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泡在醋罈里的江老師
傳媒大學女寢308宿舍。
阮雨桑回到宿舍，感受著森林下雨天的泥濘，打開衣櫃，紅著臉去浴室換了條小褲子。
「壞蛋學長~」
阮雨桑小聲嘟囔一聲。
換好了乾淨的小褲子，她拿出手機——
點開陳言的頭像，「嗒嗒嗒」開始打字，可沒過多久，她又把剛剛打的字挨個刪掉。
阮雨桑大概是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女生，太過主動的話，最後不會被對方珍惜。
於是，她強忍住想跟陳言說話的衝動，試圖把注意力轉移到魚塘里的其他魚兒。
剛剛陳言送她回來的路上，她在副駕上拍了幾張美美的照片發朋友圈，此時已經有好多翹嘴發來了微信。
剛剛和陳言在一起，阮雨桑是根本不敢看手機的，萬一被陳言看到就不好了。
拿起手機一看，她煩躁地揉了揉頭髮。
十幾個男生發來消息。
「今天沒課嗎，學姐？」
「雨桑你跟誰在一起呢（捂臉）」
「這是在哪玩呢（笑哭）」
「開車的人不會是你男朋友吧（笑哭）」
「雨桑，我家有保時捷卡宴，可以載你去兜風嗎？」
……
「奇怪。」
也不知道為什麼，阮雨桑看著魚塘里的這些翹嘴，卻提不起半點興趣，明明有些男生長得還挺帥的，家境也不錯……
……
畫面切到另一邊——102創業基地。
「關於【每日兼職】如何在甬城推廣，我想先聽聽你們的看法。」
陳言站在一塊寫字板前問道。
「我覺得可以複製一個校花大賽，畢竟這比賽在杭城已經成功過了，在甬城一定也能一波起飛。」周奕說道。
陳言搖搖頭：「甬城辦校花大賽肯定會賠了夫人又折兵，我們連結不到足夠多的當地大學生，辦這種規模性的比賽翻不起什麼水花的，白白浪費獎金罷了。」
「那效仿老闆您一開始的辦法，我們也以便宜的二手電動車為噱頭，讓他們加微信，先把人群導到私域裡運營呢？」
王鐵思考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方案。
「這個方法的確可以複製。」
陳言點點頭表示肯定，「不過，我當時用這個方法是因為還沒有【每日兼職】這個平台，現在既然已經有現成平台了，再讓他們加微信，有點『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
陳言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移動網際網路時代，最寶貴的是時間和市場份額，這次甬城之行，我已經做好了虧錢的準備。」
「你們過去之後，第一時間招聘bd經理，帶著他們去談客戶，我會在【每日兼職】首頁放50個發傳單的兼職崗位，甬城那邊也有不少【每日兼職】的用戶，招幾十個兼職應該不難。」
「王鐵，你負責盯好兼職的工作態度，務必保證每一張傳單都發到當地大學生手上，打響【每日兼職】的知名度……」
說到最後，陳言的聲音逐漸提高了音調：
「總之，這次甬城之行，你們是去吃苦的，用最傳統的方法，跟時間賽跑，每一天都當成打仗一樣去戰鬥，明白嗎！！」
最後一句話的聲音在102辦公室里迴蕩，如洪鐘般振聾發聵。
「明白！」
王鐵和周奕挺直了腰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
陳言在開完會後就直接回了寢室，剛好3個室友都在。
他一進門，就感覺宿舍里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三雙眼睛像探照燈一樣齊刷刷地射向他。
「咳咳，那個……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幹嘛？」
陳言被盯得有些發毛，腳步不自覺地頓了一下。
張非凡率先發難，從床上跳下來，走到陳言跟前，圍著他轉了一圈，像審視犯人一樣：「三哥啊三哥，老實交代，坦白從寬，你跟阮雨桑咋認識的？」
「還有那輛奔馳車是什麼情況？」王日升補充一句。
陳言知道瞞不住了，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好吧，我攤牌了，本想用普通人的身份跟你們相處，換來的卻是……」
「老三，別囉嗦了，說重點！」李文新無情打斷陳言。
「我是【每日兼職】創始人。」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303炸開了鍋。
李文新手中的奶茶差點掉落，張非凡的嘴巴張成了「O」型，王日升手中的筆停在半空，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
10分鐘後，303的室友們已經逐漸消化了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
回過頭來仔細想想陳言平時的生活軌跡和工作內容，才發覺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想通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驕傲感。
一抹淡淡的，想裝逼的感覺緩緩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這個平日裡一起朝夕相處的室友居然是【每日兼職】的老闆！更是校花大賽的發起人！
作為他的室友兼好兄弟，這不就有了吹逼的資本了嗎？？
「喂，妍妍，我艹，你知道前幾天你參加的校花大賽是誰舉辦的嗎？」王日升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跟女友分享這個「大瓜」。
「三哥，那阮雨桑是你女朋友嗎？」張非凡繼續八卦道。
「那真不是，我們昨天才認識，她估計看我長得帥，對我有點好感吧。」陳言自戀道。
「嘖嘖嘖，三哥，還得是你啊，連阮雨桑那種頂級妹子都能拿下。」
「你別亂說啊，我跟她清白的很……」
「老三，你能不能跟阮雨桑說說，跟我們寢室來次聯誼啊，聽說傳媒的妹子長得都不差。」李文新走過來摟著陳言的肩膀商量道。
李文新家境殷實，對於陳言買車或者開公司，他其實一點都不羨慕。
但是看到陳言跟阮雨桑又牽又摟的，他是真急了，想通過陳言這根線給自己物色個藝校女友。
「老大這個提議不錯，三哥你現在吃得這麼好，可不能忘記兄弟們啊！」張非凡附議。
「可以啊，沒問題。」
前世陳言跟這群室友關係一直不錯，哪怕畢業了，也約定每年都聚一次，現在既然有條件能幫他們一把，陳言自然不會拒絕。
「對了，聯誼的事我來溝通，但是關於我是【每日兼職】創始人這事，先別聲張出去啊。」
陳言叮囑道。
張非凡拍拍胸脯保證道：「沒問題，我們懂！」
「嗯？你們懂啥？」
「三哥你肯定是想等有個不長眼的人看不起你了，然後你再突然亮出身份，狠狠打對方的臉是吧？」
「這一招扮豬吃虎玩得真溜啊。」
「額…」陳言驚呆了，他實在沒想到張非凡能腦補出這種理由，不過也好，倒是省的解釋了。
陳言默默點上一根煙，深吸一口，拍了拍他肩膀：「還是你懂我。」
抽完一根煙，陳言剛坐下來想找阮雨桑商量聯誼的事，江芷歆的消息就發來了。
江月照芷歆：聽說你今天去買車了？
陳英俊：是啊，江老師消息真靈通（憨笑）
江月照芷歆：我也是看班級群才知道（微笑）
陳英俊：哦哦。
江月照芷歆：上午沒課嗎？（微笑）
陳英俊：沒課啊。
江月照芷歆：沒課？你確定嗎？
陳英俊：確定。
陳言說謊眼睛都不眨一下。
其實他也不清楚上午有沒有課，但他就是敢這麼肯定的答覆江芷歆。
因為大學輔導員一般都比較鹹魚，很少管事，更不會閒著沒事去記課程表。
江老師也不例外，陳言每次去她辦公室，她都在玩消消樂。
江月照芷歆：我看了下你們的課表，你上午是有課的，還是掛科率最高的高數和英語！
江月照芷歆：以前你翹課是因為創業，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呢？買車也是翹課的理由？
江月照芷歆：下個月就是期末考，有把握能過了是吧？
嗯?
今天的江老師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說話跟機關槍似的咄咄逼人。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
陳言實話實說：額……沒把握。
江月照芷歆：那你還敢翹課？我看我有必要給你父母打個電話，告知他們一下你的學習情況了。
我擦！
我沒聽錯的話，這是在威脅我？
江老師，你這樣很危險啊。
信不信我渣你啊！
陳言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做起事來還有股痞勁。但世間萬物，總歸一物降一物，他最怕的就是他親媽——何娟。
這是從小形成的「心理陰影」，小時候他調皮犯了錯，別人老媽都是裝腔作勢，何娟那是拿著雞毛撣子真打啊。
不過自從他上了高中後，何娟就沒打過陳言了，但那種從小形成的「條件反射」還在。
所以江芷歆一提陳母，他只能暫時老實下來，賠個不是。
陳英俊：江老師，有話好好說，這點小事別打家長電話了（愉快）
江月照芷歆：那行，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陳英俊：啥事？
江月照芷歆：周末抽個空，帶上高數和英語教材到我公寓……不對，到圖書館，我給你補補課。
江月照芷歆：不然我怕你期末掛科率太高，影響我績效，到時候耽誤我評優。
陳言看了不由得撇撇嘴。
真是的，想見我就直說嘛，影響績效都來了……
於是他打字回復。
陳英俊：好啊，那就周六上午十點鐘圖書館樓下見。
陳言直接敲定補課時間，然後順著杆子往上爬：「江老師，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江月照芷歆：你說。
陳英俊：你給我補課的時候，能不能穿職業裝？
陳言提出一個聽起來有點奇怪的要求。
江月照芷歆：職業裝？你想幹嘛？
陳英俊：不幹嘛。就感覺上比較正式，可以提高學習效率。
江月照芷歆：還有這種說法？(疑惑)
江芷歆還是覺得有點怪，不過想想在圖書館，這傢伙也不敢放肆，於是模稜兩可的給出答覆。
江月照芷歆：那我考慮考慮，看心情決定穿不穿吧。
陳英俊：ojbk。
陳言嘴角一翹，江老師這麼說，應該十拿九穩了。
江月照芷歆：對了，今天那個跟你牽手的女孩和你什麼關係啊？
害！
搞了半天，你在這等我呢。
海王陳言終於搞清楚今天江老師為啥不對勁了……
陳英俊：江老師這都知道？
江月照芷歆：我又不瞎，班級群里不是有照片嗎？
陳英俊：哦哦，那是我表姐。
江月照芷歆：表姐？
陳英俊：是的，不信你給我爸媽打電話。
江月照芷歆：哦哦，好吧，我還以為你談女朋友了呢（微笑）
陳英俊：怎麼會，我哪有空談戀愛啊。
陳言打個哈哈跳過了這個話題，又跟江芷歆扯了會兒有的沒的，然後以吃飯為由結束了聊天。
「呼~」陳言深呼一口氣，「女人真是麻煩。」
說完，他又點開了和阮雨桑的聊天框。
陳英俊：在嗎？
後世網上流行一句話：在嗎開口，必是小丑。
其實也分人，只要對方喜歡你，在嗎開口，照樣拿下。
阮雨桑秒回。
隔壁小阮：怎麼啦，學長？
陳英俊：那個，我室友想請你們宿舍的人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
隔壁小阮：你會來嗎？
陳英俊：當然，我們宿舍4個男生都會來。
隔壁小阮：那好呀，沒問題，啥時候？
阮雨桑一聽陳言也在，想都沒想就替室友們做了決定。
陳英俊：稍等，我問問哈。
「文新，阮雨桑說她們寢室沒問題，問我們啥時候吃飯？」陳言轉頭看向李文新。
「真的啊，那就明晚唄？」李文新壓抑著興奮的情緒說道。
一旁的張非凡和王日升也很激動，雖然王日升已經有女朋友了，但心裡還是對明晚的聯誼十分期待，就算自己沒機會了，但哪怕能混的熟一些也好呀！
陳言比了個OK的手勢繼續跟阮雨桑說道：「明晚可以嗎？」
隔壁小阮：我問下室友們有沒有空。
10分鐘後，阮雨桑發來消息。
隔壁小阮：沒問題，她們願意的！
陳英俊：對了寶貝，有個事我得跟你說下
隔壁小阮：什麼事哦？（疑問）
陳英俊：其實我叫陳言，是大一的新生，比你小兩屆（捂臉）
陳言想到這件事明天一聯誼肯定瞞不住，還不如直接坦白好一點，省的她以為自己有意騙她。
隔壁小阮：那你昨天怎麼不說（生氣）虧我還叫了你這麼久的學長！
陳英俊：昨天你自己先誤會了嘛，然後我也就懶得解釋了。
隔壁小阮：壞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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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哪玩呢（笑哭）」
「開車的人不會是你男朋友吧（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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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也不知道為什麼，阮雨桑看著魚塘里的這些翹嘴，卻提不起半點興趣，明明有些男生長得還挺帥的，家境也不錯……
……
畫面切到另一邊——102創業基地。
「關於【每日兼職】如何在甬城推廣，我想先聽聽你們的看法。」
陳言站在一塊寫字板前問道。
「我覺得可以複製一個校花大賽，畢竟這比賽在杭城已經成功過了，在甬城一定也能一波起飛。」周奕說道。
陳言搖搖頭：「甬城辦校花大賽肯定會賠了夫人又折兵，我們連結不到足夠多的當地大學生，辦這種規模性的比賽翻不起什麼水花的，白白浪費獎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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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鐵思考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方案。
「這個方法的確可以複製。」
陳言點點頭表示肯定，「不過，我當時用這個方法是因為還沒有【每日兼職】這個平台，現在既然已經有現成平台了，再讓他們加微信，有點『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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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鐵，你負責盯好兼職的工作態度，務必保證每一張傳單都發到當地大學生手上，打響【每日兼職】的知名度……」
說到最後，陳言的聲音逐漸提高了音調：
「總之，這次甬城之行，你們是去吃苦的，用最傳統的方法，跟時間賽跑，每一天都當成打仗一樣去戰鬥，明白嗎！！」
最後一句話的聲音在102辦公室里迴蕩，如洪鐘般振聾發聵。
「明白！」
王鐵和周奕挺直了腰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
陳言在開完會後就直接回了寢室，剛好3個室友都在。
他一進門，就感覺宿舍里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三雙眼睛像探照燈一樣齊刷刷地射向他。
「咳咳，那個……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幹嘛？」
陳言被盯得有些發毛，腳步不自覺地頓了一下。
張非凡率先發難，從床上跳下來，走到陳言跟前，圍著他轉了一圈，像審視犯人一樣：「三哥啊三哥，老實交代，坦白從寬，你跟阮雨桑咋認識的？」
「還有那輛奔馳車是什麼情況？」王日升補充一句。
陳言知道瞞不住了，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好吧，我攤牌了，本想用普通人的身份跟你們相處，換來的卻是……」
「老三，別囉嗦了，說重點！」李文新無情打斷陳言。
「我是【每日兼職】創始人。」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303炸開了鍋。
李文新手中的奶茶差點掉落，張非凡的嘴巴張成了「O」型，王日升手中的筆停在半空，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
10分鐘後，303的室友們已經逐漸消化了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
回過頭來仔細想想陳言平時的生活軌跡和工作內容，才發覺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想通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驕傲感。
一抹淡淡的，想裝逼的感覺緩緩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這個平日裡一起朝夕相處的室友居然是【每日兼職】的老闆！更是校花大賽的發起人！
作為他的室友兼好兄弟，這不就有了吹逼的資本了嗎？？
「喂，妍妍，我艹，你知道前幾天你參加的校花大賽是誰舉辦的嗎？」王日升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跟女友分享這個「大瓜」。
「三哥，那阮雨桑是你女朋友嗎？」張非凡繼續八卦道。
「那真不是，我們昨天才認識，她估計看我長得帥，對我有點好感吧。」陳言自戀道。
「嘖嘖嘖，三哥，還得是你啊，連阮雨桑那種頂級妹子都能拿下。」
「你別亂說啊，我跟她清白的很……」
「老三，你能不能跟阮雨桑說說，跟我們寢室來次聯誼啊，聽說傳媒的妹子長得都不差。」李文新走過來摟著陳言的肩膀商量道。
李文新家境殷實，對於陳言買車或者開公司，他其實一點都不羨慕。
但是看到陳言跟阮雨桑又牽又摟的，他是真急了，想通過陳言這根線給自己物色個藝校女友。
「老大這個提議不錯，三哥你現在吃得這麼好，可不能忘記兄弟們啊！」張非凡附議。
「可以啊，沒問題。」
前世陳言跟這群室友關係一直不錯，哪怕畢業了，也約定每年都聚一次，現在既然有條件能幫他們一把，陳言自然不會拒絕。
「對了，聯誼的事我來溝通，但是關於我是【每日兼職】創始人這事，先別聲張出去啊。」
陳言叮囑道。
張非凡拍拍胸脯保證道：「沒問題，我們懂！」
「嗯？你們懂啥？」
「三哥你肯定是想等有個不長眼的人看不起你了，然後你再突然亮出身份，狠狠打對方的臉是吧？」
「這一招扮豬吃虎玩得真溜啊。」
「額…」陳言驚呆了，他實在沒想到張非凡能腦補出這種理由，不過也好，倒是省的解釋了。
陳言默默點上一根煙，深吸一口，拍了拍他肩膀：「還是你懂我。」
抽完一根煙，陳言剛坐下來想找阮雨桑商量聯誼的事，江芷歆的消息就發來了。
江月照芷歆：聽說你今天去買車了？
陳英俊：是啊，江老師消息真靈通（憨笑）
江月照芷歆：我也是看班級群才知道（微笑）
陳英俊：哦哦。
江月照芷歆：上午沒課嗎？（微笑）
陳英俊：沒課啊。
江月照芷歆：沒課？你確定嗎？
陳英俊：確定。
陳言說謊眼睛都不眨一下。
其實他也不清楚上午有沒有課，但他就是敢這麼肯定的答覆江芷歆。
因為大學輔導員一般都比較鹹魚，很少管事，更不會閒著沒事去記課程表。
江老師也不例外，陳言每次去她辦公室，她都在玩消消樂。
江月照芷歆：我看了下你們的課表，你上午是有課的，還是掛科率最高的高數和英語！
江月照芷歆：以前你翹課是因為創業，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呢？買車也是翹課的理由？
江月照芷歆：下個月就是期末考，有把握能過了是吧？
嗯?
今天的江老師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說話跟機關槍似的咄咄逼人。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
陳言實話實說：額……沒把握。
江月照芷歆：那你還敢翹課？我看我有必要給你父母打個電話，告知他們一下你的學習情況了。
我擦！
我沒聽錯的話，這是在威脅我？
江老師，你這樣很危險啊。
信不信我渣你啊！
陳言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做起事來還有股痞勁。但世間萬物，總歸一物降一物，他最怕的就是他親媽——何娟。
這是從小形成的「心理陰影」，小時候他調皮犯了錯，別人老媽都是裝腔作勢，何娟那是拿著雞毛撣子真打啊。
不過自從他上了高中後，何娟就沒打過陳言了，但那種從小形成的「條件反射」還在。
所以江芷歆一提陳母，他只能暫時老實下來，賠個不是。
陳英俊：江老師，有話好好說，這點小事別打家長電話了（愉快）
江月照芷歆：那行，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陳英俊：啥事？
江月照芷歆：周末抽個空，帶上高數和英語教材到我公寓……不對，到圖書館，我給你補補課。
江月照芷歆：不然我怕你期末掛科率太高，影響我績效，到時候耽誤我評優。
陳言看了不由得撇撇嘴。
真是的，想見我就直說嘛，影響績效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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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英俊：好啊，那就周六上午十點鐘圖書館樓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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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英俊：你給我補課的時候，能不能穿職業裝？
陳言提出一個聽起來有點奇怪的要求。
江月照芷歆：職業裝？你想幹嘛？
陳英俊：不幹嘛。就感覺上比較正式，可以提高學習效率。
江月照芷歆：還有這種說法？(疑惑)
江芷歆還是覺得有點怪，不過想想在圖書館，這傢伙也不敢放肆，於是模稜兩可的給出答覆。
江月照芷歆：那我考慮考慮，看心情決定穿不穿吧。
陳英俊：ojbk。
陳言嘴角一翹，江老師這麼說，應該十拿九穩了。
江月照芷歆：對了，今天那個跟你牽手的女孩和你什麼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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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陳言終於搞清楚今天江老師為啥不對勁了……
陳英俊：江老師這都知道？
江月照芷歆：我又不瞎，班級群里不是有照片嗎？
陳英俊：哦哦，那是我表姐。
江月照芷歆：表姐？
陳英俊：是的，不信你給我爸媽打電話。
江月照芷歆：哦哦，好吧，我還以為你談女朋友了呢（微笑）
陳英俊：怎麼會，我哪有空談戀愛啊。
陳言打個哈哈跳過了這個話題，又跟江芷歆扯了會兒有的沒的，然後以吃飯為由結束了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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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點開了和阮雨桑的聊天框。
陳英俊：在嗎？
後世網上流行一句話：在嗎開口，必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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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雨桑秒回。
隔壁小阮：怎麼啦，學長？
陳英俊：那個，我室友想請你們宿舍的人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
隔壁小阮：你會來嗎？
陳英俊：當然，我們宿舍4個男生都會來。
隔壁小阮：那好呀，沒問題，啥時候？
阮雨桑一聽陳言也在，想都沒想就替室友們做了決定。
陳英俊：稍等，我問問哈。
「文新，阮雨桑說她們寢室沒問題，問我們啥時候吃飯？」陳言轉頭看向李文新。
「真的啊，那就明晚唄？」李文新壓抑著興奮的情緒說道。
一旁的張非凡和王日升也很激動，雖然王日升已經有女朋友了，但心裡還是對明晚的聯誼十分期待，就算自己沒機會了，但哪怕能混的熟一些也好呀！
陳言比了個OK的手勢繼續跟阮雨桑說道：「明晚可以嗎？」
隔壁小阮：我問下室友們有沒有空。
10分鐘後，阮雨桑發來消息。
隔壁小阮：沒問題，她們願意的！
陳英俊：對了寶貝，有個事我得跟你說下
隔壁小阮：什麼事哦？（疑問）
陳英俊：其實我叫陳言，是大一的新生，比你小兩屆（捂臉）
陳言想到這件事明天一聯誼肯定瞞不住，還不如直接坦白好一點，省的她以為自己有意騙她。
隔壁小阮：那你昨天怎麼不說（生氣）虧我還叫了你這麼久的學長！
陳英俊：昨天你自己先誤會了嘛，然後我也就懶得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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