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捉魚
「小莊，捉魚嗎？」
劉莊吃著飯呢，劉宗武喜悅地跑過來，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放下碗筷，劉莊不解地說：「池塘放的是黃鱔，平時下籠，沒考慮過涸塘。不年不節的，捉什麼魚？」
劉宗武意識到劉莊誤會了，忙糾正：「不是劉家溝的塘。那不，劉家屯那邊的一口老塘好幾年沒放水了，十六公祖留下的那口，大伯讓咱們幫把手，聯絡聯絡。」
那口老塘七八年沒幹涸過，由於主人年事已高，那些年放了魚苗就沒再管，忘了曾經放過魚這回事。
一直以來都是把它當作廢棄魚塘對待，今天主人家恰好見著池塘大魚波紋，卻又因為年紀大了力不從心，於是打算麻煩村裡的晚輩幫個忙。
恰好劉天海正在劉家屯，聽到那番話就給對方打了包票，打電話給劉莊，後者沒聽到鈴聲響，就打給劉宗武。
「行啊，正無聊呢。」劉莊緊忙吃口飯，「六哥吃了沒，一起坐下來吃點？」
劉宗武婉拒，「不吃了，要上山跟阿毅說一聲，那小子指不定多高興。」
劉宗毅當然高興，整日在坡上淡出鳥來了，要不然也不會趁著空閒跟劉莊去雷公嶺踏青，真以為他沒事做？
那是悶出來的壞毛病。
吃好了，劉莊開車到村口待命。只有劉宗武、劉宗毅和劉莊三人，劉宗浩忙場子的事沒空，劉宗季也脫不開身，劉天高打魚去了，三人各自騎車到劉家屯。
劉宗武先和劉天海打了聲招呼，又跟主人家詢問了一些東西，最後拍胸脯保證，「二十一叔，交給我們了。」
仨人就開始動工。
先挖開出水口，用網兜罩上防止魚兒逃脫，然後慢慢地等待水位下降，幸好魚塘設計了地勢很低的出水口，抽水機工作的話，效率慢不說，還沒法控制剩餘的水量，總會留二三十公分沒法抽乾。
劉宗武指著魚塘中因缺氧而折騰的魚，「基本上都是草魚，數量不多，一條也有八九斤，甚至十斤以上。」
劉莊說：「魚塘里沒吃的，能長到十斤左右都是物競天擇下的倖存者。草魚是其中一種，另外還有一點鯉魚和塘角魚。」
劉宗毅搓搓手，「那我得好好表現一下，一會兒誰都別跟我搶。」
劉宗武倆人齊齊翻白眼。
等放幹了水，換上一套防護服，防止赤腳下魚塘被淤泥底下的碎石玻璃扎傷，他們下了魚塘，那淤泥到三人膝蓋，不可謂不深。
「果然是陳年老塘，那味道直衝天靈蓋。就倆字，酸爽。」淤泥的味道很上頭，踩上一腳那味道散得更徹底，猶如一壇醃製了二十年的老壇酸菜。
劉宗武說：「遇到這種很久不清理的魚塘你就偷著樂吧，除了水庫也就這種魚塘的魚獲能上癮，別的……哼。」
劉宗毅反駁道：「莊子哥的魚塘感覺也不錯，經常能見魚翻起漣漪，感覺沒有十斤也有八斤。」
「那魚塘除了黃鱔就是老鱉，哪來的魚？」
劉莊打斷了倆人的交談，「幹活吧，哪那麼多話說。比賽一下，看誰最終的重量更重。」
「什麼彩頭？」
「你要是贏了，算你厲害。」
三人開始行動。
每人拉著一個塑料的嬰兒澡盆，劉宗武先得一發開門紅，伸手就抓住了膝蓋邊上的一條草魚，揮手與倆人炫耀，「哎呀，第一條就有八斤左右，看來贏定了。」
劉莊不理他，左右開弓，左手一條胖乎乎的紅鯉魚，右手一條灰色魚鱗的草魚，「雙響炮，哎呀呀，怎麼輸，你告訴我怎麼輸。」
劉宗毅的臉都黑了，倆不要臉的狗東西。他眼看腳邊有動靜，伸手一抓，只是一條餓得只剩皮包骨的塘角魚，手一滑，還被逃脫了。
劉宗武毫不留情嘲諷：「哈哈，阿毅你抓了條什麼東西？排骨魚嗎？」
劉宗毅說：「笑，笑大聲點，等我捉兩條十斤重的草魚看你笑不笑得出來。」
三人跨著奇怪的鴨子步你追我趕，都把大魚當作目標追逐，劉宗武捉一條，劉莊也捉一條，劉宗毅是唯一受害者。
也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真倒霉，劉莊捉到五條草魚時，他才捉了一條，其他的都是邊角料。
「又一條。」劉宗武說，「果然我就是天選之子。」
劉宗武的運氣確實好，那魚就跟專門往他腳下鑽一樣，連續幾條都是草魚，一下拉開了和劉莊、劉宗毅的差距。
劉宗毅訴苦：「好傢夥，你開掛了吧？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把我的好運氣吸走了？」
劉宗武哈哈笑：「別不服氣，咱今天鴻運當頭，你不服不行。」
「屁。還沒到最後時候，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淤泥上、視野中的魚被捉乾淨，劉宗武暫時領先於劉莊，遙遙領先於劉宗毅，如此看來，是一場劉宗武和劉莊的較量。
「扒一扒水草，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劉宗武說。
劉莊提醒道：「注意安全。」
劉宗毅說：「能有什麼危險？」
手一抓，拔起來一簇水草，順帶把水草里的東西帶了出來，此時正抬著頭看他，「臥槽……」
他連忙把水草扔了。
倆人看過來，恰巧看見劉宗毅扔的東西，一條土黃色鱗片的辣條，「就說讓你注意安全。」
扔了辣條，劉宗毅的運氣似乎有所好轉，草根下赫然是一隻老鱉，不下十斤重，「喔豁，時來運轉了。」
劉宗武酸酸說道：「別得意，還差得遠呢。」
劉宗毅說：「你就羨慕嫉妒吧。」
接著又抓到了一隻老鱉，而同一片水草堆里，劉宗武只捉了幾條黃鱔，劉莊更是顆粒無收，讓劉宗毅完成了彎道超車。
水草邊也搜索了，最後除了黃鱔和泥鰍，再沒有別的大魚上貨時作罷，經稱量，劉宗武的盆九十四斤，劉莊八十五斤出局，只剩劉宗毅還沒稱重。
「稱吧，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劉宗武說。
「輸？輸的人是你。」劉宗毅把盆抬上稱，九十三斤七兩。
劉宗武哈哈笑道：「我就說吧，輸了輸了。」
劉宗毅耍賴了，「誰輸了，你那盆里起碼二斤水和泥，你要扣除水和泥，也就九十二斤，我贏。」
「放屁。」劉宗武說：「我贏了才對。」
劉莊吃著飯呢，劉宗武喜悅地跑過來，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放下碗筷，劉莊不解地說：「池塘放的是黃鱔，平時下籠，沒考慮過涸塘。不年不節的，捉什麼魚？」
劉宗武意識到劉莊誤會了，忙糾正：「不是劉家溝的塘。那不，劉家屯那邊的一口老塘好幾年沒放水了，十六公祖留下的那口，大伯讓咱們幫把手，聯絡聯絡。」
那口老塘七八年沒幹涸過，由於主人年事已高，那些年放了魚苗就沒再管，忘了曾經放過魚這回事。
一直以來都是把它當作廢棄魚塘對待，今天主人家恰好見著池塘大魚波紋，卻又因為年紀大了力不從心，於是打算麻煩村裡的晚輩幫個忙。
恰好劉天海正在劉家屯，聽到那番話就給對方打了包票，打電話給劉莊，後者沒聽到鈴聲響，就打給劉宗武。
「行啊，正無聊呢。」劉莊緊忙吃口飯，「六哥吃了沒，一起坐下來吃點？」
劉宗武婉拒，「不吃了，要上山跟阿毅說一聲，那小子指不定多高興。」
劉宗毅當然高興，整日在坡上淡出鳥來了，要不然也不會趁著空閒跟劉莊去雷公嶺踏青，真以為他沒事做？
那是悶出來的壞毛病。
吃好了，劉莊開車到村口待命。只有劉宗武、劉宗毅和劉莊三人，劉宗浩忙場子的事沒空，劉宗季也脫不開身，劉天高打魚去了，三人各自騎車到劉家屯。
劉宗武先和劉天海打了聲招呼，又跟主人家詢問了一些東西，最後拍胸脯保證，「二十一叔，交給我們了。」
仨人就開始動工。
先挖開出水口，用網兜罩上防止魚兒逃脫，然後慢慢地等待水位下降，幸好魚塘設計了地勢很低的出水口，抽水機工作的話，效率慢不說，還沒法控制剩餘的水量，總會留二三十公分沒法抽乾。
劉宗武指著魚塘中因缺氧而折騰的魚，「基本上都是草魚，數量不多，一條也有八九斤，甚至十斤以上。」
劉莊說：「魚塘里沒吃的，能長到十斤左右都是物競天擇下的倖存者。草魚是其中一種，另外還有一點鯉魚和塘角魚。」
劉宗毅搓搓手，「那我得好好表現一下，一會兒誰都別跟我搶。」
劉宗武倆人齊齊翻白眼。
等放幹了水，換上一套防護服，防止赤腳下魚塘被淤泥底下的碎石玻璃扎傷，他們下了魚塘，那淤泥到三人膝蓋，不可謂不深。
「果然是陳年老塘，那味道直衝天靈蓋。就倆字，酸爽。」淤泥的味道很上頭，踩上一腳那味道散得更徹底，猶如一壇醃製了二十年的老壇酸菜。
劉宗武說：「遇到這種很久不清理的魚塘你就偷著樂吧，除了水庫也就這種魚塘的魚獲能上癮，別的……哼。」
劉宗毅反駁道：「莊子哥的魚塘感覺也不錯，經常能見魚翻起漣漪，感覺沒有十斤也有八斤。」
「那魚塘除了黃鱔就是老鱉，哪來的魚？」
劉莊打斷了倆人的交談，「幹活吧，哪那麼多話說。比賽一下，看誰最終的重量更重。」
「什麼彩頭？」
「你要是贏了，算你厲害。」
三人開始行動。
每人拉著一個塑料的嬰兒澡盆，劉宗武先得一發開門紅，伸手就抓住了膝蓋邊上的一條草魚，揮手與倆人炫耀，「哎呀，第一條就有八斤左右，看來贏定了。」
劉莊不理他，左右開弓，左手一條胖乎乎的紅鯉魚，右手一條灰色魚鱗的草魚，「雙響炮，哎呀呀，怎麼輸，你告訴我怎麼輸。」
劉宗毅的臉都黑了，倆不要臉的狗東西。他眼看腳邊有動靜，伸手一抓，只是一條餓得只剩皮包骨的塘角魚，手一滑，還被逃脫了。
劉宗武毫不留情嘲諷：「哈哈，阿毅你抓了條什麼東西？排骨魚嗎？」
劉宗毅說：「笑，笑大聲點，等我捉兩條十斤重的草魚看你笑不笑得出來。」
三人跨著奇怪的鴨子步你追我趕，都把大魚當作目標追逐，劉宗武捉一條，劉莊也捉一條，劉宗毅是唯一受害者。
也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真倒霉，劉莊捉到五條草魚時，他才捉了一條，其他的都是邊角料。
「又一條。」劉宗武說，「果然我就是天選之子。」
劉宗武的運氣確實好，那魚就跟專門往他腳下鑽一樣，連續幾條都是草魚，一下拉開了和劉莊、劉宗毅的差距。
劉宗毅訴苦：「好傢夥，你開掛了吧？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把我的好運氣吸走了？」
劉宗武哈哈笑：「別不服氣，咱今天鴻運當頭，你不服不行。」
「屁。還沒到最後時候，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淤泥上、視野中的魚被捉乾淨，劉宗武暫時領先於劉莊，遙遙領先於劉宗毅，如此看來，是一場劉宗武和劉莊的較量。
「扒一扒水草，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劉宗武說。
劉莊提醒道：「注意安全。」
劉宗毅說：「能有什麼危險？」
手一抓，拔起來一簇水草，順帶把水草里的東西帶了出來，此時正抬著頭看他，「臥槽……」
他連忙把水草扔了。
倆人看過來，恰巧看見劉宗毅扔的東西，一條土黃色鱗片的辣條，「就說讓你注意安全。」
扔了辣條，劉宗毅的運氣似乎有所好轉，草根下赫然是一隻老鱉，不下十斤重，「喔豁，時來運轉了。」
劉宗武酸酸說道：「別得意，還差得遠呢。」
劉宗毅說：「你就羨慕嫉妒吧。」
接著又抓到了一隻老鱉，而同一片水草堆里，劉宗武只捉了幾條黃鱔，劉莊更是顆粒無收，讓劉宗毅完成了彎道超車。
水草邊也搜索了，最後除了黃鱔和泥鰍，再沒有別的大魚上貨時作罷，經稱量，劉宗武的盆九十四斤，劉莊八十五斤出局，只剩劉宗毅還沒稱重。
「稱吧，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劉宗武說。
「輸？輸的人是你。」劉宗毅把盆抬上稱，九十三斤七兩。
劉宗武哈哈笑道：「我就說吧，輸了輸了。」
劉宗毅耍賴了，「誰輸了，你那盆里起碼二斤水和泥，你要扣除水和泥，也就九十二斤，我贏。」
「放屁。」劉宗武說：「我贏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