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塞的,怎麼了?(4.3k大章,求追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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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紅衣女子正在凝神靜氣,幫鈞塵鎮封文心內的東西。

  鈞塵的面色蒼白,畢竟文心明明剛剛解決血污,卻又多出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能好看才見了鬼。

  「前輩,那青灰色的光芒是……?」鈞塵的聲音略微有些凝重。

  「不知道!」紅衣女子的話語很簡潔。

  「前輩,……」鈞塵還想追問,卻被女子的下一句話硬生生打斷。

  「我塞的!」仿佛知道鈞塵想要問什麼。

  如此乾脆的回答,直接打斷了鈞塵的思緒,讓想方設法尋思怎麼委婉措辭的鈞塵嘴角也忍不住一抽,只能無奈苦笑。

  「勇德子陸從來不算問題!因為他是『已知』,只能算利弊皆有。」紅衣女子繼續說道。

  「而且他的存在,還能夠幫你擋住其他『未知』,相比於『已知』,『未知』代表的是脫離掌控。」

  女子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憂慮。

  「正因為如此,子陸從來都不是問題,相反,你現在體內的這個東西才是問題!」

  這句話很容易理解,子陸是被紅衣前輩塞的,那麼其實自始至終都在掌控之中,不是太大的問題,也不會引發太大的問題。

  但現在這個闖入鈞塵文心的青灰色存在不一樣,他是「未知」。

  「它可能是機緣,帶給你前所未有的力量;但更可能是災厄,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

  最關鍵的一點是,它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那麼它所能引發的後果也是誰都無法掌控的!

  它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其引發的後果也是誰都無法預料的。

  縱然是鈞塵,面上也不由得泛起一絲寒意。

  **

  「會不會是仁德和智德?」鈞塵想起文心似乎正是在他提及此二人之時驟然產生異變。

  「不是!」紅衣女子斷然回答,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

  「為什麼?」鈞塵眉頭微蹙,心中滿是疑惑。

  「因為我還沒塞!」

  多麼樸實無華的答案——還沒塞。

  鈞塵聞言,神色先是驚愕,隨後反而放下心來,心中憂慮盡散。

  因為從紅衣前輩的話來看,既然她打算繼續塞,那就證明對方從一開始的目的恐怕並非是想害他,而這就足夠了。

  既然如此,繼續思索就不難發現。

  對方的目的顯然是別的,而這目的,鈞塵也從對方的話語中察覺出了端倪。

  子陸是『已知』,還能擋住其他「未知」。

  故而不難繼續推測——

  擋住「未知」,或許才是對方的目的。

  因為「已知」是擺在明面上的,哪怕利弊皆有,但至少可控。

  相反「未知」,正如其名,是當下兩人都無從知曉的變數,文心此時發生的「未知」才是最棘手的問題。

  此時鈞塵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嘴角重新含笑,對著紅衣女子提出建議:「前輩,既然如此,不妨死馬當活馬醫吧!?」

  「你是說?」紅衣女子的表情露出疑惑。

  「前輩的原地計劃是塞誰?那就接著塞誰,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何況他們兩個說不定打起來呢!」鈞塵倒是挺樂觀的。

  話是這麼說,但鈞塵也明白,那是最好的結果。

  畢竟這裡還有一個截然相反的可能!

  那就是——

  倘若他們二人並未如預期般發生衝突,那麼鈞塵所面臨的麻煩將會呈幾何倍數增長。

  ……

  鈞塵的想法不無道理。

  「給個理由……」但紅衣女子略微垂目,並沒有直接答應鈞塵的想法。

  「我相信前輩!」鈞塵的眼神堅定,一臉誠摯,雙眼一閃一閃,仿佛將全部信任都凝聚在了這一句話上。

  紅衣女子聞言是真的沒忍住,抽了抽嘴角,她有種給鈞塵一拳的衝動。

  你剛剛在門外面猶豫的樣子可真是太「相信」了。

  鈞塵看到紅衣女子的反應,心中瞭然,知道對方肯定看到了剛剛自己在門外的猶豫。


  索性主動上前,將頭埋進對方的懷裡,語氣中帶著幾分服軟與撒嬌:

  「我是真的相信前輩哦,之所以猶豫只是因為我又給前輩添麻煩了~」

  「前輩肯定相信我的,對吧?」

  「前輩,可以麼?」

  「前輩~?」

  **

  「不行!」紅衣女子的回答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即便是講好話、賣萌耍寶也是無用!

  她都看到了!這小傢伙剛剛竟然敢懷疑她!

  但看著鈞塵樣子,紅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她沒有把路給堵死,話鋒一轉:

  「除非……」

  「除非什麼?」鈞塵都打算放棄了,聞言立刻抬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你能找到一種文道瑞獸。」紅衣女子緩緩吐出這句話,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期許。

  文道瑞獸,這既是對鈞塵的考驗,也是對他的期許。

  因為鈞塵如果想要在文道一途走下去,就必須找到一隻文道瑞獸護航。

  「文道瑞獸?」這次輪到鈞塵疑惑了,「魰魚不算麼?」

  「他只算文道異獸,他的祖宗文瑤魚才算瑞獸,當然除此之外,你如果能夠找到白澤、騶吾、鳳凰、麒麟、黃龍、負屓、九尾狐……皆可。」她的聲音輕柔而悠揚,如同古箏的旋律,明明無比的優美,但吐出來的話語卻讓鈞塵的臉越來越垮。

  鈞塵聞言抽了抽嘴角,上面的那些,有哪個是好找的啊!!!

  「沒有別的辦法了麼?」鈞塵眼巴巴地看著紅衣女子,他可不信紅衣女子只有這一種方法。

  對方可是打算塞三個的主!

  怎麼可能只有一種備用手段呢!

  他不信!

  「當然,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但這個方法只能算短期有用,用以拖延時間。」紅衣女子繼續說道。

  鈞塵聞言,又是一臉興奮的看向紅衣女子。

  「什麼方法?」鈞塵聞言立刻興奮起來。

  「以毒攻毒,以凶御凶,以惡鎮惡!」

  鈞塵起初有些疑惑,但很快眼底就閃過一絲瞭然。

  「朱厭!?」

  **

  外界,剛回到本土世界。

  辟邪立刻就察覺到了鈞塵文心的再次異變,而那青灰色光芒所蘊含的不詳,讓辟邪都感覺心驚肉跳。

  「區區邪祟,竟然敢當著我的……」辟邪頓時暴怒,渾身國運瀰漫,無窮的威壓瞬間朝著那青灰色光芒絞殺而去,但青灰色的光芒卻猶如紮根在文心之上,完全無法絞殺乾淨。

  「又是血污一樣的東西???」辟邪心中立刻明悟。

  但還不等他重新將其鎮壓,朱厭又再次出現在它的面前,看著阻路和打斷他的朱厭,辟邪渾身怒意勃發。雷漿猶如實質,從九天傾瀉而下,伴隨著轟隆隆的雷鳴聲,罡風呼嘯,從空間裂縫中狂涌而出,天地間仿佛都在顫抖。

  朱厭卻是沒管辟邪,看著鈞塵,口中怒喝:「燃!!!」

  話語落下,鈞塵體內赤色的「陽火真炎」猛地沖天而起,如同火山爆發,熾熱而猛烈。

  但讓朱厭都有些奇怪的是,它明明感受到鈞塵體內有兩重靈火,但另外一重「叱靈魂焰」竟然完全不聽他的命令。

  嗯?

  朱厭略微詫異了一瞬,但朱厭並未糾結,畢竟有「陽火真炎」足夠了。

  「陽火真炎」沖天而起,化為一輪大日炎龍,龍鱗閃爍著赤紅的光芒,那龍吟聲震天動地,仿佛要撕裂虛空。炎龍筆直的朝著散發青灰色氣息的文心俯衝而去,將其盤踞在中央。

  「靈火沒用……」話語說道一半就戛然而止。

  因為在「陽火真炎」的灼燒之下,鈞塵文心散發的青灰色光芒竟然也開始了「燃燒」。

  明明是光芒,卻如同紙張一樣,被「陽火真炎」給焚燒殆盡,化作黢黑的齏粉。

  顯然,這或許才是「陽火真炎」的全力解放——無物不焚。

  青灰色的光芒似乎知道不敵,開始逐漸縮回了文心之中,此時文心也開始散發出更加旺盛的乳白的光輝。


  但在乳白色的光輝綻放的同一時間,一團有些靛青的光芒,也順勢抓住機會鑽入了文心之中。

  明明是代表生機的青色,卻因為多出一絲靛色,反而充滿了死亡,讓人心生寒意。

  「你做了什麼!」辟邪立刻朝著朱厭怒吼,聲音如雷震般響起在天地。以它的實力,自然能夠察覺到又有一個恐怖存在進入了鈞塵的文心,當即勃然大怒,朝著朱厭質問。

  顯然,對於又一個未知而恐怖的強者踏入鈞塵的「文心」,它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與憤怒。此為常理,畢竟一個都應付得如此之難,更別說難上加難了,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你可以等這小子醒了,自己問他!」朱厭似乎被抽走了大部分的精力,此時的氣息也萎靡了許多,但他的語氣依舊很是淡漠。僅僅淡淡地扭頭看了辟邪一眼,並沒有解釋他和鈞塵之間的交易。

  說完,朱厭不再停留片刻,身形一晃,便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離去,留下的只有一陣令人捉摸不透的微風和空氣中淡淡的寒意。

  辟邪表情變得有些陰晴不定。它自然也察覺到了朱厭的虛弱,換而言之對方剛才應該是在幫鈞塵,但正因為如此,它才覺得難以理解。

  辟邪將穩定下來的鈞塵丟給了姜冰曦,隨後便直接追了過去,它有些話需要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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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冰曦這邊有些呆呆愣愣的接過鈞塵,她還沒想好怎麼辦,加之福伯等人也不知在何處,索性坐在原地等辟邪歸來。

  畢竟這處山谷,相比外面實在是安全太多了。

  ……

  「往前跑!!!之前在山上,我看到了,那處山谷是安全的!沒有蟲豸、沒有瘴毒!」

  不遠處的山上,正有一群流寇山匪在奔逃,他們的身後還有著無數的血獸、蟲豸、瘴氣追逐。

  而他們也各個帶傷,都很是狼狽,缺胳膊斷腿不說,渾身上下更是出現了肉眼可見的異變和污染。

  「大當家,這搬山宗的全是瘋子啊!他們怎麼變成了這種怪物啊!!!」

  「這山脈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陌生了?」

  「趙耀那混帳,竟然叫我們盯這些瘋子,還派來兩個書生當監工,看來是完全沒把我們兄弟的命放在眼裡啊!」

  這一夥山匪正在逃難,他們七嘴八舌,互相爭吵。而他們一行之中,卻又有兩個卻有兩個格格不入的書生混跡其中。

  「大當家,我不想死啊!這是什麼,是什麼啊!!!」說話之人的脖頸處長出約莫小半個頭顱大小的肉瘤,肉瘤不斷地蠕動,哪怕將其切下,也會迅速的再生,仿佛成為了修士本身的一部分。

  「我們不想變成怪物啊!!!」部分山匪的身軀上異變成了各種昆蟲的節肢,嚴重的甚至頭髮掉光,出現了明顯的複眼,猶如一隻放大的蟲豸,但它們卻說著人類的語言顯得詭異無比。

  「混帳,出不去,我一定宰了你們兩個!!!」唯有少數幾個山匪未被污染,但這些人同樣面色難看的死死盯著兩個書生,語氣無比的兇惡。

  這兩個書生,竟然沒有絲毫的問題,頂多面色有些蒼白。聞言,這兩個書生立刻吼道:

  「殺了我們,你們永遠都是這個樣子!!!」

  「你們想幹什麼!馬當家,別忘了,你們可是欠柳山人情!!!」

  「我們可是趙耀的同門,更是浩然書院的人,你確定你敢殺我們!」

  然而,聽到這兩個書生的話語,這群人更是憤怒,他們用殺人的目光盯著兩人。

  「死了這麼多兄弟,也還清人情了。」為首的山匪馬當家站出來說道。

  他有一條橫跨整張臉的刀疤,顯得猙獰異常,但此時這條刀疤仿佛活了過來,開始在他的臉上蠕動。且每次蠕動,都會讓這刀疤匪首馬當家的表情變得痛苦。而痛苦過後,便更加的猙獰和嗜血。

  顯然,此人也被污染了。

  「現在,我們橫豎都是死!」

  「要麼你們說出你們避免污染的方法,讓我幫我和我的兄弟恢復原狀。」

  「要麼我幫死去的兄弟們將你千刀萬剮,然後再去找趙耀那廝討個公道,也好安慰我們兄弟的在天之靈。」

  馬當家給了兩條路!

  但兩個書生聞言卻是面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得。


  忽然,其中一個書生瞟到了山谷之中,似乎有兩個人影。

  一男一女,正是姜冰曦和被她抱著的鈞塵。

  這個書生死死的盯著鈞塵。

  「是他,就是他!!!」他一指鈞塵,大吼出聲。

  嗯?

  山匪們也扭頭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他們瞬間呆愣在原地,仿佛在耳邊聽到了一聲魅惑的嬉笑。

  「來啊~來呀~」

  除了少數幾個山匪露出了掙扎,其他的山匪頓時徹底失去了神智。

  他們的目光瞬間變得迷離,身上的污染也立刻洶湧而上,將這些山匪淹沒。

  「美人!」

  「我的!美人是我的!」

  「滾開,那美人是我的!」

  「殺了大當家,迎娶小娘子!」

  「滾開,都是我的!」

  沒有絲毫的徵兆,他們直接開始了互相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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