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槍響
「劉莊，劉莊你在不在？」
劉莊往窗外一看，是石頭坪的石林石二哥，他就站在門口，向裡面眺望，沖院裡喊話，劉宗武跟在一旁。
「石二哥，什麼事啊？」劉莊問。
石林開門見山地說：「是這樣的，我們石頭坪也打算上山狩獵野豬，但狗不夠，所以想跟你和天高借兩條狗，打完就還回來，保證不會讓你的狗受一點傷。」
這話虛的不能再虛了。就是劉莊也沒法保證，他憑什麼？並非說劉莊的打獵技巧就高人一等，阿呆是他的狗，自然珍惜疼愛，而石林和阿呆非親非故，用起來可不管它的死活，到時候就是死了，也不過是一句輕飄飄的「不小心」。
劉莊說：「石二哥，真是對不住，阿呆最近上山受了點傷，現在還在康復階段，上山是不成了，見諒哈。」
石林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臉色甚至陰沉了下來，「不給面子是吧？」
劉莊說：「沒事我就關門了。」
實話實說，他和石林交情不深，也可以說根本沒有交情，真談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路上遇到打聲招呼關係，真不值給什麼面子。
這人怕是電影看多了。
後來劉天高過來他們討論起這件事，劉天高就說：「他也過來找我了，我明確拒絕了，跟他交情沒好到那份上。再說，石頭坪能差兩條狗？」
石頭坪自然不差兩條狗，差的是兩條好的獵狗。自己訓練獵狗費事，借來的怎麼玩都行，死了也沒關係，左右不過一條土狗。
總會有人如此投機取巧。
劉天高又說：「宗武和石林關係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沒聽說。」劉莊說。
「不說他了。」劉天高問：「你開始訓練二呆，是不是打算讓它也上山打獵了？」
劉莊搖頭，「沒想過。黑熊畢竟是山裡的一方霸主，訓練一下總是沒錯。短期夠嗆，還不如林沖管用。」
到了晚上，睡得正香，院子裡突然的狗吠驚醒了劉莊。
起來一看，沒見著人影，院裡多了一塊二兩重的豬肉。他如夢初醒，怕是偷狗賊來了，衣服來不及穿，出門拿手電筒一照，一輛摩托車很快開走了。
這一下，驚得全村的狗都叫了起來。
劉莊撿起地上的肉，阿呆對此不屑一顧，林沖看也沒看一眼，最饞嘴的二呆也只是聞一下，就沒了興趣。
「小莊，怎麼了？」劉天水緊忙起床，見劉莊家開著燈，於是過來問道。
劉莊拿著肉說：「怕是過來偷狗的，開著摩托車，我一出來就跑了，沒瞧著人影。」
劉天水忙說：「狗日的，偷狗偷到劉家溝來了。那肉估計有毒，別扔，燒了吧，別是被狗吃了。」
然後他又挨家挨戶地問，誰家有狗都問一聲，果然是中了招。劉天高的一條狗白毛吃了肉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臥槽……他娘的，那狗日的偷狗賊，我日他祖宗十八代。」劉天高氣急敗壞地罵娘。
仔細一排查，問題就出來了。
全村只有劉天高和劉莊家裡被光顧，偷狗賊似乎認準了他們兩家的狗。
「石頭坪的石林，肯定是他狗日的，我和小莊沒借狗給他打獵，三更半夜跑到劉家溝毒狗。」劉天高說。
劉天海皺著眉說：「你看到人了？」
劉天高哼著氣不說話。
「沒證據就別亂說。」
劉天高很生氣，明明知道是石頭坪的人搞的鬼，卻沒有證據。劉天海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的，這種話一旦傳開，兩個村子就沒有緩和的餘地。
然而不是不說就不產生矛盾。
第二天，石頭坪的人過來，村里人就沒有一個好臉色，石林又過來借狗，不出意外又碰了一鼻子灰。
跟著過來的石頭坪村支書感覺氛圍很壓抑，拉著劉天海到一旁，「天海，這是怎麼了？咱們兩個村子不應該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劉天海問：「老石頭，你老實說，昨天晚上十一二點，你們村子有沒有人到劉家溝。」
「應該沒有吧。」老石頭不確定地回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天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通通告訴老石頭，聽完老石頭只覺得心裡一驚，他說不準是不是石林乾的，那小子真幹得出來，真要是如此，關係就壞了。
「這件事交給我，我給你一個交待。」老石頭說。
回到村子，老石頭就問：「小林子，你老實說，昨天晚上去哪了？」
石林無所謂道：「去哪？去玩唄。我就愛玩，每天晚上都玩到兩三點才回來，咋了？」
見石林油鹽不進，他又問起和石林一起玩的幾個年輕人，口風出奇的統一。對於石林等人，他也無可奈何。
然而到了晚上，幾人越想越氣，就打算故技重施，從冰箱拿了幾塊肉煮熟，混著老鼠藥又開車來到劉莊屋外，剛扔進去第一塊，一條白色的狗就沖了出來。
「狗，快開車，開車。」
阿呆躍起咬住后座之人的手臂，把那人從摩托車上拖拽下來，屋裡又跑出來兩個生物，其中一條是狗，另一條似貓，兇狠得很，跳到車上對開車的人的臉一頓抓撓，沒一會兒，車就翻了。
「汪汪汪！」
深夜的狗吠聲驚得全村狗狂吠，全跑出來了，圍著那輛摩托車。屋裡的燈亮了，騎摩托車的人見狀，抽出一桿黑色物件。
「啪！」
「哪裡打槍。」
「哪來的槍聲。」
村裡的燈都亮了。
一聲槍響，嚇跑了包圍摩托車的狗。
開槍的人很快意識到，獵狗和看門狗不同，他的獵槍嚇不了獵狗，那條白色的狗流著血依然兇狠地咬著他的手臂。
「砰！」
又開了一槍。
卻打了空。
緊接著，兩條黑狗惡狠狠地撲上來，咬住其中兩人，一時間疼得他們哭爹喊娘。
劉莊等人手持鏟子、鋤頭出來，見倒地的三人手邊還有一桿獵槍，把槍踢開，便也認出了那人，正是石頭坪的石林。
「大伯，你看怎麼處置？」劉莊問。
劉天海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報警。」
毒狗本就是一件不可容忍的事，沒想到竟然還帶槍，這是想幹嘛，殺人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劉天水一點情面不講，撥打了報警電話。劉莊留了個心眼，悄悄給張曉蕾打電話，涉及到槍械，又是一個大新聞。
二十分鐘後，三人連同獵槍上了警車。
同一天晚上，新聞報導了劉家溝的毒狗、槍擊案，老石頭才知道石林到底幹了什麼，為時已晚。
劉莊往窗外一看，是石頭坪的石林石二哥，他就站在門口，向裡面眺望，沖院裡喊話，劉宗武跟在一旁。
「石二哥，什麼事啊？」劉莊問。
石林開門見山地說：「是這樣的，我們石頭坪也打算上山狩獵野豬，但狗不夠，所以想跟你和天高借兩條狗，打完就還回來，保證不會讓你的狗受一點傷。」
這話虛的不能再虛了。就是劉莊也沒法保證，他憑什麼？並非說劉莊的打獵技巧就高人一等，阿呆是他的狗，自然珍惜疼愛，而石林和阿呆非親非故，用起來可不管它的死活，到時候就是死了，也不過是一句輕飄飄的「不小心」。
劉莊說：「石二哥，真是對不住，阿呆最近上山受了點傷，現在還在康復階段，上山是不成了，見諒哈。」
石林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臉色甚至陰沉了下來，「不給面子是吧？」
劉莊說：「沒事我就關門了。」
實話實說，他和石林交情不深，也可以說根本沒有交情，真談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路上遇到打聲招呼關係，真不值給什麼面子。
這人怕是電影看多了。
後來劉天高過來他們討論起這件事，劉天高就說：「他也過來找我了，我明確拒絕了，跟他交情沒好到那份上。再說，石頭坪能差兩條狗？」
石頭坪自然不差兩條狗，差的是兩條好的獵狗。自己訓練獵狗費事，借來的怎麼玩都行，死了也沒關係，左右不過一條土狗。
總會有人如此投機取巧。
劉天高又說：「宗武和石林關係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沒聽說。」劉莊說。
「不說他了。」劉天高問：「你開始訓練二呆，是不是打算讓它也上山打獵了？」
劉莊搖頭，「沒想過。黑熊畢竟是山裡的一方霸主，訓練一下總是沒錯。短期夠嗆，還不如林沖管用。」
到了晚上，睡得正香，院子裡突然的狗吠驚醒了劉莊。
起來一看，沒見著人影，院裡多了一塊二兩重的豬肉。他如夢初醒，怕是偷狗賊來了，衣服來不及穿，出門拿手電筒一照，一輛摩托車很快開走了。
這一下，驚得全村的狗都叫了起來。
劉莊撿起地上的肉，阿呆對此不屑一顧，林沖看也沒看一眼，最饞嘴的二呆也只是聞一下，就沒了興趣。
「小莊，怎麼了？」劉天水緊忙起床，見劉莊家開著燈，於是過來問道。
劉莊拿著肉說：「怕是過來偷狗的，開著摩托車，我一出來就跑了，沒瞧著人影。」
劉天水忙說：「狗日的，偷狗偷到劉家溝來了。那肉估計有毒，別扔，燒了吧，別是被狗吃了。」
然後他又挨家挨戶地問，誰家有狗都問一聲，果然是中了招。劉天高的一條狗白毛吃了肉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臥槽……他娘的，那狗日的偷狗賊，我日他祖宗十八代。」劉天高氣急敗壞地罵娘。
仔細一排查，問題就出來了。
全村只有劉天高和劉莊家裡被光顧，偷狗賊似乎認準了他們兩家的狗。
「石頭坪的石林，肯定是他狗日的，我和小莊沒借狗給他打獵，三更半夜跑到劉家溝毒狗。」劉天高說。
劉天海皺著眉說：「你看到人了？」
劉天高哼著氣不說話。
「沒證據就別亂說。」
劉天高很生氣，明明知道是石頭坪的人搞的鬼，卻沒有證據。劉天海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的，這種話一旦傳開，兩個村子就沒有緩和的餘地。
然而不是不說就不產生矛盾。
第二天，石頭坪的人過來，村里人就沒有一個好臉色，石林又過來借狗，不出意外又碰了一鼻子灰。
跟著過來的石頭坪村支書感覺氛圍很壓抑，拉著劉天海到一旁，「天海，這是怎麼了？咱們兩個村子不應該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劉天海問：「老石頭，你老實說，昨天晚上十一二點，你們村子有沒有人到劉家溝。」
「應該沒有吧。」老石頭不確定地回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天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通通告訴老石頭，聽完老石頭只覺得心裡一驚，他說不準是不是石林乾的，那小子真幹得出來，真要是如此，關係就壞了。
「這件事交給我，我給你一個交待。」老石頭說。
回到村子，老石頭就問：「小林子，你老實說，昨天晚上去哪了？」
石林無所謂道：「去哪？去玩唄。我就愛玩，每天晚上都玩到兩三點才回來，咋了？」
見石林油鹽不進，他又問起和石林一起玩的幾個年輕人，口風出奇的統一。對於石林等人，他也無可奈何。
然而到了晚上，幾人越想越氣，就打算故技重施，從冰箱拿了幾塊肉煮熟，混著老鼠藥又開車來到劉莊屋外，剛扔進去第一塊，一條白色的狗就沖了出來。
「狗，快開車，開車。」
阿呆躍起咬住后座之人的手臂，把那人從摩托車上拖拽下來，屋裡又跑出來兩個生物，其中一條是狗，另一條似貓，兇狠得很，跳到車上對開車的人的臉一頓抓撓，沒一會兒，車就翻了。
「汪汪汪！」
深夜的狗吠聲驚得全村狗狂吠，全跑出來了，圍著那輛摩托車。屋裡的燈亮了，騎摩托車的人見狀，抽出一桿黑色物件。
「啪！」
「哪裡打槍。」
「哪來的槍聲。」
村裡的燈都亮了。
一聲槍響，嚇跑了包圍摩托車的狗。
開槍的人很快意識到，獵狗和看門狗不同，他的獵槍嚇不了獵狗，那條白色的狗流著血依然兇狠地咬著他的手臂。
「砰！」
又開了一槍。
卻打了空。
緊接著，兩條黑狗惡狠狠地撲上來，咬住其中兩人，一時間疼得他們哭爹喊娘。
劉莊等人手持鏟子、鋤頭出來，見倒地的三人手邊還有一桿獵槍，把槍踢開，便也認出了那人，正是石頭坪的石林。
「大伯，你看怎麼處置？」劉莊問。
劉天海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報警。」
毒狗本就是一件不可容忍的事，沒想到竟然還帶槍，這是想幹嘛，殺人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劉天水一點情面不講，撥打了報警電話。劉莊留了個心眼，悄悄給張曉蕾打電話，涉及到槍械，又是一個大新聞。
二十分鐘後，三人連同獵槍上了警車。
同一天晚上，新聞報導了劉家溝的毒狗、槍擊案，老石頭才知道石林到底幹了什麼，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