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高人設局 鬼魅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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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三魂七魄,為其本命精神所在。

  魂魄平時附人體,人受驚嚇,視其程度,三魂七魄離體,難以回歸,致人萎靡不振,精神恍惚,臥床不起。

  張七老父則屬重症,縱神醫復生,亦是束手無策,唯有高人方可救治。

  招魂喚魄之法有三,其一由血親站失魂魄者丈內,無月無日時分,呼喊其名。

  二是紙人施法,使魂魄自主歸來。

  但張七老父魂魄缺失時間過長,無法用此二法。

  「魂歸來兮,魄歸其所,陰陽有序,生死有常」

  李三四低聲誦念招魂喚魄術咒語,左手食指點張七父額前,右手於虛空中畫出一道複雜符咒。

  只聽寒風拂過,見老樹搖曳不止。

  張七站於門口,目視李三四對虛空手足舞蹈。

  只因張七肉眼凡胎,無法看到李三四施法時所生異象。

  不少人認為高人,只是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情況緊急,高人無法喝退圍觀百姓,只能當著百姓的面施法。

  導致在百姓們看來,高人就是精神病,手持破爛木劍,對虛空砍來砍去的,更有甚者,還報警將高人送去精神病院。

  兩道刺骨寒流,忽從門外左右衝來,張七卻未看到任何之物。

  天眼神通下,李三四已瞅見兩道模糊身影緩緩浮現,模樣與張七父親相似,面容蒼白,眼中滿是迷茫恐懼。

  魂魄與本主相似,而非一模一樣,三魂七魄皆為虛,亦能從中看出與本主相似之處,只有魂魄合一成鬼,才和本主相同。

  李三四立即喝道:「回歸!」

  待李三四將一魂一魄,引入老頭體內,一炷香後,張七老父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老頭身體太弱,需張七精心照料。

  屋外寒風嘯,月散星稀。

  時至晨曦,初陽而現,雖是開春季節,寒流並未退去,好在陽光亦帶來些許暖和。

  這本是矛盾之處,炎炎夏季,汗流浹背的百姓,會對天上烈日破口大罵。

  可當冷冽寒冬降臨,卻又希望天天艷陽高照。

  若太陽有靈,定會手持長矛,對這群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人類罵道:「呔~他娘的我捅死你們這幫大傻叉!」

  李三四不喜白天,也厭陽光,更也不願與人結交,畢竟太陽和人心,都無法直視,幫助張七,不過是了卻因果。

  黑夜是李三四的摯愛,雖可怕,也能隱藏生靈千瘡百孔身軀。

  次日,老頭才能開口說話,聽其描述,李三四方知原委。

  三年前,老頭與一好友外出進貨,途中,好友下車方便,不幸遭遇劫匪,害怕之下,老頭開車離去。

  得知好友死於亂刀之下,老頭難從陰影走出,更是陷入自責之中。

  每當夜幕降臨,萬籟俱寂,老頭於光怪陸離夢境之中,可見好友面容扭曲,眼中滿是哀怨不甘。

  噩夢如同無形枷鎖,日復一日折磨著老頭,使他夜不能寐,日漸消瘦。

  老頭驚恐道:「那恐怖夢境,一次次將我拖入深淵,讓我還他一條命,我記得我在夢中,被他不斷折磨!」

  這老頭越說越激動,心疾纏身,藥物難治,無奈之下,李三四隻能施展點穴之術,讓老頭陷入沉睡。

  張七不安道:「我父不會有事吧?」

  李三四回道:「我點了他的安眠穴,且魂魄已聚,這次老人家會睡得安心,不會再被噩夢纏身,倒是你,我懷疑你是讓人設局,才遭逢此難!」

  張七震驚道:「什麼?」

  李三四道:「你父雖魂魄歸來,卻是時日無多,久疾之下身子已空,眼下不過是一口氣吊著!」

  李三四此話,使張七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實際張七也知,自己父親身體早就吃不消了。

  摔了一跤本有外傷,加之心疾在身,而今醒來,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

  張七忽然平靜道:「你說我是被人設局,為何你會有此猜測?」

  「許多事都是一環接一環」

  李三四分析道:「只因你命勢依舊為祿,而非敗,那只能是有人針對你的祿命,於背後布下此局!」


  張七祿命極難更改,仰仗於祖輩萌音福澤,故李三四猜測,定是有人先埋伏在老頭和其好友必經之地,以殘忍方式害了這好友之命。

  後將好友魂魄拘禁,在夢中襲擾老頭,使張七無暇顧及生意。

  張七不解道:「為何你未經查證,便能知曉如此之多?」

  老頭臥病在床多年,國內無數名醫,皆束手無策,而李三四隻需略施秘術,就將老頭喚醒,故張七已然不再疑李三四的本事。

  張七自認行事無愧於心,更不曾與人結仇,一家人樂善好施,在本鎮雖不是家喻戶曉的善人,但也資助不少貧困兒童,故才有此疑惑。

  「有些事無需調查,只因事實擺在面前,只是你肉眼凡胎,極難能看清真相」

  李三四指著張七的臉,道:「福祿壽三命匯聚於首,滿闔全吉安兩側相隨,你額頭青筋暴起,其脈受阻而斷,嘴唇烏青,不單單是有難言之隱,更顯背後遭人暗算!」

  出租屋唯一窗戶,窗沿水泥無需用力,亦能掰下一塊將其輕鬆捏碎,窗戶下草地,更是早已枯萎。

  鬼屬極陰之物,加之夜行,長期從同一路線出現,一切生機蕩然無存,定是有高人在背後驅鬼,而張七照顧老父親,與鬼氣相觸,若李三四在晚幾日出現,老頭定會氣絕身亡,張七祿命也將正式被改寫,屆時流浪天涯四海為家,冬愁溫,夏愁腹,衣不遮體橫死街邊。

  張七聞言咬牙切齒,道:「為何不直接針對我?要對我家人下此毒手?」

  李三四解釋道:「因你命勢主祿,若那高人直接對你出手,等同強行逆天改命,勢必會遭反噬,而你父面相忠厚老實,實為庸碌平常,無好壞之分,若我是那背後高人,對你父親下手,才是明智之舉!」

  腳踏實地,一輩子只能碌碌無為,是為無福、無緣、無惡者。

  張七忙生意,故照顧老頭只能是張七妻子,而老頭被鬼襲擾,妻子沾染,而妻子又要照顧兒子,母親要照顧孫子,一環扣一環,三人則接連去世,只因張七命勢好,才能撐住三年。

  只要老頭氣絕身亡,張七命勢便會徹底改變。

  李三四告誡道:「料想今夜,背後主謀者,會驅你父好友魂魄,前來完成最後一擊,你且寬心,有我坐鎮在此,你父不會再次受到襲擾,租房偏僻,五百米範圍內並無他人,故我不擔心會有人前來打擾,但為以防萬一,你於夜幕時分,需至路口,不得放任何人進來!」

  黃昏時分,張七領命而去。

  捎帶些許,卻見夜幕低垂,月隱星藏鳥聲啼,寒風瀰漫卷枯葉。

  遠處一山頭小木屋,神秘人盤坐在地,隨其法施,一道黑影疾馳如風,衝出木屋。

  李三四端坐在屋內,只聽一陣急促敲門聲,打破寂靜。

  不待李三四反應過來,門軸發出刺耳吱嘎聲,一股陰風伴隨著鬼魅身影猛然闖入,整個房間溫度驟降至冰點。

  肉眼可見白霜密布,冰霧繚繞,鬼氣瀰漫,魅形則現。

  「哼,終於來了嗎?」

  李三四迅速從身旁抽出一張符紙,直逼鬼魅而去。

  鬼魅身形詭異一側,輕易躲攻擊,隨即化作一股黑煙,纏繞屋內樑柱,企圖用陰森鬼氣,來壓制李三四。

  李三四默念咒語,腰間符紙隨即自主飛出,在空中不斷盤旋,編織成一張符網,將鬼魅牢牢困住。

  只聽鬼魅發出悽厲尖叫,更是不斷掙扎,試圖掙脫符網束縛。

  李三四手中法印接連變換,符網隨之收緊,鬼魅身影開始扭曲變形。

  很快李三四就發現不對勁,只因這鬼魅並非是完整的鬼,些許魂魄竟是消失。

  殘魂殘魄並無戰鬥力,除非有高人在遠方,開壇做法利用秘術,強化殘魂殘魄。

  隨神秘人接連施法,鬼魅竟是瞬間衝破李三四布下符網,更是發出陣陣刺耳尖叫,身形亦是暴漲,向李三四猛撲而來,攜帶著一股足以凍結血液寒意。

  李三四身形輕盈一閃,巧妙躲過鬼魅攻擊,隨即舞動桃木劍。

  符紙與桃木劍,都是李三四讓張七臨時買來,符紙倒還好,一整天的時間能畫一沓。

  李三四道行,目前無法畫出五行符,只能畫些束縛符,至於桃木劍,張七並未買到,只能找了家燒烤店,買了幾根串肉用的桃木。

  李三四手中桃木劍光如龍,每一擊精準落在鬼魅要害,卻見黑氣繚繞,鬼魅仿佛擁有不死之身,傷口瞬間癒合。

  戰鬥愈發激烈,屋內迴響劍刃劃破空氣的嗖嗖聲,以及鬼魅憤怒咆哮。

  僅憑武力難以徹底降服鬼魅,須找到其根源,方能一擊斃命。

  李三四改變戰術,以身法遊走鬼魅四周,伺機尋找破綻。

  經過一番激烈交鋒,李三四發現鬼魅身上符咒印記,那是神秘人施加的控制之力。

  瞅準時機,李三四身形暴起,桃木劍直擊印記。

  桃木劍雖專門克制殭屍,但對鬼魂也有奇效。

  伴隨一聲悽厲哀嚎,鬼魅身體開始崩潰,化為道道黑霧,盤旋於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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