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森林的呼喚》
玩笑歸玩笑，秦放可不覺得真有什麼異蛇之神，但是他認為森林深處可能有新發現。
北地郡的異蛇這麼奇怪，總得有個原因吧。
至於眼球實驗，他漸漸放棄了。跋山涉水尋蛇無果，再加上實驗失敗成了每周一次的固定項目，讓他相當沮喪。
這實驗就隨緣做吧，做不出結果就「筆者已經找到了穩定復現靈魂通道的方法，但囿於篇幅，不再贅述」。
也許幾百年後會有人翻開《靈魂先知秦放·秦的研究筆記》，對著這句話絞盡腦汁。
猜去吧你們！
至於現在，他想了解一下北地郡的傳說奇聞。畢竟奇特的自然現象多以這種形式流傳下來，他能從中找找線索，說不定就能知道這裡的異蛇為何別具一格。
如果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就是《某某現象的調查、驗證和思考》，作者神思敏捷，觀察細緻；如果沒有，就是《北地郡民俗考》。
多少有點成果呢。
雖然後者肯定是洛斯去寫。
————————
「……筆者走訪了不同年齡的當地居民，從垂髫小兒到耄耋老人，他們對暮光森林的態度都很相似。
「……他們只是談論著對那片森林的印象，卻對其內的遭遇閃爍其詞——像是有什麼在阻止他們。
「……秘密的下方，不是寶藏便是邪惡。暮光森林就是這樣的神秘所在，而它的每寸土地都流淌著黑暗！
「……正如他們所說的。『森林的呼喚』。我必須回應。不要聽！這個聲音就是邪惡，我……我必須回應。我（字跡模糊不清）」
秦放看完文章，對上洛斯期待的目光，說道：
「這一版不錯，收起來吧。」
這當然不是《北地郡民俗考》，而是《森林的呼喚》。
當時秦放來到一個小村莊準備打聽些情報，卻被告知暮光森林一直是異蛇防治隊控制的區域，壓根不讓普通人進去。
什麼傳說、奇聞……統統沒有。最多就是「再不睡覺異蛇就抓走你」。
說實話，監管並不嚴格，但是大部分人都害怕異蛇，所以基本沒人主動進去。
就算有人頭鐵，曾經闖過暮光森林，看秦放一身法師袍，哪還敢說出來？
這點東西根本沒法寫報告。
所以秦放就拿來寫了小說，走神秘風格，主打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用最少的信息，營造最詭異的氛圍。
當然，他寫的是梗概，然後再交給洛斯擴寫，中間絕對沒有出現過「我覺得第一版最好」的現象。
洛斯聽到驗收成功了，也鬆了一口氣。
她是在文字上有些天賦，但也禁不住秦放隔三岔五地指手畫腳，親自在語言和劇情上搞微操。
好在寫出來效果不錯，應該可以投一投《神奇魔咒》，之前從沒看過這種類型的小說。
既不是研究報告，也不是考據，但正如之前所說：多少有點成果呢？
不過秦放對此還是不太滿意。
在他眼裡，《神奇魔咒》不過是一休閒雜誌——雖然他也曾向其投稿過。畢竟也沒別的學術雜誌了。
對此，他有理由說服自己：一身才學只能屈就於此，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
那投稿小說又算什麼？這不就和其他人成了一丘之貉麼。
在這方面秦放有點潔癖，他作為一個高質量魔研工作穿越者，絕不能和本地假冒偽劣學者同流合污。
「我什麼檔次，竟然被認為和你們一個水平？忍不了一點。」——大概是這種感覺。
怎麼辦呢？事情又回到異蛇上了。北地郡不就產這個嗎？
努努力，再寫點正經東西吧！
走訪村民無果，秦放又生一計。
既然異蛇防治隊一直控制暮光森林，那麼直接走訪士兵不好嗎？
這些人確定無疑進入過森林裡面，找他們了解情況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秦放的行動很快就中止了。
賈·涵對秦放的敬畏度已經拉滿，看見他就會跑過來打招呼。
了解他的目的後，賈·涵主動請纓：
「您可以先看看我們歷年的資料，異蛇痕跡和分布都有……」
他注意到秦放的臉色不對，就小心翼翼地停下了話。
秦放憋了好幾秒才說道：
「挺好。先看看你們的資料，有機會再走訪士兵吧。」
他剛才表現有異，純粹是覺得太尷尬。
雖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有人提醒更是好事，沒必要如此上綱上線。但實際上……
秦放是按照神秘小說的陣營劃分，把自己帶入到民俗學家的身份，想通過走訪的方式查出一些官方不知道或者隱瞞的事情。
結果讓他智熄的是，賈·涵作為官方陣營，直接把所有信息都送給他了——因為他自己本來就是官方陣營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飯吃了一半才發現坐錯了桌子。
剛才說「有機會再走訪士兵」，純屬給自己找補。
看來是這段時間的懶散生活，讓他的大腦生鏽了。這話也是找補。
但他還得再找補一句，賈·涵提供的信息來自人類社會，這就是普通人的力量，遠非他所能及。
————————
秦放看了看異蛇出現位置的分布，在地圖上圈定了它們大致的中心點。
就以這裡作為探索目標吧。
關於森林內部，地圖上當然沒有相關細節。
他這樣做只是為了確定距離和方向，為毫無準確性可言的探索行動在象徵意義上增加一點準確性。
火為前驅，風做後繼，秦放的陽光大道燒進森林深處。
烈火學派破壞力極強，不只是因為燃素本身性質活潑，還因為法術會點燃目標區域。
以陽光大道為例，它的寬度中，有三分之一來自法術釋放後留下的火焰。
不過最近他發現，開路效率和道路寬度有些不對勁，法術遺留的火焰似乎也更容易熄滅了。
秦放一開始以為這是正常情況：
他不在森林裡過夜，每次都要重新走一遍之前的路，對體能的損耗日漸增加，施法時也許會操作變形。
為了疏解疲勞，他每天回來晚上都會很奢侈地喝一瓶治療靈藥，不過似乎並無助益。
不過當他眼睜睜看見樹上的火焰在7秒內消失的時候，秦放意識到自己錯了：
「這未免有點太離譜了。」
北地郡的異蛇這麼奇怪，總得有個原因吧。
至於眼球實驗，他漸漸放棄了。跋山涉水尋蛇無果，再加上實驗失敗成了每周一次的固定項目，讓他相當沮喪。
這實驗就隨緣做吧，做不出結果就「筆者已經找到了穩定復現靈魂通道的方法，但囿於篇幅，不再贅述」。
也許幾百年後會有人翻開《靈魂先知秦放·秦的研究筆記》，對著這句話絞盡腦汁。
猜去吧你們！
至於現在，他想了解一下北地郡的傳說奇聞。畢竟奇特的自然現象多以這種形式流傳下來，他能從中找找線索，說不定就能知道這裡的異蛇為何別具一格。
如果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就是《某某現象的調查、驗證和思考》，作者神思敏捷，觀察細緻；如果沒有，就是《北地郡民俗考》。
多少有點成果呢。
雖然後者肯定是洛斯去寫。
————————
「……筆者走訪了不同年齡的當地居民，從垂髫小兒到耄耋老人，他們對暮光森林的態度都很相似。
「……他們只是談論著對那片森林的印象，卻對其內的遭遇閃爍其詞——像是有什麼在阻止他們。
「……秘密的下方，不是寶藏便是邪惡。暮光森林就是這樣的神秘所在，而它的每寸土地都流淌著黑暗！
「……正如他們所說的。『森林的呼喚』。我必須回應。不要聽！這個聲音就是邪惡，我……我必須回應。我（字跡模糊不清）」
秦放看完文章，對上洛斯期待的目光，說道：
「這一版不錯，收起來吧。」
這當然不是《北地郡民俗考》，而是《森林的呼喚》。
當時秦放來到一個小村莊準備打聽些情報，卻被告知暮光森林一直是異蛇防治隊控制的區域，壓根不讓普通人進去。
什麼傳說、奇聞……統統沒有。最多就是「再不睡覺異蛇就抓走你」。
說實話，監管並不嚴格，但是大部分人都害怕異蛇，所以基本沒人主動進去。
就算有人頭鐵，曾經闖過暮光森林，看秦放一身法師袍，哪還敢說出來？
這點東西根本沒法寫報告。
所以秦放就拿來寫了小說，走神秘風格，主打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用最少的信息，營造最詭異的氛圍。
當然，他寫的是梗概，然後再交給洛斯擴寫，中間絕對沒有出現過「我覺得第一版最好」的現象。
洛斯聽到驗收成功了，也鬆了一口氣。
她是在文字上有些天賦，但也禁不住秦放隔三岔五地指手畫腳，親自在語言和劇情上搞微操。
好在寫出來效果不錯，應該可以投一投《神奇魔咒》，之前從沒看過這種類型的小說。
既不是研究報告，也不是考據，但正如之前所說：多少有點成果呢？
不過秦放對此還是不太滿意。
在他眼裡，《神奇魔咒》不過是一休閒雜誌——雖然他也曾向其投稿過。畢竟也沒別的學術雜誌了。
對此，他有理由說服自己：一身才學只能屈就於此，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
那投稿小說又算什麼？這不就和其他人成了一丘之貉麼。
在這方面秦放有點潔癖，他作為一個高質量魔研工作穿越者，絕不能和本地假冒偽劣學者同流合污。
「我什麼檔次，竟然被認為和你們一個水平？忍不了一點。」——大概是這種感覺。
怎麼辦呢？事情又回到異蛇上了。北地郡不就產這個嗎？
努努力，再寫點正經東西吧！
走訪村民無果，秦放又生一計。
既然異蛇防治隊一直控制暮光森林，那麼直接走訪士兵不好嗎？
這些人確定無疑進入過森林裡面，找他們了解情況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秦放的行動很快就中止了。
賈·涵對秦放的敬畏度已經拉滿，看見他就會跑過來打招呼。
了解他的目的後，賈·涵主動請纓：
「您可以先看看我們歷年的資料，異蛇痕跡和分布都有……」
他注意到秦放的臉色不對，就小心翼翼地停下了話。
秦放憋了好幾秒才說道：
「挺好。先看看你們的資料，有機會再走訪士兵吧。」
他剛才表現有異，純粹是覺得太尷尬。
雖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有人提醒更是好事，沒必要如此上綱上線。但實際上……
秦放是按照神秘小說的陣營劃分，把自己帶入到民俗學家的身份，想通過走訪的方式查出一些官方不知道或者隱瞞的事情。
結果讓他智熄的是，賈·涵作為官方陣營，直接把所有信息都送給他了——因為他自己本來就是官方陣營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飯吃了一半才發現坐錯了桌子。
剛才說「有機會再走訪士兵」，純屬給自己找補。
看來是這段時間的懶散生活，讓他的大腦生鏽了。這話也是找補。
但他還得再找補一句，賈·涵提供的信息來自人類社會，這就是普通人的力量，遠非他所能及。
————————
秦放看了看異蛇出現位置的分布，在地圖上圈定了它們大致的中心點。
就以這裡作為探索目標吧。
關於森林內部，地圖上當然沒有相關細節。
他這樣做只是為了確定距離和方向，為毫無準確性可言的探索行動在象徵意義上增加一點準確性。
火為前驅，風做後繼，秦放的陽光大道燒進森林深處。
烈火學派破壞力極強，不只是因為燃素本身性質活潑，還因為法術會點燃目標區域。
以陽光大道為例，它的寬度中，有三分之一來自法術釋放後留下的火焰。
不過最近他發現，開路效率和道路寬度有些不對勁，法術遺留的火焰似乎也更容易熄滅了。
秦放一開始以為這是正常情況：
他不在森林裡過夜，每次都要重新走一遍之前的路，對體能的損耗日漸增加，施法時也許會操作變形。
為了疏解疲勞，他每天回來晚上都會很奢侈地喝一瓶治療靈藥，不過似乎並無助益。
不過當他眼睜睜看見樹上的火焰在7秒內消失的時候，秦放意識到自己錯了：
「這未免有點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