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揭露
擱置這邊的情況，暴亂里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也很有意思。
貓著腰的宋方正屁股後邊跟著左顧右盼的實習記者他脖子上掛著正反小報的工牌。
「把這玩意摘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來幹啥的。」宋方正一巴掌打在他的工牌上，鄭小宇趕緊把工牌摘下來踹進褲兜里。
「還是前輩周全。」
「嗯。」
宋方正拎著自己順手「撿」來的相機煞有介事地點頭，「資深記者就要有足夠強大的反偵察能力。」
「嗯。」
「前輩，那我們下一步幹什麼？」鄭小宇問道。他從主會場溜出來，為的就是找到一些其他報社找不到的東西，更深層次地挖掘祝氏背後的秘密。
這位宋哥也是。雖然穿著最簡單的半袖半褲，但是穩重的氣質，不羈的行為告訴鄭小宇對方絕對是一個從業多年資深的存在。
尤其是對方拎著攝像機跟拎著磚頭一樣的模樣，不值錢三個字從骨子裡透出來。沒有多年的基層深造，絕對出不來這種效果。
鄭小宇跟在宋方正後面，滿臉「穩了」。宋方正只是往下推了推順手「借」來的眼鏡。
媽的，這玩意有度數。下次順手牽羊得看看鏡片，這東西戴的他一陣陣發暈。
憑藉著早上跟蹤沈瑩的經歷，宋方正帶人直接上到21層。
「宋前輩，咱們這樣是不是太高調了。」
鄭小宇緊張地問道。發布會大廳在5層，9層是總經理辦公室，而他們從五樓的大廳出來後就直接坐上了電梯。
怎麼看都感覺把柄很多的樣子。
「沒事，跟我走，你放心。」宋方正拍拍他的肩膀。
早在上午的時候，祝氏的監控文件夾就損壞了。
別問，問就是停電導致的。
兩人走下電梯，公關部的人已經空了。
警察局那邊辦事很快，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先把這些爪牙給控制住。
宋方正直奔部長辦公室，從桌子上的一大堆文件裡面找到原件遞給鄭小宇。
「重點在這，拍。」
「好，好。」
鄭小宇整個人都處於害怕的狀態中，他第一次幹這種事還很緊張，幾乎是宋方正說什麼就腦子一懵跟著干。
宋方正則是把桌上的東西值錢的都揣進包里。紙巾，筆筒，鋼筆。
鄭小宇看到後愣了一下。
「宋哥，這……」
「物證啊！這都是！」宋方正拿出一支鋼筆，上面印著一大串英文，「你看這，這都是奢侈品，足以見得上級對底層的壓榨有多嚴重。」
鄭小宇看到那上面的一大串外語後鄭重點頭。確實，這是個義大利奢侈品的限量鋼筆，一支的價格隨隨便便就過萬。
外面的工位上用的是一塊錢一支的普通原子筆，這裡放的就是高奢用品，足以見得祝氏管理層內部的大問題。
「還是宋哥有見地。」
「嗯，以後你也一樣。」宋方正把鋼筆揣進包里，隨後又拿起桌上的一個手把件也踹進去。
這核桃盤的不錯，油亮油亮值點錢。
倒也不是他想要當倒爺，但是總得干點啥吧。
宋方正對於手裡拎著的這個照相機，基本上就是一個大懵逼狀態，折騰半天鏡頭蓋子都打不開的那種。
他對相機的記憶還停留在那種一按按鈕出相片的傻B相機上。
這要是他也跟著拍證據，豈不是一下就露餡了。還不如趁著鄭小宇拍東西他往包里順手拿點，回家路費也有了。
他從桌上順手搞了個梨放進嘴裡，還不忘給鄭小宇啃一口。
確實是一分價錢一分貨，這水果比他在街邊老太太攤子上買的確實是強。
十分鐘的功夫，兩人完成了對總監辦公室的搜刮，開始走向各個工位。
終究還是專業記者的敏感度更高，鄭小宇不到一會兒的時間就搜集到了十幾份不合理加班證明。
宋方正則是靠著卡牌，一眼看到不少人文件里藏著的違規文件。
「這趟來的可真是超乎想像啊。」
鄭小宇激動地整個人都在發抖。
難以想像，自己把這些事曝光出去後，會有多少人因此受益。
到時候，他就是業界一個不朽的傳說！鄭小宇拿著一堆文件，拍光了兩個內存卡後看向宋方正。
「宋哥，有空的內存卡嗎？」
「我看看。」
宋方正摸了摸兜，從裡面掏出來一張卡遞給鄭小宇。
鄭小宇拿到內存卡一愣。
「哥，你這是哪兒來的盜版貨，閃迪啥時候出的1T的內存卡？」
「哈哈哈，順的朋友的。你別管，用就完事了。」
宋方正打個哈哈混了過去。鄭小宇把卡插到相機里，確實能用。
小小插曲過後，宋方正按照預想走到沈瑩工位旁邊，手裡的包不小心碰到了一些桌上的文件。
「啊呀，太不小心了。」宋方正蹲下撿起文件，然後非常順手地把裡面幾份有問題的合同都挑了出來，混到上面。
「欸，你來看，這是什麼？」
「什麼？」
鄭小宇低頭檢查了一下相片，隨後抱著相機走上前來，不看不要緊，一看心臟都提了起來。
【關於祝氏與宗教組織合作協議的起草】
合同的印花上標著明顯的赤色太陽碎裂圖。
「這，這……」
身為一線媒體工作者，鄭小宇怎麼會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他看了一眼宋方正，
「宋哥，我……」
「別怕，咱們的工作本來就是這個。你能趕上就是你的命。」宋方正說道。
公然傳教。
知名企業聯合宗教勢力進行大範圍合作，這可不是小罪。主要傳教這個事情本來就涉及的東西很敏感。
更何況從合同的樣式來看，涉及的範圍非常廣。
鄭小宇接過合同，像接過手榴彈。
我可以嗎？
入行不過一年多，
這種等級的信息，這種等級的報導，這是可以接到的嗎？
萬一報不好怎麼辦？
萬一，被報復……
他感覺手裡沉甸甸的，像捧著自己未來的職業生涯和身家性命。
「宋哥，我們……」他萌生了退意，無助地看向宋方正，對方堅定地望向他。
「沒事。」
一瞬間，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力量支撐起了鄭小宇坍縮的心靈。
貓著腰的宋方正屁股後邊跟著左顧右盼的實習記者他脖子上掛著正反小報的工牌。
「把這玩意摘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來幹啥的。」宋方正一巴掌打在他的工牌上，鄭小宇趕緊把工牌摘下來踹進褲兜里。
「還是前輩周全。」
「嗯。」
宋方正拎著自己順手「撿」來的相機煞有介事地點頭，「資深記者就要有足夠強大的反偵察能力。」
「嗯。」
「前輩，那我們下一步幹什麼？」鄭小宇問道。他從主會場溜出來，為的就是找到一些其他報社找不到的東西，更深層次地挖掘祝氏背後的秘密。
這位宋哥也是。雖然穿著最簡單的半袖半褲，但是穩重的氣質，不羈的行為告訴鄭小宇對方絕對是一個從業多年資深的存在。
尤其是對方拎著攝像機跟拎著磚頭一樣的模樣，不值錢三個字從骨子裡透出來。沒有多年的基層深造，絕對出不來這種效果。
鄭小宇跟在宋方正後面，滿臉「穩了」。宋方正只是往下推了推順手「借」來的眼鏡。
媽的，這玩意有度數。下次順手牽羊得看看鏡片，這東西戴的他一陣陣發暈。
憑藉著早上跟蹤沈瑩的經歷，宋方正帶人直接上到21層。
「宋前輩，咱們這樣是不是太高調了。」
鄭小宇緊張地問道。發布會大廳在5層，9層是總經理辦公室，而他們從五樓的大廳出來後就直接坐上了電梯。
怎麼看都感覺把柄很多的樣子。
「沒事，跟我走，你放心。」宋方正拍拍他的肩膀。
早在上午的時候，祝氏的監控文件夾就損壞了。
別問，問就是停電導致的。
兩人走下電梯，公關部的人已經空了。
警察局那邊辦事很快，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先把這些爪牙給控制住。
宋方正直奔部長辦公室，從桌子上的一大堆文件裡面找到原件遞給鄭小宇。
「重點在這，拍。」
「好，好。」
鄭小宇整個人都處於害怕的狀態中，他第一次幹這種事還很緊張，幾乎是宋方正說什麼就腦子一懵跟著干。
宋方正則是把桌上的東西值錢的都揣進包里。紙巾，筆筒，鋼筆。
鄭小宇看到後愣了一下。
「宋哥，這……」
「物證啊！這都是！」宋方正拿出一支鋼筆，上面印著一大串英文，「你看這，這都是奢侈品，足以見得上級對底層的壓榨有多嚴重。」
鄭小宇看到那上面的一大串外語後鄭重點頭。確實，這是個義大利奢侈品的限量鋼筆，一支的價格隨隨便便就過萬。
外面的工位上用的是一塊錢一支的普通原子筆，這裡放的就是高奢用品，足以見得祝氏管理層內部的大問題。
「還是宋哥有見地。」
「嗯，以後你也一樣。」宋方正把鋼筆揣進包里，隨後又拿起桌上的一個手把件也踹進去。
這核桃盤的不錯，油亮油亮值點錢。
倒也不是他想要當倒爺，但是總得干點啥吧。
宋方正對於手裡拎著的這個照相機，基本上就是一個大懵逼狀態，折騰半天鏡頭蓋子都打不開的那種。
他對相機的記憶還停留在那種一按按鈕出相片的傻B相機上。
這要是他也跟著拍證據，豈不是一下就露餡了。還不如趁著鄭小宇拍東西他往包里順手拿點，回家路費也有了。
他從桌上順手搞了個梨放進嘴裡，還不忘給鄭小宇啃一口。
確實是一分價錢一分貨，這水果比他在街邊老太太攤子上買的確實是強。
十分鐘的功夫，兩人完成了對總監辦公室的搜刮，開始走向各個工位。
終究還是專業記者的敏感度更高，鄭小宇不到一會兒的時間就搜集到了十幾份不合理加班證明。
宋方正則是靠著卡牌，一眼看到不少人文件里藏著的違規文件。
「這趟來的可真是超乎想像啊。」
鄭小宇激動地整個人都在發抖。
難以想像，自己把這些事曝光出去後，會有多少人因此受益。
到時候，他就是業界一個不朽的傳說！鄭小宇拿著一堆文件，拍光了兩個內存卡後看向宋方正。
「宋哥，有空的內存卡嗎？」
「我看看。」
宋方正摸了摸兜，從裡面掏出來一張卡遞給鄭小宇。
鄭小宇拿到內存卡一愣。
「哥，你這是哪兒來的盜版貨，閃迪啥時候出的1T的內存卡？」
「哈哈哈，順的朋友的。你別管，用就完事了。」
宋方正打個哈哈混了過去。鄭小宇把卡插到相機里，確實能用。
小小插曲過後，宋方正按照預想走到沈瑩工位旁邊，手裡的包不小心碰到了一些桌上的文件。
「啊呀，太不小心了。」宋方正蹲下撿起文件，然後非常順手地把裡面幾份有問題的合同都挑了出來，混到上面。
「欸，你來看，這是什麼？」
「什麼？」
鄭小宇低頭檢查了一下相片，隨後抱著相機走上前來，不看不要緊，一看心臟都提了起來。
【關於祝氏與宗教組織合作協議的起草】
合同的印花上標著明顯的赤色太陽碎裂圖。
「這，這……」
身為一線媒體工作者，鄭小宇怎麼會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他看了一眼宋方正，
「宋哥，我……」
「別怕，咱們的工作本來就是這個。你能趕上就是你的命。」宋方正說道。
公然傳教。
知名企業聯合宗教勢力進行大範圍合作，這可不是小罪。主要傳教這個事情本來就涉及的東西很敏感。
更何況從合同的樣式來看，涉及的範圍非常廣。
鄭小宇接過合同，像接過手榴彈。
我可以嗎？
入行不過一年多，
這種等級的信息，這種等級的報導，這是可以接到的嗎？
萬一報不好怎麼辦？
萬一，被報復……
他感覺手裡沉甸甸的，像捧著自己未來的職業生涯和身家性命。
「宋哥，我們……」他萌生了退意，無助地看向宋方正，對方堅定地望向他。
「沒事。」
一瞬間，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力量支撐起了鄭小宇坍縮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