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曠日璃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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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4章 曠日璃久

  明月夜,淡晚風,勾動林上枝葉,殘存的些許細密水珠落下,沙沙作響趙無眠近乎是被太后給抱回了客房,放在榻上,他卻愣是起不來。

  太后拍拍趙無眠的肩膀,笑道:「本宮去給侯爺做飯,你好好恢復,等未來什麼時候,讓本宮也年輕年輕哈。」

  她的舉止,神情,容貌與二十歲上下的女子沒什麼兩樣,只是氣質過於雍容華貴,好似觸不可及。

  「真用了,太后可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能回溯到十幾歲的年紀,

  純屬運氣好,在調動奈落紅絲時,我心底根本沒底,指不定就給太后回溯成了小寶寶。」說著話,趙無眠便喘了幾口氣。

  他此刻只覺動動手指都困難,不僅僅是內息,甚至精力這種東西也被一同吸了進去-—---渾身乏力,宛若托著千斤鎖鏈行動,大腦都昏昏沉沉的,與得了重感冒的感覺差不多。

  趙無眠甚至懷疑自己的陽壽是不是都被奈落紅絲給吸了去,反哺給了唐夫人-—---應當不至於,武功到了趙無眠這個境界,對自己的生命力,也就是陽壽已經隱隱有幾分感覺。

  他渾身氣血旺盛,如日中天,朝氣蓬勃,可沒有哪怕一絲被吸去陽壽的感覺,只是此刻被掏空罷了。

  想著趙無眠還有幾分砸舌,他的內力,也就是《太玄經》向來磅礴浩瀚,年前與人對敵,從未有一次虧空之象,等進窺天人後,內息的質量更是如淵似獄,不管和誰打都用不完,結果如今只是調用回溯之法,他便感覺自已命都快沒了半條。

  不過奈落紅絲既然有回溯時間之能,那只是付出這點代價,明顯應該輕鬆竊喜-—---至少這玩意不是拿自己的「時間』反哺給別人,而是真的回溯時間。

  太后撇撇嘴,「深宮十年,本宮沒有一絲開心的回憶,若侯爺能將本宮變成十幾歲的小姑娘,別提多好了——」

  話音落下,太后又話音一頓,看了趙無眠一眼,又忽的笑了笑,「不過自從侯爺來了京師,倒是樂呵不少——--所以還是算了。」」

  「呵呵,能讓長輩高興,不勝榮幸。」

  「切,沒意思。」太后現在和趙無眠開玩笑,他居然都沒點有趣的反應。

  趙無眠現在也是委實沒心力逗太后開心,只想吃飯。

  太后也便沒多逗他,起身找灶台。

  洛湘竹也走進屋,坐在趙無眠身旁,眼神關切打量一眼。

  在小啞巴心底,能讓一個快死的中年婦人重回二八年華,定是經天緯地之舉,那趙無眠肯定也得付出不小代價····-不會死吧?

  趙無眠朝她笑了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而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好餓。

  洛湘竹便在懷裡掏了掏,取出用手帕包著的柿餅,塞進趙無眠手裡。

  趙無眠一口悶下,咀嚼著望洛湘竹,眼神放光洛湘竹小手又在身上摸了摸,而後搖頭—--·-沒東西給你吃了太后還沒出屋,回首鱉了眼兩人的互動,神情浮現幾分古怪-—----她早便有所察覺,趙無眠在和洛湘竹相處時,很不喜歡說話,約莫有種『你是啞巴,所以我也不說話』的溫柔感。

  未明侯與郡主,身份也很合適,容貌更不用說,郎才女貌的,又師出同,拜在慕璃兒座下·-深究起來,這兩人其實倒怪般配的。

  趙無眠是不是喜歡這丫頭啊?

  太后收回視線,心底暗暗決定回京後就拿柳條抽沈湘閣的屁股,天天就知道宅家裡,再磨蹭下去怕是得被截胡。

  「師父和帝師呢?」趙無眠咽下柿餅,問。

  『還在解毒吧,那兩人午後便不知跑哪去了,峨眉山這麼大,也不知去哪兒找,但那兩人,一個天人合一,一個渾身劇毒,料想也沒什麼危險。」太后簡單回答一句,讓人拿些點心先給趙無眠墊墊肚子,便推門離去。

  洛湘竹朝趙無眠捏了捏小拳頭,意思是『你要快點恢復喔』,也便跟著太后一起離開。

  峨眉山的客舍建在一座峰頭上,屋舍連接成片,陳設乾淨整潔卻沒什麼人住------現在蜀地的江湖人大都跑去成都等著趙無眠與羊舌叢雲一戰,因此峨眉山這段時間也比較冷清。

  趙無眠有些放心不下慕璃兒與紫衣,吃了些點心,又調息片刻恢復點力氣,撐起身子離屋。

  大內高手們一直跟在幾人身邊,趙無眠問詢幾句才知兩女原來也在這峰頭,但沒讓大內高手貼身保護,約莫是解毒需要個安靜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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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一一呼屋內,慕璃兒癱軟在床,大口大口喘著氣,香汗遍體,衣衫濕透,柳眉緊緊著,神情痛苦萬分,可見肌膚之下,隱隱泛起雲霧狀的黑線,而小白蛇一口咬在慕璃兒的手腕,慕璃兒肌膚下的『黑線』便如潮水回籠湧進小白蛇口中。

  不知過了多久,小白蛇才鬆開嘴,可愛的兩顆小尖牙一閃而過,繼而她也癱軟在側,小身體侷促起伏。

  紫衣來至榻前,抱起小白蛇,打量她幾眼,而後又望著慕璃兒,稍顯緊張的神情也是放鬆下來,「還算順利———你感覺如何?」

  「不怎麼樣,感覺我來鬼門關前來回跑了好幾趟,九黎真是群畜生,竟能研究出如此慘無人道的煉蠱之法-----」慕璃兒躺在床上,已是一個手指頭也不想動彈。

  雖然沒受什麼傷,但蠱成之際,已是將她體內所有內息化作純淨的能量融進毒內,現在慕璃兒的狀態,倒是與趙無眠有幾分相像,不過可比趙無眠慘多了···.她渾身宛若刀剮了整整一下午。

  「早說了生不如死————」

  紫衣咕嘧一句,但難掩欣喜,「此毒已成,不?

  單能讓趙無眠的先天萬毒體再上一個台階,對彩彩也是益處極大---多謝你了,慕璃兒。」

  這句道謝,紫衣說的真心實意。

  「別扯這些虛的,我又不是為你那條蛇-—---我徒弟呢?」慕璃兒想起了什麼,勉強撐起幾分力氣,回首看向紫衣,「快把這毒給他送去。」

  「急什麼,又不是你給他生了娃。」紫衣從袖中取出一顆丹藥餵給小白蛇,又摸摸她的小腦袋,「霞雲蠱目前盡在彩彩體內,要渡進趙無眠體內,

  還需一些準備,這些事交給本姑娘就好。」

  「哦-----那你給我打桶水,我洗個澡,現在渾身是汗,想睡都睡不著—————」慕璃兒對蠱毒之道的研究不深,聞言也不再多問,徹底放鬆下來,

  閉上雙目,躺在榻上休息。

  紫衣深深看了慕璃兒一眼,「你對他竟如此之好,他倒是虧欠你許多。

  「虧欠嗎?我中毒時,一直照顧我的人就是他—————」慕璃兒依舊閉著雙目,輕聲回答:「何況以我們兩人的感情,何必細究誰虧欠誰?我為他著想,他為我著想,太細究這些,豈不顯得我功利,且感情不真摯?」

  「你這話倒顯得你們是什麼夫婦似的。」

  「嘿,不是讓你去給我打水嗎?怎麼這麼多話?」

  紫衣看在慕璃兒是大功臣的份上,不和她計較,轉身離去,便在屋外見到了用手撐著圍牆,緩步朝此地走來的趙無眠。

  紫衣微微一愣,連忙走上前,「趙無眠?你,你怎麼虛弱成這樣了?」

  「嘗試了下奈落紅絲的回溯法,消耗太大。」瞧見紫衣,趙無眠神情一喜,並未多做解釋,而是關切問:「師父的毒可是解了?」

  「恩—·解是解了———」

  「怎麼支支吾吾的?出了問題?」

  紫衣微微搖頭,「我將霞雲蠱從你師父體內提煉而出,有這蠱在,你頭上也不用懸著刀-—---放心,你師父沒什麼事,只是吃了不少苦,她也是為你考慮,畢竟我們直到現在也沒有九黎蠱的下落。」

  慕璃兒讓自己別給趙無眠提這事,但紫衣顯然沒把這放在心上。

  趙無眠愣神少許,「你用師父煉了霞雲蠱?」

  「別說的本姑娘是什麼蛇蠍心腸的毒婦一樣,在霞雲蠱害死你師父前,

  彩彩就將毒吸了出來,她目前只是消耗太大,和你的情況差不多————.」說著,紫衣看了趙無眠一眼,

  「你要是說我一句,讓我受了委屈,我現在就跑,以後與你再也不見,

  你再怎麼跟我道歉也沒用。」

  趙無眠當然不會怪紫衣,紫衣是為了誰煉這霞雲蠱的?哪怕紫衣為此殺了幾百上千個無辜人,趙無眠也沒資格怪她。

  「感謝你還來不及——·---師父就在屋裡?」趙無眠柔聲問。

  紫衣輕哼一聲,越過趙無眠,「去看看她吧,不過她現在全身都是汗,

  你可別嫌自己師父有味道,本姑娘去給她熱水~」

  紫衣拉長了最後一聲語調,顯然心底不是很情願,但慕璃兒那麼拼,她也確實佩服。


  趙無眠笑了笑,說了句『辛苦了』,便來至屋前,推門而入,單手撐著門扉站立。

  嘎吱房間窗戶緊閉,此刻夜半,單單點著盞燈,慕璃兒側躺在榻上,都已經快睡過去,聽到動靜,宛若睡夢驚醒,嬌軀本能輕顫了下,並未回頭,有氣無力道:

  「打水回來了?我現在實在沒什麼力氣,你幫我脫衣服吧-—·---哦想起來了,你渾身是毒,唉,還是要我自己脫——」」

  「師父?」

  慕璃兒話音一頓,嬌軀僵了下,一瞬間什麼困意都沒了。

  她緩緩扭過頭,望著趙無眠,美目漸漸睜大幾分,暗道不妙。

  用自己的身體煉製霞雲蠱這事兒,其實怪鬧心的,慕璃兒本是想等恢復一晚再去見趙無眠,如此自己看上去沒什麼大礙,那想必趙無眠心底也不會感覺愧疚,過意不去等情緒。

  但現在就被抓包-—---而且自己此刻渾身是汗,宛若重病初愈,狼狐不堪————·這副模樣,讓他看了,多不好意思?

  單單轉頭的這一會兒,慕璃兒心底便情緒百轉,但一瞧見趙無眠,她便愣了下,下意識雙手按著床榻撐起身子,「你,你怎麼這麼虛弱?受傷了?」

  說著,慕璃兒連鞋子也顧不得穿,光著腳丫踩在地上,準備細細查看趙無眠的身體狀況。

  趙無眠更被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想到紫衣口中的『吃了苦頭』,竟是讓慕璃兒成了這副氣若遊絲的模樣。

  兩人在狹小又稍顯昏暗的屋內朝對方快步而去,但都過於虛弱,跟跟跎跪,踏出幾步,雙手抱著對方的小臂後便一塊摔倒在地。

  壹兩人摔在地上,吃痛之餘,看著彼此,上下相望,擔憂,緊張,侷促等情緒一晃而逝,轉而卻是都覺得有幾分好笑。

  兩人居然在相同時間,變得如此虛弱-—----這種只能算是湊巧的事兒,讓兩人不約而同感覺一陣欣喜。

  「事情我都聽紫衣說了。」趙無眠不由抬手撫上慕璃兒的側臉,「師父一定吃了很多苦。」

  肌膚滑嫩,流了汗的緣故,稍顯濕潤,幾縷髮絲貼在慕璃兒的側臉,楚楚可憐。

  「付出點苦頭就能煉出霞雲蠱,別提多賺了———.」慕璃兒難得沒有拒絕趙無眠的親密之舉,「你呢?怎麼成這副樣子?」

  趙無眠簡短說了唐微雨夫婦二人的事。

  話音落下,兩人都不約而同沉默起來。

  同情也好,曦噓也罷,無論對別人抱有怎樣的情緒,最後想到的一定是自己,這是人之常情。

  慕璃兒也不例外。

  她忽的想起了唐星文今日的話。

  唐微雨夫婦二人已經來不及了,但你們還來得及。

  這話說的是祛毒之事,但此刻,慕璃兒只能想到她與趙無眠的男女事。

  此刻霞雲蠱已解,趙無眠絕不會再借著祛毒這種自欺欺人的由頭親她兩人便當一如往日,她當她的溫柔師父,他做他的知心徒弟。

  毒質未解時,慕璃兒不願直面此事,心底百般逃避,而此刻毒質已解,

  最後的遮羞布已徹底煙消雲散--·--不能再逃避了。

  京師時,因為寒毒,慕璃兒說了心理話,她承認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喜歡上了趙無眠,但那晚她不僅表明了心意,也說了自己心底對禮法,倫理的看重。

  只要一日是師徒,那慕璃兒就一日過不去這個坎兒--師徒之間怎麼能做那種事呢?就算是本我堂的那群人,也很少有師徒幹這事的。

  自己若是毫無所顧與趙無眠發生了關係,那豈不是代表自己和本我堂那群放浪形骸的妖女也差不了多少?

  開什麼玩笑,她清清白白活在此世,光明磊落闖蕩江湖,一輩子就活個『俠義』二字,結果到頭來竟和徒弟有染?別說這事兒傳出去後會對慕家,劍宗有什麼負面影響,單單慕璃兒自己就過不去自己心底這坎兒。

  而趙無眠呢?慕璃兒知道他定然喜歡自己,平時與自己走在一起,也時常偷偷看她,慕璃兒一直都知道的-----而自己中毒後,有多少次機會趙無眠可以借看祛毒的由頭拉開她的衣服,同她魚水?

  數不勝數,但趙無眠一次也沒有,他知道自己心底不願,於是從不強求哦-----此刻慕璃兒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喜歡的就是他這一點。他總是在特別的地方有特別的執與原則。


  常言患難見真情,只是中毒,算不得患難,卻也足以讓慕璃兒知道趙無眠的情。

  慕璃兒紅唇輕啟,呼氣如蘭,忽的湊上前,擁吻著趙無眠。

  濕潤柔軟的觸感自嘴上傳來,但趙無眠並不意外,在慕璃兒想著他們兩人的事時,趙無眠也在思考。

  他是現代人,不在乎師徒倫理,但這不代表他就能用現代人的眼光去要求慕璃兒也放棄師徒倫理-—----趙無眠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把慕璃兒逼得太緊了,但如今看來————·

  趙無眠的手自慕璃兒的側臉滑下,轉而摟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

  兩人側躺在冰涼的地板,緊緊相擁。

  地上很涼,懷抱很熱。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分開少許,慕璃兒低聲道:「就算不如本我堂那群妖女,為師也認了—————-你比我心底的『俠義』重要。」

  「師父—」

  「別叫我師父!」

  「」.—-叫師父比較刺激。」」

  「你這孽!」

  趙無眠湊上前,打斷慕璃兒準備脫口而出的罵聲,用力含住她纖薄多情的唇,而後翻身壓住她,

  黃燈幽幽,燭火無風輕晃。

  屋外,紫衣搬著個小板凳往爐子裡添柴,手裡拿個小扇子扇風,為慕璃兒燒水。

  她本身武藝算不得高,肯定聽不到屋裡有什麼動靜,此刻太后娘娘尋來,「帝師,那兩人呢?飯菜都備好了,卻不見趙無眠那小子的人,他難道不知自己現在有多虛弱嗎?」

  「哦,煉製霞雲蠱時———」

  兩女在外攀談,屋內已經羅衫半解的慕璃兒忽的瞪大眼晴,豐腴雙腿用力夾住那作怪的手,「等,等等,有人來了!別,別讓人知道為師和你發生了什麼—...尤其不能讓太后和湘竹知道!」

  嘎咕太后與紫衣推開門扉,卻見慕璃兒還躺在床上,蓋著被褥,而趙無眠則坐在桌前默默喝水。

  慕璃兒側躺在榻,露在外面的小臉滿是汗珠-—---太后與紫衣倒是沒起疑,畢竟慕璃兒的情況她們都了解。

  「身體如何?」太后走近軟塌,稍顯擔憂望著慕璃兒身體如何?本來都摳門摳到馬上就渾身發抖了,結果你突然闖進來,你說我身體如何?慕璃兒強忍著想罵人的衝動,微微搖頭,「無事-—-—--你過來作甚?」

  「飯菜好了,準備吃飯吧,你與未明侯今日消耗良多,等會兒洗了澡多吃點。」

  說著,太后娘娘鼻尖輕動,美目深處泛起些許狐疑之色,但她本身沒什麼經驗,雖然覺得氣味有點古怪,卻也不知這是個什麼味道,只當是慕璃兒的汗味,便補充道:「難怪你要洗澡,流這多汗,味道有點大喔。」

  趙無眠坐在桌上,沉默無言,實則已經心緒亂飛。

  當初在晉地,紫衣就說師父是水潤多汁的類型,如今看來,果真不假—·—·明明都流了那麼多汗,但居然還有····

  而師父也與蘇小姐不同,蘇小姐是白百淨淨,同沒長開的小姑娘似的,

  而師父成熟動人,該有的一樣不少···

  琢磨間,太后便拉拉他的衣角,「你師父要洗澡,你還穩如泰山坐這幹嘛?怎麼?還想給你師父擦身子?」

  何止是想-—---趙無眠微微搖頭,沒有多言,默默起身,跟著太后與紫衣離去,「太后做了什麼菜?」

  「侯爺愛吃的辣椒炒肉喔,沒想到本宮還記得吧?」

  關上房屋,幾人的交談聲漸行漸遠。

  慕璃兒這才將被褥掀開一條縫,

  太后做了很多飯菜,趙無眠狼吞虎咽,絲毫不顧及風度,太后也只當他是消耗太大餓急眼了,不由多給他盛了幾碗飯。

  「慢著點吃,慢著點吃,本宮與郡主做了許多。」

  慕璃兒雖然消耗同樣很大,但此刻卻是極為沉默,小口小口吃飯,不知怎的,好像還有點侷促緊張之感。

  吃過晚飯,眾人各自回屋休息,慕璃兒一個人坐在榻上,豐雙腿緊緊夾著,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腿上,一動不動,宛若等待什麼。

  嘎咕房門輕啟的聲音傳來,慕璃兒聞聲看去,而後又忽的移開視線。

  趙無眠抬眼瞧來,慕璃兒認認真真給自己洗了澡,此刻穿著往日那身白裙,如墨長發不點朱釵,隨意披散在腰後,身為武人的習慣,腰肢總是挺得很直,愈發凸顯出腰肢與臀兒的驚人曲線,以及那不比太后差多少的飽滿團兒·...


  趙無眠走上前,慕璃兒低垂小臉,「小,小點聲,這事兒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湘竹和太后知道————--不然,為師這臉都不知往哪兒擱。」

  「恩?什么小點聲?我只是想問問師父的身體恢復如何—

  慕璃兒美目瞪大幾分,流露出幾分難言的羞惱,抬眼看來,便被趙無眠含住紅唇。

  「唔趙無眠拉著慕璃兒的小臂,兩人站起身緊緊相擁,後不知過了多久,慕璃兒站看靠在牆上,而趙無眠則一手拉起慕璃兒一條豐膜長腿···

  身為武者,柔韌性自然沒話說,一字馬對於慕璃兒而言,只能算基本功,此刻哪怕站著,也能輕輕鬆鬆將一條腿架在趙無眠的肩上。

  白色長靴摔在地上,露出慕璃兒穿著純白羅襪的小腳丫。

  腳兒自趙無眠的肩膀後探著,可愛嬌小的腳趾忽的用力,足弓繃緊。

  今夜無眠,曠日璃久。

  但沒睡的人,自然不止這對師徒。

  紫衣也沒睡,她還在熬夜為霞雲蠱做準備工作,

  折騰了大半宿,紫衣當即興致沖沖帶著小白蛇去找趙無眠,但卻沒找到。

  她當即愣神幾分,人呢?

  周圍屋舍都閉著燈,小白蛇晃了晃小腦袋,對著慕璃兒的房間嘶嘶了下小白蛇很喜歡趙無眠的血,若距離相近是能聞到他的味道的。

  紫衣眨眨眼晴,趙無眠在慕璃兒的房間···-為何閉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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