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是徐賢的錢
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的應對會議過程中，金大海沒有把事情搞得很複雜。
畢竟緋聞傳言這種東西清者自清。
更何況那篇文章里「覺得一個人有趣就是動心」這種言論，如果不是夾雜在這種三角論的分手主題下，大多人都不會給予這句話什麼偏向的觀感。
會議結束後，召集運營部新入職的實習生和少女時代拍了張大合照，點明「S.M是個充滿趣味的家族」主題。
回應有趣這個答案的同時，順便給自家公司打個招聘GG。
把林然的突出性弱化後，再把上次的澄清公告也拎出來作個說明，表示林允兒和林然只是同事關係，然後就沒再做更多的說明。
不過對於林然和徐賢的那張照片，不知道金大海是忘記了，還是覺得徐賢在粉絲眼裡的正直人設太堅挺，引不起什麼風浪，沒有特意去提。
晚上八點，S.M公司大樓對面的咖啡廳。
林允兒和徐賢一人端著一盤果汁飲料和甜品，走進包廂。
看著這會兒坐在李順圭和金泰妍中間「左擁右抱」的林然，林允兒憤憤不滿的放下手中托盤，拍了拍桌子：「我們讓小賢請客，為什麼是你掏錢？」
先前在練習室的時候，徐賢差點露出馬腳，心中有所揣測的她都已經等著看熱鬧起鬨了。
結果那幾個腦袋裡只有吃的傢伙被徐小賢用請客的辦法糊弄過去。
沒了樂子看，本來就有點鬱悶，還等著徐賢大出血一次找點慰藉。
這下好了。
沒等到徐賢掏腰包，林然又主動頂了上來。
林允兒惡狠狠地剜了林然，你很有錢嗎？！
突然想到什麼，又剜了林然一眼，有錢了不起啊？！年紀輕輕不知賺錢艱辛……
徐賢看著林允兒有些跳腳的舉動，原本一直板著的小臉上閃過一抹莫名笑意，掠過林然的時候又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哼！我可是很記仇的。
討好我一點用沒有。
讓你說跟我一點關係沒有……
和我有關係難道很丟臉嗎？
林然撓了撓頭，不太明白林允兒這麼激動幹嘛，瞥眼自顧自坐在最角落的身影，小聲解釋道：「這是徐賢的錢。」
「？」x7
包廂里細碎的閒聊轉瞬消散。
七道目光齊刷刷看向林然幾秒，又以一種詭異的默契，整齊劃一地轉頭看向角落裡的徐賢。
「林然，我想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一隻手伴著幽幽審問語氣，悄無聲息地搭上林然的左肩。
林然下意識轉頭看向左側，唇角笑容意味不明的李順圭：「什麼解……」
「如果這個解釋不滿意，你今天可能很難走出這個包廂。」
另一隻手緩緩壓住林然的右肩，金泰妍「陰惻惻」的威脅隨之而至。
說完，金小隊隨意一擺頭。
林允兒和崔秀英瞬間會意，像是統帥忠誠的左右護衛堵住了包廂大門，權俞利和反應慢了一拍的黃美英一左一右坐在徐賢的邊上，只剩金孝淵一個人神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林然看著眼前渾然天成的一幕，還沒來得及感嘆，突然意識到這陣仗好像是在對付自己的，表情瞬間僵住。
緩緩轉頭對上目光危險的金泰妍，莫名感覺嗓子眼有點干，露出一個勉強自然的笑容，眼神求助地看向徐賢。
徐賢罔若未見，像是沒事人一樣拿起面前的無糖果汁小口喝了起來。
看我幹嘛？自己不把話說清楚的笨蛋。
「看徐賢沒用。」
金泰妍露出一個充分「友善和藹」的笑容，提醒林然一句，右手不自覺用力捏了捏他的肩頭，溫柔開口：「記得要說實話哦~」
……
半小時後。
包廂里的警戒模式安然解除。
少女時代八個人里除了徐賢，其他七個人都是一副老娘瓜子花生都拿好了，結果「就這」的表情。
「所以，你說這是徐賢的錢，只是上次她讓你組裝新電腦剩下的錢？」李順圭總結歸納一句，語氣里似乎有些失望。
「內，我本來打算還給她的……」林然點點頭，餘光瞥向徐賢，小聲嘀咕一句：「不過她生氣了，不理我。」
想到這幾天自己晚上去找徐賢，徐賢倒是沒把他拒之門外。
只是讓他進門之後都不給笑臉，只用「嗯」和「哦」這種表示知會的音節和他交流……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偏偏每次徐賢的表現又都有所差異，讓他每次都有一種終點就在前面的錯覺。
還不如把我堵門外呢，林然幽怨的想著。
「你帶小賢那個悶葫蘆打遊戲，還不如跟我玩。」
李順圭不屑撇撇嘴，雙手撐著座位邊緣，仰頭斜睨一眼身旁的林然：「和她打遊戲，應該很無聊吧？」
聽到李順圭說的話，包廂里的其他人不自覺露出笑意，依舊坐在角落裡的徐賢也露出同樣淡淡笑容。
然而在無人注意的身側角落，一隻細弱的右手指節驀然攥緊，手背關節處泛著淡淡月牙白色。
「嗯？阿尼~」林然愣了愣，有些意外李順圭會邀請自己玩遊戲，搖頭否認她的推測：「我和她打遊戲挺開心的。」
雖然不久前自己才剛說過徐賢無聊，但林然想到和徐賢這段時間的生活接觸，猶豫片刻，一臉認真解釋道：「我覺得徐賢是個很有趣的人……」
眾人眼裡都閃過一絲古怪之色，以為林然是顧忌她們和徐賢在場，才會這麼說。
還沒等大家說話，一聲輕哼帶著些許不滿從角落傳了出來。
「說謊精。」
徐賢垂著腦袋，聽出林然語氣里的停頓和猶豫，輕咬嘴唇，低落的神情一閃而過。
即使林然說自己有趣，她的心裡卻沒有什麼高興的感覺，她的想法和包廂里的其他人一樣。
而且更多的一點是，她想到了這幾天晚上林然晚上來找自己的時候，總會「獻殷勤」的表現。
以為他是為了彌補幾天前說話的失誤，才會反駁李順圭或者說大眾的觀點，說她有趣……
聽到徐賢直抒胸臆的低怨聲，在場的人都愣了愣。
林允兒下意識看了眼最近時不時「暢所欲言」的徐賢，感覺自家忙內好像有點過於解放天性了，看向林然的眼神里摻雜著些許歉意。
林然也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徐賢所在的方位卻始終沒有得到她的回應，沉默良久。
包廂里的氣氛一下子有點冷。
「哎一古，不知不覺時間都有點晚了。」
李順圭哈哈一笑，拍著林然的肩頭，為了彌補自家忙內有些不禮貌的行為，親切提議道：「林然，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聽到李順圭的提議，林然指著角落的身影說道：「我跟她順路。」
「誰？」李順圭下意識問了一句，順著林然手指的方向，自我懷疑一秒，盯著林然。
你小子認真的？
「我的意思是，我送你回去。」李順圭以為林然沒聽懂自己的意思，想找徐賢掰扯掰扯，連忙解釋道：「不是我們裡面隨便挑一……誒？誒！」
話還沒說完，李順圭看著林然徑直起身朝徐賢走去的身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你現在回不回家？」
林然半蹲在徐賢身前的位置，看著眼前垂下的橘紅髮絲，頓了頓：「如果你不打算現在回去，我就自己回去了。」
現在才九點出頭，他又不是什麼上幼兒園的小孩，也知道李順圭只是在替徐賢找補，沒必要讓別人刻意送自己一趟。
徐賢看著視線里出現的半個身形，抬眼直直看著林然沒說話。
不想理你。
林然讀出那對眸子裡傳達的含義，淡然點了點頭，起身朝外走去，只不過在走出包廂前腳步停了停。
「我上次說我是真心的，你說相信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剛剛說的，但我還是希望你和上次一樣。」
林然回過頭，和徐賢愕然的目光對上：「所以，我現在覺得你是個有趣的人，這句話……」
「是真心的。」
畢竟緋聞傳言這種東西清者自清。
更何況那篇文章里「覺得一個人有趣就是動心」這種言論，如果不是夾雜在這種三角論的分手主題下，大多人都不會給予這句話什麼偏向的觀感。
會議結束後，召集運營部新入職的實習生和少女時代拍了張大合照，點明「S.M是個充滿趣味的家族」主題。
回應有趣這個答案的同時，順便給自家公司打個招聘GG。
把林然的突出性弱化後，再把上次的澄清公告也拎出來作個說明，表示林允兒和林然只是同事關係，然後就沒再做更多的說明。
不過對於林然和徐賢的那張照片，不知道金大海是忘記了，還是覺得徐賢在粉絲眼裡的正直人設太堅挺，引不起什麼風浪，沒有特意去提。
晚上八點，S.M公司大樓對面的咖啡廳。
林允兒和徐賢一人端著一盤果汁飲料和甜品，走進包廂。
看著這會兒坐在李順圭和金泰妍中間「左擁右抱」的林然，林允兒憤憤不滿的放下手中托盤，拍了拍桌子：「我們讓小賢請客，為什麼是你掏錢？」
先前在練習室的時候，徐賢差點露出馬腳，心中有所揣測的她都已經等著看熱鬧起鬨了。
結果那幾個腦袋裡只有吃的傢伙被徐小賢用請客的辦法糊弄過去。
沒了樂子看，本來就有點鬱悶，還等著徐賢大出血一次找點慰藉。
這下好了。
沒等到徐賢掏腰包，林然又主動頂了上來。
林允兒惡狠狠地剜了林然，你很有錢嗎？！
突然想到什麼，又剜了林然一眼，有錢了不起啊？！年紀輕輕不知賺錢艱辛……
徐賢看著林允兒有些跳腳的舉動，原本一直板著的小臉上閃過一抹莫名笑意，掠過林然的時候又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哼！我可是很記仇的。
討好我一點用沒有。
讓你說跟我一點關係沒有……
和我有關係難道很丟臉嗎？
林然撓了撓頭，不太明白林允兒這麼激動幹嘛，瞥眼自顧自坐在最角落的身影，小聲解釋道：「這是徐賢的錢。」
「？」x7
包廂里細碎的閒聊轉瞬消散。
七道目光齊刷刷看向林然幾秒，又以一種詭異的默契，整齊劃一地轉頭看向角落裡的徐賢。
「林然，我想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一隻手伴著幽幽審問語氣，悄無聲息地搭上林然的左肩。
林然下意識轉頭看向左側，唇角笑容意味不明的李順圭：「什麼解……」
「如果這個解釋不滿意，你今天可能很難走出這個包廂。」
另一隻手緩緩壓住林然的右肩，金泰妍「陰惻惻」的威脅隨之而至。
說完，金小隊隨意一擺頭。
林允兒和崔秀英瞬間會意，像是統帥忠誠的左右護衛堵住了包廂大門，權俞利和反應慢了一拍的黃美英一左一右坐在徐賢的邊上，只剩金孝淵一個人神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林然看著眼前渾然天成的一幕，還沒來得及感嘆，突然意識到這陣仗好像是在對付自己的，表情瞬間僵住。
緩緩轉頭對上目光危險的金泰妍，莫名感覺嗓子眼有點干，露出一個勉強自然的笑容，眼神求助地看向徐賢。
徐賢罔若未見，像是沒事人一樣拿起面前的無糖果汁小口喝了起來。
看我幹嘛？自己不把話說清楚的笨蛋。
「看徐賢沒用。」
金泰妍露出一個充分「友善和藹」的笑容，提醒林然一句，右手不自覺用力捏了捏他的肩頭，溫柔開口：「記得要說實話哦~」
……
半小時後。
包廂里的警戒模式安然解除。
少女時代八個人里除了徐賢，其他七個人都是一副老娘瓜子花生都拿好了，結果「就這」的表情。
「所以，你說這是徐賢的錢，只是上次她讓你組裝新電腦剩下的錢？」李順圭總結歸納一句，語氣里似乎有些失望。
「內，我本來打算還給她的……」林然點點頭，餘光瞥向徐賢，小聲嘀咕一句：「不過她生氣了，不理我。」
想到這幾天自己晚上去找徐賢，徐賢倒是沒把他拒之門外。
只是讓他進門之後都不給笑臉，只用「嗯」和「哦」這種表示知會的音節和他交流……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偏偏每次徐賢的表現又都有所差異，讓他每次都有一種終點就在前面的錯覺。
還不如把我堵門外呢，林然幽怨的想著。
「你帶小賢那個悶葫蘆打遊戲，還不如跟我玩。」
李順圭不屑撇撇嘴，雙手撐著座位邊緣，仰頭斜睨一眼身旁的林然：「和她打遊戲，應該很無聊吧？」
聽到李順圭說的話，包廂里的其他人不自覺露出笑意，依舊坐在角落裡的徐賢也露出同樣淡淡笑容。
然而在無人注意的身側角落，一隻細弱的右手指節驀然攥緊，手背關節處泛著淡淡月牙白色。
「嗯？阿尼~」林然愣了愣，有些意外李順圭會邀請自己玩遊戲，搖頭否認她的推測：「我和她打遊戲挺開心的。」
雖然不久前自己才剛說過徐賢無聊，但林然想到和徐賢這段時間的生活接觸，猶豫片刻，一臉認真解釋道：「我覺得徐賢是個很有趣的人……」
眾人眼裡都閃過一絲古怪之色，以為林然是顧忌她們和徐賢在場，才會這麼說。
還沒等大家說話，一聲輕哼帶著些許不滿從角落傳了出來。
「說謊精。」
徐賢垂著腦袋，聽出林然語氣里的停頓和猶豫，輕咬嘴唇，低落的神情一閃而過。
即使林然說自己有趣，她的心裡卻沒有什麼高興的感覺，她的想法和包廂里的其他人一樣。
而且更多的一點是，她想到了這幾天晚上林然晚上來找自己的時候，總會「獻殷勤」的表現。
以為他是為了彌補幾天前說話的失誤，才會反駁李順圭或者說大眾的觀點，說她有趣……
聽到徐賢直抒胸臆的低怨聲，在場的人都愣了愣。
林允兒下意識看了眼最近時不時「暢所欲言」的徐賢，感覺自家忙內好像有點過於解放天性了，看向林然的眼神里摻雜著些許歉意。
林然也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徐賢所在的方位卻始終沒有得到她的回應，沉默良久。
包廂里的氣氛一下子有點冷。
「哎一古，不知不覺時間都有點晚了。」
李順圭哈哈一笑，拍著林然的肩頭，為了彌補自家忙內有些不禮貌的行為，親切提議道：「林然，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聽到李順圭的提議，林然指著角落的身影說道：「我跟她順路。」
「誰？」李順圭下意識問了一句，順著林然手指的方向，自我懷疑一秒，盯著林然。
你小子認真的？
「我的意思是，我送你回去。」李順圭以為林然沒聽懂自己的意思，想找徐賢掰扯掰扯，連忙解釋道：「不是我們裡面隨便挑一……誒？誒！」
話還沒說完，李順圭看著林然徑直起身朝徐賢走去的身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你現在回不回家？」
林然半蹲在徐賢身前的位置，看著眼前垂下的橘紅髮絲，頓了頓：「如果你不打算現在回去，我就自己回去了。」
現在才九點出頭，他又不是什麼上幼兒園的小孩，也知道李順圭只是在替徐賢找補，沒必要讓別人刻意送自己一趟。
徐賢看著視線里出現的半個身形，抬眼直直看著林然沒說話。
不想理你。
林然讀出那對眸子裡傳達的含義，淡然點了點頭，起身朝外走去，只不過在走出包廂前腳步停了停。
「我上次說我是真心的，你說相信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剛剛說的，但我還是希望你和上次一樣。」
林然回過頭，和徐賢愕然的目光對上：「所以，我現在覺得你是個有趣的人，這句話……」
「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