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賢，你很危險。
「忙內，我覺得你和徐賢真的緣……」
「哥，我都說了一個月了。」
公司電梯內，林然抱著懷裡一摞藍色文件夾，聽到360°包裹大腦的環繞音效，嘆了口氣打斷施法。
「那天徐賢只是不小心差點摔了一跤，我順手扶一把。」
「那果汁也不是只有我收到，她給當時在場的工作人員都買了好不好？！」
林然心裡有些抓狂，感覺崔相赫是不是韓劇看太多，導致腦子瓦特掉了。
什麼都能跟情情愛愛扯上關係。
別人在你面前差點摔倒，下意識扶一把不是本能嗎？
是個鬼的「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哎一古，你不要這麼激動嘛~」
崔相赫訕訕一笑，抬手安撫著一旁表情逐漸暴躁，似乎有些應激反應過頭的林然。
「雖然徐賢不是你的本命林允兒，但有一說一。」
「少女時代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啊，你都抱到其中一個了……」
「幹嘛一副渾身抗拒的模樣？」
崔相赫眼神睥睨林然一眼，覺得他多少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徐賢的身材在少女時代里完全稱得優勢上位者。
「我抗拒？」
林然一副離了大譜的表情，冷笑一聲：「換我在你耳朵邊上連著說一個月，恩靜怒那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街頭咖啡廳一起喝冰美式試試？」
還我抗拒？
我抗拒的是什麼你不知道？
我要會踩縫紉機，第一件工藝品就是把你嘴巴摁進縫紉機頭縫起來。
「恩靜和其他男人喝咖啡？安懟！！」
崔相赫瞬間炸了，拉著林然的手臂搖晃起來，一臉乞求的求證表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林然沒想到他打個比方，崔相赫會這麼激動，話里重點是和咖啡麼！？幽幽嘆氣：「我只是想表達，哥以後不要再問我和徐賢的關係了。」
「我也沒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想法……」
見電梯抵達樓層，林然轉過頭看著放下心來，鬆開拉扯的崔相赫，也不知道他腦袋哪根三叉神經搭錯了，表情認真莊重。
剛想解釋自己和徐賢最近正常交際好起來，只是因為兩人當了鄰居的原因，臨開口想到這關及徐賢的生活隱私，又打消了念頭，轉而最後強調一次：
「我真的真的，和徐賢一點關係沒有，我進公司只是為了林允兒。」
電梯門打開，崔相赫瞅見門外站著幾道亭亭玉立的身影，其中有一道橙紅髮色身影面無表情，束手半握垂在腰側，渾身散發著一股悸人的平靜。
下意識就聯想到了自家女朋友生悶氣，等著哄的狀態，小心翼翼提醒林然一句：「呃，忙內，要不你再重新說一遍？」
「不說！」林然翻了個白眼，講幾遍了都，還講？
轉身準備走出電梯，然而剛抬起腿又收了回來，猛地轉頭，死死盯著仰頭看燈表示事不關己的崔相赫。
崔相赫餘光偷偷瞟了眼林然，聲若蚊蠅解釋一句：「我問過你了。」
不關我事兒嗷！哥們鐵定不粘鍋。
「你們還不打算出來嗎？我們要下樓了。」
一道語氣略帶生硬的詢問響起。
崔相赫看眼聲音來源，朝面前看熱鬧的幾人訕笑一聲，想都不帶想地抱著文件溜之大吉。
雖然這一個月的朝夕相處，讓他和小老弟感情升溫很快。
但是吧……
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吸西霧者為俊傑。
崔相赫拋下林然潤了，連揮手告別的表面流程都沒走，留下林然一個人獨自面對。
林然強裝鎮定地走出電梯，和面前幾人打了個招呼，就打算去尋那個不講義氣的傢伙，讓他把這一個月自己請他喝的冰美式都吐出來。
然而還沒等林然邁出腳步，徐賢不帶任何情緒的平淡聲音悄然響起。
「林然，我生氣了。」
當林然回過頭的時候，那個說自己生氣的人已經邁步走進了電梯，低頭拿著手機看都沒看他。
「林然，我生氣了！嘻嘻。」
林允兒湊熱鬧不嫌事兒大，輕拍了下林然肩膀，悅耳的聲音卻像魔鬼低吟，「好心」提醒林然目前的狀況。
但在離開前，又立場鮮明地給予林然一個鼓勵的眼神，語氣輕揚地飄飄來上一句：「表現不錯，怒那很滿意，不過……」
「下次不要當著小賢的面說喔。」
看著電梯大門閉合前林允兒朝自己燦爛揮手的神情，和徐賢仿佛把他當空氣一樣無視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
獨留在電梯門外，通過大半個月努力「圍點打援」初見成效的林然，仿佛聽到了什麼輕輕碎掉的聲音，露出一個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表情。
半個月前，他發現不論自己做什麼，還是夸什麼……
林允兒身上的好感度進度始終定格在【20%】的門檻，就好像在告訴他——小伙子，你前面薅羊毛薅太多，現在需要沉澱沉澱。
沉澱半個月，林然倒是的確感受到自己心態平和了很多……
至少看見林允兒的時候，腦袋裡不會總飄著急功近利提升好感度的想法。
換句話來說，林然佛了。
但佛系半個月，林然在偶然一天發現徐賢似乎能影響到林允兒對自己的好感度後，「菩提心」裂了一點。
隨著徐賢飄然走進他的視野，連夜制定「圍點打援」的階段性攻略計劃。
天時：少女時代回歸，林允兒她們正需要方方面面的照料。
地利：他和徐賢是鄰居，和林允兒同在S.M。
人和：林允兒和徐賢形影不離，小時候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耳旁風肯定可以呼呼吹。
天時地利人和，優勢在我，攻略大業何愁不興？！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賢的耳旁風起了作用，自從開展計劃後，林允兒對他的好感度從半個月裡從紋絲不動的【20%】升到【23.3%】。
這更加堅定了林然對這份計劃可行性的信念。
於是，本來就打算和徐賢混熟，沒事就往人家裡跑的林然——
跑得更勤快了。
兩人的關係也清晰可見地比之前好上不少。
嗯，至少，徐賢現在不會要求他說什麼敬語了。
林然覺得現階段自己和徐賢應該算得上是「真」朋友，不然徐賢也不會當著少女時代幾個人的面，明晃晃地跟自己說「她生氣了」。
……
「小賢，你真的生氣了？」
正在前往江南區某一畫報攝影棚的保姆車上，林允兒身子往邊上挪了挪。
看著徐賢腦袋抵在車窗上，清風迷眼，發梢隨之飄起的模樣，像極了影視劇里的憂鬱女主。
「嗯，生氣。」
不止是生氣，還有一點難過。
一點點……
應該只有一點點吧？
可為什麼林然那樣說的時候，自己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呢。
為什麼他要說和我一點關係沒有，眼裡只有允兒歐尼……
明明這段時間，我們相處的很好不是嗎？
「wue？因為林然說進公司只是為了我？」
林允兒眼珠子往邊上一轉，打量一眼前排在聊天的歐尼們，湊到徐賢耳邊輕輕吐氣：「還是因為……」
「他說你們兩個一點關係沒有？」
林允兒不自覺彎起了眼睛，嘴角閃過一抹狡黠笑意。
哪個女人聽到男人無條件堅定地選擇自己，會不高興的？尤其當這個仰慕者還格外養眼，青春活力。
雖然這樣說多少有點炫耀自己魅力的意思，不過……
女人嘛，偶爾爭奇鬥豔的好勝心也很正常吧？
小賢還是太年輕，把握不住小粉絲啊……
「歐、歐尼，你在亂說什麼？」
聽到林允兒充滿調侃的語氣，正在胡思亂想的徐賢原本淡淡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閃過一絲慌亂，語氣鎮定的解釋道：「我和他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
「他進公司是為了你，又不是為了我……」
「我不會喜歡他的。」
說到喜歡這個詞的時候，徐賢語氣里的堅定似乎有些動搖，但一想到邊上還在看著自己的林允兒。
又連忙態度堅定地補充一句，蓋過了前面那句語氣弱勢的解釋：「歐尼，你不要想歪了！」
林允兒表情困惑的歪了歪腦袋，看著眼前握緊拳頭，表情堅定得像是要參加總統選舉宣誓的徐賢，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我就想炫耀一下自己的魅力，小賢說什麼呢？
林允兒回想了一下徐賢前段時間天天給自己發的消息內容，納悶道：「你前陣子不是跟我說，有林然感覺生活有趣了不少嗎？」
沒記錯的話，徐賢跟我誇了不少林然吧？還說帶她打遊戲接觸新世界什麼的。
那發得都不帶停的消息，字裡行間都能感受到徐賢認識新朋友的開心情緒。
「我沒說過。」徐賢想都不帶想地否認。
下一秒，滿屏顯示Kakao聊天記錄的手機出現在徐賢面前。
林允兒感覺到徐賢的表現似乎哪裡不太對勁，微微眯起雙眼。
用林然的話來講，她好像無意中平A騙出徐賢的閃現了。
「……」
「林然確實有一點點意思，不過他話太多了，而且沒事就來我家……」
徐賢斟酌著用詞，想到這段時間自己休息在家的時候被林然帶著玩各種遊戲，選擇忽略那些開心的片段，選中自己被林然吐槽的過程，給出結論。
「其實挺煩的。」
「而且總是說一些拐彎抹角罵我的話，我要好久才能反應過來他在說我。」
徐賢噘著小嘴，語氣里突然有些委屈。
人家還是新手，他都不照顧我一點。
不過唯一讓徐賢感覺欣慰的地方就是，別人罵她的時候，林然會當場直接幫她罵回去。
那豐富到可以維持一整局遊戲不重樣的詞彙量，讓一向人設是「禮貌乖寶」的她有些大開眼界。
只是每次等林然收鍵入鞘的時候，總會吐槽一句她被人罵還傻笑，像個帕布。
明明人家都沒笑的。
林允兒看著徐賢說著說著突然上揚的嘴角，眼神逐漸古怪。
我就隨便問一句，你解釋這麼多幹嘛？
「我只是想表達，你生氣是不是因為你把林然當朋友，而他卻當著大家的面說和你一點關係沒有……」
林允兒頓了頓，望向表情僵滯一瞬，似乎變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徐賢：「所以才生氣？」
「……」徐賢沉默半響，艱難點頭：「內。」
林允兒摟著徐賢有些僵硬的肩膀，示意她放鬆一些，眸里閃爍著充滿睿智的光芒，輕輕一笑，低聲耳語：「小賢，你很危險。」
「哥，我都說了一個月了。」
公司電梯內，林然抱著懷裡一摞藍色文件夾，聽到360°包裹大腦的環繞音效，嘆了口氣打斷施法。
「那天徐賢只是不小心差點摔了一跤，我順手扶一把。」
「那果汁也不是只有我收到，她給當時在場的工作人員都買了好不好？！」
林然心裡有些抓狂，感覺崔相赫是不是韓劇看太多，導致腦子瓦特掉了。
什麼都能跟情情愛愛扯上關係。
別人在你面前差點摔倒，下意識扶一把不是本能嗎？
是個鬼的「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哎一古，你不要這麼激動嘛~」
崔相赫訕訕一笑，抬手安撫著一旁表情逐漸暴躁，似乎有些應激反應過頭的林然。
「雖然徐賢不是你的本命林允兒，但有一說一。」
「少女時代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啊，你都抱到其中一個了……」
「幹嘛一副渾身抗拒的模樣？」
崔相赫眼神睥睨林然一眼，覺得他多少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徐賢的身材在少女時代里完全稱得優勢上位者。
「我抗拒？」
林然一副離了大譜的表情，冷笑一聲：「換我在你耳朵邊上連著說一個月，恩靜怒那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街頭咖啡廳一起喝冰美式試試？」
還我抗拒？
我抗拒的是什麼你不知道？
我要會踩縫紉機，第一件工藝品就是把你嘴巴摁進縫紉機頭縫起來。
「恩靜和其他男人喝咖啡？安懟！！」
崔相赫瞬間炸了，拉著林然的手臂搖晃起來，一臉乞求的求證表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林然沒想到他打個比方，崔相赫會這麼激動，話里重點是和咖啡麼！？幽幽嘆氣：「我只是想表達，哥以後不要再問我和徐賢的關係了。」
「我也沒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想法……」
見電梯抵達樓層，林然轉過頭看著放下心來，鬆開拉扯的崔相赫，也不知道他腦袋哪根三叉神經搭錯了，表情認真莊重。
剛想解釋自己和徐賢最近正常交際好起來，只是因為兩人當了鄰居的原因，臨開口想到這關及徐賢的生活隱私，又打消了念頭，轉而最後強調一次：
「我真的真的，和徐賢一點關係沒有，我進公司只是為了林允兒。」
電梯門打開，崔相赫瞅見門外站著幾道亭亭玉立的身影，其中有一道橙紅髮色身影面無表情，束手半握垂在腰側，渾身散發著一股悸人的平靜。
下意識就聯想到了自家女朋友生悶氣，等著哄的狀態，小心翼翼提醒林然一句：「呃，忙內，要不你再重新說一遍？」
「不說！」林然翻了個白眼，講幾遍了都，還講？
轉身準備走出電梯，然而剛抬起腿又收了回來，猛地轉頭，死死盯著仰頭看燈表示事不關己的崔相赫。
崔相赫餘光偷偷瞟了眼林然，聲若蚊蠅解釋一句：「我問過你了。」
不關我事兒嗷！哥們鐵定不粘鍋。
「你們還不打算出來嗎？我們要下樓了。」
一道語氣略帶生硬的詢問響起。
崔相赫看眼聲音來源，朝面前看熱鬧的幾人訕笑一聲，想都不帶想地抱著文件溜之大吉。
雖然這一個月的朝夕相處，讓他和小老弟感情升溫很快。
但是吧……
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吸西霧者為俊傑。
崔相赫拋下林然潤了，連揮手告別的表面流程都沒走，留下林然一個人獨自面對。
林然強裝鎮定地走出電梯，和面前幾人打了個招呼，就打算去尋那個不講義氣的傢伙，讓他把這一個月自己請他喝的冰美式都吐出來。
然而還沒等林然邁出腳步，徐賢不帶任何情緒的平淡聲音悄然響起。
「林然，我生氣了。」
當林然回過頭的時候，那個說自己生氣的人已經邁步走進了電梯，低頭拿著手機看都沒看他。
「林然，我生氣了！嘻嘻。」
林允兒湊熱鬧不嫌事兒大，輕拍了下林然肩膀，悅耳的聲音卻像魔鬼低吟，「好心」提醒林然目前的狀況。
但在離開前，又立場鮮明地給予林然一個鼓勵的眼神，語氣輕揚地飄飄來上一句：「表現不錯，怒那很滿意，不過……」
「下次不要當著小賢的面說喔。」
看著電梯大門閉合前林允兒朝自己燦爛揮手的神情，和徐賢仿佛把他當空氣一樣無視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
獨留在電梯門外，通過大半個月努力「圍點打援」初見成效的林然，仿佛聽到了什麼輕輕碎掉的聲音，露出一個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表情。
半個月前，他發現不論自己做什麼，還是夸什麼……
林允兒身上的好感度進度始終定格在【20%】的門檻，就好像在告訴他——小伙子，你前面薅羊毛薅太多，現在需要沉澱沉澱。
沉澱半個月，林然倒是的確感受到自己心態平和了很多……
至少看見林允兒的時候，腦袋裡不會總飄著急功近利提升好感度的想法。
換句話來說，林然佛了。
但佛系半個月，林然在偶然一天發現徐賢似乎能影響到林允兒對自己的好感度後，「菩提心」裂了一點。
隨著徐賢飄然走進他的視野，連夜制定「圍點打援」的階段性攻略計劃。
天時：少女時代回歸，林允兒她們正需要方方面面的照料。
地利：他和徐賢是鄰居，和林允兒同在S.M。
人和：林允兒和徐賢形影不離，小時候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耳旁風肯定可以呼呼吹。
天時地利人和，優勢在我，攻略大業何愁不興？！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賢的耳旁風起了作用，自從開展計劃後，林允兒對他的好感度從半個月裡從紋絲不動的【20%】升到【23.3%】。
這更加堅定了林然對這份計劃可行性的信念。
於是，本來就打算和徐賢混熟，沒事就往人家裡跑的林然——
跑得更勤快了。
兩人的關係也清晰可見地比之前好上不少。
嗯，至少，徐賢現在不會要求他說什麼敬語了。
林然覺得現階段自己和徐賢應該算得上是「真」朋友，不然徐賢也不會當著少女時代幾個人的面，明晃晃地跟自己說「她生氣了」。
……
「小賢，你真的生氣了？」
正在前往江南區某一畫報攝影棚的保姆車上，林允兒身子往邊上挪了挪。
看著徐賢腦袋抵在車窗上，清風迷眼，發梢隨之飄起的模樣，像極了影視劇里的憂鬱女主。
「嗯，生氣。」
不止是生氣，還有一點難過。
一點點……
應該只有一點點吧？
可為什麼林然那樣說的時候，自己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呢。
為什麼他要說和我一點關係沒有，眼裡只有允兒歐尼……
明明這段時間，我們相處的很好不是嗎？
「wue？因為林然說進公司只是為了我？」
林允兒眼珠子往邊上一轉，打量一眼前排在聊天的歐尼們，湊到徐賢耳邊輕輕吐氣：「還是因為……」
「他說你們兩個一點關係沒有？」
林允兒不自覺彎起了眼睛，嘴角閃過一抹狡黠笑意。
哪個女人聽到男人無條件堅定地選擇自己，會不高興的？尤其當這個仰慕者還格外養眼，青春活力。
雖然這樣說多少有點炫耀自己魅力的意思，不過……
女人嘛，偶爾爭奇鬥豔的好勝心也很正常吧？
小賢還是太年輕，把握不住小粉絲啊……
「歐、歐尼，你在亂說什麼？」
聽到林允兒充滿調侃的語氣，正在胡思亂想的徐賢原本淡淡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閃過一絲慌亂，語氣鎮定的解釋道：「我和他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
「他進公司是為了你，又不是為了我……」
「我不會喜歡他的。」
說到喜歡這個詞的時候，徐賢語氣里的堅定似乎有些動搖，但一想到邊上還在看著自己的林允兒。
又連忙態度堅定地補充一句，蓋過了前面那句語氣弱勢的解釋：「歐尼，你不要想歪了！」
林允兒表情困惑的歪了歪腦袋，看著眼前握緊拳頭，表情堅定得像是要參加總統選舉宣誓的徐賢，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我就想炫耀一下自己的魅力，小賢說什麼呢？
林允兒回想了一下徐賢前段時間天天給自己發的消息內容，納悶道：「你前陣子不是跟我說，有林然感覺生活有趣了不少嗎？」
沒記錯的話，徐賢跟我誇了不少林然吧？還說帶她打遊戲接觸新世界什麼的。
那發得都不帶停的消息，字裡行間都能感受到徐賢認識新朋友的開心情緒。
「我沒說過。」徐賢想都不帶想地否認。
下一秒，滿屏顯示Kakao聊天記錄的手機出現在徐賢面前。
林允兒感覺到徐賢的表現似乎哪裡不太對勁，微微眯起雙眼。
用林然的話來講，她好像無意中平A騙出徐賢的閃現了。
「……」
「林然確實有一點點意思，不過他話太多了，而且沒事就來我家……」
徐賢斟酌著用詞，想到這段時間自己休息在家的時候被林然帶著玩各種遊戲，選擇忽略那些開心的片段，選中自己被林然吐槽的過程，給出結論。
「其實挺煩的。」
「而且總是說一些拐彎抹角罵我的話，我要好久才能反應過來他在說我。」
徐賢噘著小嘴，語氣里突然有些委屈。
人家還是新手，他都不照顧我一點。
不過唯一讓徐賢感覺欣慰的地方就是，別人罵她的時候，林然會當場直接幫她罵回去。
那豐富到可以維持一整局遊戲不重樣的詞彙量，讓一向人設是「禮貌乖寶」的她有些大開眼界。
只是每次等林然收鍵入鞘的時候，總會吐槽一句她被人罵還傻笑，像個帕布。
明明人家都沒笑的。
林允兒看著徐賢說著說著突然上揚的嘴角，眼神逐漸古怪。
我就隨便問一句，你解釋這麼多幹嘛？
「我只是想表達，你生氣是不是因為你把林然當朋友，而他卻當著大家的面說和你一點關係沒有……」
林允兒頓了頓，望向表情僵滯一瞬，似乎變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徐賢：「所以才生氣？」
「……」徐賢沉默半響，艱難點頭：「內。」
林允兒摟著徐賢有些僵硬的肩膀，示意她放鬆一些，眸里閃爍著充滿睿智的光芒，輕輕一笑，低聲耳語：「小賢，你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