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明暗相交
玉面蛟龍驚愕的看著寧小雲，顯然沒想到寧小雲竟然會放他一馬。
寧小雲淡淡一笑，朝著玉面蛟龍抱了一下拳。
玉面蛟龍也立馬明白了寧小雲的用意，臉上多了一抹複雜。
最後深深看了寧小雲一眼，玉面蛟龍當即轉身施展輕功，飛檐而上，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寧小雲將玉環刀插在地上，自己也坐了下來，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
片刻功夫。
劉震、沈炎武率先趕到了這裡，並且在這廢棄院落之中找到了寧小雲。
「你沒受傷吧？那飛賊呢？」
劉震立即查看寧小雲的情況，眼見寧小雲似乎並未受傷，不由鬆了口氣。
「那飛賊有些厲害，輕功很好，善使飛刀，我追了好一陣子都沒追上，不小心一腳踩空落到這裡了。」
寧小雲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沈炎武在四周查看了一番，恰好遇到了帶著捕快們趕來的捕頭蔡得水，便帶著蔡得水等人繼續搜捕。
「可曾看出那飛賊的武功出自何門何派？」
劉震繼續問道。
寧小雲搖了搖頭。
「他的輕功很好，但路數看不出來，不像是那些大門派出身，至於飛刀手法......我對江湖上善使飛刀的宗門也不熟悉，難以辨別。」
劉震聞言皺起眉頭：「飛刀乃是暗器，善使飛刀的江湖門派很少，要說最有名的只有蜀中唐門了。」
「唐門的輕功方面也頗有建樹，莫非這飛賊是出身蜀中唐門。」
寧小雲沒有接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將玉環刀收入刀鞘之中。
過了一會兒。
沈炎武、蔡得水等人也都回來了。
顯然是沒有什麼收穫。
「今晚失手之後，這飛賊已經是受了驚嚇，只怕不會再在東源縣現身了。」
沈炎武頗為氣惱。
但他也沒有去責怪寧小雲什麼，他和劉震的輕功都比不上寧小雲。
連寧小雲都追不上那飛賊，換做是他們估計早就被甩開了。
只能說這飛賊確實是有點東西。
「咳咳，這玉面蛟龍其實也沒有那麼惡貫滿盈，抓不到也就罷了，三位大人不必太過在意。」
一旁的蔡得水摸了摸鼻子，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
此話一出，寧小雲、劉震、沈炎武三人皆是齊刷刷看向了蔡得水。
蔡得水頓時有些尷尬。
「蔡捕頭，身為衙門之人卻對飛賊有所姑息，這可不是一個捕頭該有的態度！」
沈炎武板著一張臉，厲聲喝斥。
蔡得水低著頭不敢反駁，而他身後的捕快們則面面相覷，都是對沈炎武的態度有些不滿。
「一日抓不到這飛賊，他便有可能再來你東源縣行兇作惡，你身為捕頭難道要聽之任之？」
「你們東源縣府衙的人可以懶散懈怠，我明鏡司密探卻不可能像爾等這般！」
沈炎武越說語氣越發凌厲，幾乎是在指著蔡得水等人在喝斥。
蔡得水雙拳緊握，面容緊繃。
身後的捕快們一個個皆是怒了。
「你們......」
一個年輕捕快剛想反駁，蔡得水立馬回頭瞪了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緊接著，蔡得水深吸一口氣，朝著沈炎武抱拳行禮。
「大人教訓的是，下官謹記。」
沈炎武哼了一聲，倒也不再多說什麼。
寧小雲、劉震也只是看了沈炎武一眼，雖然覺得沈炎武的態度有些過激，卻也沒有阻止他。
等回到縣衙，蔡得水吩咐兩隊捕快去巡夜。
寧小雲三人則是去到了驛館歇息，並沒有住在皇甫清為三人準備的宅院。
三人也並沒有休息，而是都來到了寧小雲的房間。
「你今晚說的話有些太過了。」
沈炎武剛一進來，劉震便是皺著眉頭說道。
「蔡得水也只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並無大礙，你卻是當著那麼多捕快面如此訓斥，只怕那些人現在都對你頗為不滿。」
沈炎武哼了一聲，沉著臉坐下。
「他們不滿便不滿，我並不在意。」
「我就是看不慣東源縣這些官員，一個個都不像話，查案敷衍不說，風氣也是如此的不堪。」
「依我看，就該狠狠查一查這東源縣府衙的官員！」
劉震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沈炎武年輕氣盛，有些認死理，更是心直口快。
這樣的人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是很容易吃慣的。
寧小雲手指敲了敲桌子。
「其實沈炎武說的沒錯，這東源縣的官員確實要好好查一查才行。」
此話一出，劉震面露驚愕，而沈炎武則是興奮起來。
「寧小雲，咱們是來抓飛賊的，現在飛賊還沒抓到，你可不要節外生枝呀。」
「況且這東源縣乃是元安九縣之一，屬於上縣，縣令雖說只是七品，但保不准就跟京師裡頭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就算是咱們明鏡司也不能隨便亂來。」
劉震立即說道。
寧小雲卻是淡淡一笑。
「劉兄莫要忘了，咱們來之前指揮使大人說過什麼。」
劉震一怔。
「指揮使大人說過，這一次可不僅僅是抓一個飛賊這麼簡單，或許這東源縣府衙，比飛賊之害更為嚴重。」
寧小雲如此說道。
沈炎武非常贊同寧小雲的說法，在一旁連連點頭。
「說的沒錯，就該狠狠查一查這幫縣官。」
劉震也沒再說什麼，他比寧小雲和沈炎武年紀都大，當密探的時間也久，比起兩人確實是少了一點銳氣。
但也知曉兩人所說並非沒有道理。
「好，那就查！」
......
深夜的縣衙，同樣有人睡不著。
縣令皇甫清、縣丞呂正良以及縣尉程達，此刻都聚集在縣衙內院之中。
呂正良、程達此刻都看著皇甫清，而後者面色凝重，白日裡那滿臉陪笑的面龐，此刻卻顯得陰鬱。
「明鏡司的密探來者不善，只怕不是單單為了抓飛賊。」
皇甫清沉聲說道，目光看著自己的兩位同僚。
「只怕......也是衝著咱們來的。」
聽到這話，縣丞呂正良、縣尉程達皆是神色一變。
「不會吧？」
程達有些驚懼的說了一聲。
「怎麼不會？上面提前告知咱們明鏡司的人會來，就已經是一個信號了！」
皇甫清看了程達一眼。
「可那三個密探不是也收了......」
程達有些疑惑。
「收是收了，可看他們三人的反應只怕也是做做樣子，後面肯定會揪著咱們不放的。」
皇甫清如此說道。
呂正良抓了抓自己的眉毛，一臉憂色：「那怎麼辦？我聽說一旦被明鏡司盯上，怕是不死也脫層皮呀。」
倆人皆是看著皇甫清，等著這位主心骨拿主意。
皇甫清的臉色在燭火照耀之下時明時暗，眼神也是幾經變化。
「立刻，把卷宗庫燒了！」
「還有一些人，不要讓他們再活著了，絕對不能讓那三個密探找到他們！」
寧小雲淡淡一笑，朝著玉面蛟龍抱了一下拳。
玉面蛟龍也立馬明白了寧小雲的用意，臉上多了一抹複雜。
最後深深看了寧小雲一眼，玉面蛟龍當即轉身施展輕功，飛檐而上，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寧小雲將玉環刀插在地上，自己也坐了下來，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
片刻功夫。
劉震、沈炎武率先趕到了這裡，並且在這廢棄院落之中找到了寧小雲。
「你沒受傷吧？那飛賊呢？」
劉震立即查看寧小雲的情況，眼見寧小雲似乎並未受傷，不由鬆了口氣。
「那飛賊有些厲害，輕功很好，善使飛刀，我追了好一陣子都沒追上，不小心一腳踩空落到這裡了。」
寧小雲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沈炎武在四周查看了一番，恰好遇到了帶著捕快們趕來的捕頭蔡得水，便帶著蔡得水等人繼續搜捕。
「可曾看出那飛賊的武功出自何門何派？」
劉震繼續問道。
寧小雲搖了搖頭。
「他的輕功很好，但路數看不出來，不像是那些大門派出身，至於飛刀手法......我對江湖上善使飛刀的宗門也不熟悉，難以辨別。」
劉震聞言皺起眉頭：「飛刀乃是暗器，善使飛刀的江湖門派很少，要說最有名的只有蜀中唐門了。」
「唐門的輕功方面也頗有建樹，莫非這飛賊是出身蜀中唐門。」
寧小雲沒有接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將玉環刀收入刀鞘之中。
過了一會兒。
沈炎武、蔡得水等人也都回來了。
顯然是沒有什麼收穫。
「今晚失手之後，這飛賊已經是受了驚嚇，只怕不會再在東源縣現身了。」
沈炎武頗為氣惱。
但他也沒有去責怪寧小雲什麼，他和劉震的輕功都比不上寧小雲。
連寧小雲都追不上那飛賊，換做是他們估計早就被甩開了。
只能說這飛賊確實是有點東西。
「咳咳，這玉面蛟龍其實也沒有那麼惡貫滿盈，抓不到也就罷了，三位大人不必太過在意。」
一旁的蔡得水摸了摸鼻子，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
此話一出，寧小雲、劉震、沈炎武三人皆是齊刷刷看向了蔡得水。
蔡得水頓時有些尷尬。
「蔡捕頭，身為衙門之人卻對飛賊有所姑息，這可不是一個捕頭該有的態度！」
沈炎武板著一張臉，厲聲喝斥。
蔡得水低著頭不敢反駁，而他身後的捕快們則面面相覷，都是對沈炎武的態度有些不滿。
「一日抓不到這飛賊，他便有可能再來你東源縣行兇作惡，你身為捕頭難道要聽之任之？」
「你們東源縣府衙的人可以懶散懈怠，我明鏡司密探卻不可能像爾等這般！」
沈炎武越說語氣越發凌厲，幾乎是在指著蔡得水等人在喝斥。
蔡得水雙拳緊握，面容緊繃。
身後的捕快們一個個皆是怒了。
「你們......」
一個年輕捕快剛想反駁，蔡得水立馬回頭瞪了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緊接著，蔡得水深吸一口氣，朝著沈炎武抱拳行禮。
「大人教訓的是，下官謹記。」
沈炎武哼了一聲，倒也不再多說什麼。
寧小雲、劉震也只是看了沈炎武一眼，雖然覺得沈炎武的態度有些過激，卻也沒有阻止他。
等回到縣衙，蔡得水吩咐兩隊捕快去巡夜。
寧小雲三人則是去到了驛館歇息，並沒有住在皇甫清為三人準備的宅院。
三人也並沒有休息，而是都來到了寧小雲的房間。
「你今晚說的話有些太過了。」
沈炎武剛一進來，劉震便是皺著眉頭說道。
「蔡得水也只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並無大礙，你卻是當著那麼多捕快面如此訓斥，只怕那些人現在都對你頗為不滿。」
沈炎武哼了一聲，沉著臉坐下。
「他們不滿便不滿，我並不在意。」
「我就是看不慣東源縣這些官員，一個個都不像話，查案敷衍不說，風氣也是如此的不堪。」
「依我看，就該狠狠查一查這東源縣府衙的官員！」
劉震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沈炎武年輕氣盛，有些認死理，更是心直口快。
這樣的人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是很容易吃慣的。
寧小雲手指敲了敲桌子。
「其實沈炎武說的沒錯，這東源縣的官員確實要好好查一查才行。」
此話一出，劉震面露驚愕，而沈炎武則是興奮起來。
「寧小雲，咱們是來抓飛賊的，現在飛賊還沒抓到，你可不要節外生枝呀。」
「況且這東源縣乃是元安九縣之一，屬於上縣，縣令雖說只是七品，但保不准就跟京師裡頭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就算是咱們明鏡司也不能隨便亂來。」
劉震立即說道。
寧小雲卻是淡淡一笑。
「劉兄莫要忘了，咱們來之前指揮使大人說過什麼。」
劉震一怔。
「指揮使大人說過，這一次可不僅僅是抓一個飛賊這麼簡單，或許這東源縣府衙，比飛賊之害更為嚴重。」
寧小雲如此說道。
沈炎武非常贊同寧小雲的說法，在一旁連連點頭。
「說的沒錯，就該狠狠查一查這幫縣官。」
劉震也沒再說什麼，他比寧小雲和沈炎武年紀都大，當密探的時間也久，比起兩人確實是少了一點銳氣。
但也知曉兩人所說並非沒有道理。
「好，那就查！」
......
深夜的縣衙，同樣有人睡不著。
縣令皇甫清、縣丞呂正良以及縣尉程達，此刻都聚集在縣衙內院之中。
呂正良、程達此刻都看著皇甫清，而後者面色凝重，白日裡那滿臉陪笑的面龐，此刻卻顯得陰鬱。
「明鏡司的密探來者不善，只怕不是單單為了抓飛賊。」
皇甫清沉聲說道，目光看著自己的兩位同僚。
「只怕......也是衝著咱們來的。」
聽到這話，縣丞呂正良、縣尉程達皆是神色一變。
「不會吧？」
程達有些驚懼的說了一聲。
「怎麼不會？上面提前告知咱們明鏡司的人會來，就已經是一個信號了！」
皇甫清看了程達一眼。
「可那三個密探不是也收了......」
程達有些疑惑。
「收是收了，可看他們三人的反應只怕也是做做樣子，後面肯定會揪著咱們不放的。」
皇甫清如此說道。
呂正良抓了抓自己的眉毛，一臉憂色：「那怎麼辦？我聽說一旦被明鏡司盯上，怕是不死也脫層皮呀。」
倆人皆是看著皇甫清，等著這位主心骨拿主意。
皇甫清的臉色在燭火照耀之下時明時暗，眼神也是幾經變化。
「立刻，把卷宗庫燒了！」
「還有一些人，不要讓他們再活著了，絕對不能讓那三個密探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