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儀式前夕
噗——
「哈哈哈哈哈。」該隱突然沒由來地笑起來，他把杯子啪一下擱在桌上。
「起來吧，看把你嚇得。」
「勝敗乃兵家常事，要是連這點氣度都沒有，我也白活了這千百年。」
趴在地上的黑衣人小心翼翼抬頭，撩起眼皮，看到該隱似乎確實沒有真的生氣，懸在嗓子眼的心臟終於放了下來。
太好了，太好了，撿回一條命。
黑衣人長出一口氣，悻悻地從地上爬起來，隨後聽見該隱道。
「這一招，看似是咱們輸了，其實卻是贏了。」
該隱說完，看著黑衣人露出的疑惑接著道，「我問你，聖徒和神明，誰更厲害？」
「自然是神明。」黑衣人脫口而出，說完後才神色一頓，瞄了該隱一眼。發現對方沒有否認，眉頭才鬆弛下來。
「那我再問你，魔王和神明誰更厲害？」
「自然……是魔王？」
面對這個問題，黑衣人猶豫了一小會兒，因為他也是在猜著說。
魔王，作為舊神撒旦的部將，按理來說確實是比神明要更弱的。
但是隨著社會環境的改變，時代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類遺忘了撒旦，選擇了諸位魔王。導致七魔王的力量實現了質的跨越。
但是要是真把他們和神明做比較，恐怕還是難以比出個結果。
在他這種普通玩家來看，現在神明和魔王的勢力其實誰也無法徹底壓到誰。否則萬神會和裂日等勢力早就翻了臉。
畢竟誰不喜歡獨裁統治呢？
但是這次他的答案明顯不符合該隱的預期，該隱的目光冷冷飄過來。他渾身一抖，馬上改口，
「是神明，神明！」
「嗯。就是神明，準確來說是舊神。」該隱托住下巴。
儘管舊神時代已經消散很久了，但是客觀來說，過去的那些神明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神。
揮手之間，山川化為平地，江海倒流，天地變色。
那獨屬於舊神的時代。
該隱眼中浮現出迷戀的神色。那是對權利和實力最本質的渴望。
「神明，終究是神明，即使落魄，也是神明。」
既然是神，那就無法用人的力量去抗衡。
「哪怕加上傲慢，也不夠。」
加上傲慢也不夠。
聽到這話黑衣人眼中流露出驚異之色。
他才入裂日幾十年，從未見過比魔王更強大的存在，若是連傲慢大人都無法對抗，那豈不是撒旦的復活是板上釘釘！
「那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若是撒旦真的有一天藉助繼承者的身體復活，豈不是他們這些叛徒都會遭到清算。
「慌什麼。」
「我又沒說舊神就是絕對不可戰勝的。」
要不然怎麼會有現在的鼎立之勢，該隱眼睛微眯，他手指在聖經上輕輕敲著。
「神明早就賜下真理。」
封皮上燙金的字體在指尖摩挲。
「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
……
方正教會裡，緊鑼密鼓的守墓人儀式馬上就要進行。晚上，眾人圍繞著已經布置好的場地在做最後的檢查。一天一夜後，這裡就會舉行最盛大的牧人族守墓人儀式。
那是搭建好的一個巨大的正方形場地，兩個籃球場大小，地面上鋪上刻滿符文的石板。
這些石板放在一起，組成一個個的陣法，相互作用。
有加強能量的，有強調溝通的，有保證運行的，它們共同合成一個大陣，通往中間擺放的高台。
身為精靈族，小藍和方圓都被這種古樸的陣法所震撼。
尤其是方圓，她的眼睛像看到了巨大的寶藏。顧不得任何形象地，她趴在地用手感知著每一寸陣法的連結。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麼完美的陣法存在。
繞是世代以魔法生存的精靈族，在面對如此強大的溝通陣法時，都很難不讚嘆。
靠著這個東西就能和指定的神明長時間溝通。方圓只在族裡的古書上翻到過類似的記載。
只有最古老的一批神明才會給信徒們留下這種聯絡方式。
現在的多數神都不會這麼做了。
「方隊，我們要不要問問那幾個管事的，能不能儀式結束後，把這些石板拓下來給咱們研究。」
小藍看著地上的符文也愛的不行，她更是極端，因為自己的性格直率，乾脆直接撅著腚跪在地上，手上拿著光源仔仔細細一點點觀察。
方圓聞言後看向那邊，猶豫了一會兒覺得是不是不太禮貌，糾結了一會兒後還是決定開口。
畢竟這種機會實在不常有。
兩人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朝著陣法中心走去。
陣法中心，火光明亮。站在那裡所有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是緊張的。尤其是牧人族中的幾個長老。
誰也沒有進行過如此特殊的儀式。
「我們會惹怒神明嗎？」
「不一定。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們的目光落在場地中央高台擺著的棺材。半月前的災難，牧人族失去了他們唯一純血的孩子。
而主神抬回來一口棺材，裡面收斂著亞伯的屍骨。據說袁驊已經化作了一縷青煙融入其中。
這算可以啟動儀式的條件嗎？
沒人試過。
長老們面色嚴峻。
守墓人儀式啟動的條件需要部落純血的首領帶領十三位族人面向東方祈禱，直到亞伯之棺迸發出通天的光芒。
期間需要不斷用貢品擺在周圍，神明會自動吸取貢品的生命力。
也就是說，被當做貢品的東西生命力會迅速萎縮。食物會迅速腐爛，武器也會迅速腐化。
一旦貢品準備不充分，或者貢品種類出錯，神明就會從祈禱的人中擇選一部分作為貢品汲取生命。
每年的儀式中，貢品都經過嚴格的檢查，確保所有貢品數量充足，質量過關。
而今年有了新教會的幫助，貢品得到了保障，但是最重要的開啟條件卻遭到了破壞。
長老們看向棺槨。
「現在的袁驊還能開啟儀式嗎？」
他們不知道。十位長老齊齊嘆氣。袁白走上前來。
「既然走到這一步了，也沒有退路了，那就先補齊其他人吧。」
她看向原本應該跟著首領祈禱的十三位長老。原本的十三位長老兩位跟著前首領戰死，另外一位死在了半年前還沒有來到教會前的大饑荒中。
當務之急不是思考袁驊還能不能啟動儀式，而是補齊其他人。
「哈哈哈哈哈。」該隱突然沒由來地笑起來，他把杯子啪一下擱在桌上。
「起來吧，看把你嚇得。」
「勝敗乃兵家常事，要是連這點氣度都沒有，我也白活了這千百年。」
趴在地上的黑衣人小心翼翼抬頭，撩起眼皮，看到該隱似乎確實沒有真的生氣，懸在嗓子眼的心臟終於放了下來。
太好了，太好了，撿回一條命。
黑衣人長出一口氣，悻悻地從地上爬起來，隨後聽見該隱道。
「這一招，看似是咱們輸了，其實卻是贏了。」
該隱說完，看著黑衣人露出的疑惑接著道，「我問你，聖徒和神明，誰更厲害？」
「自然是神明。」黑衣人脫口而出，說完後才神色一頓，瞄了該隱一眼。發現對方沒有否認，眉頭才鬆弛下來。
「那我再問你，魔王和神明誰更厲害？」
「自然……是魔王？」
面對這個問題，黑衣人猶豫了一小會兒，因為他也是在猜著說。
魔王，作為舊神撒旦的部將，按理來說確實是比神明要更弱的。
但是隨著社會環境的改變，時代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類遺忘了撒旦，選擇了諸位魔王。導致七魔王的力量實現了質的跨越。
但是要是真把他們和神明做比較，恐怕還是難以比出個結果。
在他這種普通玩家來看，現在神明和魔王的勢力其實誰也無法徹底壓到誰。否則萬神會和裂日等勢力早就翻了臉。
畢竟誰不喜歡獨裁統治呢？
但是這次他的答案明顯不符合該隱的預期，該隱的目光冷冷飄過來。他渾身一抖，馬上改口，
「是神明，神明！」
「嗯。就是神明，準確來說是舊神。」該隱托住下巴。
儘管舊神時代已經消散很久了，但是客觀來說，過去的那些神明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神。
揮手之間，山川化為平地，江海倒流，天地變色。
那獨屬於舊神的時代。
該隱眼中浮現出迷戀的神色。那是對權利和實力最本質的渴望。
「神明，終究是神明，即使落魄，也是神明。」
既然是神，那就無法用人的力量去抗衡。
「哪怕加上傲慢，也不夠。」
加上傲慢也不夠。
聽到這話黑衣人眼中流露出驚異之色。
他才入裂日幾十年，從未見過比魔王更強大的存在，若是連傲慢大人都無法對抗，那豈不是撒旦的復活是板上釘釘！
「那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若是撒旦真的有一天藉助繼承者的身體復活，豈不是他們這些叛徒都會遭到清算。
「慌什麼。」
「我又沒說舊神就是絕對不可戰勝的。」
要不然怎麼會有現在的鼎立之勢，該隱眼睛微眯，他手指在聖經上輕輕敲著。
「神明早就賜下真理。」
封皮上燙金的字體在指尖摩挲。
「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
……
方正教會裡，緊鑼密鼓的守墓人儀式馬上就要進行。晚上，眾人圍繞著已經布置好的場地在做最後的檢查。一天一夜後，這裡就會舉行最盛大的牧人族守墓人儀式。
那是搭建好的一個巨大的正方形場地，兩個籃球場大小，地面上鋪上刻滿符文的石板。
這些石板放在一起，組成一個個的陣法，相互作用。
有加強能量的，有強調溝通的，有保證運行的，它們共同合成一個大陣，通往中間擺放的高台。
身為精靈族，小藍和方圓都被這種古樸的陣法所震撼。
尤其是方圓，她的眼睛像看到了巨大的寶藏。顧不得任何形象地，她趴在地用手感知著每一寸陣法的連結。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麼完美的陣法存在。
繞是世代以魔法生存的精靈族，在面對如此強大的溝通陣法時，都很難不讚嘆。
靠著這個東西就能和指定的神明長時間溝通。方圓只在族裡的古書上翻到過類似的記載。
只有最古老的一批神明才會給信徒們留下這種聯絡方式。
現在的多數神都不會這麼做了。
「方隊，我們要不要問問那幾個管事的，能不能儀式結束後，把這些石板拓下來給咱們研究。」
小藍看著地上的符文也愛的不行，她更是極端，因為自己的性格直率，乾脆直接撅著腚跪在地上，手上拿著光源仔仔細細一點點觀察。
方圓聞言後看向那邊，猶豫了一會兒覺得是不是不太禮貌，糾結了一會兒後還是決定開口。
畢竟這種機會實在不常有。
兩人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朝著陣法中心走去。
陣法中心，火光明亮。站在那裡所有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是緊張的。尤其是牧人族中的幾個長老。
誰也沒有進行過如此特殊的儀式。
「我們會惹怒神明嗎？」
「不一定。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們的目光落在場地中央高台擺著的棺材。半月前的災難，牧人族失去了他們唯一純血的孩子。
而主神抬回來一口棺材，裡面收斂著亞伯的屍骨。據說袁驊已經化作了一縷青煙融入其中。
這算可以啟動儀式的條件嗎？
沒人試過。
長老們面色嚴峻。
守墓人儀式啟動的條件需要部落純血的首領帶領十三位族人面向東方祈禱，直到亞伯之棺迸發出通天的光芒。
期間需要不斷用貢品擺在周圍，神明會自動吸取貢品的生命力。
也就是說，被當做貢品的東西生命力會迅速萎縮。食物會迅速腐爛，武器也會迅速腐化。
一旦貢品準備不充分，或者貢品種類出錯，神明就會從祈禱的人中擇選一部分作為貢品汲取生命。
每年的儀式中，貢品都經過嚴格的檢查，確保所有貢品數量充足，質量過關。
而今年有了新教會的幫助，貢品得到了保障，但是最重要的開啟條件卻遭到了破壞。
長老們看向棺槨。
「現在的袁驊還能開啟儀式嗎？」
他們不知道。十位長老齊齊嘆氣。袁白走上前來。
「既然走到這一步了，也沒有退路了，那就先補齊其他人吧。」
她看向原本應該跟著首領祈禱的十三位長老。原本的十三位長老兩位跟著前首領戰死，另外一位死在了半年前還沒有來到教會前的大饑荒中。
當務之急不是思考袁驊還能不能啟動儀式，而是補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