於不再是一成不變的蕭瑟光景，眼前綠植豐富、仙氣縹緲，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啼鳴，一條小路從腳下的傳送陣蔓延出去，天上偶有幾隻仙鶴掠過，遠處有著叢山峻岭。
向離雙眸微眯，凝視著站在前方的老者：「林老頭，你是五行宗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