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尚未實現的理想
「不知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總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林奇又換了個姿勢，把喝完的啤酒罐子隨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在沙發上放了個屁。
「我剛買的沙發。」蘇淳盯著他道。
「你們這幫不事生產的教徒，民脂民膏都被你用來買沙發彩電大冰箱了，」林奇伸出手道，「再給我拿罐啤酒過來。」
「你有資格說我嗎，對黑幫點頭哈腰的警長大人？」蘇淳反唇相譏道。
在隆吉的部分民眾眼中，女神教派和警局就是這樣的形象。
不過林奇和蘇淳，他們二人作為各自領域的菁英，還沒有像他們的部分前輩和同行們那麼墮落，為核州的民眾做了不少事。
「我可沒點頭哈腰，」林奇不滿道，「前幾天自主會的副會長袁伯川鬧事，我把他抓回警局的時候他可屁都不敢放一個。」
「哦？那他被關了幾天？」蘇淳明知故問道，袁伯川剛剛還在直播畫面里出現。
「當然是一天都沒有，說明完情況就回去了，」林奇道，「自主會和黃金海岸的爭鬥好像從那天開始就愈演愈烈了。」
「真可笑。」蘇淳淡淡道。
「你有資格說我嗎，神甫大人？邪教徒鮑爾·巴里的判決書要不要我再念一遍給你聽？」林奇笑嘻嘻道。
二人是從小就認識的玩伴，長大後分別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他們曾想用各自的方式改變世界，但後來才發覺想要不被世界改變都是很困難的事。
命運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東西。
二人都感到有些無趣，隨即看著電視屏幕不再說話。
「貼臉都能丟歪技能，又冒充職業選手是吧？」林奇看著直播畫面終於又忍不住開口道。
這時電話聲突然響起。
林奇拿起手機一看，是安德森局長打來的。
「完了，我的直覺是對的。」林奇長嘆了口氣，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頭兒。」
「……好的，安德森局長。」
「什麼，蘇淳也要去？」
接完電話，林奇笑著看向蘇淳道：「我逃不掉，你，也逃不掉！」
「你在發什麼神經？」蘇淳無語地看著他，接著他的手機鈴聲也響起。
「晚上好，主教大人。」蘇淳接起電話平靜道。
在聽完主教的說明後，蘇淳很快答應了下來，隨後掛斷了電話。
「居然不是薩克局長打電話給你。」林奇道。
「我又不是宗教局的人，他沒資格指揮我。」蘇淳道。
薩克局長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打電話給女神教派西區的主教，讓主教大人打電話給蘇淳。
至於周主任一開始想讓薩克局長聯繫的那位大主教，則是統管核州市四個教區的主教，地位更高，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想要坐鎮邊境都市，沒兩把刷子可不行。
「讓我們去跟稅務警察搶飯吃，真的假的？」林奇也是有些頭大。
安德森局長在電話里把事情簡要地說了一遍，總體意思就是誰都不能得罪，還要把事情給辦好。
你局長大人打一通電話就可以了，我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啊。
蘇淳也是感到有些煩躁道：「國稅局的老爺們各個鼻孔朝天，誰都不慣著。我們去摻和搞不好事情會鬧更大。」
「走吧。」林奇站了起來，關掉了電視。
對於領導的不合理要求，辦法自然有的。
「我們的態度一定要最好，但能力實在是有限，」林奇挺胸抬頭道，「我是安德森局長最忠誠的廢物！」
簡而言之就是拖。
但是要拖出水平，拖出風采。
等到國稅局的老爺們都走了，他們就可以出動了。
這也是安德森局長電話里真正的意思，只不過當著周主任的面他沒法兒明說。
他要是真的急吼吼地跟國稅局的稅務警察幹起來了，先不說打不打得過，都是自家人傷了和氣也不好。
「壞了，我感覺我越來越圓滑了，任歲月風乾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林奇感嘆道。
「你還是原來的你，永遠那麼多廢話。」
……
東區外有一堵高牆。
它將南，北，西三區隔了開來。
靠東區的那一側牆壁乾淨潔白，雕刻著細緻的花紋，靠外面的那一側骯髒灰暗，布滿了各種塗鴉。
邱高陽開著車來到東區入城口。
負責檢查的官員隨意看了一眼車子和邱高陽的證件照便示意放行。
車子進入東區後七拐八拐，最後駛向一棟二層高的小樓，邱高陽就住在這裡。
東區的居民基本都獨門獨戶的住在小別墅里，不過近幾年有開發商在東區打造了豪華住宅樓，並配套高級會所，超凡者安保等，倒是吸引了不少年輕人入住。儘管房價高得驚人，但東區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邱高陽雖然住在東區的郊區，不過環境比起西區還是好太多。
邱高陽一手抱著舒暢，另一隻手解開指紋鎖後推開大門，示意盧冰俊進來。
「今晚你就住我家裡。」
盧冰俊順從地點點頭，拉開客廳吧檯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冰箱裡有吃的，你餓了自己拿，客房在你右手邊那個房間，你想打電話的話就用這台座機，千萬別開手機，」邱高陽指了指沙發邊上的座機道，「我先送舒暢回家，你就待在這裡，不要出去。」
盧冰俊點點頭，沒說什麼。
袁浩南，王千島和袁伯川都死了。
暫時不會有人再盯上悅穎。
聽邱記者說自主會似乎也遇上了什麼麻煩，剩下的高層也不用再管了吧。
沒想到舒暢這麼厲害，或許可以拜託他去保護悅穎。
不，舒暢已經幫自己夠多了，接下來讓他好好休息吧。
讓悅穎跟她母親一起回娘家，岳父會保護她們的。
當初也是因為自己不願寄人籬下，盧冰俊受不了那些富人的冷眼與嘲笑，也看不慣他們的做派與言論。
他到現在還是沒辦法那些富豪的腦迴路。
「我的財富都是靠自己的努力獲得的，你窮還不是因為你不努力！」
「富人給你們提供了工作，你們不感謝富人就算了，反而還仇視我們？」
「私人財產不可剝奪，幾代身家憑什麼輸給寒窗苦讀的窮人？」
「當老闆真的很累，你們都應該理解我們。」
盧冰俊始終無法認同這些話，所以最後還是讓貴為大小姐的妻子跟著自己來到西區的破舊小區住下。
「我剛買的沙發。」蘇淳盯著他道。
「你們這幫不事生產的教徒，民脂民膏都被你用來買沙發彩電大冰箱了，」林奇伸出手道，「再給我拿罐啤酒過來。」
「你有資格說我嗎，對黑幫點頭哈腰的警長大人？」蘇淳反唇相譏道。
在隆吉的部分民眾眼中，女神教派和警局就是這樣的形象。
不過林奇和蘇淳，他們二人作為各自領域的菁英，還沒有像他們的部分前輩和同行們那麼墮落，為核州的民眾做了不少事。
「我可沒點頭哈腰，」林奇不滿道，「前幾天自主會的副會長袁伯川鬧事，我把他抓回警局的時候他可屁都不敢放一個。」
「哦？那他被關了幾天？」蘇淳明知故問道，袁伯川剛剛還在直播畫面里出現。
「當然是一天都沒有，說明完情況就回去了，」林奇道，「自主會和黃金海岸的爭鬥好像從那天開始就愈演愈烈了。」
「真可笑。」蘇淳淡淡道。
「你有資格說我嗎，神甫大人？邪教徒鮑爾·巴里的判決書要不要我再念一遍給你聽？」林奇笑嘻嘻道。
二人是從小就認識的玩伴，長大後分別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他們曾想用各自的方式改變世界，但後來才發覺想要不被世界改變都是很困難的事。
命運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東西。
二人都感到有些無趣，隨即看著電視屏幕不再說話。
「貼臉都能丟歪技能，又冒充職業選手是吧？」林奇看著直播畫面終於又忍不住開口道。
這時電話聲突然響起。
林奇拿起手機一看，是安德森局長打來的。
「完了，我的直覺是對的。」林奇長嘆了口氣，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頭兒。」
「……好的，安德森局長。」
「什麼，蘇淳也要去？」
接完電話，林奇笑著看向蘇淳道：「我逃不掉，你，也逃不掉！」
「你在發什麼神經？」蘇淳無語地看著他，接著他的手機鈴聲也響起。
「晚上好，主教大人。」蘇淳接起電話平靜道。
在聽完主教的說明後，蘇淳很快答應了下來，隨後掛斷了電話。
「居然不是薩克局長打電話給你。」林奇道。
「我又不是宗教局的人，他沒資格指揮我。」蘇淳道。
薩克局長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打電話給女神教派西區的主教，讓主教大人打電話給蘇淳。
至於周主任一開始想讓薩克局長聯繫的那位大主教，則是統管核州市四個教區的主教，地位更高，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想要坐鎮邊境都市，沒兩把刷子可不行。
「讓我們去跟稅務警察搶飯吃，真的假的？」林奇也是有些頭大。
安德森局長在電話里把事情簡要地說了一遍，總體意思就是誰都不能得罪，還要把事情給辦好。
你局長大人打一通電話就可以了，我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啊。
蘇淳也是感到有些煩躁道：「國稅局的老爺們各個鼻孔朝天，誰都不慣著。我們去摻和搞不好事情會鬧更大。」
「走吧。」林奇站了起來，關掉了電視。
對於領導的不合理要求，辦法自然有的。
「我們的態度一定要最好，但能力實在是有限，」林奇挺胸抬頭道，「我是安德森局長最忠誠的廢物！」
簡而言之就是拖。
但是要拖出水平，拖出風采。
等到國稅局的老爺們都走了，他們就可以出動了。
這也是安德森局長電話里真正的意思，只不過當著周主任的面他沒法兒明說。
他要是真的急吼吼地跟國稅局的稅務警察幹起來了，先不說打不打得過，都是自家人傷了和氣也不好。
「壞了，我感覺我越來越圓滑了，任歲月風乾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林奇感嘆道。
「你還是原來的你，永遠那麼多廢話。」
……
東區外有一堵高牆。
它將南，北，西三區隔了開來。
靠東區的那一側牆壁乾淨潔白，雕刻著細緻的花紋，靠外面的那一側骯髒灰暗，布滿了各種塗鴉。
邱高陽開著車來到東區入城口。
負責檢查的官員隨意看了一眼車子和邱高陽的證件照便示意放行。
車子進入東區後七拐八拐，最後駛向一棟二層高的小樓，邱高陽就住在這裡。
東區的居民基本都獨門獨戶的住在小別墅里，不過近幾年有開發商在東區打造了豪華住宅樓，並配套高級會所，超凡者安保等，倒是吸引了不少年輕人入住。儘管房價高得驚人，但東區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邱高陽雖然住在東區的郊區，不過環境比起西區還是好太多。
邱高陽一手抱著舒暢，另一隻手解開指紋鎖後推開大門，示意盧冰俊進來。
「今晚你就住我家裡。」
盧冰俊順從地點點頭，拉開客廳吧檯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冰箱裡有吃的，你餓了自己拿，客房在你右手邊那個房間，你想打電話的話就用這台座機，千萬別開手機，」邱高陽指了指沙發邊上的座機道，「我先送舒暢回家，你就待在這裡，不要出去。」
盧冰俊點點頭，沒說什麼。
袁浩南，王千島和袁伯川都死了。
暫時不會有人再盯上悅穎。
聽邱記者說自主會似乎也遇上了什麼麻煩，剩下的高層也不用再管了吧。
沒想到舒暢這麼厲害，或許可以拜託他去保護悅穎。
不，舒暢已經幫自己夠多了，接下來讓他好好休息吧。
讓悅穎跟她母親一起回娘家，岳父會保護她們的。
當初也是因為自己不願寄人籬下，盧冰俊受不了那些富人的冷眼與嘲笑，也看不慣他們的做派與言論。
他到現在還是沒辦法那些富豪的腦迴路。
「我的財富都是靠自己的努力獲得的，你窮還不是因為你不努力！」
「富人給你們提供了工作，你們不感謝富人就算了，反而還仇視我們？」
「私人財產不可剝奪，幾代身家憑什麼輸給寒窗苦讀的窮人？」
「當老闆真的很累，你們都應該理解我們。」
盧冰俊始終無法認同這些話，所以最後還是讓貴為大小姐的妻子跟著自己來到西區的破舊小區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