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想跟誰上床？
人煙稀少的「Luisaviaroma」品牌店內，四個穿著制服的領購員小姐圍聚在收銀前台，分工有序地將一旁的七八套衣服放入服裝袋。
相比平日站店時無人問津的清閒狀態，此刻有些忙碌的幾人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
對於她們而言……
眼前這一件件放進服裝袋裡的不是衣服，而是進入她們腰包的豐厚提成。
「歐尼，我在這兒工作一年了，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一次性買這麼多套的。」
「那個小弟弟不會是什麼代購吧？」
四人中，扎著馬尾辮，看起來最年輕的一個領購員小姐，把手裡昂貴的襯衣遞給一旁親自負責裝袋的女店長，忍不住小聲開口。
即使自己所工作的門店同樣落座在一眾高端奢侈品牌門店的地段，但韓國的有錢人顯然更加鍾愛大眾周知，一眼就能辨別出身份與眾不同的路易威登、香奈兒、古馳……
至於「Luisaviaroma」這個成立於1930年，源自義大利的品牌，鮮為人知。
留著棕色齊脖短髮的女店長聽到問題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細心把手裡的衣服平整放入服裝袋。
隨後才轉過頭，看向好奇出聲的後輩，沒好氣地敲了敲她的腦門。
「你是帕布嗎？哪個代購會全買一個尺寸的？」
「還有……」
「還有？」吃了個腦瓜崩的馬尾辮女孩捂著腦門，有些疑惑這位前輩為什麼話說一半就不繼續了。
「還有，工作守則第26條，不准討論和客人相關的內容！」
女店長指了指不遠處閉合的更衣室大門：「萬一被客人聽見……」
「收到投訴，你就等著扣績效獎金吧。」
一聽到要扣錢，馬尾辮女孩立馬閉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前輩所指的方向，小聲嘀咕一句。
「沒那麼嚴重吧……」
「那小弟弟看起來乖乖的，都不像是會投訴別人的人。」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為了自己的錢包，馬尾辮女孩還是沒再繼續討論這個，認真配合其他幾人整理衣服。
幾分鐘後。
煥然一新的林然走出更衣室，留下住宅地址由門店服務人員派送上門後，在幾位領購員小姐微微欠身的送別禮儀中離開，踏上尋覓晚餐之旅。
「中餐、中餐……」
「都說在韓國開的中餐館魔改得多少有點『入鄉隨俗』，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
「應該會有……吧？」
林然雙手插著兜，慢慢悠悠走在晚間人流不息的街道上，拐入屬於餐飲的規劃街道區域。
視線所及之處瞬間變得有些「擁擠」，人頭攢動，比起服飾珠寶的街區，顯然這一塊兒的精準消費者更多。
林然撓撓頭，神色猶豫地回頭望了眼還算空曠的來路，嘆了口氣，硬著頭皮迎難而上。
「算了，來都來了。」
兩分鐘後。
林然低頭看著眼前裝扮成熟的女高中生，以及自己手裡的紙條，圓潤的眼眸中儘是驚愕和茫然。
片刻後，回過神來。
一臉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眼前昂著腦袋，表情充滿期待的女孩子。
「你問我一會兒有沒有空……」
「然後我們倆去酒店？！」
「內！」成熟女高肯定的點點頭，雙手捧臉，眨著布靈布靈的大眼睛，反問一句：「歐巴，我長得漂亮吧？」
林然扯了扯嘴角，揉緊剛剛被塞進手心的紙條。
這TM是問題關鍵嗎？
你但凡說想交往我都能理解，誰他媽第一次見面就上床的？
你們韓國女高這麼open？
「不過，開房的錢得歐巴你出，我沒有錢。」成熟女高沒等林然開口，緊接著開口補充一句。
林然心裡更荒唐幾分，直覺告訴他，這女生可能精神不太對勁，心裡有些猶豫要不要助人為樂，先幫她聯繫個精神病院的醫生。
「歐巴不喜歡嗎？不想和我試試嗎？」
成熟女高湊近林然身前，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脖頸上突出的喉結線條。
好性感啊……
林然聽著面前有些輕佻的魅惑低音，下意識皺起眉頭，剛想把手心的紙條扔掉表明自己的態度，突然又想起不能隨地亂丟垃圾。
於是……
成熟女高看著塞回自己手心裡，變得一團皺巴巴的紙團，困惑地看向眼前臉上露出陽光笑容的林然。
「你需要錢嗎？」
林然想當然的以為這個女生是因為沒有錢，才會有這種舉動。
「如果你缺錢，我可以借你一點。」林然思索一番，認真說道：「你還年輕，不要誤入歧途。」
說著掏出皮夾，數了數掏出五十萬韓元，遞到女高面前。
「莫？」女孩看著遞在面前半空的幾張申師仁堂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林然無緣無故要給她錢。
林然以為自己的意思沒有傳達到位，抓起女孩的手把紙幣放到她手心裡，神色有些無奈：「如果你還不了，也可以不還。」
要她還錢什麼的只是說的好聽一些。
在林然的三觀看來，一個女生肯定是遇上難言的困處，才會對一個陌生人說出這種不自愛的請求。
林然不缺這點錢，所以並不在意。
從小到大，母親和兩位舅舅都告訴他，一個人可以當傻子，不過前提是當個有分寸的傻子。
在自己能夠接受的範圍吃虧，並不一定都是一件壞事。
「阿尼~我不要錢。」女高搖著腦袋把手裡的錢推給林然，解釋道：「我只是單純想和你接觸一下。」
林然翻了個白眼，你嘴裡的單純接觸一下就是直接上強度？
誰信啊？
不要白不要，真當哥們慈善家呢？
「我不會跟你去酒店的。」林然把錢揣回兜里，擺了擺手，轉身就走：「該幹嘛幹嘛去！我飯還沒吃呢。」
還沒等林然邁出兩步，突然一隻手從身後拽住了林然。
「阿西！」林然鬱悶地站定身子，吊著腦袋嘆了口氣：「我都說了，我不會跟你上床！！」
「林然？」
右肘上的拖拽感消失，伴隨著一道疑惑的確認聲響起。
林然聽著有些似曾相識的聲響，緩緩轉過身。
一抹金髮映入眼帘。
林然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一下：「哈……哈，允兒xi，好巧？」
戴著鴨舌帽的林允兒看著林然臉上有些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的表情，眯起眼睛：「你想跟誰上床？」
「那個……我沒想跟誰上床。」
聽到林允兒開口問出的問題，林然尷尬一笑，下意識想要撓頭的右手，在林允兒審視的目光注視下，侷促抬起又放下。
「允兒，怎麼了？」
正當林然想解釋的時候，一道嗓音溫厚的關心響起。
林允兒原本有些緊繃的小臉瞬間衝著林然露出一個像是姐姐般寵溺的笑容，指尖不輕不重看似懲罰地捏住林然的臉蛋。
「阿然，你剛剛跑哪裡去了？」
「來之前，怒那不是都跟你說好讓你在這邊等我了嘛？！」
「？」
林然疑惑低頭，看著表情像是京劇變臉一樣的林允兒。
除了中文，你什麼時候還偷學中國的京劇國粹了？
「這是？」
詢問在近處再次響起，林然這才想起引發林允兒這一連串堪稱演技天才的表現原因，抬頭望去，不禁挑了下眉。
他想過會遇上情敵，但沒想到初來乍到的第二天就遇上。
這不是巧巧他媽給巧巧開門，巧到家了嘛？
敵不動，我不動。
不太清楚狀況的林然沒有開口說話，餘光瞥向舉止恢復正常狀態的林允兒。
你劇本是不是拿錯了？
當著現任男友的面，挽另一個男人的手臂？
「勝基歐巴，你應該還沒見過吧？這是我弟弟，林然。」
林允兒仿佛沒有絲毫彆扭的地方，睜著眼睛張口就來，指著李勝基，看向林然：「林然，這位應該不用怒那跟你介紹了吧？」
林然下意識點點頭。
粉過林允兒的，哪個不知道李勝基這號人？
如果那會兒有粉絲動手，李勝基墳頭草這會兒都三尺高了。
緊接著又搖搖頭，眼神自我懷疑。
不是，我什麼時候成你弟弟了？
雖然都姓林，不過八百年前也湊不到一家去吧？
林允兒可不管林然現在腦袋裡想什麼，只想借著偶然碰見的林然來解決李勝基想要約她「散步」的約會。
她覺得林然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她的意思。
「你弟弟？」李勝基眼神打量著面前與自己齊高的少年。
看起來年紀不算太大，估計也就二十歲上下的模樣。
同樣是簡單的白襯衣和牛仔褲，穿在林然身上溢出一種青春活力的感覺，不似他的成熟穩重。
加上剛剛林允兒叫林然名字時，林然下意識的點頭回應，說明林然確實是他真名。
李勝基排除了林然的威脅，對上同樣在打量自己的少年，露出一個溫和笑容。
「很高興認識你，阿然。」
聽到李勝基似乎在釋放善意的稱呼，林然瞥了眼林允兒，才伸出手握上：「內~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李勝基見林然沒有表露出什麼敵意，心裡有些滿意，緊了緊手，鬆開後輕鬆笑道：「你是允兒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叫哥就行了。」
林然收回手，輕輕搖頭：「第一次見面，不太禮貌。」
李勝基也沒介意，韓國人確實很少第一次見面就攀關係的，大方說道：「肯恰那~你是允兒弟弟，不算外人，我不介意的。」
林然眼神疑惑看向面露笑容的李勝基：「我的意思是，你第一次見面就讓人叫哥，不太禮貌。」
「莫？」李勝基頓時愣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林允兒也愣了一下，沒想到林然說的不禮貌是指李勝基，旋即想起來這小子是中國人，思維和韓國人可能不太貼切，連忙側過頭避著李勝基的視線。
「呀~你小子別亂說話，找個理由和我走。」
輕柔的氣息帶著些許溫熱，淡淡清新果香撲面而來。
林然聽著耳畔傳來略帶嗔怪的提醒和要求，看著一旁開始替自己向李勝基解釋他年紀還小，說話比較直的金髮身影，表情困惑地眨眨眼。
相比平日站店時無人問津的清閒狀態，此刻有些忙碌的幾人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
對於她們而言……
眼前這一件件放進服裝袋裡的不是衣服，而是進入她們腰包的豐厚提成。
「歐尼，我在這兒工作一年了，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一次性買這麼多套的。」
「那個小弟弟不會是什麼代購吧？」
四人中，扎著馬尾辮，看起來最年輕的一個領購員小姐，把手裡昂貴的襯衣遞給一旁親自負責裝袋的女店長，忍不住小聲開口。
即使自己所工作的門店同樣落座在一眾高端奢侈品牌門店的地段，但韓國的有錢人顯然更加鍾愛大眾周知，一眼就能辨別出身份與眾不同的路易威登、香奈兒、古馳……
至於「Luisaviaroma」這個成立於1930年，源自義大利的品牌，鮮為人知。
留著棕色齊脖短髮的女店長聽到問題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細心把手裡的衣服平整放入服裝袋。
隨後才轉過頭，看向好奇出聲的後輩，沒好氣地敲了敲她的腦門。
「你是帕布嗎？哪個代購會全買一個尺寸的？」
「還有……」
「還有？」吃了個腦瓜崩的馬尾辮女孩捂著腦門，有些疑惑這位前輩為什麼話說一半就不繼續了。
「還有，工作守則第26條，不准討論和客人相關的內容！」
女店長指了指不遠處閉合的更衣室大門：「萬一被客人聽見……」
「收到投訴，你就等著扣績效獎金吧。」
一聽到要扣錢，馬尾辮女孩立馬閉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前輩所指的方向，小聲嘀咕一句。
「沒那麼嚴重吧……」
「那小弟弟看起來乖乖的，都不像是會投訴別人的人。」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為了自己的錢包，馬尾辮女孩還是沒再繼續討論這個，認真配合其他幾人整理衣服。
幾分鐘後。
煥然一新的林然走出更衣室，留下住宅地址由門店服務人員派送上門後，在幾位領購員小姐微微欠身的送別禮儀中離開，踏上尋覓晚餐之旅。
「中餐、中餐……」
「都說在韓國開的中餐館魔改得多少有點『入鄉隨俗』，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
「應該會有……吧？」
林然雙手插著兜，慢慢悠悠走在晚間人流不息的街道上，拐入屬於餐飲的規劃街道區域。
視線所及之處瞬間變得有些「擁擠」，人頭攢動，比起服飾珠寶的街區，顯然這一塊兒的精準消費者更多。
林然撓撓頭，神色猶豫地回頭望了眼還算空曠的來路，嘆了口氣，硬著頭皮迎難而上。
「算了，來都來了。」
兩分鐘後。
林然低頭看著眼前裝扮成熟的女高中生，以及自己手裡的紙條，圓潤的眼眸中儘是驚愕和茫然。
片刻後，回過神來。
一臉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眼前昂著腦袋，表情充滿期待的女孩子。
「你問我一會兒有沒有空……」
「然後我們倆去酒店？！」
「內！」成熟女高肯定的點點頭，雙手捧臉，眨著布靈布靈的大眼睛，反問一句：「歐巴，我長得漂亮吧？」
林然扯了扯嘴角，揉緊剛剛被塞進手心的紙條。
這TM是問題關鍵嗎？
你但凡說想交往我都能理解，誰他媽第一次見面就上床的？
你們韓國女高這麼open？
「不過，開房的錢得歐巴你出，我沒有錢。」成熟女高沒等林然開口，緊接著開口補充一句。
林然心裡更荒唐幾分，直覺告訴他，這女生可能精神不太對勁，心裡有些猶豫要不要助人為樂，先幫她聯繫個精神病院的醫生。
「歐巴不喜歡嗎？不想和我試試嗎？」
成熟女高湊近林然身前，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脖頸上突出的喉結線條。
好性感啊……
林然聽著面前有些輕佻的魅惑低音，下意識皺起眉頭，剛想把手心的紙條扔掉表明自己的態度，突然又想起不能隨地亂丟垃圾。
於是……
成熟女高看著塞回自己手心裡，變得一團皺巴巴的紙團，困惑地看向眼前臉上露出陽光笑容的林然。
「你需要錢嗎？」
林然想當然的以為這個女生是因為沒有錢，才會有這種舉動。
「如果你缺錢，我可以借你一點。」林然思索一番，認真說道：「你還年輕，不要誤入歧途。」
說著掏出皮夾，數了數掏出五十萬韓元，遞到女高面前。
「莫？」女孩看著遞在面前半空的幾張申師仁堂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林然無緣無故要給她錢。
林然以為自己的意思沒有傳達到位，抓起女孩的手把紙幣放到她手心裡，神色有些無奈：「如果你還不了，也可以不還。」
要她還錢什麼的只是說的好聽一些。
在林然的三觀看來，一個女生肯定是遇上難言的困處，才會對一個陌生人說出這種不自愛的請求。
林然不缺這點錢，所以並不在意。
從小到大，母親和兩位舅舅都告訴他，一個人可以當傻子，不過前提是當個有分寸的傻子。
在自己能夠接受的範圍吃虧，並不一定都是一件壞事。
「阿尼~我不要錢。」女高搖著腦袋把手裡的錢推給林然，解釋道：「我只是單純想和你接觸一下。」
林然翻了個白眼，你嘴裡的單純接觸一下就是直接上強度？
誰信啊？
不要白不要，真當哥們慈善家呢？
「我不會跟你去酒店的。」林然把錢揣回兜里，擺了擺手，轉身就走：「該幹嘛幹嘛去！我飯還沒吃呢。」
還沒等林然邁出兩步，突然一隻手從身後拽住了林然。
「阿西！」林然鬱悶地站定身子，吊著腦袋嘆了口氣：「我都說了，我不會跟你上床！！」
「林然？」
右肘上的拖拽感消失，伴隨著一道疑惑的確認聲響起。
林然聽著有些似曾相識的聲響，緩緩轉過身。
一抹金髮映入眼帘。
林然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一下：「哈……哈，允兒xi，好巧？」
戴著鴨舌帽的林允兒看著林然臉上有些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的表情，眯起眼睛：「你想跟誰上床？」
「那個……我沒想跟誰上床。」
聽到林允兒開口問出的問題，林然尷尬一笑，下意識想要撓頭的右手，在林允兒審視的目光注視下，侷促抬起又放下。
「允兒，怎麼了？」
正當林然想解釋的時候，一道嗓音溫厚的關心響起。
林允兒原本有些緊繃的小臉瞬間衝著林然露出一個像是姐姐般寵溺的笑容，指尖不輕不重看似懲罰地捏住林然的臉蛋。
「阿然，你剛剛跑哪裡去了？」
「來之前，怒那不是都跟你說好讓你在這邊等我了嘛？！」
「？」
林然疑惑低頭，看著表情像是京劇變臉一樣的林允兒。
除了中文，你什麼時候還偷學中國的京劇國粹了？
「這是？」
詢問在近處再次響起，林然這才想起引發林允兒這一連串堪稱演技天才的表現原因，抬頭望去，不禁挑了下眉。
他想過會遇上情敵，但沒想到初來乍到的第二天就遇上。
這不是巧巧他媽給巧巧開門，巧到家了嘛？
敵不動，我不動。
不太清楚狀況的林然沒有開口說話，餘光瞥向舉止恢復正常狀態的林允兒。
你劇本是不是拿錯了？
當著現任男友的面，挽另一個男人的手臂？
「勝基歐巴，你應該還沒見過吧？這是我弟弟，林然。」
林允兒仿佛沒有絲毫彆扭的地方，睜著眼睛張口就來，指著李勝基，看向林然：「林然，這位應該不用怒那跟你介紹了吧？」
林然下意識點點頭。
粉過林允兒的，哪個不知道李勝基這號人？
如果那會兒有粉絲動手，李勝基墳頭草這會兒都三尺高了。
緊接著又搖搖頭，眼神自我懷疑。
不是，我什麼時候成你弟弟了？
雖然都姓林，不過八百年前也湊不到一家去吧？
林允兒可不管林然現在腦袋裡想什麼，只想借著偶然碰見的林然來解決李勝基想要約她「散步」的約會。
她覺得林然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她的意思。
「你弟弟？」李勝基眼神打量著面前與自己齊高的少年。
看起來年紀不算太大，估計也就二十歲上下的模樣。
同樣是簡單的白襯衣和牛仔褲，穿在林然身上溢出一種青春活力的感覺，不似他的成熟穩重。
加上剛剛林允兒叫林然名字時，林然下意識的點頭回應，說明林然確實是他真名。
李勝基排除了林然的威脅，對上同樣在打量自己的少年，露出一個溫和笑容。
「很高興認識你，阿然。」
聽到李勝基似乎在釋放善意的稱呼，林然瞥了眼林允兒，才伸出手握上：「內~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李勝基見林然沒有表露出什麼敵意，心裡有些滿意，緊了緊手，鬆開後輕鬆笑道：「你是允兒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叫哥就行了。」
林然收回手，輕輕搖頭：「第一次見面，不太禮貌。」
李勝基也沒介意，韓國人確實很少第一次見面就攀關係的，大方說道：「肯恰那~你是允兒弟弟，不算外人，我不介意的。」
林然眼神疑惑看向面露笑容的李勝基：「我的意思是，你第一次見面就讓人叫哥，不太禮貌。」
「莫？」李勝基頓時愣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林允兒也愣了一下，沒想到林然說的不禮貌是指李勝基，旋即想起來這小子是中國人，思維和韓國人可能不太貼切，連忙側過頭避著李勝基的視線。
「呀~你小子別亂說話，找個理由和我走。」
輕柔的氣息帶著些許溫熱，淡淡清新果香撲面而來。
林然聽著耳畔傳來略帶嗔怪的提醒和要求，看著一旁開始替自己向李勝基解釋他年紀還小，說話比較直的金髮身影，表情困惑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