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血淋淋的夢
因為錢莊距離住處不算近，而且需要繞路，所以來回這一趟，已經快到了晌午。
索性便吃完飯再回去。
同時再問問，癩子那特異的感知能力。
「請我吃飯？」癩子聽後一愣，然後趕忙說道：「不不不，青哥我請你，怎麼能是你請我呢。」
「你領我發財，我又不懂怎麼謝你，今天這頓飯我請！」
「咱去春滿樓。」
春滿樓，伏龍縣的風月場所。
有陪姬，也能吃飯喝茶。
楚長青看癩子這樣，知道自己即便說的再多，也沒什麼用。
乾脆就讓他請了。
稍微還個「人情」，這心善的小子心裡頭，估計也會平衡一些。
「那成，就你請，但春滿樓就不必了，咱就在路邊的餐館點些便好。」
春滿樓那地方，正常的飯菜價格，能給你翻上三翻，隨便再來幾個不知道幾人騎過的女妓，價格又能再漲一些。
癩子賺的這點，還真不一定能舒舒服服在裡頭吃一頓。
「那也行...」
兩人在街口處，找了個飯館，靠著角落安靜的地方入座。
點了兩葷一素一湯，一盆大米，店小二離開後，楚長青問道：「癩子，你現在對血石的感應還是很強嗎？」
癩子對於楚長青現在淨重有加，卻也自然。
在楚長青提問後，他認真的閉眼感受了一下，兩息過後，睜開眼回應道：「對。」
「很強。」
「我只要閉上眼睛去感受，就能察覺到咱縣城地底下那些血石的位置。」
「不過...」
「不過在我的感知里，淬血石帶來的反饋都是一樣的，我也無法區分哪些血石份量大，哪些份量小。」
楚長青緩緩頷首。
難怪癩子給他的淬血石大小不一，有的甚至只有鵪鶉蛋那麼大。
接著，他問到自己最感興趣的：「你是怎麼覺醒的這個能力？」
癩子搖頭：「我也不清楚。」
他臉上露出追憶：「好像...」
「好像是十天前？具體的記不清了。」
「哦對，就是柴幫和牙行那群土匪打殺的那天晚上的次日，我睡醒之後，就突然有了這個感知的能力。」
楚長青心中微動，果然還是有特殊的情況發生。
「爺！涼拌菜先來咯~~」
這時候，店小二披著白巾，端著一大盤涼菜大步走來。
「二位爺先開開胃，熟食馬上就好！」
涼菜份量不小，青椒、豆腐、黃瓜、香菜、蔥花，還有一斤帶著筋的牛肉。
楚長青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入口咸香，牛肉帶著筋，口感非常不錯。
示意癩子也吃。
癩子咽了口口水也夾了一筷子後，楚長青好似玩笑般的說著。
「那天晚上，睡醒就有了這個特殊能力？那可真是老天爺白給你發財的機會啊。」
癩子聽後也嘿嘿一笑，嘴裡嚼吧著菜，含糊說道：「老天爺讓我跟著青哥你，才是給我發財的機會呢。」
恭維過後，癩子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左手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青哥！」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你說會不會是和那個夢有關？」
楚長青心裡覺得八成是，但還是疑惑的說道：「夢？什麼夢？」
癩子放下筷子，再度仔細回憶。
「那天晚上街上慘叫聲和怒吼聲很大，二皮二妞都很害怕，我也怕那些土匪衝進來害了我們，心裡就很忐忑。」
「到了後半夜，叫聲變小後，我摟著他們兩個睡著了。」
「在夢裡，我好像也變成了那些幫派中的一員，一直在砍人，殺人，身上也一直在被砍...」
「全是血...血淋淋的...全是猩紅色...全都是紅的，整個夢都是紅的，我最後一直殺，一直殺，最後好像也被人給殺了...」
「然後我就嚇醒了，之後，就有了這個能力。」
楚長青看癩子認真的說完，整個人都愣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可驚奇的。
畢竟這個世界有仙妖佛陀，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事發生。
那...
癩子這就有點說法了。
這是覺醒了前世慧覺，還是有了什麼傳承？
「對！青哥，就三天前我醒來之後，發現感知的能力也變強了！」
經過楚長青細節的詢問，癩子也不斷回憶起自個兒之前遺忘的細節：「三天前，就衙門剿妖后，我對血石的感知也增強了。」
「變得更清晰了，之前只能模模糊糊的感受到在哪一片兒地方，現在能精準到具體地方。」
楚長青聽後，心頭有了大概的猜測。
大概率是有了什麼奇遇或者傳承，只是癩子當時睡著了，並不知道。
夢只是展現能力的媒介。
癩子這個能力可以自增長變強，肯定不一般。
可具體如何自增長，這就不知道了。
還有就是這個能力到最後，會不會對癩子產生影響，也不好說。
畢竟這雜亂的世界裡，各種涉及超凡的事，都有代價。
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人現在多少有點交情，楚長青也不是冷血動物，到時候如果真有麻煩，能幫則幫，幫不了也只能聽天由命。
「挺好。」楚長青臉上露出笑容，給其夾了大筷子牛肉：「這下咱哥倆都有的賺了！」
癩子臉上也露出淳樸，憧憬未來的笑容，重重點頭：「嗯！！」
楚長青不太放心，但又不好鄭重其事，只能一邊吃一邊叮囑了一句：「你這個能力，能不讓別人知道最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癩子跟著嘟囔兩句後，點頭稱是，表示明白。
不等片刻，菜上齊了。
突然，他心有所感，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在店內的另一邊，有兩個同樣在等飯菜的胖瘦男人。
他眉頭微蹙。
剛剛確實有被窺視的感覺。
正常人被盯著看，都會有類似的感覺，更別提現在五感已經大大提高的楚長青了。
可這兩個人都是背對自己。
剛剛自己突然轉頭，如果他們在打量自己，是不可能反應過來的。
怪了...
感覺錯了？
楚長青不再理會，和癩子開始吃飯。
...
...
「瞧見了沒有，那一桌子菜，得百文往上吧？哪家窮人捨得這麼吃一頓飯。」
瘦男人將手從胯骨旁收回，他手掌中的眼睛也隨之閉上，悄聲用氣息和一旁的胖男人說道。
「那那那咋了...誰家還不開個葷了。」胖男人忍不住聲音放高了一些。
瘦子趕忙掐了其肥腰一把，壓著聲音怒喝：「你他娘聲音小點！」
胖男人聲音是低了，但話語間還是不甘心：「這還沒賭完呢，輸贏還說不準嘞。」
「晚上抄了那小子家才能斷輸贏。」
索性便吃完飯再回去。
同時再問問，癩子那特異的感知能力。
「請我吃飯？」癩子聽後一愣，然後趕忙說道：「不不不，青哥我請你，怎麼能是你請我呢。」
「你領我發財，我又不懂怎麼謝你，今天這頓飯我請！」
「咱去春滿樓。」
春滿樓，伏龍縣的風月場所。
有陪姬，也能吃飯喝茶。
楚長青看癩子這樣，知道自己即便說的再多，也沒什麼用。
乾脆就讓他請了。
稍微還個「人情」，這心善的小子心裡頭，估計也會平衡一些。
「那成，就你請，但春滿樓就不必了，咱就在路邊的餐館點些便好。」
春滿樓那地方，正常的飯菜價格，能給你翻上三翻，隨便再來幾個不知道幾人騎過的女妓，價格又能再漲一些。
癩子賺的這點，還真不一定能舒舒服服在裡頭吃一頓。
「那也行...」
兩人在街口處，找了個飯館，靠著角落安靜的地方入座。
點了兩葷一素一湯，一盆大米，店小二離開後，楚長青問道：「癩子，你現在對血石的感應還是很強嗎？」
癩子對於楚長青現在淨重有加，卻也自然。
在楚長青提問後，他認真的閉眼感受了一下，兩息過後，睜開眼回應道：「對。」
「很強。」
「我只要閉上眼睛去感受，就能察覺到咱縣城地底下那些血石的位置。」
「不過...」
「不過在我的感知里，淬血石帶來的反饋都是一樣的，我也無法區分哪些血石份量大，哪些份量小。」
楚長青緩緩頷首。
難怪癩子給他的淬血石大小不一，有的甚至只有鵪鶉蛋那麼大。
接著，他問到自己最感興趣的：「你是怎麼覺醒的這個能力？」
癩子搖頭：「我也不清楚。」
他臉上露出追憶：「好像...」
「好像是十天前？具體的記不清了。」
「哦對，就是柴幫和牙行那群土匪打殺的那天晚上的次日，我睡醒之後，就突然有了這個感知的能力。」
楚長青心中微動，果然還是有特殊的情況發生。
「爺！涼拌菜先來咯~~」
這時候，店小二披著白巾，端著一大盤涼菜大步走來。
「二位爺先開開胃，熟食馬上就好！」
涼菜份量不小，青椒、豆腐、黃瓜、香菜、蔥花，還有一斤帶著筋的牛肉。
楚長青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入口咸香，牛肉帶著筋，口感非常不錯。
示意癩子也吃。
癩子咽了口口水也夾了一筷子後，楚長青好似玩笑般的說著。
「那天晚上，睡醒就有了這個特殊能力？那可真是老天爺白給你發財的機會啊。」
癩子聽後也嘿嘿一笑，嘴裡嚼吧著菜，含糊說道：「老天爺讓我跟著青哥你，才是給我發財的機會呢。」
恭維過後，癩子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左手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青哥！」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你說會不會是和那個夢有關？」
楚長青心裡覺得八成是，但還是疑惑的說道：「夢？什麼夢？」
癩子放下筷子，再度仔細回憶。
「那天晚上街上慘叫聲和怒吼聲很大，二皮二妞都很害怕，我也怕那些土匪衝進來害了我們，心裡就很忐忑。」
「到了後半夜，叫聲變小後，我摟著他們兩個睡著了。」
「在夢裡，我好像也變成了那些幫派中的一員，一直在砍人，殺人，身上也一直在被砍...」
「全是血...血淋淋的...全是猩紅色...全都是紅的，整個夢都是紅的，我最後一直殺，一直殺，最後好像也被人給殺了...」
「然後我就嚇醒了，之後，就有了這個能力。」
楚長青看癩子認真的說完，整個人都愣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可驚奇的。
畢竟這個世界有仙妖佛陀，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事發生。
那...
癩子這就有點說法了。
這是覺醒了前世慧覺，還是有了什麼傳承？
「對！青哥，就三天前我醒來之後，發現感知的能力也變強了！」
經過楚長青細節的詢問，癩子也不斷回憶起自個兒之前遺忘的細節：「三天前，就衙門剿妖后，我對血石的感知也增強了。」
「變得更清晰了，之前只能模模糊糊的感受到在哪一片兒地方，現在能精準到具體地方。」
楚長青聽後，心頭有了大概的猜測。
大概率是有了什麼奇遇或者傳承，只是癩子當時睡著了，並不知道。
夢只是展現能力的媒介。
癩子這個能力可以自增長變強，肯定不一般。
可具體如何自增長，這就不知道了。
還有就是這個能力到最後，會不會對癩子產生影響，也不好說。
畢竟這雜亂的世界裡，各種涉及超凡的事，都有代價。
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人現在多少有點交情，楚長青也不是冷血動物，到時候如果真有麻煩，能幫則幫，幫不了也只能聽天由命。
「挺好。」楚長青臉上露出笑容，給其夾了大筷子牛肉：「這下咱哥倆都有的賺了！」
癩子臉上也露出淳樸，憧憬未來的笑容，重重點頭：「嗯！！」
楚長青不太放心，但又不好鄭重其事，只能一邊吃一邊叮囑了一句：「你這個能力，能不讓別人知道最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癩子跟著嘟囔兩句後，點頭稱是，表示明白。
不等片刻，菜上齊了。
突然，他心有所感，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在店內的另一邊，有兩個同樣在等飯菜的胖瘦男人。
他眉頭微蹙。
剛剛確實有被窺視的感覺。
正常人被盯著看，都會有類似的感覺，更別提現在五感已經大大提高的楚長青了。
可這兩個人都是背對自己。
剛剛自己突然轉頭，如果他們在打量自己，是不可能反應過來的。
怪了...
感覺錯了？
楚長青不再理會，和癩子開始吃飯。
...
...
「瞧見了沒有，那一桌子菜，得百文往上吧？哪家窮人捨得這麼吃一頓飯。」
瘦男人將手從胯骨旁收回，他手掌中的眼睛也隨之閉上，悄聲用氣息和一旁的胖男人說道。
「那那那咋了...誰家還不開個葷了。」胖男人忍不住聲音放高了一些。
瘦子趕忙掐了其肥腰一把，壓著聲音怒喝：「你他娘聲音小點！」
胖男人聲音是低了，但話語間還是不甘心：「這還沒賭完呢，輸贏還說不準嘞。」
「晚上抄了那小子家才能斷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