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消失の徐賢
新的一天早晨。
正逢周一，少女時代今日沒有打歌舞台行程，加之昨日有些帶來驚嚇的突然襲擊，所以只有下午安排了集合練習任務。
「哈——」
林允兒打著哈欠從客臥走出，下意識抓了抓大夢初醒後的悶亂長發，來到餐桌邊正想倒杯水喝。
剛拿起涼水壺，倒水動作忽然一頓，瞅著桌面上的三明治和牛奶片刻，揉了揉眼睛。
「嗯？什麼情況？」
確認自己沒看錯，林允兒眼神困惑地轉頭看向房門緊閉的主臥，歪頭思考。
幾秒後。
嘴裡咬著三明治，目標明確地朝著主臥走去，隨手敲了下門，便直接推門而入：「小賢，你今天怎麼……」
「人呢？！」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素淨床單整齊疊放的大床，林允兒意外過後有些懵神。
不對勁。
十分不對勁。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小賢不僅做早餐，還把被子整理這麼整齊？
雖然說徐賢一直是她們組合里生活作息和習慣最好的模範生，但女孩子私下裡的生活狀態真沒那麼容易保持整潔。
亂七八糟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很難每天都有心思去仔細整理。
至於早餐更不用說。
對她們而言，能抽空泡杯咖啡或者買個早餐便當對付，就已經是對自己身體最大的尊重了。
「我那麼大一個賢寶寶跑哪兒去了？」
林允兒「嘭」的癱在徐賢的床上，滾了一圈，張開四肢趴在床面上，試圖找到「消失の徐賢」。
腦袋裡思索著是不是昨晚的事情給徐賢的刺激太大了？
昨天她回來的時候有些晚，本想和徐賢姐妹之間再單獨聊一聊。
然而徐賢並沒有給她開門。
只是隔著主臥大門，很冷靜地告訴自己，她並沒有在意，也不會誤會。
林允兒知道自家忙內平時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但也沒想過會理智到分析邏輯比她這個局外人還清楚。
說林然和她的關係並沒有確定下來，他也從來沒暗示過什麼喜歡她。
所以林然喜歡誰，想讓誰做他女朋友，都是林然的自由。
甚至在最後睡覺前，反而好像鬥志更昂揚了一些，說接下來她會讓林然明白。
讓林然明白什麼？
林允兒不知道，但徐賢最後那句「歐尼，我不會輸給你的！」。
讓林允兒很清楚的意識到，不管她對林然有沒有想法，徐賢還是把那句話記在了心裡，隱隱把她當做對手或者說……
情敵。
「帕布啊~帕布。」
林允兒扯著嗓子對空氣嚎了一聲，語氣有些怨念：「林然這傢伙也是……」
剛想像往常一樣吐槽林然一句不是，但那句溫和輕柔的「躲好」卻不由自主地迴響耳畔，眼前仿佛出現那一抹湛藍襯衣……
對當時的自己而言，是一種堅實依靠的安全感。
「算了，看在昨天英雄救美的份上，不說他了。」
趴在床上的林允兒連忙晃了晃腦袋，突然一個翻身，朝著自己房間跑去。
弟弟挺身而出保護怒那，我感動和開心不是很正常的嘛？
徐賢一大早消失，連聲招呼都沒跟我打，還是先惦記這個吧。
林然……
林然有空請他吃飯就好了，算上上次的，大不了兩頓咯。
想通之後，林允兒一臉開朗地拿起手機，直接撥通電話，緊接著聽筒里響起冰冷的機械女聲。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林允兒聽著這兩秒不到就響起的提示音，愣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已經黑下來的手機屏幕：「徐珠賢居然掛我電話？！」
……
首爾江南區的城市柏油路上。
一輛白色奧迪迎著逐漸升起的初陽，行駛在早高峰車流中。
徐賢隨手把掛斷的手機放在中控箱。
「怎麼不接？」
林然喝了口冰美式，看見徐賢瞥了眼手機屏幕就掛斷，有些奇怪。
「嗯？哦，房屋中介。」
徐賢隨口搪塞一句，神色輕鬆地靠著座椅靠背，食指輕點方向盤。
似曾相識。
林然突然想起了自己上次林允兒打電話過來時，自己糊弄崔相赫時的藉口。
綠燈通行排隊等候的過程中。
徐賢餘光偷偷打量副駕駛上正在吃三明治的林然，似若無意地出聲詢問：「林然，我買的三明治味道還不錯吧？」
「喔，挺好吃的。」
林然咽下嘴裡的食物，揚了揚手裡的半塊三明治：「不過……」
鑑於林然以往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不良記錄。
徐賢剛剛上揚的嘴角聽見不過兩個字，立馬又收了起來，若無其事地好奇一句：「不過什麼？」
徐賢的反應很自然，但林然話到嘴邊，本能搖了搖頭：「沒什麼，挺特別的。」
「你說說嘛~我自己吃起來感覺還不錯。」
徐賢有些不依地追問一句，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開口，語氣有些誠摯。
「我和那家烘焙屋的社長nim關係很好，你如果覺得有什麼問題，我剛好下次可以跟她提點建議。」
「其實味道確實挺好的。」
此話一出，林然估計徐賢可能確實挺經常去那家烘焙屋，先夸一句，隨後委婉表達自己的想法。
「只是這家社長nim可能太過別出心裁了，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見三明治里加蘋果的。」
車流緩緩移動，徐賢眼神飄忽一瞬：「蘋果對身體好，她可能是出於這個目的加的。」
我都沒給允兒歐尼加蘋果，你還嫌棄上了。
下次不給你加蘋果了！！哼。
此刻在家裡，化氣憤為食慾，兩片麵包夾生菜葉子火腿片吃得津津有味的林允兒突然噎住，小手猛拍胸口咳嗽。
「或許吧。」
林然附和一句，然後沒等徐賢開口，撇過腦袋。
「你今天上午不是沒有行程嗎？怎麼起這麼早？」
說完下意識望了眼徐賢的雙腳。
「昨晚休息的好。」
徐賢隨口回答，留意到林然目光所及的位置，嘴角莫名上揚。
昨晚林然在她剛想動的時候，就把她抱起來了，所以只有腳背因為碎開的瓷片劃了幾道小口子。
徐賢想到那充滿溫暖和安全感的公主抱，心裡輕輕漾著漣漪，表情故作平靜，清了清嗓子：「我腳沒什麼事情，你昨晚太小題大做了。」
不要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亂來了哦。
我全記著呢！
敢當著我的面，讓允兒歐尼做你女朋友……哼哼。
林然：等一下！我什麼時候當著你的面說過這話了？
那是我說的嗎？！
聽到徐賢有些「不識呂洞賓」的發言，林然皺眉眯眼。
？
小題大做？
醬紫說話？
於是，本意想再關心兩句徐賢傷口的林然，念頭一轉，淡然開口：「我看你鞋子挺漂亮的。」
「當然了。」
徐賢昂起雪白脖頸，右手自然地輕輕揚了下秀髮。
她今天特意打扮過的，雖然林然沒有夸自己，不過喜不喜歡看，她一眼就知道。
「不過穿高跟鞋開車，你確定我們不會18年後再見？」
「……」
徐賢正在捋發肩的動作一僵，沉默片刻，眼神逐漸複雜：「林然，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會聊天？」
「沒有，大家都覺得我很會聊天。」林然搖頭，接著說道：「下次可以不用打扮這麼漂亮。」
徐賢剛想問這個「大家」指誰，就聽到林然另一句話緊隨其後，霎時有些心花怒放，表面依舊淡定點頭：「我只是隨便穿穿，也沒怎麼打扮。」
林然看著那整齊且略帶微卷的發尾，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徐賢今天打扮比以往用心，但想了想，可能她今天趁閒和朋友有約，認真點頭贊同，沒有耍嘴皮子。
因為她確實不用打扮，也很漂亮。
……
半小時後，白色奧迪前腳緩緩駛入公司地庫，後腳不久一輛黑色現代隨之出現。
林然把車倒入車位，推門下車。
徐賢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從副駕駛伸出雙腿，看著露出腳踝的湛藍色牛仔褲腳盡頭那雙白綠相間的板鞋，笑眯著雙眼。
林然給我買的！嘻。
她平時其實不怎麼穿高跟鞋開車，只是今天為了好看嘛。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林然剛才好端端地要換著開車，還給自己買鞋子，不過……
管他呢！收到禮物就是開心！
林然見副駕駛車門打開，卻沒人出來，繞過車頭。
發現徐賢盯著鞋子卻不下車，一臉滿意的歡喜表現。
嘴角不自覺彎了彎，也有些高興自己的品味別人能喜歡，雙手搭上車門，語氣有些故作淡然：「這雙鞋可以放車上，需要的時候換著穿。」
「穿高跟鞋開車……不太安全，雖然漂亮，但在車上也沒人看。」
徐賢抬頭看著林然。
啊～原來是在擔心我。
恍然過後，眼底閃過一絲頑意，故意晃了晃修長的小腿，布靈布靈地眨了眨大眼睛。
真的沒人看嗎？
「咳，鑰匙給你，我先走了。」
林然輕咳一聲，這女人沒事做這麼可愛的表情幹嘛？不由分說地把車鑰匙塞進徐賢手裡。
「林然！」
「嗯？怎麼了？」
林然停步回頭，看向叫住自己的徐賢。
「你……今晚要和我一起吃飯嗎？」
「我和你？」
「嗯，你和我。」
……
「嘿嘿嘿，我和你？你和我！」
不遠處角落，一道痴痴傻笑聲在灰色立柱後吭哧吭哧響起。
崔相赫背靠著自己的愛車車門，合不攏嘴地呲著一口大白牙，眼角皺起的紋路跟朵燦爛菊花一樣。
「感覺像在看戀愛偶像劇，嘿嘿嘿，好嗑。」
「每次被我撞見的時候，這小子都跟徐賢在一起，都開始約會了還嘴硬……」
崔相赫一副我早知如此的表情，有些沾沾自喜的翹起嘴角，吐槽林然一句死鴨子嘴硬，轉念又覺得自己這體質，簡直可以去試試應聘D社狗仔。
雙手扶著車頂邊緣，小心謹慎地露出一雙眼睛再次探頭，看著不見人影的空蕩景象，頓時愣住：「人呢？！這就完了？」
「那小子到底答應沒？」
「阿西！！急死人了！」
崔相赫忽然腦袋裡飄過昨晚林然家裡的情景，急得在原地轉了一圈，拍著手心，生怕林然那傻小子不識趣。
你說追林允兒，哥沒意見。
但能不能先讓哥嗑下賢然cp？！
「不行，我得找那小子去。」
正逢周一，少女時代今日沒有打歌舞台行程，加之昨日有些帶來驚嚇的突然襲擊，所以只有下午安排了集合練習任務。
「哈——」
林允兒打著哈欠從客臥走出，下意識抓了抓大夢初醒後的悶亂長發，來到餐桌邊正想倒杯水喝。
剛拿起涼水壺，倒水動作忽然一頓，瞅著桌面上的三明治和牛奶片刻，揉了揉眼睛。
「嗯？什麼情況？」
確認自己沒看錯，林允兒眼神困惑地轉頭看向房門緊閉的主臥，歪頭思考。
幾秒後。
嘴裡咬著三明治，目標明確地朝著主臥走去，隨手敲了下門，便直接推門而入：「小賢，你今天怎麼……」
「人呢？！」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素淨床單整齊疊放的大床，林允兒意外過後有些懵神。
不對勁。
十分不對勁。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小賢不僅做早餐，還把被子整理這麼整齊？
雖然說徐賢一直是她們組合里生活作息和習慣最好的模範生，但女孩子私下裡的生活狀態真沒那麼容易保持整潔。
亂七八糟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很難每天都有心思去仔細整理。
至於早餐更不用說。
對她們而言，能抽空泡杯咖啡或者買個早餐便當對付，就已經是對自己身體最大的尊重了。
「我那麼大一個賢寶寶跑哪兒去了？」
林允兒「嘭」的癱在徐賢的床上，滾了一圈，張開四肢趴在床面上，試圖找到「消失の徐賢」。
腦袋裡思索著是不是昨晚的事情給徐賢的刺激太大了？
昨天她回來的時候有些晚，本想和徐賢姐妹之間再單獨聊一聊。
然而徐賢並沒有給她開門。
只是隔著主臥大門，很冷靜地告訴自己，她並沒有在意，也不會誤會。
林允兒知道自家忙內平時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但也沒想過會理智到分析邏輯比她這個局外人還清楚。
說林然和她的關係並沒有確定下來，他也從來沒暗示過什麼喜歡她。
所以林然喜歡誰，想讓誰做他女朋友，都是林然的自由。
甚至在最後睡覺前，反而好像鬥志更昂揚了一些，說接下來她會讓林然明白。
讓林然明白什麼？
林允兒不知道，但徐賢最後那句「歐尼，我不會輸給你的！」。
讓林允兒很清楚的意識到，不管她對林然有沒有想法，徐賢還是把那句話記在了心裡，隱隱把她當做對手或者說……
情敵。
「帕布啊~帕布。」
林允兒扯著嗓子對空氣嚎了一聲，語氣有些怨念：「林然這傢伙也是……」
剛想像往常一樣吐槽林然一句不是，但那句溫和輕柔的「躲好」卻不由自主地迴響耳畔，眼前仿佛出現那一抹湛藍襯衣……
對當時的自己而言，是一種堅實依靠的安全感。
「算了，看在昨天英雄救美的份上，不說他了。」
趴在床上的林允兒連忙晃了晃腦袋，突然一個翻身，朝著自己房間跑去。
弟弟挺身而出保護怒那，我感動和開心不是很正常的嘛？
徐賢一大早消失，連聲招呼都沒跟我打，還是先惦記這個吧。
林然……
林然有空請他吃飯就好了，算上上次的，大不了兩頓咯。
想通之後，林允兒一臉開朗地拿起手機，直接撥通電話，緊接著聽筒里響起冰冷的機械女聲。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林允兒聽著這兩秒不到就響起的提示音，愣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已經黑下來的手機屏幕：「徐珠賢居然掛我電話？！」
……
首爾江南區的城市柏油路上。
一輛白色奧迪迎著逐漸升起的初陽，行駛在早高峰車流中。
徐賢隨手把掛斷的手機放在中控箱。
「怎麼不接？」
林然喝了口冰美式，看見徐賢瞥了眼手機屏幕就掛斷，有些奇怪。
「嗯？哦，房屋中介。」
徐賢隨口搪塞一句，神色輕鬆地靠著座椅靠背，食指輕點方向盤。
似曾相識。
林然突然想起了自己上次林允兒打電話過來時，自己糊弄崔相赫時的藉口。
綠燈通行排隊等候的過程中。
徐賢餘光偷偷打量副駕駛上正在吃三明治的林然，似若無意地出聲詢問：「林然，我買的三明治味道還不錯吧？」
「喔，挺好吃的。」
林然咽下嘴裡的食物，揚了揚手裡的半塊三明治：「不過……」
鑑於林然以往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不良記錄。
徐賢剛剛上揚的嘴角聽見不過兩個字，立馬又收了起來，若無其事地好奇一句：「不過什麼？」
徐賢的反應很自然，但林然話到嘴邊，本能搖了搖頭：「沒什麼，挺特別的。」
「你說說嘛~我自己吃起來感覺還不錯。」
徐賢有些不依地追問一句，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開口，語氣有些誠摯。
「我和那家烘焙屋的社長nim關係很好，你如果覺得有什麼問題，我剛好下次可以跟她提點建議。」
「其實味道確實挺好的。」
此話一出，林然估計徐賢可能確實挺經常去那家烘焙屋，先夸一句，隨後委婉表達自己的想法。
「只是這家社長nim可能太過別出心裁了，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見三明治里加蘋果的。」
車流緩緩移動，徐賢眼神飄忽一瞬：「蘋果對身體好，她可能是出於這個目的加的。」
我都沒給允兒歐尼加蘋果，你還嫌棄上了。
下次不給你加蘋果了！！哼。
此刻在家裡，化氣憤為食慾，兩片麵包夾生菜葉子火腿片吃得津津有味的林允兒突然噎住，小手猛拍胸口咳嗽。
「或許吧。」
林然附和一句，然後沒等徐賢開口，撇過腦袋。
「你今天上午不是沒有行程嗎？怎麼起這麼早？」
說完下意識望了眼徐賢的雙腳。
「昨晚休息的好。」
徐賢隨口回答，留意到林然目光所及的位置，嘴角莫名上揚。
昨晚林然在她剛想動的時候，就把她抱起來了，所以只有腳背因為碎開的瓷片劃了幾道小口子。
徐賢想到那充滿溫暖和安全感的公主抱，心裡輕輕漾著漣漪，表情故作平靜，清了清嗓子：「我腳沒什麼事情，你昨晚太小題大做了。」
不要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亂來了哦。
我全記著呢！
敢當著我的面，讓允兒歐尼做你女朋友……哼哼。
林然：等一下！我什麼時候當著你的面說過這話了？
那是我說的嗎？！
聽到徐賢有些「不識呂洞賓」的發言，林然皺眉眯眼。
？
小題大做？
醬紫說話？
於是，本意想再關心兩句徐賢傷口的林然，念頭一轉，淡然開口：「我看你鞋子挺漂亮的。」
「當然了。」
徐賢昂起雪白脖頸，右手自然地輕輕揚了下秀髮。
她今天特意打扮過的，雖然林然沒有夸自己，不過喜不喜歡看，她一眼就知道。
「不過穿高跟鞋開車，你確定我們不會18年後再見？」
「……」
徐賢正在捋發肩的動作一僵，沉默片刻，眼神逐漸複雜：「林然，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會聊天？」
「沒有，大家都覺得我很會聊天。」林然搖頭，接著說道：「下次可以不用打扮這麼漂亮。」
徐賢剛想問這個「大家」指誰，就聽到林然另一句話緊隨其後，霎時有些心花怒放，表面依舊淡定點頭：「我只是隨便穿穿，也沒怎麼打扮。」
林然看著那整齊且略帶微卷的發尾，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徐賢今天打扮比以往用心，但想了想，可能她今天趁閒和朋友有約，認真點頭贊同，沒有耍嘴皮子。
因為她確實不用打扮，也很漂亮。
……
半小時後，白色奧迪前腳緩緩駛入公司地庫，後腳不久一輛黑色現代隨之出現。
林然把車倒入車位，推門下車。
徐賢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從副駕駛伸出雙腿，看著露出腳踝的湛藍色牛仔褲腳盡頭那雙白綠相間的板鞋，笑眯著雙眼。
林然給我買的！嘻。
她平時其實不怎麼穿高跟鞋開車，只是今天為了好看嘛。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林然剛才好端端地要換著開車，還給自己買鞋子，不過……
管他呢！收到禮物就是開心！
林然見副駕駛車門打開，卻沒人出來，繞過車頭。
發現徐賢盯著鞋子卻不下車，一臉滿意的歡喜表現。
嘴角不自覺彎了彎，也有些高興自己的品味別人能喜歡，雙手搭上車門，語氣有些故作淡然：「這雙鞋可以放車上，需要的時候換著穿。」
「穿高跟鞋開車……不太安全，雖然漂亮，但在車上也沒人看。」
徐賢抬頭看著林然。
啊～原來是在擔心我。
恍然過後，眼底閃過一絲頑意，故意晃了晃修長的小腿，布靈布靈地眨了眨大眼睛。
真的沒人看嗎？
「咳，鑰匙給你，我先走了。」
林然輕咳一聲，這女人沒事做這麼可愛的表情幹嘛？不由分說地把車鑰匙塞進徐賢手裡。
「林然！」
「嗯？怎麼了？」
林然停步回頭，看向叫住自己的徐賢。
「你……今晚要和我一起吃飯嗎？」
「我和你？」
「嗯，你和我。」
……
「嘿嘿嘿，我和你？你和我！」
不遠處角落，一道痴痴傻笑聲在灰色立柱後吭哧吭哧響起。
崔相赫背靠著自己的愛車車門，合不攏嘴地呲著一口大白牙，眼角皺起的紋路跟朵燦爛菊花一樣。
「感覺像在看戀愛偶像劇，嘿嘿嘿，好嗑。」
「每次被我撞見的時候，這小子都跟徐賢在一起，都開始約會了還嘴硬……」
崔相赫一副我早知如此的表情，有些沾沾自喜的翹起嘴角，吐槽林然一句死鴨子嘴硬，轉念又覺得自己這體質，簡直可以去試試應聘D社狗仔。
雙手扶著車頂邊緣，小心謹慎地露出一雙眼睛再次探頭，看著不見人影的空蕩景象，頓時愣住：「人呢？！這就完了？」
「那小子到底答應沒？」
「阿西！！急死人了！」
崔相赫忽然腦袋裡飄過昨晚林然家裡的情景，急得在原地轉了一圈，拍著手心，生怕林然那傻小子不識趣。
你說追林允兒，哥沒意見。
但能不能先讓哥嗑下賢然cp？！
「不行，我得找那小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