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龍澗山異寶
一個月前。
歧武洲，歧京，城西百餘里外的龍澗山，是一座五六百丈高的突兀險峰。
龍澗山峭壁下有條溪流，此時太陽升起不久，還不算炎熱，山腰上，峭壁處一黃杉人身背藥簍，腰間纏著紅繩，繩頭兩端系有黑色勾爪，在陡峭岩壁上攀爬。身下五六尺遠處還有一人，同樣身著黃杉，腰間纏繩，但未背藥簍，二人默默向上爬行。
「雲兒，今日往左側上去。」蒼老聲音道。
「是，祖父」一清晰，明亮聲音回道。
「你未走過，謹慎些」
「雲兒知曉的。」
一個時辰後，山頂上一老一少二人，老者解下繩索，放下背簍，伸展著身子。邊上站著十三四歲少年，圓潤臉龐，眉目如畫，神態淡然。
「雲兒，今日這路好走嗎？」
「並不難走，只是祖父在前頭太慢了。」少年笑道。
老者同樣笑道：「你呀，莫要輕狂，若有十分力，總要留下三分做後手。」
「是、是、是，雲兒知道了。」
「你……。你父母皆無靈根，但運氣不錯，養出你個上品靈根，我這纏壁功，舒展筋骨後，修煉起來進益極快，等你二十五歲前可去選修會看看運氣。」
「是，一切聽祖父安排。」
老者不再言語，走向一顆青翠大樹的陰影下打坐起來，手中掐訣接連打出四道黃芒，四周亮起一道淡黃色光幕，隨後閉入定了。少年跟到邊上，一般的打坐閉目。
這峭壁山頂，方圓有十餘丈之廣，有樹木草叢，些許積水的岩石坑窪，只是靈氣稀薄些。但老者攜孫兒來此修煉，想來也是能找到的最佳靈脈了。
太陽從西邊落下去了，橙黃的天邊漸漸陰暗下來，夜幕降臨，不多時，四周只剩蟲鳴之音。到了半夜，月亮在正空頂上，映照得四下一片敞亮。
明月落下後，一輪紅日升起，當太陽高掛正空時，少年睜開雙眼，雙臂高舉，舒展筋骨，站起身來，向邊上的背簍走去，翻找出乾糧，就吃了起來。片刻，老者也睜開雙眼，向少年討要一壺水，又要了塊麵餅，述了幾句閒話，再次雙雙入定。
夜幕再次降臨，此時銀月正空高掛，峭壁下的溪流不時有靈氣溢出，這祖孫二人全無感應。溪流激動益起，一道道龐然靈氣向外散發，老者眼角跳動，似乎有所覺察。
正在猶疑之際，一道藍芒光柱從溪流中直衝夜空，一瞬間如同白晝，同時藍芒光柱向四周散發出濃郁靈氣，僅片刻，光柱消失了，外溢的靈氣也漸漸變得稀薄。祖孫二人一時被驚醒，使得身體轉動不靈起來，。
「祖父，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在此住了三十餘年，不曾見過這般異象。」老者搖頭道。
「難道有什麼機緣在此。」少年興奮道。
「糊塗啊，雲兒，就算有什麼機緣，恐怕也落不到你我身上，還是快些調節內息要緊。」老者臉現憂色。
「是。」少年點頭回應。
半盞茶時分，老者站起身將繩索，食物一應物品放進背簍收拾了，抓住背簍走向少年。
「雲兒，如何了？」老者右掌劃個半圓，從腹下往上一收。將四道先前所下的禁制黃芒收起。
十數個呼吸間，少年站起身。「祖父，我們……」
「不必說了，修仙界可不是什麼安寧祥和所在。」向少年招手，往龍澗山另一側奔去。
這一面並非峭壁，而是陡峭急坡，老者往下一躍，落在兩丈下的岩壁上，再一躍又是一兩丈。少年跟隨而下，不多時，祖孫二人已在山腳下了，眼前一片青綠樹林。
「雲兒，快走吧，這渾水我們可趟不得，若有築基修士來，以為我們起了爭寶之心，一擊也難接的。」老者向林里揮手，急切道。
就這般，祖孫二人消失在了山腳下的樹林中。
半柱香後，有二人先後御劍飛來，落在山腳下樹林邊，寬大的飛劍在收了法力後，變回尋常佩劍的大小，插入腰間劍鞘中。
「烏夫人有禮了。」三十餘歲白面儒生拱手笑道。
這婦人身穿紫紅衣裳，髮髻披掛著黑紗。隨手一拱，道「有禮。」
「不知烏前輩可來了？」儒生垂首問了句。
婦人面露不悅，「來了，怎麼的？」
「是，是。」
「簡道友來此何事？」烏夫人問道。
「在下住處有股淡淡的靈氣衝擊，一時有些驚疑，過來看看，不知烏夫人又是何意？」
「我也是為此而來，這近處是那谷老兒修煉之地，不知他人可在山上。」
「不如我兩人上去看看。」儒生笑道。
「你想去就自己上去，我沒你這般多功夫。」婦人周遭走動一番後，朝東望去。
不久又有五六人到此，免不了一番寒暄。都言此方向有靈氣傳出，夜空閃亮如白晝。
不久，又見天邊一道黑影閃出，比其他人來時快了許多，沒多久就到了眼前。
婦人上前嬌媚一笑：「夫君來了。」
這人乘坐五六尺長的葫蘆，鬚髮皆白，有些胖大，從葫蘆上飄落而下，將葫蘆一收，只有手掌般大小了，在腰間一擺弄，就不見了蹤影。問道「此地有何事。」
婦人道：「妾身不知，眾道友皆因異象到此，還不知是什麼緣故。」
白面儒生一臉諂媚，近前道：「見過烏前輩。」
「你師父可好？」胖大老者面無表情，隨口一問。
儒生道：「家師很好。如今前輩到此，不管有甚機緣，都是前輩所有了。」
「嗯。那你就別在此礙眼了。」胖大修士甩了甩手。
「那……晚輩，告辭了。」白面儒生一拱手，也不爭辯，走到樹林邊，拔出飛劍御器而起。
此時天邊又見兩道飛影，白面儒生迎面接上，言語了幾句，三人一齊御器飛走了。
胖大老者，運轉氣息，沉聲道：「諸位道友在此有何打算？」在場諸人面面相覷。
「既不言語，那諸位自便吧。」胖大老者掏出葫蘆就要離去。
婦人心中疑惑，問道：「夫君？」但仍拔出飛劍，祭在身前，躍了上去。
胖大老者並不回言，御起葫蘆繞到龍澗山西南一側，婦人跟隨胖大老者同去。在險峰另一側山腳下，儘是些鵝卵石，婦人御劍到來後，就感應到靈氣的異樣，臉上露出了笑容。
胖大老者自負頗有凶名，那幾個鍊氣小輩絕不敢跟隨過來。來到溪流邊後拿出一桿旌旗，催動之下插在溪流邊的泥沙上，手中掐訣打出數道藍色光芒，以旌旗為中心，形成了簡易的靈氣隔絕禁制。
這山下一側正處於月亮陰影處，遠處看來漆黑一片，什麼也見不到，而胖大老者已在皺眉思慮取寶之事。
歧武洲，歧京，城西百餘里外的龍澗山，是一座五六百丈高的突兀險峰。
龍澗山峭壁下有條溪流，此時太陽升起不久，還不算炎熱，山腰上，峭壁處一黃杉人身背藥簍，腰間纏著紅繩，繩頭兩端系有黑色勾爪，在陡峭岩壁上攀爬。身下五六尺遠處還有一人，同樣身著黃杉，腰間纏繩，但未背藥簍，二人默默向上爬行。
「雲兒，今日往左側上去。」蒼老聲音道。
「是，祖父」一清晰，明亮聲音回道。
「你未走過，謹慎些」
「雲兒知曉的。」
一個時辰後，山頂上一老一少二人，老者解下繩索，放下背簍，伸展著身子。邊上站著十三四歲少年，圓潤臉龐，眉目如畫，神態淡然。
「雲兒，今日這路好走嗎？」
「並不難走，只是祖父在前頭太慢了。」少年笑道。
老者同樣笑道：「你呀，莫要輕狂，若有十分力，總要留下三分做後手。」
「是、是、是，雲兒知道了。」
「你……。你父母皆無靈根，但運氣不錯，養出你個上品靈根，我這纏壁功，舒展筋骨後，修煉起來進益極快，等你二十五歲前可去選修會看看運氣。」
「是，一切聽祖父安排。」
老者不再言語，走向一顆青翠大樹的陰影下打坐起來，手中掐訣接連打出四道黃芒，四周亮起一道淡黃色光幕，隨後閉入定了。少年跟到邊上，一般的打坐閉目。
這峭壁山頂，方圓有十餘丈之廣，有樹木草叢，些許積水的岩石坑窪，只是靈氣稀薄些。但老者攜孫兒來此修煉，想來也是能找到的最佳靈脈了。
太陽從西邊落下去了，橙黃的天邊漸漸陰暗下來，夜幕降臨，不多時，四周只剩蟲鳴之音。到了半夜，月亮在正空頂上，映照得四下一片敞亮。
明月落下後，一輪紅日升起，當太陽高掛正空時，少年睜開雙眼，雙臂高舉，舒展筋骨，站起身來，向邊上的背簍走去，翻找出乾糧，就吃了起來。片刻，老者也睜開雙眼，向少年討要一壺水，又要了塊麵餅，述了幾句閒話，再次雙雙入定。
夜幕再次降臨，此時銀月正空高掛，峭壁下的溪流不時有靈氣溢出，這祖孫二人全無感應。溪流激動益起，一道道龐然靈氣向外散發，老者眼角跳動，似乎有所覺察。
正在猶疑之際，一道藍芒光柱從溪流中直衝夜空，一瞬間如同白晝，同時藍芒光柱向四周散發出濃郁靈氣，僅片刻，光柱消失了，外溢的靈氣也漸漸變得稀薄。祖孫二人一時被驚醒，使得身體轉動不靈起來，。
「祖父，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在此住了三十餘年，不曾見過這般異象。」老者搖頭道。
「難道有什麼機緣在此。」少年興奮道。
「糊塗啊，雲兒，就算有什麼機緣，恐怕也落不到你我身上，還是快些調節內息要緊。」老者臉現憂色。
「是。」少年點頭回應。
半盞茶時分，老者站起身將繩索，食物一應物品放進背簍收拾了，抓住背簍走向少年。
「雲兒，如何了？」老者右掌劃個半圓，從腹下往上一收。將四道先前所下的禁制黃芒收起。
十數個呼吸間，少年站起身。「祖父，我們……」
「不必說了，修仙界可不是什麼安寧祥和所在。」向少年招手，往龍澗山另一側奔去。
這一面並非峭壁，而是陡峭急坡，老者往下一躍，落在兩丈下的岩壁上，再一躍又是一兩丈。少年跟隨而下，不多時，祖孫二人已在山腳下了，眼前一片青綠樹林。
「雲兒，快走吧，這渾水我們可趟不得，若有築基修士來，以為我們起了爭寶之心，一擊也難接的。」老者向林里揮手，急切道。
就這般，祖孫二人消失在了山腳下的樹林中。
半柱香後，有二人先後御劍飛來，落在山腳下樹林邊，寬大的飛劍在收了法力後，變回尋常佩劍的大小，插入腰間劍鞘中。
「烏夫人有禮了。」三十餘歲白面儒生拱手笑道。
這婦人身穿紫紅衣裳，髮髻披掛著黑紗。隨手一拱，道「有禮。」
「不知烏前輩可來了？」儒生垂首問了句。
婦人面露不悅，「來了，怎麼的？」
「是，是。」
「簡道友來此何事？」烏夫人問道。
「在下住處有股淡淡的靈氣衝擊，一時有些驚疑，過來看看，不知烏夫人又是何意？」
「我也是為此而來，這近處是那谷老兒修煉之地，不知他人可在山上。」
「不如我兩人上去看看。」儒生笑道。
「你想去就自己上去，我沒你這般多功夫。」婦人周遭走動一番後，朝東望去。
不久又有五六人到此，免不了一番寒暄。都言此方向有靈氣傳出，夜空閃亮如白晝。
不久，又見天邊一道黑影閃出，比其他人來時快了許多，沒多久就到了眼前。
婦人上前嬌媚一笑：「夫君來了。」
這人乘坐五六尺長的葫蘆，鬚髮皆白，有些胖大，從葫蘆上飄落而下，將葫蘆一收，只有手掌般大小了，在腰間一擺弄，就不見了蹤影。問道「此地有何事。」
婦人道：「妾身不知，眾道友皆因異象到此，還不知是什麼緣故。」
白面儒生一臉諂媚，近前道：「見過烏前輩。」
「你師父可好？」胖大老者面無表情，隨口一問。
儒生道：「家師很好。如今前輩到此，不管有甚機緣，都是前輩所有了。」
「嗯。那你就別在此礙眼了。」胖大修士甩了甩手。
「那……晚輩，告辭了。」白面儒生一拱手，也不爭辯，走到樹林邊，拔出飛劍御器而起。
此時天邊又見兩道飛影，白面儒生迎面接上，言語了幾句，三人一齊御器飛走了。
胖大老者，運轉氣息，沉聲道：「諸位道友在此有何打算？」在場諸人面面相覷。
「既不言語，那諸位自便吧。」胖大老者掏出葫蘆就要離去。
婦人心中疑惑，問道：「夫君？」但仍拔出飛劍，祭在身前，躍了上去。
胖大老者並不回言，御起葫蘆繞到龍澗山西南一側，婦人跟隨胖大老者同去。在險峰另一側山腳下，儘是些鵝卵石，婦人御劍到來後，就感應到靈氣的異樣，臉上露出了笑容。
胖大老者自負頗有凶名，那幾個鍊氣小輩絕不敢跟隨過來。來到溪流邊後拿出一桿旌旗，催動之下插在溪流邊的泥沙上，手中掐訣打出數道藍色光芒，以旌旗為中心，形成了簡易的靈氣隔絕禁制。
這山下一側正處於月亮陰影處，遠處看來漆黑一片，什麼也見不到，而胖大老者已在皺眉思慮取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