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失蹤案,消失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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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五天,皇室內部沒有任何動作,每個人都好似將大皇子的事情遺忘了,無人在意。

  陸岐和燕白槿來回進出寶庫,雖然引起了關注,卻也頂多覺得燕白槿將陸岐當作了男寵培養。

  對於兩人來說這種謠言就如同隔靴搔癢,根本無關緊要。

  七天時間,提煉出的真血全部吸收,陸岐盤坐在床上,已經感受到了一抹殺意在流淌。

  元嬰這個境界是修行路上最重要的一環。

  神通可以開始凝聚,天賦卓絕者,能根據自己的修行之路凝聚自己的「道心」。

  道心是修士踏上大道之爭的最開端,容納道意的基礎。

  它是由自我修行的意境作為地基,通過填補相同意境的天材地寶,靈物法寶來作為壁壘搭建而成。

  可以說想要突破到化神境,必須塑造道心。

  當然道心不止這一種。

  相較於普通道心,無暇道心是經過時間沉澱,單純靠自己的意境緩緩塑造一顆真正純粹且無法摧毀的大道之心。

  神通便是從道心中明悟。

  而現在陸岐雖然還未凝聚出道心,卻從煞奎真血中悟出一絲殺氣神通的雛形。

  通過激發殺氣,引動周圍人的血液沸騰。

  「呼……」

  陸岐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活動了一下赤裸的上半身,頓時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骼脆響,周身懸浮著一圈血珠,緊接著血珠開始沸騰,迅速蒸發消散。

  「咚咚。」

  敲門聲響起。

  「門沒關,進來吧。」

  屈指碾碎血珠,陸岐霧氣凝聚,轉瞬間換上一套黑衣。

  房門打開,月華初上的微光中,燕白槿提著一盞青鱗燈籠走了進來。

  火光在燈罩內搖曳,投出詭異的蛇形暗影。

  「什麼事能讓你大晚上來找我?」陸岐從床上站起身,兩人坐到桌子兩端。

  「上次和你說的失蹤案,你還記得嗎。」燕白槿神色凝重,陸岐很少從她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失蹤案……有點印象,怎麼?」

  這件事發生在四天前,皇都里無故有人失蹤,本來這件事不會驚到燕白槿,可偏偏有個失蹤者是她的暗線,她介入之後,卻也沒查出來什麼名堂,還來和陸岐商量了一下,希望他能幫忙。

  不過當時陸岐只專注煞奎真血,並未答應。

  「事情有些不對勁。」燕白槿眉頭緊鎖,「最近皇都失蹤案頻發,起初我沒太在意,覺得可能只是些尋常的人口販賣,但現在看來,絕非如此簡單,很可能是邪修所為。」

  陸岐神色不變。

  燕白槿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城南的張記麵館,老闆的小孫子在店內玩耍時突然消失,孩子不過五六歲,平時乖巧聽話,從未獨自跑遠過。

  城北的李鐵匠,為人憨厚老實,前些日子去集市採購材料,就此沒了蹤跡。

  城東的孫寡婦,平日裡靠針線活維持生計,昨日出門給人送繡品,也一去不返。

  城西的教書先生,清晨出門訪友,至今未歸……」

  燕白槿一口氣說了許多失蹤案例,每一個都毫無關聯,失蹤者無論老少男女,遍布皇都各個角落。

  「還有,」燕白槿頓了頓,語氣更加沉重,「不少城中的修士也失蹤了,修為最高的那位是金丹三段,現場沒有多少打鬥痕跡,看上去應該是碾壓。

  我的暗線及時趕到,在現場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說著,燕白槿從袖中掏出一件小東西遞給陸岐。

  陸岐微微皺眉,指尖霧氣纏繞,拉到眼前。

  半枚破碎的玉扣。

  玉扣邊緣殘留著暗紅紋路,既不像符咒也不似陣紋,倒像是某種祭祀用的圖騰碎片。

  「劉使將軍那邊也傳來了消息,」燕白槿展開卷宗,「哦,你可能不知道,他被我派去監視雄逸郡郡守,就是為了了解血神教的動作。」

  「雄逸郡郡守……我知道他,給我下絆子,之前我沒去找他,這次竟然還送上門來了?」

  陸岐輕輕搖頭,血神教一直以來不長記性,明明罪州的副教主都死了,高層幾乎覆滅,還能這麼有勁頭搞事,也是沒誰了。


  「他現在坐上馬車,正在往皇都趕,上車前似乎帶了某件東西,說上去時間太巧了,我覺得血神教動作,可能與失蹤案有點關係。」

  三皇子,郡守,失蹤案,全都與血神教有關。

  陸岐舉起手中的玉扣。

  「難不成……這群邪修想在皇都里來場狂歡不成?」

  窗外更夫梆子聲突兀中斷,燕白槿的傳訊玉簡亮起藍光。

  水鏡凝聚,浮現劉將軍鐵青的臉。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時候用水鏡聯繫我?」

  燕白槿臉色同樣不好看。

  如果用這個通訊方式直面傳遞信息,說明有了重大訊息,必須緊急傳達。

  「四殿下,劉森車隊渡過了黑龍河……但是人不見了。」

  「什麼?!」燕白槿猛地站起身,「你一位元嬰五段的高手,沒看住一支最高金丹修為的車隊?」

  「末將無能,求殿下責罰。」

  陸岐皺眉:「先看看馬車,其餘再說。」

  對面一愣。

  「看馬車吧。」燕白槿輕嘆一口氣。

  「是」

  水鏡中的畫面劇烈晃動,劉將軍的玄甲上沾滿泥漿。

  他身後背景是翻倒的馬車,馬車後沒有多少東西,只有一個半米大小的木箱子。

  車上的人消失不見,連馬都毫無蹤跡。

  「車隊酉時三刻渡河,末將親眼見他們駛上石橋。」劉將軍的聲音帶著顫意,「可剛到對岸,整支車隊連人帶馬突然……呃……突然融化了……」

  他舉起半截馬鞭,鞭梢掛著塊華服碎布——正是雄逸郡郡守的衣服。

  「先不用管人了,快看看那輛馬車裡有沒有其他東西?」

  劉使急忙將馬車重新扶起,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掏出,大部分都是些無用的裝飾,以及用來享受的物品。

  「看出什麼了嗎?」

  燕白槿轉頭看向陸岐。

  「陰沉木做的木箱……」陸岐若有所思地望著木箱上掛著的流蘇,即使風吹,也紋絲不動。

  「控制陰氣逸散嗎……有點怪啊。」

  陸岐喃喃自語之際,劉使已經來到了木箱面前。

  木箱有鎖,劉將軍沒有鑰匙,只能選擇暴力開鎖。

  腰間佩刀抽出,照著鎖頭用力一戳。

  「等會,別!」

  陸岐緩過神,大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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