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租房子
「是你們要租房？」在樓下房東雙眼不停地在他們臉上掃視。兩個未成年人租房，任憑是誰都會懷疑。
「對。」李漁點頭道。
「你父母呢？」房東問道。
李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我們能不能先看看房子？」
房東遲疑了一下，最後乾笑道：「看是能看，不過你們做不了主，還是等你們的父母來再說吧。」
李漁懂房東的意思，生怕他們兩人做不了主，看了也是白看，最後耽誤房東的時間。李漁拿出一疊百元大鈔票，在房東眼前亮了亮，說道：「我就能做主，要是中意了，馬上就能交錢。」
房東看到錢，頓時笑臉盈盈，說道：「你們想要什麼樣的房子，我這裡有三室一廳，有二室一廳的，也有一室一廳的，全都可以做飯的。」
李漁道：「我們要兩室一廳的。」他們只有兩人，房間多了是浪費。
房東以為兩人是鄉鎮的人，父母把他們送到縣裡讀書，於是想租個房子，陪伴他們讀書。由於縣內教育比鄉鎮高一截，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你們想租低一點的房子，還是高一點房子。」
李漁連忙道：「我們住低一點的房子，房子太高難爬樓，還要靠街道的，這樣視野開闊。」李漁雖然沒有租過房子，但是與父親住過酒店，略微還是懂一些。縣城裡房子密密麻麻，一棟挨著一棟，那些不靠街的房子，光線昏暗，感覺十分壓抑。
房東把他們帶到二樓203號房子，房子有些老舊，牆皮有些地方都脫落了，房內沒有什麼家居，大廳一張簡易的木頭桌子，幾張塑料凳子，每間房子一張舊的席夢思，讓李漁滿意的地方，兩個房間都有空調，冬天太冷，只有開空調才能過冬，衛生間也有熱水器，能夠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他們兄妹自從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洗過熱水澡，一洗熱水澡的滋味，李漁恨不得馬上脫光衣服去洗澡。
房子老舊，家居簡陋，這些都不是問題，唯一不好的地方，居然沒有洗衣機，就不能洗衣服了，他們可不會手洗衣服，李漁問道：「怎麼沒有洗衣機？」
房東訕笑道：「沒有洗衣機。」
這個地方靠近快餐店，以後吃飯不用走遠的路，可惜就是沒有洗衣機，李漁遺憾道：「沒有洗衣機，我們不會洗衣服。」
房東看過李漁手中的錢，知道他們是真心想租房，而且還是長租的那一種，很想留住他們，說道：「你們可以買一台洗衣機呀，那種洗一兩個人的洗衣機特別便宜，幾百塊錢就能買到，而且送貨上門，幫你們安裝好的。」
李漁聞言大喜，問道：「哪裡有賣的？」
房東道：「公園那條街道，有好幾家賣洗衣機的地方。」
李漁記下了賣洗衣機的地方，又仔仔細細看了幾個房間，還需要添加一床被子，給李筱月蓋，出來之後兩人睡一張床，因為是困難導致的，現在手頭盈餘，應該分床睡了，畢竟男女不便，對妹妹李筱月不好。
李漁問道：「房子多少錢一個月？」
這才問這個問題，房東有些想笑，說道：「650一個月。交三個月。」
李漁聽問此言，心裡暗道好便宜呀，以為要一兩千一個月呢，他哪裡知道，他聽道的一兩千一個月的房租那種小區房子，面積都在三室一廳以上，能夠住一大家子人，而且是精裝修，家居齊全。這個是城內民居房，許多房子一棟，五六層的房子，包括鋪面才一兩萬一年，他租的房子算是貴的了。
由於長期擺攤，李漁習慣了討價還價，說道：「600一個月，我們租半年以上。」買房子還是沒影子的事情，租房就租長時間一點。
房東道：「行吧，真便宜，二十塊錢住一天。最便宜的旅館都要三十塊錢一天呢。」
的確有些便宜，李漁嘴上卻說道：「旅館包括水電費的，你這裡不包括水電費。」
房東說道：「我這裡水費不要你們的錢，旅館裡就是一個日光燈，一天用不了幾個錢電費。要是你不開空調，不用洗衣機，不做飯的話，我也可以水電全免，三十塊錢一天，怎麼樣？」
李漁嘿嘿直笑，並不反駁，心裡卻說，三十塊錢一天誰租你的破房子。
房東說道：「你把你父母的身份證拿出來，讓我登記一下。」
李漁道：「我爸爸媽媽明天過來，我先把房租交了，明天再等級身份證行吧？」
房東道：「也好。」只要交錢了，那時他們想不租都不行了。如今縣內房屋眾多，比他條件優越的房子一大把，而且房租還便宜一點，不過別人都要長租的，短租不做，怕麻煩。而李漁兄妹卻是要長租的，而且還是早出晚歸的學生，不會引來社會上的麻煩事，多的是房主願意把房子租給他們。
李漁交了三個月房租1800元，又壓了200水電費，從房東手裡拿到了鑰匙。
兄妹兩人回到火車站，把東西一趟又一趟從拱洞裡搬出，放在火車站廣場邊上，等會叫一輛車，拉到出租房去。
李漁把能用上的東西全拿走了，瓢盆鍋碗，衣服被子等等。但是拱洞內的床鋪卻沒有拆除，留給給那些像他一樣的流浪人，至少這裡還能遮風避雨，勉強可以算是一個小家。
李漁在拱洞附近來回走，竟然有些難捨，這裡有他太多的傷感和痛苦，沒水沒電，狗一般的爬進爬出，只有等到午夜才能睡覺。一有風吹草動，人就會驚醒過來。
當然，告別了水電，沒有一絲娛樂，才讓他更多的時間思考，人是什麼，人其實和動物沒有多大的區別，首先要解決的是生存問題，其他的都是其次。
午夜時分，大家都進入了夢鄉，習習的晚風之中，李漁和李筱月依偎在一起，仰頭看著夜空，細數一顆一顆的繁星。
想起這些，李漁摸了一把眼淚，邁步走出了草從，走出了他們曾經的家。
掃地阿姨趙啟明看見兄妹大包小包的東西，問道：「這是你們的東西？」
李漁高興道：「對，我們要搬家了。」
趙啟明雖然經常看見李漁兄妹在火車站出沒，但是不知到他們具體住哪裡，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問李漁兄妹，他們也從來不說實話。
趙啟明問道：「搬到哪裡去？」
李漁說道：「搬到縣裡去，我們租了房子。」
趙啟明笑道：「看來你們是掙到錢了。」
趙啟明和她相熟，又同為女性，李筱月毫無提防道：「我們掙了好多錢，你看。」她拿起手機讓趙啟明看。
李漁想阻止已然來不及了，不過想一想也沒有什麼，趙啟明對他們兄妹十分好，經常從家裡帶東西給他們吃，兩個玉米，兩個紅薯，幾個月餅什麼的。
趙啟明驚訝道：「你們都買了手機了，還是幾千塊錢的手機，我看看多少錢，什麼，六萬多塊錢！」她直接震驚了，不敢相信似的，又細細地數了一下，才敢確定：「六萬一千零五十。」
交房租是李漁拿的手中的現鈔，李筱月手機里的錢沒動。
趙啟明許久才回過神來，問道：「你們怎麼掙到那麼多錢？」
李筱月因為經常被李漁叮囑，千萬不能把怎麼掙到錢事情說出去，說道：「我哥哥掙的，他知道怎麼掙錢。」
李漁自豪笑道：「這個法子不適合你，有適合你的法子，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見從李漁嘴裡掏不出實話，趙啟明也就不再追問，變相稱讚道：「你好厲害，比大人都了得，大人一年到頭都掙不了六萬塊錢，你幾個月就掙到了六萬塊錢，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們還不氣死。」
李漁更是得意，有時候掙錢並不是靠體力或者聰明頭腦，而是要靠一點點運氣，更重要的是敢想。誰知道水南門口河下有銅錢的呢，就是知道的，大家都以為此事不靠譜，不是什么正經營生。就是那些拿著探照器找銅錢的人，哪一個人不是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這種人好吃懶做，就想著一夜暴富。
這時來了一輛計程車，李漁連忙叫住了，出了五十塊錢把他們的東西拉走，平日這麼短的路程，只需要二三十塊錢，司機自然高興的很，幫他們把東西放到後備箱裡。
看著李漁兄妹走了之後，趙啟明那個羨慕的呀，自己掃地一年到頭，把福利全算上，才拿到一兩萬塊錢。但是李漁這小子，半大的年紀，幾個月時間就掙的六萬塊錢，還買了手機，現在又租房了。真是，貨比貨得丟，人比人得死。
女同事走過來，問道：「就是你天天帶東西給他們得那兩個孩子。」
趙啟明失魂落魄道：「是的。」
女同事發現趙啟明不對勁，說道：「怎麼了？」
趙啟明道：「那兩人發財了，掙了六萬塊錢！」
孩子發財？女同事道：「你講什麼話呢，掙六萬塊錢，兩個半大的孩子怎麼發掙的，打工又都沒有十八歲，工廠不收他們。。」
真是夏蟲不可語冰，你以為就你能掙錢，別人不能掙錢了嗎，趙啟明道：「哪個曉得他們怎麼發財，發財他們也不會告訴我。」
女同事道：「不會是偷的吧，有兩個小毛孩子和他們一樣大的年紀，專門去偷的。」
趙啟明知道說得是誰，那兩個小毛孩子還在讀小學，個子矮矮的，哥哥帶著弟弟，哥哥負責偷盜，弟弟負責放哨。他們的父親是殘疾人，母親生了重病躺在床上，兩個孩子沒有人管，不去上學，成天在外面蹓躂，一次把趙啟明院子上一戶人家保險柜偷了，戶主從外面回家，在家門口撿到一千三百塊錢，當時樂的不行，「真是喜從天而降，門口也撿到錢。」回到家中發現自己家的保險柜被偷了，當時傻了眼，調取監控發現是兩個小毛孩，而他撿到的錢正是兩個小毛孩偷的他的錢，不小心在路上掉了，被他撿到了，他馬上報了警，晚上警察在網吧里把兩個小毛孩抓住了，但是錢已經被花掉了一大部分，追回了一小部分錢。警察挨個網吧通知，以後不許給兩個小毛孩開機。
警察把兩個小毛孩送回家中，讓他們的父母看好他們。前幾天，趙啟明在縣裡又看見了拿兩個小孩子，他們又從家裡逃出來了。
難道李漁兄妹手中的六萬塊錢，也是偷來的嗎？
「對。」李漁點頭道。
「你父母呢？」房東問道。
李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我們能不能先看看房子？」
房東遲疑了一下，最後乾笑道：「看是能看，不過你們做不了主，還是等你們的父母來再說吧。」
李漁懂房東的意思，生怕他們兩人做不了主，看了也是白看，最後耽誤房東的時間。李漁拿出一疊百元大鈔票，在房東眼前亮了亮，說道：「我就能做主，要是中意了，馬上就能交錢。」
房東看到錢，頓時笑臉盈盈，說道：「你們想要什麼樣的房子，我這裡有三室一廳，有二室一廳的，也有一室一廳的，全都可以做飯的。」
李漁道：「我們要兩室一廳的。」他們只有兩人，房間多了是浪費。
房東以為兩人是鄉鎮的人，父母把他們送到縣裡讀書，於是想租個房子，陪伴他們讀書。由於縣內教育比鄉鎮高一截，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你們想租低一點的房子，還是高一點房子。」
李漁連忙道：「我們住低一點的房子，房子太高難爬樓，還要靠街道的，這樣視野開闊。」李漁雖然沒有租過房子，但是與父親住過酒店，略微還是懂一些。縣城裡房子密密麻麻，一棟挨著一棟，那些不靠街的房子，光線昏暗，感覺十分壓抑。
房東把他們帶到二樓203號房子，房子有些老舊，牆皮有些地方都脫落了，房內沒有什麼家居，大廳一張簡易的木頭桌子，幾張塑料凳子，每間房子一張舊的席夢思，讓李漁滿意的地方，兩個房間都有空調，冬天太冷，只有開空調才能過冬，衛生間也有熱水器，能夠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他們兄妹自從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洗過熱水澡，一洗熱水澡的滋味，李漁恨不得馬上脫光衣服去洗澡。
房子老舊，家居簡陋，這些都不是問題，唯一不好的地方，居然沒有洗衣機，就不能洗衣服了，他們可不會手洗衣服，李漁問道：「怎麼沒有洗衣機？」
房東訕笑道：「沒有洗衣機。」
這個地方靠近快餐店，以後吃飯不用走遠的路，可惜就是沒有洗衣機，李漁遺憾道：「沒有洗衣機，我們不會洗衣服。」
房東看過李漁手中的錢，知道他們是真心想租房，而且還是長租的那一種，很想留住他們，說道：「你們可以買一台洗衣機呀，那種洗一兩個人的洗衣機特別便宜，幾百塊錢就能買到，而且送貨上門，幫你們安裝好的。」
李漁聞言大喜，問道：「哪裡有賣的？」
房東道：「公園那條街道，有好幾家賣洗衣機的地方。」
李漁記下了賣洗衣機的地方，又仔仔細細看了幾個房間，還需要添加一床被子，給李筱月蓋，出來之後兩人睡一張床，因為是困難導致的，現在手頭盈餘，應該分床睡了，畢竟男女不便，對妹妹李筱月不好。
李漁問道：「房子多少錢一個月？」
這才問這個問題，房東有些想笑，說道：「650一個月。交三個月。」
李漁聽問此言，心裡暗道好便宜呀，以為要一兩千一個月呢，他哪裡知道，他聽道的一兩千一個月的房租那種小區房子，面積都在三室一廳以上，能夠住一大家子人，而且是精裝修，家居齊全。這個是城內民居房，許多房子一棟，五六層的房子，包括鋪面才一兩萬一年，他租的房子算是貴的了。
由於長期擺攤，李漁習慣了討價還價，說道：「600一個月，我們租半年以上。」買房子還是沒影子的事情，租房就租長時間一點。
房東道：「行吧，真便宜，二十塊錢住一天。最便宜的旅館都要三十塊錢一天呢。」
的確有些便宜，李漁嘴上卻說道：「旅館包括水電費的，你這裡不包括水電費。」
房東說道：「我這裡水費不要你們的錢，旅館裡就是一個日光燈，一天用不了幾個錢電費。要是你不開空調，不用洗衣機，不做飯的話，我也可以水電全免，三十塊錢一天，怎麼樣？」
李漁嘿嘿直笑，並不反駁，心裡卻說，三十塊錢一天誰租你的破房子。
房東說道：「你把你父母的身份證拿出來，讓我登記一下。」
李漁道：「我爸爸媽媽明天過來，我先把房租交了，明天再等級身份證行吧？」
房東道：「也好。」只要交錢了，那時他們想不租都不行了。如今縣內房屋眾多，比他條件優越的房子一大把，而且房租還便宜一點，不過別人都要長租的，短租不做，怕麻煩。而李漁兄妹卻是要長租的，而且還是早出晚歸的學生，不會引來社會上的麻煩事，多的是房主願意把房子租給他們。
李漁交了三個月房租1800元，又壓了200水電費，從房東手裡拿到了鑰匙。
兄妹兩人回到火車站，把東西一趟又一趟從拱洞裡搬出，放在火車站廣場邊上，等會叫一輛車，拉到出租房去。
李漁把能用上的東西全拿走了，瓢盆鍋碗，衣服被子等等。但是拱洞內的床鋪卻沒有拆除，留給給那些像他一樣的流浪人，至少這裡還能遮風避雨，勉強可以算是一個小家。
李漁在拱洞附近來回走，竟然有些難捨，這裡有他太多的傷感和痛苦，沒水沒電，狗一般的爬進爬出，只有等到午夜才能睡覺。一有風吹草動，人就會驚醒過來。
當然，告別了水電，沒有一絲娛樂，才讓他更多的時間思考，人是什麼，人其實和動物沒有多大的區別，首先要解決的是生存問題，其他的都是其次。
午夜時分，大家都進入了夢鄉，習習的晚風之中，李漁和李筱月依偎在一起，仰頭看著夜空，細數一顆一顆的繁星。
想起這些，李漁摸了一把眼淚，邁步走出了草從，走出了他們曾經的家。
掃地阿姨趙啟明看見兄妹大包小包的東西，問道：「這是你們的東西？」
李漁高興道：「對，我們要搬家了。」
趙啟明雖然經常看見李漁兄妹在火車站出沒，但是不知到他們具體住哪裡，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問李漁兄妹，他們也從來不說實話。
趙啟明問道：「搬到哪裡去？」
李漁說道：「搬到縣裡去，我們租了房子。」
趙啟明笑道：「看來你們是掙到錢了。」
趙啟明和她相熟，又同為女性，李筱月毫無提防道：「我們掙了好多錢，你看。」她拿起手機讓趙啟明看。
李漁想阻止已然來不及了，不過想一想也沒有什麼，趙啟明對他們兄妹十分好，經常從家裡帶東西給他們吃，兩個玉米，兩個紅薯，幾個月餅什麼的。
趙啟明驚訝道：「你們都買了手機了，還是幾千塊錢的手機，我看看多少錢，什麼，六萬多塊錢！」她直接震驚了，不敢相信似的，又細細地數了一下，才敢確定：「六萬一千零五十。」
交房租是李漁拿的手中的現鈔，李筱月手機里的錢沒動。
趙啟明許久才回過神來，問道：「你們怎麼掙到那麼多錢？」
李筱月因為經常被李漁叮囑，千萬不能把怎麼掙到錢事情說出去，說道：「我哥哥掙的，他知道怎麼掙錢。」
李漁自豪笑道：「這個法子不適合你，有適合你的法子，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見從李漁嘴裡掏不出實話，趙啟明也就不再追問，變相稱讚道：「你好厲害，比大人都了得，大人一年到頭都掙不了六萬塊錢，你幾個月就掙到了六萬塊錢，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們還不氣死。」
李漁更是得意，有時候掙錢並不是靠體力或者聰明頭腦，而是要靠一點點運氣，更重要的是敢想。誰知道水南門口河下有銅錢的呢，就是知道的，大家都以為此事不靠譜，不是什么正經營生。就是那些拿著探照器找銅錢的人，哪一個人不是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這種人好吃懶做，就想著一夜暴富。
這時來了一輛計程車，李漁連忙叫住了，出了五十塊錢把他們的東西拉走，平日這麼短的路程，只需要二三十塊錢，司機自然高興的很，幫他們把東西放到後備箱裡。
看著李漁兄妹走了之後，趙啟明那個羨慕的呀，自己掃地一年到頭，把福利全算上，才拿到一兩萬塊錢。但是李漁這小子，半大的年紀，幾個月時間就掙的六萬塊錢，還買了手機，現在又租房了。真是，貨比貨得丟，人比人得死。
女同事走過來，問道：「就是你天天帶東西給他們得那兩個孩子。」
趙啟明失魂落魄道：「是的。」
女同事發現趙啟明不對勁，說道：「怎麼了？」
趙啟明道：「那兩人發財了，掙了六萬塊錢！」
孩子發財？女同事道：「你講什麼話呢，掙六萬塊錢，兩個半大的孩子怎麼發掙的，打工又都沒有十八歲，工廠不收他們。。」
真是夏蟲不可語冰，你以為就你能掙錢，別人不能掙錢了嗎，趙啟明道：「哪個曉得他們怎麼發財，發財他們也不會告訴我。」
女同事道：「不會是偷的吧，有兩個小毛孩子和他們一樣大的年紀，專門去偷的。」
趙啟明知道說得是誰，那兩個小毛孩子還在讀小學，個子矮矮的，哥哥帶著弟弟，哥哥負責偷盜，弟弟負責放哨。他們的父親是殘疾人，母親生了重病躺在床上，兩個孩子沒有人管，不去上學，成天在外面蹓躂，一次把趙啟明院子上一戶人家保險柜偷了，戶主從外面回家，在家門口撿到一千三百塊錢，當時樂的不行，「真是喜從天而降，門口也撿到錢。」回到家中發現自己家的保險柜被偷了，當時傻了眼，調取監控發現是兩個小毛孩，而他撿到的錢正是兩個小毛孩偷的他的錢，不小心在路上掉了，被他撿到了，他馬上報了警，晚上警察在網吧里把兩個小毛孩抓住了，但是錢已經被花掉了一大部分，追回了一小部分錢。警察挨個網吧通知，以後不許給兩個小毛孩開機。
警察把兩個小毛孩送回家中，讓他們的父母看好他們。前幾天，趙啟明在縣裡又看見了拿兩個小孩子，他們又從家裡逃出來了。
難道李漁兄妹手中的六萬塊錢，也是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