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東西的依仗
樓船之上。
江澈望著眼前寬闊平整足以跑馬的甲板，又看了一眼那足有三層高的精巧船艙，心中不免生出感慨。
「先敬羅衣再敬人，從這艘船上下去的人，哪怕是普通人，也會被人高看一眼！」
那金妙妙仰仗水仙婆，自以為可以橫行大江鎮。
可面對黑龍船所帶來的壓迫感，卻是連等人下船都不及，匆匆就退去！
這，就是權勢的厲害之處！
「權勢，皆在刀中！」
江澈深深吸氣，眼底閃過一抹堅定！
早晚有一天，他要真正掌控這一切！
而非如今日這般強裝鎮定，虛張聲勢！
東方勝在帶著江澈簡單參觀一番之後，就來到船艙之中，在桌前坐下。
桌上果真擺著各式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以及一壇上好的十年春，極為豐盛。
東方勝望著江澈一直抱在懷中的東西，忍不住又道：「師兄，這回總該能給我瞧瞧你懷中的寶貝了吧？」
江澈也不囉嗦，直接將蛙精放在地上，又掀開衣服。
東方勝陡然瞧見那足有臉盆大小的牛蛙，不由得吃了一驚，驚聲道：「水精！」
先前，他就嗅到一股血腥味，還以為江澈懷中抱著的是一條大魚。
著實沒有料到，這居然會是一隻水精！
江澈抿了抿唇，答道：「昨夜，我和仁叔出船捕魚，偶遇這傢伙害人，便將它捅了！」
東方勝聽見江澈之言，回過神來，朝著江澈豎起大拇指，讚嘆道：「師兄，你真是太猛了！」
水精妖魔，在葫蘆江屢見不鮮。
他們黑龍寨的武者在出船的時候，偶爾也會遇見。
但是尋常煉皮、鍛骨的武者，哪怕水性再好，在江中遇見水精只能退避，不敢與之爭鋒。
唯有氣血一境，經歷過一次脫胎換骨的武者，方能有資格在水中和水精斗上一斗！
江澈如今尚未邁過煉皮之關，就能斬殺一隻水精，這戰績放在他們黑龍寨，少說也能吹兩年半！
「我只是僥倖而已。」江澈微微一笑，並未自得。
「先前，我瞧見師兄拔刀，似是在與人對峙，莫非就是因為這隻蛙精？」東方勝回想起先前在船頭瞧見的那一幕，好奇詢問。
他先前之所以相隔甚遠就朝著江澈呼喊，也是存了借勢給江澈，為江澈解圍的意思。
「不錯，我先前的確是在與人對峙！」
「那女子名喚金妙妙，是水神廟水仙婆的義女，你先前助我聲勢，就等於得罪了水仙婆！」
江澈坦然承認此事，雖然他和東方勝以師兄弟相稱。
但是他並不希望因為自己個人的事情，導致東方勝乃至整座黑龍寨，招惹一個不必要的麻煩！
東方勝聞言不由得大笑，「我當是誰，原來是那個老不死的東西！」
「那老東西神神叨叨，害人不淺，曾經想要和我們黑龍寨合作，不過被我們拒絕了。」
「之後她就記恨上我們，投靠了魚王莊，幫著魚王莊壞了我們不少好事，我早就想找她麻煩了！」
江澈聽見東方勝這一番話，不免有些意外。
他倒是沒有想到，黑龍寨和水仙婆之間居然還有這麼一層仇怨！
這也難怪，那金妙妙不等船靠近就撤了！
念及此，江澈蹲下身子，將那蛙精的嘴巴掰開，伸手指向那血紅烙印，「師弟，你可識得這是什麼？」
東方勝只是瞥了一眼，臉色陡然一變！
「這是奴印！一旦被種下烙印，那就將成為施印者的奴隸，任憑驅使！」
「這蛙精居然是個有主的，莫非是那老東西？」
江澈輕輕點頭，「八九不離十！」
之前，他殺死蛙精之事，除了張大仁之外無人知曉。
那金妙妙能夠精準鎖定他，找上門來，大概就是因為她和這烙印之間存在感應！
東方勝當即道：「等我回去就將此事上報我爹，讓我爹多加注意這個老東西的一舉一動，免得她又搞出么蛾子來！」
江澈輕輕點頭，「如此再好不過。」
他殺了周秀，又殺了這蛙精，跟水仙婆是徹底結下了死仇。
如今有黑龍寨為他分擔壓力，於他而言，絕對是好事一樁。
念及此，江澈忽然有些好奇，問道：「那水仙婆實力如何？」
東方勝答道，「論境界，在氣血一關，論實力，年邁體弱，氣血虧空，估摸不如尋常強身。」
「不過她手中掌握著不少偏門功法，就如那奴印，鮮少人會！」
江澈聞言，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從周秀身上搜來的狼吞，那興許就是水仙婆傳給周秀的。
東方勝接著道：「她那個二女兒金妙妙，年芳十六，聽說是在強身一關，冠以天才之名。」
「倒是她那個大女兒，生的國色天香，堪稱是絕代佳人。」
「幾年前去縣城遊歷，被縣主相中，成了縣主的妾室。」
「也正是因為這一層關係，那老東西才張狂起來！」
說著，東方勝又撇了撇嘴。
「說是什麼偶遇，依我看，這就是那老東西故意送上門的美人計！」
江澈聽見東方勝這一番話，已經對水仙婆的實力了解了一個大概。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那水仙婆最大的依仗居然並非自身的本事，而是大女兒的姿容！
東方勝說的口乾舌燥，為自己和江澈斟酒。
旋即，他的目光就落在地上那蛙精的身上。
「這蛙精渾身是寶，外皮堅韌可製作內甲，舌頭可制鞭子。」
「肉質緊實鮮美，更是大補，不知師兄打算如何處置？」
江澈瞧出東方勝是個嘴饞的，當即笑道：「若是船上有大廚，倒是可以一鍋燉了！」
東方勝聞言連連擺手，「蛙之大，一鍋燉不下！」
昨日，為了通過考驗，他險些就撐死了，至今還心有餘悸。
哪怕今日再怎麼嘴饞，想要嘗鮮，那也是萬萬不敢吃了！
江澈見到東方勝婉拒，若有所思，「師弟是想要買下這隻蛙精？」
東方勝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道：「這蛙精難得，我打算買回去孝敬我爹，不過師兄你胃口好，若是想吃，可以切一些肉留下！」
他爹雖然是納元境武者，但是這麼大一隻蛙精，那也不可能吃得下。
若是要放上幾日，味道就不鮮美，不如分而食之。
江澈聽見東方勝之言，答應道：「如此也好！」
東方勝見到江澈答應，當即就叫人來剝皮切肉，足足給江澈留下三分之一。
其餘皮肉，則是按照江澈的意思，換成一百兩銀子，外加三十副藥！
等交易完成，東方勝心滿意足，笑吟吟道：「師兄，我今日來找你，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你可聽說過葫蘆心？」
江澈望著眼前寬闊平整足以跑馬的甲板，又看了一眼那足有三層高的精巧船艙，心中不免生出感慨。
「先敬羅衣再敬人，從這艘船上下去的人，哪怕是普通人，也會被人高看一眼！」
那金妙妙仰仗水仙婆，自以為可以橫行大江鎮。
可面對黑龍船所帶來的壓迫感，卻是連等人下船都不及，匆匆就退去！
這，就是權勢的厲害之處！
「權勢，皆在刀中！」
江澈深深吸氣，眼底閃過一抹堅定！
早晚有一天，他要真正掌控這一切！
而非如今日這般強裝鎮定，虛張聲勢！
東方勝在帶著江澈簡單參觀一番之後，就來到船艙之中，在桌前坐下。
桌上果真擺著各式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以及一壇上好的十年春，極為豐盛。
東方勝望著江澈一直抱在懷中的東西，忍不住又道：「師兄，這回總該能給我瞧瞧你懷中的寶貝了吧？」
江澈也不囉嗦，直接將蛙精放在地上，又掀開衣服。
東方勝陡然瞧見那足有臉盆大小的牛蛙，不由得吃了一驚，驚聲道：「水精！」
先前，他就嗅到一股血腥味，還以為江澈懷中抱著的是一條大魚。
著實沒有料到，這居然會是一隻水精！
江澈抿了抿唇，答道：「昨夜，我和仁叔出船捕魚，偶遇這傢伙害人，便將它捅了！」
東方勝聽見江澈之言，回過神來，朝著江澈豎起大拇指，讚嘆道：「師兄，你真是太猛了！」
水精妖魔，在葫蘆江屢見不鮮。
他們黑龍寨的武者在出船的時候，偶爾也會遇見。
但是尋常煉皮、鍛骨的武者，哪怕水性再好，在江中遇見水精只能退避，不敢與之爭鋒。
唯有氣血一境，經歷過一次脫胎換骨的武者，方能有資格在水中和水精斗上一斗！
江澈如今尚未邁過煉皮之關，就能斬殺一隻水精，這戰績放在他們黑龍寨，少說也能吹兩年半！
「我只是僥倖而已。」江澈微微一笑，並未自得。
「先前，我瞧見師兄拔刀，似是在與人對峙，莫非就是因為這隻蛙精？」東方勝回想起先前在船頭瞧見的那一幕，好奇詢問。
他先前之所以相隔甚遠就朝著江澈呼喊，也是存了借勢給江澈，為江澈解圍的意思。
「不錯，我先前的確是在與人對峙！」
「那女子名喚金妙妙，是水神廟水仙婆的義女，你先前助我聲勢，就等於得罪了水仙婆！」
江澈坦然承認此事，雖然他和東方勝以師兄弟相稱。
但是他並不希望因為自己個人的事情，導致東方勝乃至整座黑龍寨，招惹一個不必要的麻煩！
東方勝聞言不由得大笑，「我當是誰，原來是那個老不死的東西！」
「那老東西神神叨叨，害人不淺，曾經想要和我們黑龍寨合作，不過被我們拒絕了。」
「之後她就記恨上我們，投靠了魚王莊，幫著魚王莊壞了我們不少好事，我早就想找她麻煩了！」
江澈聽見東方勝這一番話，不免有些意外。
他倒是沒有想到，黑龍寨和水仙婆之間居然還有這麼一層仇怨！
這也難怪，那金妙妙不等船靠近就撤了！
念及此，江澈蹲下身子，將那蛙精的嘴巴掰開，伸手指向那血紅烙印，「師弟，你可識得這是什麼？」
東方勝只是瞥了一眼，臉色陡然一變！
「這是奴印！一旦被種下烙印，那就將成為施印者的奴隸，任憑驅使！」
「這蛙精居然是個有主的，莫非是那老東西？」
江澈輕輕點頭，「八九不離十！」
之前，他殺死蛙精之事，除了張大仁之外無人知曉。
那金妙妙能夠精準鎖定他，找上門來，大概就是因為她和這烙印之間存在感應！
東方勝當即道：「等我回去就將此事上報我爹，讓我爹多加注意這個老東西的一舉一動，免得她又搞出么蛾子來！」
江澈輕輕點頭，「如此再好不過。」
他殺了周秀，又殺了這蛙精，跟水仙婆是徹底結下了死仇。
如今有黑龍寨為他分擔壓力，於他而言，絕對是好事一樁。
念及此，江澈忽然有些好奇，問道：「那水仙婆實力如何？」
東方勝答道，「論境界，在氣血一關，論實力，年邁體弱，氣血虧空，估摸不如尋常強身。」
「不過她手中掌握著不少偏門功法，就如那奴印，鮮少人會！」
江澈聞言，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從周秀身上搜來的狼吞，那興許就是水仙婆傳給周秀的。
東方勝接著道：「她那個二女兒金妙妙，年芳十六，聽說是在強身一關，冠以天才之名。」
「倒是她那個大女兒，生的國色天香，堪稱是絕代佳人。」
「幾年前去縣城遊歷，被縣主相中，成了縣主的妾室。」
「也正是因為這一層關係，那老東西才張狂起來！」
說著，東方勝又撇了撇嘴。
「說是什麼偶遇，依我看，這就是那老東西故意送上門的美人計！」
江澈聽見東方勝這一番話，已經對水仙婆的實力了解了一個大概。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那水仙婆最大的依仗居然並非自身的本事，而是大女兒的姿容！
東方勝說的口乾舌燥，為自己和江澈斟酒。
旋即，他的目光就落在地上那蛙精的身上。
「這蛙精渾身是寶，外皮堅韌可製作內甲，舌頭可制鞭子。」
「肉質緊實鮮美，更是大補，不知師兄打算如何處置？」
江澈瞧出東方勝是個嘴饞的，當即笑道：「若是船上有大廚，倒是可以一鍋燉了！」
東方勝聞言連連擺手，「蛙之大，一鍋燉不下！」
昨日，為了通過考驗，他險些就撐死了，至今還心有餘悸。
哪怕今日再怎麼嘴饞，想要嘗鮮，那也是萬萬不敢吃了！
江澈見到東方勝婉拒，若有所思，「師弟是想要買下這隻蛙精？」
東方勝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道：「這蛙精難得，我打算買回去孝敬我爹，不過師兄你胃口好，若是想吃，可以切一些肉留下！」
他爹雖然是納元境武者，但是這麼大一隻蛙精，那也不可能吃得下。
若是要放上幾日，味道就不鮮美，不如分而食之。
江澈聽見東方勝之言，答應道：「如此也好！」
東方勝見到江澈答應，當即就叫人來剝皮切肉，足足給江澈留下三分之一。
其餘皮肉，則是按照江澈的意思，換成一百兩銀子，外加三十副藥！
等交易完成，東方勝心滿意足，笑吟吟道：「師兄，我今日來找你，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你可聽說過葫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