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娘娘怎麼破防了?(8k,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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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1章 娘娘怎麼破防了?(8k,求月票!)

  夜半冷風,蒼茫微雨,月色漸隱,平靜湖泊亮起點點燈火,青連天弟子接到『有兩人意欲對胡人女子不軌』的舉報,連忙拉起幾十人的小隊,提著燈籠坐船搜尋。

  沒幾天便要舉辦壽辰宴,五湖四海的江湖名宿都會來,這個時候若是在自己地盤附近發生採花案,有損宗門臉面,因此羊舌殷很是看重,這才組派不少人手。

  但正主早已乘船離去,趙無眠手按刀柄,坐在船首,臉色微冷望著四周湖面,是在提防佟從道可能從水裡殺出來偷襲。

  孟婆的殺意並非針對趙無眠,因此他雖然知道這胡人女子方才對佟從道有了殺心,卻沒感知到多少危險,所以倒是沒怎麼搞懂佟從道怎麼才打了一招就倉皇逃命。

  以佟從道的本事,即便被青連天包圍,也不至於如此倉皇才是—----趙無眠回首看了眼乖巧靠著船而坐,手裡撐著油紙傘的胡人女子。

  該不會這女人其實是個大佬吧?孟婆?不清楚,但趙無眠因熾陽天玉,

  心底篤定在他沒失憶前肯定與西域聖教的人斯殺過,因此他與孟婆明顯是敵對關係-—--但這胡人女子對他貌似沒什麼敵意。

  琢磨間,孟婆瞧見趙無眠看來,面紗下便露出甜甜的笑,臀兒往前挪了幾步,雙手高舉油紙傘,幫趙無眠擋雨-—----看上去倒是挺單純心善的。

  「多謝,但這點雨也不大————-」趙無眠收回視線,微微搖頭,口中則問:「你連中原官話都不會說,是怎麼跑蜀地來的?

  1

  孟婆碧綠眼眸靈動望著趙無眠,眼眸深處浮現一絲茫然,「草魚?」

  「什麼草魚,你這官話也太差勁了,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

  「想要紅包?」孟婆呆呆問。

  ....

  趙無眠寧願這胡人和湘竹郡主一樣是個啞巴,也好過這樣語言不通,但他心底倒是覺得有幾分新奇,沒想到在這世道還能有種『遇見老外』的既視感。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打趣道:「那給你紅包。「

  孟婆心中了下,稍顯失笑,這趙無眠還挺有趣,不過她面上還是裝出清純小白花的模樣,連連搖頭,並面露疑惑—··-為什麼要給她銀票?

  趙無眠笑了笑,收起銀票,不再言語,但孟婆在他身後又用傘柄戳了戳他,「好人。」

  趙無眠回首看了孟婆一眼。

  孟婆朝他笑。

  趙無眠收回視線,同為胡人,也便想起當初在常山遇見的胡人女子,便道:

  「這個詞你倒是沒說錯,但我也稱不上什麼好人,以前我去過常山,在一處貧民窟,瞧見了你的同胞,她為了給同為胡人的小娃娃討口飯吃,便想同我睡覺,但她自己就是為了防止被抓去青樓才躲在那兒的啊-----她才是好人。」

  孟婆碧綠眼眸中浮現一抹真心實意的錯,那事兒趙無眠居然還記得----像趙無眠這種地位的人,居然真會在在乎她們這種不受人待見的胡人。

  她沉默兩秒,又抬眼警了下趙無眠的背影,暗道你怕是不知,這次是我,上次也是我,只不過上次我是易容成了麵攤老闆「想喝酒。」

  「你又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別亂回,唉————·

  孟婆乖巧坐在他身後,雙手把著傘柄,望著他的背影,以這個距離,只要孟婆對趙無眠有殺心,先手加偷襲,最差的結局也是將他打成重傷。

  此地也沒什麼人,不怕誰攪局-——」·

  孟婆回聖教時,稟報過教主關於趙無眠的事。

  聖教教主在年前來過中原一趟,殺了個人,卻也身負重傷,半死不活此刻還在閉關療傷,聞聽有個江湖新秀會蕭遠暮的武功,驚為天人,命她抓趙無眠回去,明顯是懷疑他殺的那個人根本沒死,卻又不可置信,半信半疑。

  孟婆面巾下的碧綠杏眼微不可查地眯了下.-··要將他抓回去嗎?

  江湖層面,趙無眠算是劍宗弟子,正道少俠,她則是邪派高層,魔門妖女。

  朝廷層面,趙無眠是大離侯爺,天子紅人,她聖教野心勃勃,遲早發兵東進,蠶食中原。

  於公於私,孟婆都沒有猶豫的理由。

  廟堂江湖,兩人皆是死敵。


  她與趙無眠也沒有私情可談,雖然見過不少次面,但孟婆次次都易容,

  兩人能有什麼足以讓孟婆手下留情的交情?在趙無眠眼裡,孟婆只是個未曾相見的武魁妖女罷了。

  欣賞歸欣賞,佩服歸佩服,但正事是正事。

  趙無眠專程來救她,嚴格來說算是多管閒事,佟從道本就奈何不了她—----英雄救美,卻沒想過這美人才是蛇蠍,這事在江湖並不少見,要怪,

  只能怪他天真,或是怪他貪圖美色。

  尚若孟婆沒有這張臉,趙無眠難道還會出手搭救,還會如此貼心嗎?

  孟婆不是初出茅廬的小白花,立場不同,沒什麼可猶豫的,她並非心慈手軟之徒,便在此時,聽趙無眠說:

  「說起那個胡人女子,我明明給了她錢兩讓她去常山買地,但事後我向常山知府打聽過,查無此人,知府不敢騙我,我擔心出事,又派人去找,結果卻發現那胡人女子與娃娃們都不見了····

  如今想想,常山那次孟婆也在,我卻從未正面遇見過她,聽聞她的易容術天下無雙,想來她已經與我接觸過,我卻渾然不知—看來是被她擺了一道。」

  孟婆愣在原地,想的卻不是自己的布置有破綻,而是趙無眠當初隨心善舉,並沒有甩了錢兩便一走了之,而是關注後續···

  繼而聽趙無眠繼續道:「被她擺了一道便擺吧,反正也沒做什麼對我不利的事,倒是那幾個胡人小娃娃,料想是被孟婆帶走的,同為胡人,作為同胞,她應當不會害她們,但我也說不準,

  畢竟不了解她,而你也是胡人,料想出身西域,可是對孟婆有幾分了解?你認為她會善待那些娃娃們嗎?」

  孟婆面巾下,朱唇微張,本來已經默默調動起的內息,隨著趙無眠的言語,又緩緩散去。

  她粉唇懦了下,望著趙無眠的背影,沉默幾秒,想繼續裝傻,卻還是忍不住斷斷續續,道:.「孟婆—·—.好人..——會善待——.」

  半裝半不裝吧。

  「恩?」趙無眠稍顯錯愣望了眼她,微微一笑,「這次怎麼就聽懂我說的話了?」

  「孟婆對胡人好—特地學的.——」

  「精心學了有關孟婆,胡人的中原官話啊,也算話吧,我當初學外語時,也是挑著自己感興趣的學,像是『thegreatgatsby』(了不起的蓋茨比),以及『兒の森』(挪威的森林)。」

  趙無眠神情帶上幾分回憶,現在他還記得此前學過的詞語,此刻想起,

  頓覺恍如隔世。

  孟婆沉默,卻不再言語。

  她撐著傘,稍顯茫然望向古並無波的湖面,面紗的俏臉卻是面無表情。

  沙沙微雨落在湖面,沙沙作響。

  直至小船靠岸,八腳牌樓前依舊人山人海,孟婆才淡淡收回視線,望向趙無眠。

  趙無眠上岸後遙遙望向湖面上的些許燈火,估摸著這倒是一個潛入的好機會,口中則問道。

  「我能看出你會武功,但這語言不通也著實是大問題------能一個人回去嗎?瞧你這打扮也是富人家,有沒有護衛?」

  孟婆微微頜首,傘柄靠看肩膀,朝趙無眠欠身行禮。

  「中原的禮儀你倒是學了不少。」趙無眠啞然失笑,但心底其實還在疑惑她的身份。

  若是孟婆,方才他背對著她時,為何不動手?

  趙無眠剛剛其實心底防備著呢,時刻關注孟婆的一舉一動----但從結果上來看,會不會是他想多了?此人真不是孟婆?

  趙無眠琢磨幾秒,還是微微搖頭,沒再多問,萍水相逢,他送她到這裡已是仁至義盡,微微拱手便準備離去,但孟婆卻是忽的抬手,拉住他的衣角。

  「何事?」

  孟婆疑惑看向正往八腳牌樓前倒酒的一眾江湖客,理解不了他們的所作所為,「浪費?」

  這倒不是裝的,以孟婆的身份與生活環境,的確理解不了這種行為的所謂『浪漫』。

  在西域,一口水都彌足珍貴,怎麼會有人把酒往地上倒?

  趙無眠看了她幾眼,「第一次來中原江湖?」

  孟婆頜首。

  趙無眠便帶著她去買了兩壺酒,繼而排著隊,來至八腳牌樓前,往她手裡塞了一壺,再打開自己的酒塞,將酒液倒在地上,「敬江湖。」


  孟婆看了他一眼,又呆呆笑了下,學著他的樣子,帶著口音說,「敬江湖。」

  咕嚕咕嚕酒液傾瀉而下,待酒壺空蕩蕩,趙無眠才雙手抱著酒壺,朝孟婆拱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江湖有緣再見。

  孟婆頓了頓,繼而也學著趙無眠的樣子,抱著酒壺拱了拱手。

  趙無眠笑了笑,抬手將斗笠壓了壓,轉身便走。

  孟婆望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人山人海中,故作單純的俏臉緩緩變得面無表情,繼而反應過來,趙無眠雖然搭救了她,卻連她的名字都沒問,更沒留下什麼自己的名字與聯繫方式以便於「日後結緣』。

  還真不是貪圖美色——·是她誤會他了。

  孟婆沉默片刻,繼而一手撐著傘,越過人海,朝趙無眠的方向跑去,

  趙無眠聽到動靜,回首看來,眉梢輕,「還有何事?」

  孟婆來至他面前,胳膊夾著酒壺,單手在自己耳旁卸下一枚金制耳環,

  抬手遞給趙無眠,用眼神示意酒壺。

  「各付各的?」趙無眠問。

  孟婆頷首。

  趙無眠笑了起來,「你倒是有意思。」

  他抬手接過耳環,打量幾眼,「身上沒帶錢?」

  孟婆繼續頜首。

  「那就當做我這次英雄救美的報酬吧,看你模樣,在西域似乎也是大戶人家,未來若我去了西域,陷入危險,你可得來救我,到時候我將耳環還你。」

  趙無眠收起耳環,瀟灑離去。

  孟婆望著他的背影,眼神漸漸複雜,繼而輕嘆一口氣,轉身便走,口中低聲自語:「你幫我逼退佟從道的人情還了,下次見面,定將你擒去聖教———.·等著吧,趙無眠。」

  +

  其實下次很快就見面了。

  趙無眠之後又潛入進青連天分舵一趟,而孟婆也去了,但趙無眠沒發現孟婆,孟婆卻發現了他。

  趙無眠靠著天魔血解,能在數值上與武魁一拼高下,但在感知上的確還是差了一節。

  兩人很有默契地在青連天分舵搜了一圈,都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敗興而歸。

  孟婆偷偷望著趙無眠,眼神一直都很古怪,銀牙緊咬,但還是念及方才的情緒,沒對他動手,於是頓覺心底不痛快。

  這都什麼事啊,這還能打臉,趙無眠也是,堂堂朝廷侯爺,居然跟她這魔門妖女一樣潛入別宗,哪有半點正道少俠的正大光明-----你手底下難道沒人嗎?怎麼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啊。

  孟婆沉著臉,回去駐地,有聖教弟子瞧見她,都是行禮,一位拄著拐杖,發須皆白的老頭自院中走出,打量孟婆一眼,微微一愣,「大人的耳環怎麼不見了?可是遇見了爭鬥?」

  「這問題誰問誰死。」

  老頭當即閉嘴,卻見孟婆自屋內取出自己的首飾盒,為自己換上一對兒全新耳環,老頭此刻則道:「時守瑾口中所稱的『舞紅花』,大人可是從龍泉查到了?」

  沒錯,西域這夥人其實與時守瑾有合作,他本想去青城山找魏三爺,結果因為跟范書楠的梁子,導致他一上山就被轟了下去,不得已只能將目光放在西域聖教上。

  早在舞紅花第一次在黑市出現的時候,摺子就已經送到了洛述之手上不過洛述之還想著等刀魁徹底培育完自己再派兵搶過來,當成軍隊的『興奮劑』秘密研究一番,結果還沒等到這天,洛述之便死了。

  但洛述之能知道,是冬燕遍布天下,耳目眾多,其餘勢力在情報網上明顯比不過朝廷,西域自時守瑾口中得知此物後自然心動。

  青連天想著靠舞紅花培養高手,聖教想的則是靠舞紅花養出精兵悍將,

  在戰場上只要傷亡人數達到一定比例便會軍心潰散,戰力銳減,若是有這舞紅花,軍隊悍不畏死,再默默發育個幾年-———

  就算因為副作用,暫時不方便給軍隊用,但拿來當成聖教神跡,說什麼「信我教者,不懼疼痛,傷痛不侵』之類的話,發展外圍教眾擴大影響力也是極好。

  只是粗略想一想,這舞紅花便可謂渾身是寶,哪個勢力見了都得心動。

  不過畢竟西域與蜀地相距遙遠,因此這查舞紅花的任務也就委派給了本就在蜀地的孟婆··-她本是為生擒趙無眠才來蜀地的。


  孟婆搖頭,琢磨幾秒,「一無所獲,舞紅花這東西就算是朝廷也是極為看重,一旦被朝廷察覺,最好的下場就是充公---青連天明顯也不敢大面積種植,只敢用幾畝地當試驗田,應當是在青城山—

  +

  老頭暗道也是,便想了想,微微一笑道:「那我們如今是先擒住趙無眠?沒幾天便是羊舌殷誕辰,他不可能不露面,我等喬裝進島,暗中偷襲,

  勝算很大。」

  孟婆了老頭一眼,不知怎麼面露笑意,「地公很有自信?」

  地公,也是陰差名,乃這老頭在聖教的代號,但比孟婆低一級—-聖教這麼多年發展下來,一共也就三個溝通天地之橋的武者,這老頭顯然不是,

  他甚至都沒有進窺天人,卻也是聖教中排名前列的武者,否則也不會跟著孟婆來抓趙無眠。

  地公拐杖輕地面,手撫鬍鬚,「趙無眠再如何強大,也只是進窺天人,時守瑾曾言,趙無眠有門名為天魔血解的秘法,爆發高,消耗大,羊舌殷在正面吸引注意,老夫若是拼命,怎麼著也能讓趙無眠手忙腳亂幾招,隨後大人再偷襲殺出,不愁擒不住他。」

  孟婆收回視線,手中捏著面銅鏡,微微側過俏臉,打量著自己的耳環,

  沉默兩秒,繼而微微頜首,「留趙無眠在大離朝廷,實屬我聖教之患-—-」」-必須擒回西域。」

  地公想了想,「高手對招,難以收力,一不小心惹出人命並不少見,大人又比趙無眠強大許多,若是生擒麻煩,那便殺了吧,永絕後患,反而保險,若是留手,說不得便讓趙無眠逃了去。」

  孟婆一時之間沒有回答,片刻後才道:「還是生擒。」

  地公無奈,只得頜首領命。

  而另一邊,佟從道自龍泉湖內爬出,渾身衣襟濕透,背部更是有道一尺長的創口,他撩開衣服,軟甲便自內滑出,軟甲的脊背位置已被一分為二,

  切口平滑。

  佟從道臉色極冷,卻難掩心驚,他隨身攜帶的軟甲自不是凡俗之物-·

  趙無眠的刀竟快到這種地步?

  遙想年前,趙無眠在秦風寨還只是被歸守老道壓著打的宗師,如今轉眼兩個月過去-—----雖然佟從道只是為了以防被纏住才硬吃一刀,卻也沒料到趙無眠那刀連這軟甲都能斬開。

  他微微搖頭,點了一個穴位止血,渾身內息升騰,將衣物烘乾,旋即來至本我堂在成都的分舵,但一進門他就察覺到不對兒,弟子們盡數俯首跪地,渾身發顫,空氣中更是有陣濃郁的血腥味。

  「什麼情況?」

  「蒼,蒼花·——」

  弟子們顫顫巍巍的嗓音尚未落下,佟從道便來至院內,卻看院內一棵大槐樹下,用銀絲掛著幾十具屍首,皆是雙目空洞,血流滿面,銀絲則緊緊勒著他們的脖頸,滲出鮮血,赤紅血液自他們的體表流淌,在身下已經形成了個血池。

  夜半冷風,夾雜著細雨吹拂,血腥味更為濃郁,宛若鬼域。

  而院內大堂,則房門開,最上首的太師椅上,坐了個黑裙女子,戴著純白面具,雙腿架起,單手撐著側臉,看不出任何表情。

  佟從道臉色極冷,「蒼花娘娘,來我分舵,殺我弟子—————合適?」

  「他們看本座的眼神不對勁兒,於是挖去雙眼,縊於樹下,有何不合適?」蒼花娘娘笑一聲,「佟堂主若是不服,大可去閣主那兒參我一本,

  但女人向來心眼小,別怪事後本座找你麻煩。」

  佟從道深呼一口氣,若是此前,他定然拔刀找這女人要了說法,但他剛被趙無眠砍了一刀,並未完全狀態,真打起來也是找不自在,便冷冷道:「任務在身,尚未抓到趙無眠,此刻內江,愚蠢行徑-—-」-但這事,我記下了。」

  「你的恨,對本座而言委實無關痛癢——·.」

  蒼花娘娘自椅上起身,負手走出大堂,警了眼佟從道,「佟堂主似乎受傷了?」

  「那又如何?」

  蒼花娘娘搖頭失笑,「是被趙無眠砍的吧?」

  佟從道的眼神當即一冷,額前暴起青筋,斜眼望著蒼花娘娘,「是又如何?」

  「打不過,就讓本座來。」蒼花娘娘抬手順了下自己的如墨長發,口中隨意道:「本座去搶青玉佩。」

  「你?」


  「不然本座先殺了你,再去殺趙無眠?」

  佟從道冷冷看了她一會兒,這才拂袖離去,「求而不得,趙無眠非凡俗之輩,娘娘也別被人越級打了。」

  蒼花娘娘與佟從道向來不合,江湖皆知,兩人從不合作,因此她才專程來本我堂分舵告訴佟從道一聲,讓他趕緊滾,不然以佟從道的本事,若是真搞偷襲,趙無眠定然會吃虧。

  對了,怎麼佟從道出去一趟,還被趙無眠砍了一刀?兩人已經打過了?

  趙無眠不會受傷了吧?

  「佟堂主此次出行,與趙無眠正面交鋒,卻沒能生擒,反倒灰溜溜跑回來?」

  一聽這話,佟從道當即有點道心破碎,「若不是孟婆,本座怎會狼狽而逃?那妖女竟與趙無眠站在一路,怕早就成了趙無眠的老相好——」

  說著,佟從道想起蒼花娘娘與孟婆貌似不對付,當即面露笑意,回首了蒼花娘娘,微微一笑。

  『趙無眠英雄救美,如今想必已經與孟婆同修大道,共赴魚水-—----娘娘豈不是兩個仇家都碰一塊去了?殺趙無眠一個恐怕就能讓孟婆心傷.」

  話音未落,佟從道便忽的住嘴,媽的,孟婆如此絕色,貌似和趙無眠有染,讓他怪嫉妒的,本來是想挑挑蒼花娘娘,結果給自己說的有點破防,他也便不語,但卻發現蒼花娘娘聞聽此言,卻是頓在原地,一言不發。

  雖然戴著面具,看不清臉,但佟從道怎麼感覺蒼花娘娘比他還要破防?

  恩?這是他的錯覺嗎?

  「娘娘怎麼不說—」

  「滾!」

  佟從道愣了下,繼而宛若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兒,打量蒼花娘娘一眼,

  旋即不知怎的忽的笑出了聲,揚長而去。

  雖然搞不懂這女人為何暴怒-—---但自己的死對頭破防,頓時讓佟從道身心愉悅。

  被趙無眠砍一刀也值了,多少年來,還是第一次見蒼花娘娘這女人氣成這樣,真他媽樂。

  蒼花娘娘站在原地還是沒有走,只是胸脯開始不禁緩緩起伏,呼吸急促了幾分,有本我堂弟子好奇抬眼看來,結果什麼都還沒瞧見,迎面便是一柄短刀『咻』的射來,貫入他的喉嚨,血光飛濺。

  「本座允許你抬頭看我了?」

  周圍的本我堂弟子一時間更為膽戰心驚,渾身發抖。

  +

  趙無眠也是去龍泉找舞紅花,雖然沒收穫,卻也不如何失望,畢竟這東西明顯還在秘密培育,約莫是在青城山—···

  但心底其實還是有點小失落,不過是因趙無眠覺得說不定能在潛入時碰見蘇小姐與蕭遠暮。

  唉,也不知兩女在哪兒回到客棧,熱氣騰騰的火鍋味兒迎風傳來,卻是人多,為了熱鬧,在院子裡支起棚子擋雨,而後擺了幾桌火鍋,鮮艷欲滴的紅湯底,看上去就辣,

  鍋旁還擺著許多涮菜—---但目前都沒人動筷子,直到瞧見趙無眠回來,太后才站起身連連招手。

  「可算回來了,快來快來,本宮都饞了。」

  周圍落座的大內高手皆是起身朝趙無眠拱手,「侯爺。」

  「都坐吧。」趙無眠抬手摘下自己的斗笠,走近問:「怎麼不先吃?」

  「等你回來嘛。」慕璃兒為趙無眠拌了碗芝麻醬,挪了挪臀兒,拍拍長凳的旁邊位置,「坐為師這兒來。」

  「人家蜀地的火鍋都吃油碟,你怎麼還給侯爺拌芝麻醬?能不能入鄉隨俗?」太后不滿道。

  「入鄉隨俗?你嫁進皇宮,也沒見你學了多少宮內禮儀。」

  「只是不在你們面前那樣罷了,否則倒顯得生分。」

  兩姐妹拌嘴間,趙無眠瞧見紫衣一個人坐一處長凳,倒不是孤立她,而是因為她渾身劇毒,稍微一碰就得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但無論理由如何,就這麼孤零零坐看,看實看的趙無眠心底不太舒服。

  於是他想了想,放下腰後刀劍,坐去紫衣旁邊。

  紫衣已經習慣獨來獨往了,倒是沒趙無眠想的那麼多,瞧見他坐到自己面前,稍微愣了下,而後看了慕璃兒一眼,才道:「你做什麼?」

  趙無眠端起盤子就往鍋里下了盤羊肉,口中說:「你口水都有毒,和你吃一鍋,其他人都得被毒死——.——」


  咕嚕咕嚕火鍋冒著氣泡。

  紫衣柳眉一挑,這話雖然對,但不覺得很傷人嗎?大不了她一個人吃東西去··雖然看上去的確有點心酸,但她都習慣了。

  趙無眠而後便道:「我又不想你一個人吃一鍋-----還是我給你夾菜好了,放心,我能吃你的口水—————」

  紫衣愣了下,側眼看了趙無眠一眼,繼而端起小碗用筷子攪拌了下芝麻醬,「什麼吃不吃口水——————別說的這麼噁心—————」

  「喔~你也吃芝麻醬。」趙無眠笑著看向太后,「三比一了,娘娘。」

  太后從鍋里夾起一片肉,放進自己的油碟里攪拌了下,旋即夾起肉忽的塞進趙無眠的嘴裡,而後朝他得意洋洋的笑:「二比二,侯爺。」

  太后娘娘此刻的表情,讓趙無眠想起了沈湘閣。

  唉——也好想她。

  洛湘竹望著自己的油碟,想了想,繼而用小手擋著沒讓趙無眠瞧見。

  趙無眠咀嚼了下,「真辣,不愧是成都。」

  他的嘴上有油,慕璃兒從懷中取出手帕遞給他擦嘴,心底倒是不覺得趙無眠坐去帝師那兒就怎麼怎麼酸------她也喜歡趙無眠這種在細枝末節的柔情。

  他們都開吃,周圍的大內高手們也當即不再客氣,一塊端著小碗吃起火鍋。

  中途趙無眠端起酒朝她們說『一路多虧諸位護送』之類的話,她們連忙起身回酒,但太后帶來的大內高手都是坤寧宮附近的暗衛,也就是都為女子。

  會喝酒的不多,喝一口反倒給自己嗆了下。

  沈煉和燕九則湊一塊喝酒去,大體是在聊些自家婆娘怎麼怎麼凶之類的話。

  待吃過這頓火鍋,已是深夜,衣上都有火鍋味,女眷們自然受不了,都是打了熱水開始洗澡。

  慕璃兒住著單間,小手剛拉下腰帶,便聽『嘎吱』一聲,窗戶輕開,繼而又緊緊閉上,旋即一隻手便按在她的腰間,繼而向上輕托,另一隻手則撩開裙子。

  慕璃兒小臉紅了下,「你最近愈發大膽了——·—

  趙無眠貼在慕璃兒身後,嘴邊便是慕璃兒的小耳朵,不由張嘴輕咬她的小耳垂,「師父太漂亮,每次站在你身邊,我都有股衝動—————」

  「你身上怎麼有女人味?」慕璃兒眼底帶上一絲狐疑,「出去一趟,又勾搭了什么女俠妖女之類的?」

  『都不是,是一個胡人女子—-她被佟從道盯上了,我救她一次,但也沒多聊,連她名字都沒問就走了。」

  「聽說胡人臀兒大,好生養——」

  話音未落,慕璃兒便悶哼一聲,柳眉輕。

  「哪有師父大-————」趙無眠一條腿抵著慕璃兒的雙腿內側,將她的腿往外撐了下,方便入水洗澡。

  「你,你別叫我師父————恩」

  後面字數是修改的,不花點幣。

  新年新氣象,求張月票感情戲秋觀一貫不喜歡寫的太直白,以防打破那種談戀愛與心動的氛圍,感情戲也更熱衷於日常互動。女主們與趙無眠的日常,已經能看出彼此的情,但有時候寫的太直白,反而沒有味道,而且有些女主也沒到能推的感情上。

  姑娘們若是隨隨便使就被趙無眠攻略推掉,也顯得姑娘們太「容易得手』,誰來都能攻略她們,因此我才寫大量的日常互動,力求感情戲水到渠成,柔和自然。

  而不是過段劇情就直接推了,好似她們是什麼可以收藏的工具,或是成就。

  就算是雙修療傷的蘇青綺,後文也不止一次講感情,談戀愛。

  至於有說什麼感情戲全靠療傷解毒這種外力狗血劇情來推進,後文女主們肯定也全是療傷解毒等外力來推-·---臆想一段不存在的劇情然後來噴,難免沾點抽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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