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遮羞布
萬神會，對來昂納的提審還在繼續。
根據艾文德的性格，他會事無巨細地把事情像切牛排一樣劃分為一個個小塊，問到不能再問。
只是面對來昂納，這些信息最後有多少有用的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切換視角，讓我們把目光放回到已經平靜下來的京都。
京都某個胡同盡頭的四合院裡，造成一切問題的源頭卻大搖大擺坐在門廊下喝茶。
劉老出去遛完鳥，跑到大柵欄買了兩根果子後轉頭回到家，一推門就看到對方坐在屋門口的茶桌上品自己昨天沒下完的那盤棋。
「欸！別動我棋！」
「切，誰稀罕。」喬老艮把茶杯放在邊上，「一個個，羊粑粑蛋一樣擺在桌上，我看的還噁心呢。」
「這是圍棋！不懂你就少說！」
趕緊跑過來的劉老咔嚓一下給鳥掛在架子上，上前查看棋盤。
看著自己棋盤上啥也沒變，他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得虧是啥也沒變，要是這裡面有一個字兒動了今天他就得跟這老東西拼命。
昨晚上跟大師下了一宿啊，國手就是國手，昨晚兩人殺的是難捨難分，自己連輸三盤，最後這盤是最有希望贏的。大師答應他留著棋盤，今晚八點還來。
劉老看著滿盤的黑子。
這麼好的棋局，要是被喬老艮這個老王八蛋給攪了，他就非得給這老東西送進萬神會去扒層皮。
「好好的，不在教會呆著，出來幹什麼？」
喬老艮抬起眼皮，「怎麼的，我躲幾天就完了，我還天天躲著啊。」
該說不說，教會的飯實在太難吃了。
幾天的功夫，在那裡面可是一年多啊，喬老艮真是實實在在地度如如年。天天就是大餅子就著沒鹹淡的菜湯子。
再吃兩天他都快死裡邊了。
「我要吃肉，你去給我整兩十斤羊肉回來，中午吃鍋子。」喬老艮嘴上說著，手上直接不客氣地把人家手裡的果子拿過來，一邊往嘴裡塞，一邊說著。看樣子真是餓紅了眼了。
下次一定帶點蔥姜蒜之類的進去。喬老艮想著，要是再讓他啥也不帶滾進去，還不如直接死在外面。
「怎麼不吃死你。」
劉老給他從自己棋盤邊上攆走
「你趕緊聯繫柳姐兒給你接走，我撐死再容你兩天。」
一周了，他好幾次被查水錶。理由都是前一天沒錄上。連著四五天了，鄰里街坊有的都覺得不對勁，都開始覺得他這院子裡藏貨了。
好幾天出去遛鳥，劉老都感覺自己這脊梁骨被人戳的生疼。
「對對對，就是那個，據說家裡藏了不該藏的東西。」
「喲，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幹這事兒啊。」
「害，人家在米國呆過，在人家那裡，這就跟老旱菸是一個玩意。」
「嘖嘖嘖嘖嘖，我就說這些有錢的沒一個好東西，弄不該弄的，我今年的租子還就不給他交了……」
這跟你房租有雞毛關係。劉老真恨不得停下來給他們一人一個大嘴巴。這幫碎嘴八舌的，要不是怕給萬神會那群引過來，這群誰也跑不了。
他默默記下這些人的樣子。一旦放鬆監管，這些人家裡都得斷水斷電馬桶堵。
在劉老看來，造成這些問題的原因主要有三個，一個就是這些人本身賤，第二個是萬神會那些人不好對付，還有一個就是自己這個好像把「坑」字帶在身上的隊友。
「趁早滾蛋！」
劉老走上前從兜里掏出五千塊錢，啪一下扔在凳子上。喬老艮看了他一眼，笑嘻嘻地兩口塞完油條，用空出來的手擦了擦旁邊繩子上掛著的抹布，把錢揣進兜里。
「這其實也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畢竟我也做了這麼多年服裝了，也不缺錢。」
說著他把兜里的五千又往底下塞了塞，追上去說道，
「主要是現在我也無家可歸，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就再多住一段時間……」
「你怎麼無家可歸！柳姐不管你？我可不信！」
成了普通人也沒忘了每月給這不靠譜的親爹打錢，柳姐對這個老坑貨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
劉老冷哼一聲，喬老艮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不是，是我又給她派了個工作。」喬老艮神秘兮兮道，「這工作可重要，我不能去拖她後腿。」
「啥工作？」
「嘿嘿。」喬老艮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你先請我吃頓鍋子。」
「吃屎吧你。」
劉老一腳給人踹走。
……
半夜，宋方正打開電腦。
這幾天他玩遊戲的時間實際上非常少。除去了照顧喬丫丫的時間，就是被叫走去新實驗室那邊聊產品，開大會。
終於能好好玩遊戲了。宋方正長出一口氣。這麼久沒騰出時間玩遊戲，他還是很慌的。
眼看著信仰見底的感覺不好受。
尤其是在知道這東西可以保命之後，宋方正就患上了信仰不足恐懼症。
一旦手裡的信仰低於或者等於一萬就開始心慌。
兩次刺殺，從看到死亡，到體驗死亡。沒有人能無動於衷。
每每想到整個人被折斷的那種痛苦，宋方正就恨不得把祝氏和裂日碎屍萬段。
現在祝氏已經倒了。
現在他的目標只剩下一個了。
宋方正看向報紙上標出的巨大太陽圖案。
祝氏的倒台並沒有讓輿論停止，相反，因為祝氏的倒台，越來越多見不得人的東西被擺上檯面。
其中就包括與「裂日」的合作。
儘管這件事是宋方正杜撰出來的，但是在信仰的加持和媒體的帶動下，越來越多的「證據」被放上檯面。
不得不說宋方正沒有看錯人。那個實習記者鄭小宇是個有本事的，短短几天的時間，根據自己拍到的信息，結合很多民眾自發整理出來的東西，在網上拼湊出了完整地證據鏈。
不但整理出了雙方合作的時間，領域，具體內容，階段性目的。甚至他還找人挖出了「裂日」在現實中的背景信息。
宋方正第一次認識到了，媒體的力量竟然能強大到這種程度。
就連所謂的「神明」都能扯下遮羞布來。
根據艾文德的性格，他會事無巨細地把事情像切牛排一樣劃分為一個個小塊，問到不能再問。
只是面對來昂納，這些信息最後有多少有用的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切換視角，讓我們把目光放回到已經平靜下來的京都。
京都某個胡同盡頭的四合院裡，造成一切問題的源頭卻大搖大擺坐在門廊下喝茶。
劉老出去遛完鳥，跑到大柵欄買了兩根果子後轉頭回到家，一推門就看到對方坐在屋門口的茶桌上品自己昨天沒下完的那盤棋。
「欸！別動我棋！」
「切，誰稀罕。」喬老艮把茶杯放在邊上，「一個個，羊粑粑蛋一樣擺在桌上，我看的還噁心呢。」
「這是圍棋！不懂你就少說！」
趕緊跑過來的劉老咔嚓一下給鳥掛在架子上，上前查看棋盤。
看著自己棋盤上啥也沒變，他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得虧是啥也沒變，要是這裡面有一個字兒動了今天他就得跟這老東西拼命。
昨晚上跟大師下了一宿啊，國手就是國手，昨晚兩人殺的是難捨難分，自己連輸三盤，最後這盤是最有希望贏的。大師答應他留著棋盤，今晚八點還來。
劉老看著滿盤的黑子。
這麼好的棋局，要是被喬老艮這個老王八蛋給攪了，他就非得給這老東西送進萬神會去扒層皮。
「好好的，不在教會呆著，出來幹什麼？」
喬老艮抬起眼皮，「怎麼的，我躲幾天就完了，我還天天躲著啊。」
該說不說，教會的飯實在太難吃了。
幾天的功夫，在那裡面可是一年多啊，喬老艮真是實實在在地度如如年。天天就是大餅子就著沒鹹淡的菜湯子。
再吃兩天他都快死裡邊了。
「我要吃肉，你去給我整兩十斤羊肉回來，中午吃鍋子。」喬老艮嘴上說著，手上直接不客氣地把人家手裡的果子拿過來，一邊往嘴裡塞，一邊說著。看樣子真是餓紅了眼了。
下次一定帶點蔥姜蒜之類的進去。喬老艮想著，要是再讓他啥也不帶滾進去，還不如直接死在外面。
「怎麼不吃死你。」
劉老給他從自己棋盤邊上攆走
「你趕緊聯繫柳姐兒給你接走，我撐死再容你兩天。」
一周了，他好幾次被查水錶。理由都是前一天沒錄上。連著四五天了，鄰里街坊有的都覺得不對勁，都開始覺得他這院子裡藏貨了。
好幾天出去遛鳥，劉老都感覺自己這脊梁骨被人戳的生疼。
「對對對，就是那個，據說家裡藏了不該藏的東西。」
「喲，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幹這事兒啊。」
「害，人家在米國呆過，在人家那裡，這就跟老旱菸是一個玩意。」
「嘖嘖嘖嘖嘖，我就說這些有錢的沒一個好東西，弄不該弄的，我今年的租子還就不給他交了……」
這跟你房租有雞毛關係。劉老真恨不得停下來給他們一人一個大嘴巴。這幫碎嘴八舌的，要不是怕給萬神會那群引過來，這群誰也跑不了。
他默默記下這些人的樣子。一旦放鬆監管，這些人家裡都得斷水斷電馬桶堵。
在劉老看來，造成這些問題的原因主要有三個，一個就是這些人本身賤，第二個是萬神會那些人不好對付，還有一個就是自己這個好像把「坑」字帶在身上的隊友。
「趁早滾蛋！」
劉老走上前從兜里掏出五千塊錢，啪一下扔在凳子上。喬老艮看了他一眼，笑嘻嘻地兩口塞完油條，用空出來的手擦了擦旁邊繩子上掛著的抹布，把錢揣進兜里。
「這其實也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畢竟我也做了這麼多年服裝了，也不缺錢。」
說著他把兜里的五千又往底下塞了塞，追上去說道，
「主要是現在我也無家可歸，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就再多住一段時間……」
「你怎麼無家可歸！柳姐不管你？我可不信！」
成了普通人也沒忘了每月給這不靠譜的親爹打錢，柳姐對這個老坑貨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
劉老冷哼一聲，喬老艮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不是，是我又給她派了個工作。」喬老艮神秘兮兮道，「這工作可重要，我不能去拖她後腿。」
「啥工作？」
「嘿嘿。」喬老艮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你先請我吃頓鍋子。」
「吃屎吧你。」
劉老一腳給人踹走。
……
半夜，宋方正打開電腦。
這幾天他玩遊戲的時間實際上非常少。除去了照顧喬丫丫的時間，就是被叫走去新實驗室那邊聊產品，開大會。
終於能好好玩遊戲了。宋方正長出一口氣。這麼久沒騰出時間玩遊戲，他還是很慌的。
眼看著信仰見底的感覺不好受。
尤其是在知道這東西可以保命之後，宋方正就患上了信仰不足恐懼症。
一旦手裡的信仰低於或者等於一萬就開始心慌。
兩次刺殺，從看到死亡，到體驗死亡。沒有人能無動於衷。
每每想到整個人被折斷的那種痛苦，宋方正就恨不得把祝氏和裂日碎屍萬段。
現在祝氏已經倒了。
現在他的目標只剩下一個了。
宋方正看向報紙上標出的巨大太陽圖案。
祝氏的倒台並沒有讓輿論停止，相反，因為祝氏的倒台，越來越多見不得人的東西被擺上檯面。
其中就包括與「裂日」的合作。
儘管這件事是宋方正杜撰出來的，但是在信仰的加持和媒體的帶動下，越來越多的「證據」被放上檯面。
不得不說宋方正沒有看錯人。那個實習記者鄭小宇是個有本事的，短短几天的時間，根據自己拍到的信息，結合很多民眾自發整理出來的東西，在網上拼湊出了完整地證據鏈。
不但整理出了雙方合作的時間，領域，具體內容，階段性目的。甚至他還找人挖出了「裂日」在現實中的背景信息。
宋方正第一次認識到了，媒體的力量竟然能強大到這種程度。
就連所謂的「神明」都能扯下遮羞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