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入學（下）
（1）
卻說張秉正與四位女孩圍坐桌邊，互相認識。
方秋不坐，站起身道：「由我來為三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張秉正，是百越公的長子。」
張秉正連忙站起身來。
接著，她伸手向他右邊第一位女孩介紹道：「這位是錢寒玉，越國公次女。」
張秉正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準備行「勾手禮」。這是為了減少「攘夷派」的非難的折中之法：一方伸出手指，另一方回握。
不料錢寒玉直接握住他另一隻手道：「久仰了，請多關照！」
另外三人都呆住了。張秉正的腦海里又翻湧起來了，他強壓這種感覺，忙道：「哪裡，哪裡。」錢寒玉緩緩坐下，微微一笑。
方秋瞪了他一眼，接著道：「這位是荀芷蘭，荀氏家主長女。」
張秉正剛伸出手，卻想到剛才的事，因而停住了。
荀芷蘭看出了他的慌亂，緩緩的將手伸給他：「在我與閣下之間，本就有一座橋了，現在，我想我們還要再建一座橋呢。」
張秉正愣了一下。原來，荀氏和百越公府是世交，在憲宗朝，兩家還結過親。他忙道：「新的橋一定會更加堅固的。」
方秋繼續介紹：「這位是盛秋霜，舟山伯的獨女。」
張秉正思索了一會，沒有找到任何有關的記憶。方秋補充到：「舟山伯是熹宗朝才封的。」
張秉正立刻明白了。熹宗朝發家的只有兩種人：打仗的人（軍人）和用錢生錢的人（銀行家），這一時期的前者都出身於職業軍人家庭，他們的後人往往被要求讀軍校，眼前的女孩只能是出身於後者。
看見荀芷蘭、錢寒玉兩人陷入沉思中，方秋馬上向張秉正投來一個眼神。
張秉正連忙舉起茶杯，高聲道：「我先敬位一杯！」
（2）
月光澄澈，夜黑的深了。禮堂里的宴會仍在進行，氣氛也更熱烈了。
張秉正卻溜出人群，藉口如廁，到陽台上通風。
正當他盯著「嬋娟」發呆時，一個人卻來到了他的身邊。張秉正立刻轉身，想看來人是誰。
方秋舉著兩個杯子，將其中一個遞給張秉正：「熱壞了吧…」
張秉正鬆了一口氣，舀起刨冰放進嘴裡，感受著冰涼的感覺。
方秋卻沒有動她那杯刨冰，而是問道：「你知不知道剛為什麼我要你岔開話題？」
張秉正思索了一下：「讓我猜一猜，她家給《海軍補充案》[2]籌款了？」
方秋搖搖頭：「你太小看她家了。」
「……我想想，庫頁島大橋[3]？不對，雷-瓊隧道[4]？**！她家不會給嬉園[5]籌款了吧？！」
「正是如此，千八百億元的款項啊，半個月就湊夠了……」
「難怪你要我岔開話題，畢竟我們幾個人家裡為政的人都反對這事。」
「原來如此！」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方秋、張秉正兩個人立刻警覺起來，看向聲音的來源。
錢寒玉在他們二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出。
方秋又羞又惱：「冬華（別號），不要偷聽別人說話！」
「她早就知道了…對吧？」張秉正朝錢寒玉問道。
「嘿嘿，還是秉正了解我…不像阿秋，只會亂擔心……」
方秋更怒：「什……，你…，不對，你怎麼直接喊他名字？！」
錢寒玉微微一笑：「我很久以前就認識他了…」
「比我還久？」「你10歲見到的我，她6歲就認識我了。」
三人之間不約而同沉默，又哈哈大笑起來。
註：
[1]靈棲木：珍貴魔法木材，市場價格穩定於700-800銀圓每斤。
[2]《海軍補充案》：熹宗朝時，受海軍激進派鼓動，提出此法案，由於「花費太甚」，被常議席多次否決。有觀點認為，這一事件是皇權與議會的矛盾的導火索。
[3]庫頁島大橋：連接東北地區與庫頁島的橋樑，是帝國首座雙層橋。
[4]雷-瓊隧道：帝國第一條海底隧道，連接雷州半島和海南島。
[5]嬉園：熹宗於洛陽，開封附近修建的一系列園林，由於皇室開支無法承擔，便向民間貸款，史稱「偽龍行乞」。
卻說張秉正與四位女孩圍坐桌邊，互相認識。
方秋不坐，站起身道：「由我來為三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張秉正，是百越公的長子。」
張秉正連忙站起身來。
接著，她伸手向他右邊第一位女孩介紹道：「這位是錢寒玉，越國公次女。」
張秉正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準備行「勾手禮」。這是為了減少「攘夷派」的非難的折中之法：一方伸出手指，另一方回握。
不料錢寒玉直接握住他另一隻手道：「久仰了，請多關照！」
另外三人都呆住了。張秉正的腦海里又翻湧起來了，他強壓這種感覺，忙道：「哪裡，哪裡。」錢寒玉緩緩坐下，微微一笑。
方秋瞪了他一眼，接著道：「這位是荀芷蘭，荀氏家主長女。」
張秉正剛伸出手，卻想到剛才的事，因而停住了。
荀芷蘭看出了他的慌亂，緩緩的將手伸給他：「在我與閣下之間，本就有一座橋了，現在，我想我們還要再建一座橋呢。」
張秉正愣了一下。原來，荀氏和百越公府是世交，在憲宗朝，兩家還結過親。他忙道：「新的橋一定會更加堅固的。」
方秋繼續介紹：「這位是盛秋霜，舟山伯的獨女。」
張秉正思索了一會，沒有找到任何有關的記憶。方秋補充到：「舟山伯是熹宗朝才封的。」
張秉正立刻明白了。熹宗朝發家的只有兩種人：打仗的人（軍人）和用錢生錢的人（銀行家），這一時期的前者都出身於職業軍人家庭，他們的後人往往被要求讀軍校，眼前的女孩只能是出身於後者。
看見荀芷蘭、錢寒玉兩人陷入沉思中，方秋馬上向張秉正投來一個眼神。
張秉正連忙舉起茶杯，高聲道：「我先敬位一杯！」
（2）
月光澄澈，夜黑的深了。禮堂里的宴會仍在進行，氣氛也更熱烈了。
張秉正卻溜出人群，藉口如廁，到陽台上通風。
正當他盯著「嬋娟」發呆時，一個人卻來到了他的身邊。張秉正立刻轉身，想看來人是誰。
方秋舉著兩個杯子，將其中一個遞給張秉正：「熱壞了吧…」
張秉正鬆了一口氣，舀起刨冰放進嘴裡，感受著冰涼的感覺。
方秋卻沒有動她那杯刨冰，而是問道：「你知不知道剛為什麼我要你岔開話題？」
張秉正思索了一下：「讓我猜一猜，她家給《海軍補充案》[2]籌款了？」
方秋搖搖頭：「你太小看她家了。」
「……我想想，庫頁島大橋[3]？不對，雷-瓊隧道[4]？**！她家不會給嬉園[5]籌款了吧？！」
「正是如此，千八百億元的款項啊，半個月就湊夠了……」
「難怪你要我岔開話題，畢竟我們幾個人家裡為政的人都反對這事。」
「原來如此！」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方秋、張秉正兩個人立刻警覺起來，看向聲音的來源。
錢寒玉在他們二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出。
方秋又羞又惱：「冬華（別號），不要偷聽別人說話！」
「她早就知道了…對吧？」張秉正朝錢寒玉問道。
「嘿嘿，還是秉正了解我…不像阿秋，只會亂擔心……」
方秋更怒：「什……，你…，不對，你怎麼直接喊他名字？！」
錢寒玉微微一笑：「我很久以前就認識他了…」
「比我還久？」「你10歲見到的我，她6歲就認識我了。」
三人之間不約而同沉默，又哈哈大笑起來。
註：
[1]靈棲木：珍貴魔法木材，市場價格穩定於700-800銀圓每斤。
[2]《海軍補充案》：熹宗朝時，受海軍激進派鼓動，提出此法案，由於「花費太甚」，被常議席多次否決。有觀點認為，這一事件是皇權與議會的矛盾的導火索。
[3]庫頁島大橋：連接東北地區與庫頁島的橋樑，是帝國首座雙層橋。
[4]雷-瓊隧道：帝國第一條海底隧道，連接雷州半島和海南島。
[5]嬉園：熹宗於洛陽，開封附近修建的一系列園林，由於皇室開支無法承擔，便向民間貸款，史稱「偽龍行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