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偽童話·海的女兒23
艾莫爾一隻手撐著桌子，姿態慵懶散漫，黑色的魚尾一下一下甩著。
他根本就不想搭理這些人魚，一看到就噁心。
「關你什麼事」
他一邊說，一邊看看自己的尾巴，再看看那條紅尾人魚的。
人魚一族的尾巴都很有觀賞性，尾部像是蝴蝶一般，四葉舒展，像是火紅的花朵，漂亮神。
艾莫爾的尾巴並不是這樣。
他的鱗片更堅硬，尾部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呈V字形，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哪怕他放鬆下來，尾巴一甩一甩，大家還是能感受到，這條尾巴隨時都能截斷別人的脖子。
艾莫爾笑的了一下，笑的莫名，歪頭：「你的尾巴，似乎很好看。」
他慢悠悠一句。
紅尾人魚渾身一僵，身體緊繃，但必須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繼續自己的聊天節奏：「如果你決定要在陸地生活，我想，相比較魚尾，你更需要一雙腿。」
艾莫爾還是在有一搭沒一搭的甩著尾巴，他只是抬頭看著紅尾人魚，沒說話。
紅尾人魚聳肩：「隨口說的」
另一邊。
趙堇初手裡拿著紗布，靠在一顆柱子跟前把玩。
管家站在一旁，猶豫一瞬，開口：「堡主，您不過去嗎？」
趙堇初看了一眼河流的方向：「再等一會兒。」
這麼說著，又問：「關於人魚一族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管家搖搖頭。
關於人魚一族，書上的記載很少。
那是一個神秘的族群，平日裡根本不會跟人類有交往。
很快，他沉吟一瞬：「不過，我在整理書卷的時候，發現了歷任堡主留下的卷宗。上面有提到過關於人魚的事。」
趙堇初神色正經起來：「說說」
「黑尾人魚會給人類帶來不幸，美人魚是祥瑞福佑海鎮百姓的消息，是幾百年前的一任堡主傳播出去的。」
趙堇初眨眨眼：「造謠？」
管家將那本冊子遞給趙堇初，讓她親自查看。
幾分鐘後。
趙堇初抬頭：「巫師預言？」
管家點頭：「幾百年前，人魚有一位巫師預言，人魚一族將會誕生一位黑尾人魚將人魚一族屠戮殆盡。為了保護人魚一族，人魚王下令，成年黑尾人魚絞殺，幼年黑尾人魚放生深海，驅逐出族群。」
簡短几句話就知道，幼年艾莫爾遭遇過什麼，而長大之後的它對人魚一族下手毫無心理負擔，一捏一坨泡沫。
趙堇初安靜幾秒：「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人魚一族就是海鎮的屏障，他們迷惑著外來人，不讓外來人進入海鎮。若人魚一族覆滅，外來人來到海鎮將會暢通無阻。」
管家表情變得凝重：「根據之前外來人的口供，海鎮上有外來人求之不得的東西，如果放開，對海鎮將是毀滅性打擊。海鎮的命運與人魚一族緊密相連。」
趙堇初聽懂了，她甩甩冊子：「所以，才有了那些傳言」
管家點頭：「是」
說完，管家輕聲問：「堡主，您真的確定要跟艾莫爾大人在一起嗎？」
提起艾莫爾，趙堇初臉上先露出一絲無奈，隨後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嗯，我確定」
說完，她把冊子塞到管家懷裡，這才回了河岸。
她再回去的時候，紅尾人魚已經沉入河底休息。
偌大的後院只有艾莫爾自己一個人。
趙堇初走過去，艾莫爾一反常態，目光盯著灌木叢某一處，看的津津有味。
她疑惑，這人看什麼呢？
順著艾莫爾視線看過去。
就見灌木叢里，一對身影若隱若現，明顯看的出來，那是一男一女。
是城堡里的一名侍衛跟女僕。
倆人因為感情問題在吵架，因為太投入了，以至於沒發現，他們被一條人魚給偷看了。
趙堇初聽了幾句。
大概是城堡里最近接二連三出事，侍衛比較忙，排班排的滿滿的，女僕受冷落了。
女僕哭的稀里嘩啦質問：「是你說喜歡我的，是你問我要不要跟你在一起的，現在算是怎麼回事？你之前明明說好要陪我的，現在又要去上班。難道你之前對我都是花言巧語？」
侍衛立刻反駁：「當然不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女僕臉紅了一下，聲音弱了下來，又小聲道：「那，那每次為什麼要我逼你，你才會親我，才會留下來陪我？你平時都不主動約我，還非要說工作忙。」
趙堇初本來在聽八卦，聽著聽著，就察覺到艾莫爾看了她一眼。
趙堇初疑惑，看她幹嘛？
那侍衛心肝寶貝一通哄，聲音都在發愁：「當然是你重要，但你知道的，我已經連續請了三天假了，再請假，工作都要丟了。自從城堡里來了美人魚，有很多人盯著這個工作，工作真的不能丟。」
女僕一下子聽明白了：「所以，你是覺得工作比我更重要了？」
侍衛立刻否認：「當然不是！」
女僕：「那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
侍衛：「當然是你重要！」
女僕察覺到了侍衛的猶豫，一下子哭的更厲害了：「你這個騙子！既然工作這麼重要，你去跟你的工作生孩子吧」
女僕哭完，打了侍衛一下，怒罵一句：「這個不負責任的渣男。」
罵完就跑，等她從灌木叢里跑出來，這個時候似乎才發現，河岸邊的艾莫爾跟趙堇初。
女僕嚇了一跳，立刻行禮：「堡主」
侍衛也嚇了一跳，跟著跑出來，害怕工作丟了，連忙道：「堡主，您見諒，現在不是我當值時間。」
趙堇初淺笑了一下：「沒事，能理解。」
她說話的時候，就察覺到旁邊有一道視線一直注視著她。
趙堇初跟艾莫爾對視上，她疑惑：這魚怎麼了？幹嘛一直看她？
女僕跟侍衛只匆匆看了艾莫爾一眼，就不敢再抬頭。
艾莫爾在城堡里生活久了，大家不像之前那麼害怕了，但終究還是覺得能不靠近就不靠近。
趙堇初手動給艾莫爾把傷口包住，艾莫爾貼近，然後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趙堇初。
那一瞬間，艾莫爾跟那女僕共情了。
他覺得自己就是有一個工作比他還重要的伴侶。
而且從來都不主動跟他貼貼，他主動，她還要摁著他不許，說什麼，這是在外面，這裡有別人，別人在看，她的衣服會皺，巴拉巴拉一堆理由。
他根本就不想搭理這些人魚，一看到就噁心。
「關你什麼事」
他一邊說，一邊看看自己的尾巴，再看看那條紅尾人魚的。
人魚一族的尾巴都很有觀賞性，尾部像是蝴蝶一般，四葉舒展，像是火紅的花朵，漂亮神。
艾莫爾的尾巴並不是這樣。
他的鱗片更堅硬，尾部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呈V字形，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哪怕他放鬆下來，尾巴一甩一甩，大家還是能感受到，這條尾巴隨時都能截斷別人的脖子。
艾莫爾笑的了一下，笑的莫名，歪頭：「你的尾巴，似乎很好看。」
他慢悠悠一句。
紅尾人魚渾身一僵，身體緊繃，但必須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繼續自己的聊天節奏：「如果你決定要在陸地生活，我想，相比較魚尾，你更需要一雙腿。」
艾莫爾還是在有一搭沒一搭的甩著尾巴，他只是抬頭看著紅尾人魚，沒說話。
紅尾人魚聳肩：「隨口說的」
另一邊。
趙堇初手裡拿著紗布，靠在一顆柱子跟前把玩。
管家站在一旁，猶豫一瞬，開口：「堡主，您不過去嗎？」
趙堇初看了一眼河流的方向：「再等一會兒。」
這麼說著，又問：「關於人魚一族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管家搖搖頭。
關於人魚一族，書上的記載很少。
那是一個神秘的族群，平日裡根本不會跟人類有交往。
很快，他沉吟一瞬：「不過，我在整理書卷的時候，發現了歷任堡主留下的卷宗。上面有提到過關於人魚的事。」
趙堇初神色正經起來：「說說」
「黑尾人魚會給人類帶來不幸，美人魚是祥瑞福佑海鎮百姓的消息，是幾百年前的一任堡主傳播出去的。」
趙堇初眨眨眼：「造謠？」
管家將那本冊子遞給趙堇初，讓她親自查看。
幾分鐘後。
趙堇初抬頭：「巫師預言？」
管家點頭：「幾百年前，人魚有一位巫師預言，人魚一族將會誕生一位黑尾人魚將人魚一族屠戮殆盡。為了保護人魚一族，人魚王下令，成年黑尾人魚絞殺，幼年黑尾人魚放生深海，驅逐出族群。」
簡短几句話就知道，幼年艾莫爾遭遇過什麼，而長大之後的它對人魚一族下手毫無心理負擔，一捏一坨泡沫。
趙堇初安靜幾秒：「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人魚一族就是海鎮的屏障，他們迷惑著外來人，不讓外來人進入海鎮。若人魚一族覆滅，外來人來到海鎮將會暢通無阻。」
管家表情變得凝重：「根據之前外來人的口供，海鎮上有外來人求之不得的東西，如果放開，對海鎮將是毀滅性打擊。海鎮的命運與人魚一族緊密相連。」
趙堇初聽懂了，她甩甩冊子：「所以，才有了那些傳言」
管家點頭：「是」
說完，管家輕聲問：「堡主，您真的確定要跟艾莫爾大人在一起嗎？」
提起艾莫爾，趙堇初臉上先露出一絲無奈，隨後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嗯，我確定」
說完，她把冊子塞到管家懷裡，這才回了河岸。
她再回去的時候，紅尾人魚已經沉入河底休息。
偌大的後院只有艾莫爾自己一個人。
趙堇初走過去，艾莫爾一反常態，目光盯著灌木叢某一處，看的津津有味。
她疑惑，這人看什麼呢？
順著艾莫爾視線看過去。
就見灌木叢里，一對身影若隱若現，明顯看的出來，那是一男一女。
是城堡里的一名侍衛跟女僕。
倆人因為感情問題在吵架，因為太投入了，以至於沒發現，他們被一條人魚給偷看了。
趙堇初聽了幾句。
大概是城堡里最近接二連三出事，侍衛比較忙，排班排的滿滿的，女僕受冷落了。
女僕哭的稀里嘩啦質問：「是你說喜歡我的，是你問我要不要跟你在一起的，現在算是怎麼回事？你之前明明說好要陪我的，現在又要去上班。難道你之前對我都是花言巧語？」
侍衛立刻反駁：「當然不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女僕臉紅了一下，聲音弱了下來，又小聲道：「那，那每次為什麼要我逼你，你才會親我，才會留下來陪我？你平時都不主動約我，還非要說工作忙。」
趙堇初本來在聽八卦，聽著聽著，就察覺到艾莫爾看了她一眼。
趙堇初疑惑，看她幹嘛？
那侍衛心肝寶貝一通哄，聲音都在發愁：「當然是你重要，但你知道的，我已經連續請了三天假了，再請假，工作都要丟了。自從城堡里來了美人魚，有很多人盯著這個工作，工作真的不能丟。」
女僕一下子聽明白了：「所以，你是覺得工作比我更重要了？」
侍衛立刻否認：「當然不是！」
女僕：「那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
侍衛：「當然是你重要！」
女僕察覺到了侍衛的猶豫，一下子哭的更厲害了：「你這個騙子！既然工作這麼重要，你去跟你的工作生孩子吧」
女僕哭完，打了侍衛一下，怒罵一句：「這個不負責任的渣男。」
罵完就跑，等她從灌木叢里跑出來，這個時候似乎才發現，河岸邊的艾莫爾跟趙堇初。
女僕嚇了一跳，立刻行禮：「堡主」
侍衛也嚇了一跳，跟著跑出來，害怕工作丟了，連忙道：「堡主，您見諒，現在不是我當值時間。」
趙堇初淺笑了一下：「沒事，能理解。」
她說話的時候，就察覺到旁邊有一道視線一直注視著她。
趙堇初跟艾莫爾對視上，她疑惑：這魚怎麼了？幹嘛一直看她？
女僕跟侍衛只匆匆看了艾莫爾一眼，就不敢再抬頭。
艾莫爾在城堡里生活久了，大家不像之前那麼害怕了，但終究還是覺得能不靠近就不靠近。
趙堇初手動給艾莫爾把傷口包住，艾莫爾貼近，然後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趙堇初。
那一瞬間，艾莫爾跟那女僕共情了。
他覺得自己就是有一個工作比他還重要的伴侶。
而且從來都不主動跟他貼貼，他主動，她還要摁著他不許，說什麼，這是在外面，這裡有別人，別人在看，她的衣服會皺，巴拉巴拉一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