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徐賢的記事本
「哐當！」
盛著水果的精美瓷盤墜落地面，瞬間在赤著雙腳的徐賢身邊炸開。
不規則的破碎瓷片散落，濺起細小斑駁的米白碎渣，蘋果和西瓜塊映著淡紅西瓜汁水附著在大理石地磚表面。
林然和林允兒同步轉頭望去。
徐賢目光越過自己身前空蕩的手心，呆呆望著地面碎落的瓷片有些愣神，仿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手裡的水果拼盤會滑落。
遲緩抬起頭來，看向眼前面對面相坐的兩人。
林允兒此刻正「舉止親密」地抓著林然臉頰。
重新抬起的眼眸里好像失去了一絲靈動光澤。
徐賢嘴角努力想要牽起一絲上揚的弧度，反覆過後艱難地露出一抹晦澀歉然。
「水果……」
「好像不能吃了呢。」
「小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林允兒著急解釋脫口而出。
雖然這句話的通用情景好像經常出現在某種三角戀的劇情里，但就目前而言，林允兒說這句話的底氣很足。
所以神情語氣里滿是對徐賢會誤解的擔心，以及些許無奈。
沒想過她和林然談話的時候，徐賢會突然端水果給他們。
正當林允兒還想解釋什麼，另一旁的林然注意到徐賢腳背微曲的動作，直接大步來到徐賢身旁，一把橫抱起她朝著安全地帶走去。
「啊。」
雙腿離開地面，突然懸空的徐賢輕呼一聲，雙手本能摟住林然的脖頸。
「你……」
「等我一會兒。」
還沒等徐賢把話說完，林然抿了抿嘴，輕聲開口打斷。
被強行公主抱的徐賢，在聽到面前有些安寧的聲音，原本慌亂、揪痛的心臟瞬間平靜下來。
望著眼前那張臉龐近在咫尺的清晰線條，逃避眼神似是秋水落葉複雜蕭瑟，猶豫過後小聲開口：「你想帶我去哪兒？」
「回家。」
……
幾分鐘後。
徐賢家裡。
很顯然，林然的回家是指字面意義上的回家。
徐賢坐在自家的沙發上，緊抿著唇瓣微微垂頭，時不時抬眸的小動作里透露出幾分青春期小女生的羞澀。
似若無意。
但視線餘光始終緊緊定格著自己雙腿那頭，正在一臉專注幫自己清理細碎傷口的身影，小聲開口：「我……我其實可以自己來。」
聲若蚊蠅的試探徵詢猶如無聲。
但清晰捕捉到這一句的林然頭也不抬地接上回答：「我知道。」
一手托著自己膝蓋上那雙塗抹著淡淡裸粉色指甲油，腳趾圓潤蔥玉，腳背無意識有些繃直的小腳。
一手拿棉簽沾著醫用酒精仔細清理剛剛瓷片劃破的細小傷口，避免有碎渣附著表面。
「你要自己來嗎？正好林允兒還在我家裡。」林然隨口說道：「留她一個人在那邊，好像也不太禮貌。」
「你、你來吧。」
徐賢見沒辦法「抗拒」林然的好意，無言低著腦袋沒有出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分鐘後。
「好了。」
林然看著眼前自己根據打球扭傷時應用「8」字纏繞法經驗，嚴絲合縫用醫用紗布保護的雙腳，眼神滿意地拍了拍徐賢的纖瘦小腿。
然後開始收拾醫藥箱，打算回自己家裡。
畢竟那邊還有個在收拾碎片和水果屍骸的女人。
「你……不打算跟我說什麼嗎？」
徐賢看著林然合上醫藥箱，準備起身的動作，嘴唇蠕動好幾次欲言又止。
最終在林然起身的時候脫口而出。
但話一出口，心裡立馬開始懊惱。
允兒歐尼不會拿那種事情開玩笑的，他讓允兒歐尼做他女朋友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吧。
那麼他之前說的目標就是允兒歐尼嗎？
我能問什麼？
我又有什麼立場去問他？
我連喜歡他這件事情，都沒說出口啊……
林然拎著醫藥箱，歪頭沉思幾秒，點點頭：「有。」
正在暗暗自我反省的徐賢愣了一下，抬頭眼含期待望向林然。
他會怎麼跟我解釋？
他的解釋我應該相信嗎……
然後就聽到了讓自己無語到極致的回答。
「不過，還是下次吧。」
……
林然走了。
拎著醫藥箱一身浩然正氣離開的背影，讓徐賢確定林然身上應該、大概、也許是沒有什麼特殊怪癖愛好的。
打消了自己剛剛腦袋裡對林然抱著她雙腳上藥的「惡意」揣測。
「下次？下次我就不聽你解釋了！」
聽著電子門上鎖的輕微動靜，徐賢拽過一旁的抱枕，狠狠錘了一拳。
望向雙腳上在足踝纏繞幾圈穿過腳背足弓的整齊繃帶。
哪怕她沒有處理過這種情況，也能看出林然似乎有點經驗，不高興地嘟起小嘴：「一點都不好看，誰要你綁了。」
也不知道把我抱回房間裡。
什麼？我自己其實可以走？
徐賢呆萌眨眼：我不知道啊，人家現在是病人誒。
他是捨不得那一點力氣嗎？還是顧忌男女有別，尊重別人的閨房隱私？
林然：當然都不是了！我只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管那個壞蛋了，回房間。
徐賢挪動雙腿直接踩在地板上，跟沒事人一樣朝著自己臥室走去，坐在床沿放空一小會兒。
右手突然伸到枕頭底下，摸索片刻，掏出一本白色皮質封面的記事本。
想了想，拿著本子坐到梳妝檯前拿起一支眉筆，沿著酒紅色的書籤絲線翻開。
【今天我們去京畿道拍攝回歸綜藝，一個工作人員不知道為什麼暈倒在泳池，有些突然，所以我有點擔心，希望他們工作的時候也能多多注意身體。
他還是允兒歐尼的個人粉絲。
年紀很小，是個很（一團黑），很沒有禮貌的小孩，全程只盯著允兒歐尼，像是個青春期的花痴少男一樣。
一點都不知道顧忌別人的感受，我難道不好看嗎？（這句反問劃掉），不懂得尊重別人。
18歲還是不懂事的年紀，看他長得順眼，算了。】
……
【7月9日，閔慧歐尼說，新來的運營實習生會跟我們一起出發去完成拍攝任務。
新的運營實習生，是林然xi還是崔相赫xi？
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是個膚淺的人，但是腦海里確實不由自主地飄過『希望是林然xi』的這個想法。
徐珠賢，你這樣是不對的，對別人不禮貌。
閔慧歐尼說是個陽光帥氣的小忙內，嘻嘻，我也是忙內呢。
咳，原來是我的鄰居，很高興成為鄰居的第二天就能一起外勤共事。
不過這個鄰居好笨，我都戴黑色假髮了還認不出昨晚那個電梯偶遇的人是我。
林然xi其實蠻可愛的，雖然有點呆呆的，但好像也沒有我想的那麼沒禮貌，拍攝前還會給我加油，看他尷尬的樣子挺有意思的。
招女孩子喜歡遞電話號碼的男生很多的吧？林然xi收到也很正常，沒什麼特別的。
林然xi是個無聊的人，吃塊巧克力還要弄得花里胡哨，搞得好像一副很厲害的樣子。
他為什麼這麼突然握我的手？還是……那麼親密的動作。
我下午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沒有撇開？
其實握個手也沒什麼吧？我徐珠賢又不是沒和異性牽過手。
不算吃虧，不吃虧。
今天不知不覺好像寫得有點多了呢，再寫兩句睡覺。
林然是個可惡的傢伙，想說韓國和首爾小直說好了，幹嘛要說滿大街都是明星，我們少女時代也不是隨隨便便都能在街上碰見的好不好？
還有！！明明是先偶遇我的！就知道允兒歐尼，歐尼又不在，說得好像命中注定你和允兒歐尼有緣分一樣，老是表現出一副允兒歐尼唯粉的樣子，看我不把你撬走。】
【7月10日，允兒歐尼（劃掉），林允兒真的是個很討厭的歐尼，老是喜歡捉弄人。
林然也是個笨蛋，允兒歐尼說什麼信什麼，哪有人送年糕還會挑時間的？！！
還好最近皮膚管理很認真，素顏也很好看，不過……
我現在長大了，不能再穿青蛙軍曹的卡通睡衣了，要換個風格，嗯。】
【7月20日，林然為什麼要來我家做客？雖然鄰里之間確實應該常常往來，不過他好像有點太外向了，還有一點自來熟。】
【7月21日，又來？】
【7月22日，還來？】
……
【7月28日，怎麼還不來？】
【7月29日，他說帶我打遊戲，可是我不會，也不太喜歡玩這種東西，男生好奇怪，打遊戲就有共同語言嗎？誰說的？】
【7月30日，不開心，我被人罵了……不過林然幫我罵回去了，雖然心裡很難過，但我還是提醒他要講禮貌，所以他罵的很委婉，中國文化真的很厲害。】
【7月31日，林然又幫我罵人了，他好像很在意「隊友」的感受。】
【8月1日，林然罵人。】
【8月2日，林然又罵人。】
【8月3日，林然說「話越多，話越少」，看起來有點寂寞的感覺。】
……
【8月7日，林然惹我生氣了……（劃掉）
他，好像知道我的心裡想法。（遲疑）
反正是個討人厭的傢伙，不過……好像也是討人喜歡的笨蛋（喜歡劃掉，猶豫著換成好感）。】
【8月10日，林然來練習室送點心給我們，讓允兒歐尼先挑。】
【8月11日，林然來練習室送點心給我們，讓允兒……歐尼先挑。】
【8月15日，林然來練習室送點心給我，跟我聊天。】
【8月17日，林然來找我。】
……
【8月23日。】
看著以往的記錄，徐賢才發現這兩個月里自己不知不覺在記事本上寫滿了和林然有關的事情。
拿著眉筆寫下今天的日期，筆尖起起落落幾次，懸空停頓許久，再次落筆。
【喜歡林然，也想林然喜歡……徐珠賢。】
【是徐珠賢，不是徐賢。】
盛著水果的精美瓷盤墜落地面，瞬間在赤著雙腳的徐賢身邊炸開。
不規則的破碎瓷片散落，濺起細小斑駁的米白碎渣，蘋果和西瓜塊映著淡紅西瓜汁水附著在大理石地磚表面。
林然和林允兒同步轉頭望去。
徐賢目光越過自己身前空蕩的手心，呆呆望著地面碎落的瓷片有些愣神，仿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手裡的水果拼盤會滑落。
遲緩抬起頭來，看向眼前面對面相坐的兩人。
林允兒此刻正「舉止親密」地抓著林然臉頰。
重新抬起的眼眸里好像失去了一絲靈動光澤。
徐賢嘴角努力想要牽起一絲上揚的弧度，反覆過後艱難地露出一抹晦澀歉然。
「水果……」
「好像不能吃了呢。」
「小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林允兒著急解釋脫口而出。
雖然這句話的通用情景好像經常出現在某種三角戀的劇情里，但就目前而言，林允兒說這句話的底氣很足。
所以神情語氣里滿是對徐賢會誤解的擔心，以及些許無奈。
沒想過她和林然談話的時候，徐賢會突然端水果給他們。
正當林允兒還想解釋什麼，另一旁的林然注意到徐賢腳背微曲的動作，直接大步來到徐賢身旁，一把橫抱起她朝著安全地帶走去。
「啊。」
雙腿離開地面，突然懸空的徐賢輕呼一聲，雙手本能摟住林然的脖頸。
「你……」
「等我一會兒。」
還沒等徐賢把話說完，林然抿了抿嘴，輕聲開口打斷。
被強行公主抱的徐賢，在聽到面前有些安寧的聲音，原本慌亂、揪痛的心臟瞬間平靜下來。
望著眼前那張臉龐近在咫尺的清晰線條，逃避眼神似是秋水落葉複雜蕭瑟，猶豫過後小聲開口：「你想帶我去哪兒？」
「回家。」
……
幾分鐘後。
徐賢家裡。
很顯然，林然的回家是指字面意義上的回家。
徐賢坐在自家的沙發上，緊抿著唇瓣微微垂頭，時不時抬眸的小動作里透露出幾分青春期小女生的羞澀。
似若無意。
但視線餘光始終緊緊定格著自己雙腿那頭，正在一臉專注幫自己清理細碎傷口的身影，小聲開口：「我……我其實可以自己來。」
聲若蚊蠅的試探徵詢猶如無聲。
但清晰捕捉到這一句的林然頭也不抬地接上回答：「我知道。」
一手托著自己膝蓋上那雙塗抹著淡淡裸粉色指甲油，腳趾圓潤蔥玉，腳背無意識有些繃直的小腳。
一手拿棉簽沾著醫用酒精仔細清理剛剛瓷片劃破的細小傷口，避免有碎渣附著表面。
「你要自己來嗎？正好林允兒還在我家裡。」林然隨口說道：「留她一個人在那邊，好像也不太禮貌。」
「你、你來吧。」
徐賢見沒辦法「抗拒」林然的好意，無言低著腦袋沒有出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分鐘後。
「好了。」
林然看著眼前自己根據打球扭傷時應用「8」字纏繞法經驗，嚴絲合縫用醫用紗布保護的雙腳，眼神滿意地拍了拍徐賢的纖瘦小腿。
然後開始收拾醫藥箱，打算回自己家裡。
畢竟那邊還有個在收拾碎片和水果屍骸的女人。
「你……不打算跟我說什麼嗎？」
徐賢看著林然合上醫藥箱，準備起身的動作，嘴唇蠕動好幾次欲言又止。
最終在林然起身的時候脫口而出。
但話一出口，心裡立馬開始懊惱。
允兒歐尼不會拿那種事情開玩笑的，他讓允兒歐尼做他女朋友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吧。
那麼他之前說的目標就是允兒歐尼嗎？
我能問什麼？
我又有什麼立場去問他？
我連喜歡他這件事情，都沒說出口啊……
林然拎著醫藥箱，歪頭沉思幾秒，點點頭：「有。」
正在暗暗自我反省的徐賢愣了一下，抬頭眼含期待望向林然。
他會怎麼跟我解釋？
他的解釋我應該相信嗎……
然後就聽到了讓自己無語到極致的回答。
「不過，還是下次吧。」
……
林然走了。
拎著醫藥箱一身浩然正氣離開的背影，讓徐賢確定林然身上應該、大概、也許是沒有什麼特殊怪癖愛好的。
打消了自己剛剛腦袋裡對林然抱著她雙腳上藥的「惡意」揣測。
「下次？下次我就不聽你解釋了！」
聽著電子門上鎖的輕微動靜，徐賢拽過一旁的抱枕，狠狠錘了一拳。
望向雙腳上在足踝纏繞幾圈穿過腳背足弓的整齊繃帶。
哪怕她沒有處理過這種情況，也能看出林然似乎有點經驗，不高興地嘟起小嘴：「一點都不好看，誰要你綁了。」
也不知道把我抱回房間裡。
什麼？我自己其實可以走？
徐賢呆萌眨眼：我不知道啊，人家現在是病人誒。
他是捨不得那一點力氣嗎？還是顧忌男女有別，尊重別人的閨房隱私？
林然：當然都不是了！我只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管那個壞蛋了，回房間。
徐賢挪動雙腿直接踩在地板上，跟沒事人一樣朝著自己臥室走去，坐在床沿放空一小會兒。
右手突然伸到枕頭底下，摸索片刻，掏出一本白色皮質封面的記事本。
想了想，拿著本子坐到梳妝檯前拿起一支眉筆，沿著酒紅色的書籤絲線翻開。
【今天我們去京畿道拍攝回歸綜藝，一個工作人員不知道為什麼暈倒在泳池，有些突然，所以我有點擔心，希望他們工作的時候也能多多注意身體。
他還是允兒歐尼的個人粉絲。
年紀很小，是個很（一團黑），很沒有禮貌的小孩，全程只盯著允兒歐尼，像是個青春期的花痴少男一樣。
一點都不知道顧忌別人的感受，我難道不好看嗎？（這句反問劃掉），不懂得尊重別人。
18歲還是不懂事的年紀，看他長得順眼，算了。】
……
【7月9日，閔慧歐尼說，新來的運營實習生會跟我們一起出發去完成拍攝任務。
新的運營實習生，是林然xi還是崔相赫xi？
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是個膚淺的人，但是腦海里確實不由自主地飄過『希望是林然xi』的這個想法。
徐珠賢，你這樣是不對的，對別人不禮貌。
閔慧歐尼說是個陽光帥氣的小忙內，嘻嘻，我也是忙內呢。
咳，原來是我的鄰居，很高興成為鄰居的第二天就能一起外勤共事。
不過這個鄰居好笨，我都戴黑色假髮了還認不出昨晚那個電梯偶遇的人是我。
林然xi其實蠻可愛的，雖然有點呆呆的，但好像也沒有我想的那麼沒禮貌，拍攝前還會給我加油，看他尷尬的樣子挺有意思的。
招女孩子喜歡遞電話號碼的男生很多的吧？林然xi收到也很正常，沒什麼特別的。
林然xi是個無聊的人，吃塊巧克力還要弄得花里胡哨，搞得好像一副很厲害的樣子。
他為什麼這麼突然握我的手？還是……那麼親密的動作。
我下午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沒有撇開？
其實握個手也沒什麼吧？我徐珠賢又不是沒和異性牽過手。
不算吃虧，不吃虧。
今天不知不覺好像寫得有點多了呢，再寫兩句睡覺。
林然是個可惡的傢伙，想說韓國和首爾小直說好了，幹嘛要說滿大街都是明星，我們少女時代也不是隨隨便便都能在街上碰見的好不好？
還有！！明明是先偶遇我的！就知道允兒歐尼，歐尼又不在，說得好像命中注定你和允兒歐尼有緣分一樣，老是表現出一副允兒歐尼唯粉的樣子，看我不把你撬走。】
【7月10日，允兒歐尼（劃掉），林允兒真的是個很討厭的歐尼，老是喜歡捉弄人。
林然也是個笨蛋，允兒歐尼說什麼信什麼，哪有人送年糕還會挑時間的？！！
還好最近皮膚管理很認真，素顏也很好看，不過……
我現在長大了，不能再穿青蛙軍曹的卡通睡衣了，要換個風格，嗯。】
【7月20日，林然為什麼要來我家做客？雖然鄰里之間確實應該常常往來，不過他好像有點太外向了，還有一點自來熟。】
【7月21日，又來？】
【7月22日，還來？】
……
【7月28日，怎麼還不來？】
【7月29日，他說帶我打遊戲，可是我不會，也不太喜歡玩這種東西，男生好奇怪，打遊戲就有共同語言嗎？誰說的？】
【7月30日，不開心，我被人罵了……不過林然幫我罵回去了，雖然心裡很難過，但我還是提醒他要講禮貌，所以他罵的很委婉，中國文化真的很厲害。】
【7月31日，林然又幫我罵人了，他好像很在意「隊友」的感受。】
【8月1日，林然罵人。】
【8月2日，林然又罵人。】
【8月3日，林然說「話越多，話越少」，看起來有點寂寞的感覺。】
……
【8月7日，林然惹我生氣了……（劃掉）
他，好像知道我的心裡想法。（遲疑）
反正是個討人厭的傢伙，不過……好像也是討人喜歡的笨蛋（喜歡劃掉，猶豫著換成好感）。】
【8月10日，林然來練習室送點心給我們，讓允兒歐尼先挑。】
【8月11日，林然來練習室送點心給我們，讓允兒……歐尼先挑。】
【8月15日，林然來練習室送點心給我，跟我聊天。】
【8月17日，林然來找我。】
……
【8月23日。】
看著以往的記錄，徐賢才發現這兩個月里自己不知不覺在記事本上寫滿了和林然有關的事情。
拿著眉筆寫下今天的日期，筆尖起起落落幾次，懸空停頓許久，再次落筆。
【喜歡林然，也想林然喜歡……徐珠賢。】
【是徐珠賢，不是徐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