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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季節的車上,如果你要提前下車,請別推醒裝睡的我,這樣我可以沉睡到終點,假裝不知道你已經離開。

  *

  ……

  「秦沐安,紀家太太的身份我給你了,你也都已經得到了父親母親的讚賞,為什麼還是不放過小景,種種證據都證明你才是兇手,你還在狡辯什麼!」

  靠在病床上的女人,正是紀肆遠口中的秦沐安。

  男人看著秦沐安的眼神冰冷至極,幾乎不含一絲感情,他眸底覆蓋著層層陰雲,周身醞釀的風暴仿佛下一刻就會炸裂開。

  即使是在生病,卻還清楚能看出女人與生俱來的高傲和氣度不凡,女人天生的風華絕代,名門大小姐的氣質贏得不少人的青睞。

  此刻卻因為生病受傷,穿著病服的她顯得憔悴了不少,即使已經是最小號的病服在她身上卻也顯得碩大。

  「紀肆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女人的眼生的好看,魅惑至極,裡面卻盛著無數怒氣,她狠狠的瞪著面前的這個男人,男人的話語刺痛了她的心,猶如利刀在剜著他的心。

  轉瞬間,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的手在被子底下緊緊的攥著,努力的忍著將要掉下來的淚。

  他是自己最深愛的男人,也曾是最愛自己的男人,更是整個帝都都不可高攀的存在,是帝都的法律本律,是帝都權勢最大,最尊貴的頭兒--紀爺,紀肆遠。

  可就是因為一場事故,讓紀肆遠被人暗殺,昏迷不醒,並在痊癒後戲劇性的遺忘了他們過去的所有感情,將秦景,自己的親妹妹錯認為她……甚至,對她秦沐安恨鐵不成鋼。

  「紀肆遠,你一定要這麼偏執嗎!」

  紀肆遠冷冷的笑了笑,走到秦沐安身旁,一隻手緊緊的捏住她的下巴,眼裡的戾氣加上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棄,面色陰沉的可怕。

  熟悉的面龐此刻卻如洪流般的悲傷湧向她的心扉,將她完全淹沒,只聽紀肆遠不帶絲毫感情的道。

  「我偏執?秦沐安,你現在做了這麼過分的事狡辯到現在,說我偏執,殺害小景,喪心病狂到殺了自己父母,秦沐安,殺人犯,是要坐牢的!」

  看著秦沐安漸漸發紅的下巴,紀肆遠下意識的心揪緊,眉心孟地就蹙了起來。

  身體的異樣讓他鬆開了手,轉過身,對一旁身穿制服的男人道。

  「宋安,把秦沐安帶到女子監獄,沒有三年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帝都女子監獄可是帝都最恐怖的地方之一,在這裡,幾乎每晚都會有兩個屍體會運出來,每一個夜晚,監獄裡都會傳出來尖利痛苦的嘶吼聲,恐怖至極。

  「少爺,沒有證據證明是少奶奶的罪啊!」

  宋安本想借著法律法規制止自家少爺荒唐的決定,但是他卻忘了一件事。

  紀肆遠站在原地,眸光像夜色一樣暗沉派稠,惡狠狠地對她拋出一個警告。

  「我是帝都最權威的人,我,就是帝都律法,宋安,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質問我!」

  旋即,宋安走進來,走到病床旁,微微俯了下身子,避開她身上的傷,抱起秦沐安走了出去。

  剛出門,宋安便無奈的嘆了口氣,為什麼這麼多年,兩個人的感情可以這麼容易便完全消散啊,紀爺是瞎的嗎……

  「少夫人,您想哭就……」

  話還沒說完,秦沐安便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下去了。

  多年的感情如今徹底消散,心臟仿佛被撕裂了數千次,每一道傷痕都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

  而此時,她覺得自己的心臟是一把搖搖欲墜的琴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帝都最耀眼的花儼然成了這個在宋安懷裡虛弱到風一吹就能倒的女人。

  秦沐安暗暗攥緊拳頭,她的心在隱隱作痛。

  紀肆遠,到底是為什麼,憑什麼你昏迷了了一次,就要忘掉我們過去的感情,憑什麼是小景,紀肆遠!你怎麼就能對我下得了手啊,為什麼,為什麼……

  就這樣,帝都赫赫有名的秦家大小姐,秦家最得寵的小千金,演藝圈被評為史無前例的頂級麻辣女經紀人,同樣也是著名的小說家 NGC,鋃鐺入獄了。

  這一大新聞一時之間轟動了整個貴族圈,小說界,新聞界的所有人。

  【紀家少奶奶害死親妹妹和父母,紀爺親手將少奶奶送入監獄,兩人的盛世愛戀疑似徹底破裂…】


  【著名小說家NGC被捕入獄,竟是殺害親妹妹的犯罪嫌疑人…】

  【培養出眾多個一線藝人的經紀人秦沐安,被捕入獄……】

  這些新聞一時之間轟動世界,無論是誰,都開始關注這條火爆的新聞,輿論壓力的風頭火勢全部指向秦沐安。

  鋪天蓋地的記者和黑料不斷湧出來,秦沐安這三個字同樣成了百姓們的飯後談資。

  秦沐安入獄的第二天,消息就登上了筱刊報社的熱搜。

  以秦沐安為董事長的九九娛樂被推上風口浪尖,一夕之間,九九娛樂的十多名藝人跌倒在半路,整個公司陷入瀕臨破產邊緣。

  並且…從富豪排行榜Only too跌入谷底。

  秦沐安坐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她想不清楚,為什麼,在小說里才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為什麼,明明那麼不現實的事情,幾乎原封不動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

  外面世界風捲殘雲,秦沐安的閨蜜王子喬在若愚企業的最高層,紀肆遠的辦公室內。

  她把自己身上所有可以發泄的東西全都扔到紀肆遠身上,指著他吼著。

  「紀肆遠,你和沐沐這麼多年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們有目共睹,沐沐會不會傷害人,這一點就算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嗎?」

  「你真是個畜生!秦景死了,你不先調查真相,憑什麼直接給沐沐定罪,憑什麼讓沐沐坐牢,你個垃圾,智障,九年義務教育的敗類………」

  「秦景的屍體你檢查都沒檢查過,有什麼犯罪嫌疑人的蹤跡你更是完全忽略,紀肆遠,你什麼時候這麼愚昧了!」

  紀肆遠依舊是面無表情,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他睥睨了一眼王子喬,冷冷地道。

  「記住你的身份!如果你不是南陽的女朋友,現在的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已經被我弄死了!」

  紀肆遠的話非但沒呵退,反而讓王子喬徹底爆發,她眼底通紅,怒不可遏的摔下手裡提著的包,那是她惦記了好久,好不容易用半年的工資買下的包。

  「好啊,你把我弄死啊,不用看這層身份,我是沐沐最好的閨蜜,我告訴你,紀肆遠,如果你想欺負她,就先動我好了,踩著我的屍體過啊,來啊!」

  「我跟你說,你總有後悔的時候,到時候,老娘詛咒你無福無運無財無愛無家可歸!」

  「宋安,把這個瘋女人帶出去!」

  紀肆遠心中涌動著一股莫名的煩躁,不耐煩的揉揉眉心。

  宋安剛進了門,王子喬瞥了一眼仍然朝著紀肆遠怒吼。

  「紀肆遠!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如果你不放過沐沐,老娘就算做鬼,也要讓你痛不欲生,讓你……」

  這句話撂下,王子喬便被人架著出了公司的門。

  ……

  害死秦景的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只有紀肆遠被蒙在鼓裡,可不管誰勸他都不聽,深陷與秦景之間的泥潭,幾乎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但是,就在秦沐安被女子監獄關兩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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