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霧氣之後
這無字天書的質地十分堅韌，李三白用力撕扯，都撕扯不破。
李三白又翻開觀看，除了第一頁上的那十團霧氣之外，其他的書頁上，無論怎麼觀看，都只是一片空白，查探不出什麼異常。
「這些霧氣是什麼？」
李三白試著用手去觸摸霧氣，卻無絲毫反應。
「奇怪！」
李三白搖了搖頭，放下無字天書，拿起桌上的紫雲筆，翻開一張宣紙，開始練字。
距離科舉也只有十餘日，為了保持狀態，李三白每天都會練練字，寫一些文章，因為這個世界的紙張頗貴，他便向李無缺將紫雲筆要了過來，節省紙張。
將宣紙攤開，拿出陳泰給他的金鎮紙按著宣紙，李三白開始凝神寫字。
這段時間他使用陳泰給的金鎮紙之後，發現似乎由於金鎮紙里蘊含的陳泰所領悟的一毛不拔的天地規則，當使用金鎮紙時，便有助於收束思緒，沉思靜慮，讓人自然而然的更加專注，而不為外界所擾。
寫了一會兒文章之後，李三白重新拿起無字天書，手中握著的紫雲筆無意間在那第一團霧氣上點了一點。
而後便覺那霧氣波動，自己體內的氤氳紫氣調動一股天地靈力，紫雲筆的筆尖靈氣凝聚成墨，畫出一點墨汁。
「咦？」
李三白驚咦一聲，當即手中筆觸划動，寫下了一首詩：
「前不見古人。」
「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
「獨愴然而涕下。」
隨著他的書寫，一行行文字鋪展在那第一團霧氣之上。
他寫罷，便見天地靈氣涌動，化作一隻靈雁，裹著那團文字，倏忽一下，便鑽入了那團霧氣之中。
「靈雁傳書！」
李三白一時大驚，這靈雁傳書是六品聞道境以上的儒家才能有的能力，這無字天書居然有相似的功能。
而且靈雁傳書是要飛到接信之人對面的，這無字天書的靈雁傳書鑽入這霧氣之中，又是到了哪裡？
少頃，那飛走的靈雁又從霧氣中鑽了出來，化成一段文字：「你是誰？怎麼會有儒聖的造化天書？」
「還有你寫的這首詩是什麼意思？是要向我楊之渙挑戰嗎？可惡，天下才共十斗，我楊之渙獨占八斗！你居然敢寫這種詩來挑釁我。」
「造化天書？原來這無字天書其實是叫造化天書。」
「居然是儒聖遺留下來的物品，怎麼會在那無虛老道手裡？還有這楊之渙是誰？怎麼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當下，李三白拿著紫雲筆，再次在那第一團的霧氣上寫道：「你是誰？我怎麼感覺楊之渙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寫完，文字再次化作靈雁，鑽入霧氣，很快又帶來了對方的回信：「我乃白鹿書院院長周立的親傳大弟子，才華橫溢，當世無雙，你聽過我的名字，自然是理所應當，毫不稀奇。」
「白鹿書院院長的親傳大弟子？」
李三白頓時恍然大悟。
自己到白鹿書院之時，曾聽院中學子提起過，白鹿書院院長周立有五位弟子，其中為首的便是這大弟子楊之渙。
據白鹿書院的學子說，這楊之渙十分自負，眼高於頂，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李三白想了一想，又寫道：「我是誰你先不必管，我既然有儒聖的造化天書，那自然是有來歷的，你先說說，我為什麼能通過這造化天書與你對話？」
「呵呵~，你連這造化天書的用處都不知道，還想裝作有來歷的的樣子？」
「這造化天書乃是儒聖當年以他所領悟的天地規則煉製，專門用來挑選親傳弟子，傳承儒道的。」
「可惡！你居然想讓我做你的弟子？」
儒生挑選親傳弟子用的？
李三白看了看第一頁上的那十團霧氣，心中思忖：這麼說的話，自己可以通過這造化天書，發展十位親傳弟子，踐行儒聖當年傳道授業的道路？
只是想想自己眼下的修為和處境，李三白苦笑一聲。
如果被霧氣對面的人知道他是誰，恐怕都會不屑於做自己的弟子吧？
李三白又試著用紫雲筆在第二團霧氣上寫字，寫了半天卻毫無反應。
「為什麼不行？」
李三白想了一想，直接向那第一團霧氣背後的楊之煥寫字問道：「無論如何，我得到了這造化天書，便意味著我得到了儒聖傳承。這造化天書上有十團霧氣，為什麼我只能和你對話？」
「呵呵，你果然是個毛頭小子，你做的詩倒是不錯，我也不如。儒聖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在詩詞一道上，我楊之渙倒是確實可以向你學習。」
「但是你想讓我做你的弟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跟你說吧，你想解鎖第二團霧氣，和其背後的人對話，便得讓我心悅臣服的做你的弟子。」
「而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已經看透了你的底細。」
「我不做你的弟子，後續的霧氣就無法解鎖。」
「而這造化天書功能的發揮又同霧氣解鎖的程度有關，此外，也同你傳道授業的成就和影響有關。」
「眼下你已經陷入了兩難，不可能再完全發揮這造化天書的功能了，我勸你還是乖乖來到白鹿書院，將這入聖天書獻給我，我可以考慮讓你做我的第一個親傳大弟子。」
楊之渙說了一大段話，最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李三白回答了一句：「如果到時我也拒絕做你的弟子呢？」
對方沉默良久，回了一句：「如果你要這麼互相傷害的話，那就來吧！」
「而你會答應的，即便你嘴上不答應，見到了我的風采，心裡也自然會對我心悅誠服，被我折服的。」
李三白寫道：「那可不一定。你不是離開上京城出去遊歷了嗎？怎麼說現在在白鹿書院？」
「呵呵~，我的名聲果然無比響亮，連你這種小人物都知道我的行蹤。」
「如今科舉在即，我雖然無心仕途，不參加科舉，但學院的學弟們都翹首以待，嗷嗷待哺，期待著我回來為他們授業解惑，提升他們科舉高中的機率。」
「這種重要的時候，我怎麼能不回來。」
李三白又翻開觀看，除了第一頁上的那十團霧氣之外，其他的書頁上，無論怎麼觀看，都只是一片空白，查探不出什麼異常。
「這些霧氣是什麼？」
李三白試著用手去觸摸霧氣，卻無絲毫反應。
「奇怪！」
李三白搖了搖頭，放下無字天書，拿起桌上的紫雲筆，翻開一張宣紙，開始練字。
距離科舉也只有十餘日，為了保持狀態，李三白每天都會練練字，寫一些文章，因為這個世界的紙張頗貴，他便向李無缺將紫雲筆要了過來，節省紙張。
將宣紙攤開，拿出陳泰給他的金鎮紙按著宣紙，李三白開始凝神寫字。
這段時間他使用陳泰給的金鎮紙之後，發現似乎由於金鎮紙里蘊含的陳泰所領悟的一毛不拔的天地規則，當使用金鎮紙時，便有助於收束思緒，沉思靜慮，讓人自然而然的更加專注，而不為外界所擾。
寫了一會兒文章之後，李三白重新拿起無字天書，手中握著的紫雲筆無意間在那第一團霧氣上點了一點。
而後便覺那霧氣波動，自己體內的氤氳紫氣調動一股天地靈力，紫雲筆的筆尖靈氣凝聚成墨，畫出一點墨汁。
「咦？」
李三白驚咦一聲，當即手中筆觸划動，寫下了一首詩：
「前不見古人。」
「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
「獨愴然而涕下。」
隨著他的書寫，一行行文字鋪展在那第一團霧氣之上。
他寫罷，便見天地靈氣涌動，化作一隻靈雁，裹著那團文字，倏忽一下，便鑽入了那團霧氣之中。
「靈雁傳書！」
李三白一時大驚，這靈雁傳書是六品聞道境以上的儒家才能有的能力，這無字天書居然有相似的功能。
而且靈雁傳書是要飛到接信之人對面的，這無字天書的靈雁傳書鑽入這霧氣之中，又是到了哪裡？
少頃，那飛走的靈雁又從霧氣中鑽了出來，化成一段文字：「你是誰？怎麼會有儒聖的造化天書？」
「還有你寫的這首詩是什麼意思？是要向我楊之渙挑戰嗎？可惡，天下才共十斗，我楊之渙獨占八斗！你居然敢寫這種詩來挑釁我。」
「造化天書？原來這無字天書其實是叫造化天書。」
「居然是儒聖遺留下來的物品，怎麼會在那無虛老道手裡？還有這楊之渙是誰？怎麼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當下，李三白拿著紫雲筆，再次在那第一團的霧氣上寫道：「你是誰？我怎麼感覺楊之渙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寫完，文字再次化作靈雁，鑽入霧氣，很快又帶來了對方的回信：「我乃白鹿書院院長周立的親傳大弟子，才華橫溢，當世無雙，你聽過我的名字，自然是理所應當，毫不稀奇。」
「白鹿書院院長的親傳大弟子？」
李三白頓時恍然大悟。
自己到白鹿書院之時，曾聽院中學子提起過，白鹿書院院長周立有五位弟子，其中為首的便是這大弟子楊之渙。
據白鹿書院的學子說，這楊之渙十分自負，眼高於頂，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李三白想了一想，又寫道：「我是誰你先不必管，我既然有儒聖的造化天書，那自然是有來歷的，你先說說，我為什麼能通過這造化天書與你對話？」
「呵呵~，你連這造化天書的用處都不知道，還想裝作有來歷的的樣子？」
「這造化天書乃是儒聖當年以他所領悟的天地規則煉製，專門用來挑選親傳弟子，傳承儒道的。」
「可惡！你居然想讓我做你的弟子？」
儒生挑選親傳弟子用的？
李三白看了看第一頁上的那十團霧氣，心中思忖：這麼說的話，自己可以通過這造化天書，發展十位親傳弟子，踐行儒聖當年傳道授業的道路？
只是想想自己眼下的修為和處境，李三白苦笑一聲。
如果被霧氣對面的人知道他是誰，恐怕都會不屑於做自己的弟子吧？
李三白又試著用紫雲筆在第二團霧氣上寫字，寫了半天卻毫無反應。
「為什麼不行？」
李三白想了一想，直接向那第一團霧氣背後的楊之煥寫字問道：「無論如何，我得到了這造化天書，便意味著我得到了儒聖傳承。這造化天書上有十團霧氣，為什麼我只能和你對話？」
「呵呵，你果然是個毛頭小子，你做的詩倒是不錯，我也不如。儒聖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在詩詞一道上，我楊之渙倒是確實可以向你學習。」
「但是你想讓我做你的弟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跟你說吧，你想解鎖第二團霧氣，和其背後的人對話，便得讓我心悅臣服的做你的弟子。」
「而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已經看透了你的底細。」
「我不做你的弟子，後續的霧氣就無法解鎖。」
「而這造化天書功能的發揮又同霧氣解鎖的程度有關，此外，也同你傳道授業的成就和影響有關。」
「眼下你已經陷入了兩難，不可能再完全發揮這造化天書的功能了，我勸你還是乖乖來到白鹿書院，將這入聖天書獻給我，我可以考慮讓你做我的第一個親傳大弟子。」
楊之渙說了一大段話，最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李三白回答了一句：「如果到時我也拒絕做你的弟子呢？」
對方沉默良久，回了一句：「如果你要這麼互相傷害的話，那就來吧！」
「而你會答應的，即便你嘴上不答應，見到了我的風采，心裡也自然會對我心悅誠服，被我折服的。」
李三白寫道：「那可不一定。你不是離開上京城出去遊歷了嗎？怎麼說現在在白鹿書院？」
「呵呵~，我的名聲果然無比響亮，連你這種小人物都知道我的行蹤。」
「如今科舉在即，我雖然無心仕途，不參加科舉，但學院的學弟們都翹首以待，嗷嗷待哺，期待著我回來為他們授業解惑，提升他們科舉高中的機率。」
「這種重要的時候，我怎麼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