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前前男友
「你總讓我勇敢愛。可是愛到底是什麼？我感覺自己根本不知道。」錢馨微微側頭瞥了一眼後面一直坐著不動的裴茂峰，繼續道，「我害怕耽誤了別人的人生，怕自己其實是一個渣女。我不敢輕易嘗試，不願踐踏別人的真心……」
「你跟囡囡的事情，的確對我有影響。我一方面害怕未來也會遭遇跟你們類似的事情，覺得從年少時一路走來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會變化得如此之快，那什麼事又是真正可靠的呢？另一方面又覺得，你們愛得如此深沉都是這麼一個結果，我連感情為何物都不知道，又會有什麼好結局呢？」
「馨馨！」佟旭輝打斷她，「誰說你不知道感情為何物？你不是喜歡小裴嗎？」
錢馨卻根本不敢應聲。她在決定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已經做好將裴茂峰推遠的心理準備了。
明明剛才才決定要更進一步，怎麼現在突然又說起這些了？
算了！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她本來就只是有一點點心動而已。裴茂峰知道她是這樣的人，感到失望遠離，也很正常嘛。
早點結束糾纏也好，省的後面牽扯多了，再分開的時候會更難過。
「我的感情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說不清。就連對你好，也是算計。我想從你這裡得到多少，我就會預先多多地付出多少……我一點兒都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濫好人。」錢馨內心如壯士斷腕，面上卻還是淡淡看著佟旭輝，「至於，我對他的喜歡，我其實都不太確定。可能，就是被他的男色迷了眼，一時貪戀而已。」
裴茂峰一直表情嚴肅地聽著，聽到這裡，突然一愣。
「你說什麼鬼東西？對我好也是算計？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這不是正常朋友的相處模式嗎？感情本來就是相互的啊？你還多多的預先付出，就圖我一點點反饋，這叫什麼算計？你又沒圖我錢，又沒搶我老公，你算計我什麼了？友情？給你給你都給你！」佟旭輝氣笑了。
「不過我看出來了，你對感情還真是完全搞不清狀況！」佟旭輝捂著胸口輕輕喘氣，「你貪戀他的男色也是喜歡呀，傻女！你以為喜歡是什麼？喜歡本來就是見色起意的心動，是看到會笑，看不到會想的惦念，是對視時會害羞，會閃避，不敢直視的目光。你喜歡他渣男都看出來了，你還說你不確定？」
錢馨低著頭不說話。
「我知道，你其實是想說你的感情不夠純粹，可誰的感情和行為不包含目的呢？我讓你陪我去玩難道不是一種目的？我找你哭訴的時候，難道不是打著求安慰的算計？他追你，對你各種示好，又何嘗不是在求一種明目張胆的利益交換？」
「是，感情里的確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也沒有人知道一段感情什麼時候會變淺、變淡、或者消失不見。」佟旭輝雖然遭遇情變，但她曾經在感情里的安全感可比錢馨足多了，「可感情變化本來就是正常的呀，人都會變，憑什麼要求感情不會變呢？就是我跟那誰，這麼多年感情也不是一點兒沒變的呀！雖然這個現在這個局面我的確沒想到就是了……但不管是什麼感情，都是需要雙方共同維護的奢侈品……不是，你不是談過兩次戀愛嘛？怎麼這種道理還要我來教嗎？」
「就是談過兩次都失敗，才知道我對感情是真不行啊！」錢馨嘆道。
「什麼你不行？誰說你不行？！是你前男友還是前前男友？！你個蠢貨！看起來一臉聰明相，結果還被人PUA了！還怕我被詐騙！你聽我的，不行的是他們，你行得很！！」佟旭輝氣得直冒煙，要不是她肋骨斷了，保准從床上跳起來把錢馨拽起來搖醒。
「不是的。」蠢貨錢馨還在搖頭，「我仔細想過的，他們說的其實也沒錯。」
佟旭輝覺得她頭疼，從來沒發現錢馨這麼愚不可及！
「來來來，你今天就給我說清楚，那兩個賤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又是怎麼說的？怎麼可能沒錯？」她氣不打一處來。
「第一個男朋友……我其實挺渣的，」錢馨想了想，「因為我是因為囡囡交的。」
「哈？」佟旭輝露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神情，「跟囡囡有什麼關係？」
「那時候她不是交了個男朋友，老跟我們炫耀嗎？」錢馨回憶道，「她每次發信息十句有九句不離她的男朋友，然後慢慢的，她的信息越來越少，你們的信息也越來越少……」
佟旭輝有些心虛，她那時候跟付波好了，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沉浸於戀愛，反正是減少了跟錢馨的聯繫。盛蓉蓉應該也差不多。某種方面，錢馨的確是被她們拋下的那一個。
「然後有一天，我就突然很好奇，交男朋，真的那麼好，讓人快樂嗎？」
「所以你就因為這個交了個男朋友？」佟旭輝看了眼後面的裴茂峰。
他沒什麼表情，雙手放在雙腿上，跟坐軍姿一樣，安靜地聽著。
麻蛋，怎麼突然變成在現曖昧對象面前起底前男友了？她這忙是不是幫倒了？
算了！不成就不成，她家馨馨的心結最重要，這個不成，下一個男人會更好！不懼！
錢馨點頭：「嗯，那時候正好有個男同學一直追我，我就答應了。然後……下課一起走，吃飯一起去飯堂，雙休日去一起逛街……」
「然後呢？」佟旭輝見她不說了，問道。
「然後就沒有啦。」錢馨聳肩，「我不覺得有個男朋友有多快樂，反而覺得生活里多了好多麻煩。」
裴茂峰聽到這裡嘴角抽了抽。
「我沒體會到囡囡說的那種幸福感，然後大概過了兩個月，還是三個月？反正一個學期之內吧，他就提出分手了，我就說好。然後他就很生氣地說，我是沒有感情的怪女人，分手連挽留都不挽留一下，一點傷心都沒有。我覺得，他也沒說錯啊。我當時還覺得，終於解脫了，拜拜了您吶。」
「……」佟旭輝不置可否地翻了個白眼，「你那是根本就不喜歡人家，拿人家體驗生活呢吧？」
「是吧，」錢馨點頭，「我當時努力想喜歡他來著，但是沒成功。而且，他那時候目的性有點兒太明顯，我不喜歡。」
「什麼目的性？」佟旭輝隨口問道。
「他老想拉我去開房。」錢馨答。
！！！
佟旭輝雙眼圓瞪，看著同樣面露詫異的裴茂峰，再看半蹲在自己床頭的錢馨。心道：好姐妹，你可是真敢說啊！你可能的未來男友就在後面呢。
「你沒被他拱了吧？」佟旭輝握緊錢馨的手。雖然知道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還是覺得有些緊張。
不對，她就不該問這話！特麼錢馨交了兩個男朋友，這個沒拱，下個也得拱！她提這個幹嘛？佟旭輝在心裡扇了自己一巴掌。
「沒有。」錢馨搖頭，「我那時候又不喜歡他，都沒有感情基礎，怎麼可能跟他去開房？」
錢馨仿若已經忘了裴茂峰的存在一般，一點兒不打算遮掩自己的情史。
「那就好。」佟旭輝鬆了一口氣。少個拱白菜的豬也是好的。
「所以當時我覺得我還挺渣的，辜負了人家純情少男的一片真心。」錢馨又道。
「個屁純情少年！」佟旭輝恨不得扇這個傻姑一巴掌，「你見過哪個純情少男老拉人去……嗯哼，你繼續說。」
裴茂峰還在呢，敏感詞還是少說吧。
「後來就聽我們班的男同學傳話說，他後來在宿舍罵我，說我有病，談那麼久戀愛，就給牽個手，嘴都不讓親一下。他對我那麼好，我卻一點兒反應沒有，我根本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臥槽！」佟旭輝氣得捶床，結果不可避免又牽動了傷處，「哎喲哎喲」一陣喊。
錢馨趕忙站起來幫她摸摸，等佟旭輝好了之後，她腳後跟碰到個東西，這才發現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了一個凳子。頓了一下，坐了下來。
「你跟囡囡的事情，的確對我有影響。我一方面害怕未來也會遭遇跟你們類似的事情，覺得從年少時一路走來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會變化得如此之快，那什麼事又是真正可靠的呢？另一方面又覺得，你們愛得如此深沉都是這麼一個結果，我連感情為何物都不知道，又會有什麼好結局呢？」
「馨馨！」佟旭輝打斷她，「誰說你不知道感情為何物？你不是喜歡小裴嗎？」
錢馨卻根本不敢應聲。她在決定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已經做好將裴茂峰推遠的心理準備了。
明明剛才才決定要更進一步，怎麼現在突然又說起這些了？
算了！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她本來就只是有一點點心動而已。裴茂峰知道她是這樣的人，感到失望遠離，也很正常嘛。
早點結束糾纏也好，省的後面牽扯多了，再分開的時候會更難過。
「我的感情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說不清。就連對你好，也是算計。我想從你這裡得到多少，我就會預先多多地付出多少……我一點兒都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濫好人。」錢馨內心如壯士斷腕，面上卻還是淡淡看著佟旭輝，「至於，我對他的喜歡，我其實都不太確定。可能，就是被他的男色迷了眼，一時貪戀而已。」
裴茂峰一直表情嚴肅地聽著，聽到這裡，突然一愣。
「你說什麼鬼東西？對我好也是算計？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這不是正常朋友的相處模式嗎？感情本來就是相互的啊？你還多多的預先付出，就圖我一點點反饋，這叫什麼算計？你又沒圖我錢，又沒搶我老公，你算計我什麼了？友情？給你給你都給你！」佟旭輝氣笑了。
「不過我看出來了，你對感情還真是完全搞不清狀況！」佟旭輝捂著胸口輕輕喘氣，「你貪戀他的男色也是喜歡呀，傻女！你以為喜歡是什麼？喜歡本來就是見色起意的心動，是看到會笑，看不到會想的惦念，是對視時會害羞，會閃避，不敢直視的目光。你喜歡他渣男都看出來了，你還說你不確定？」
錢馨低著頭不說話。
「我知道，你其實是想說你的感情不夠純粹，可誰的感情和行為不包含目的呢？我讓你陪我去玩難道不是一種目的？我找你哭訴的時候，難道不是打著求安慰的算計？他追你，對你各種示好，又何嘗不是在求一種明目張胆的利益交換？」
「是，感情里的確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也沒有人知道一段感情什麼時候會變淺、變淡、或者消失不見。」佟旭輝雖然遭遇情變，但她曾經在感情里的安全感可比錢馨足多了，「可感情變化本來就是正常的呀，人都會變，憑什麼要求感情不會變呢？就是我跟那誰，這麼多年感情也不是一點兒沒變的呀！雖然這個現在這個局面我的確沒想到就是了……但不管是什麼感情，都是需要雙方共同維護的奢侈品……不是，你不是談過兩次戀愛嘛？怎麼這種道理還要我來教嗎？」
「就是談過兩次都失敗，才知道我對感情是真不行啊！」錢馨嘆道。
「什麼你不行？誰說你不行？！是你前男友還是前前男友？！你個蠢貨！看起來一臉聰明相，結果還被人PUA了！還怕我被詐騙！你聽我的，不行的是他們，你行得很！！」佟旭輝氣得直冒煙，要不是她肋骨斷了，保准從床上跳起來把錢馨拽起來搖醒。
「不是的。」蠢貨錢馨還在搖頭，「我仔細想過的，他們說的其實也沒錯。」
佟旭輝覺得她頭疼，從來沒發現錢馨這麼愚不可及！
「來來來，你今天就給我說清楚，那兩個賤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又是怎麼說的？怎麼可能沒錯？」她氣不打一處來。
「第一個男朋友……我其實挺渣的，」錢馨想了想，「因為我是因為囡囡交的。」
「哈？」佟旭輝露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神情，「跟囡囡有什麼關係？」
「那時候她不是交了個男朋友，老跟我們炫耀嗎？」錢馨回憶道，「她每次發信息十句有九句不離她的男朋友，然後慢慢的，她的信息越來越少，你們的信息也越來越少……」
佟旭輝有些心虛，她那時候跟付波好了，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沉浸於戀愛，反正是減少了跟錢馨的聯繫。盛蓉蓉應該也差不多。某種方面，錢馨的確是被她們拋下的那一個。
「然後有一天，我就突然很好奇，交男朋，真的那麼好，讓人快樂嗎？」
「所以你就因為這個交了個男朋友？」佟旭輝看了眼後面的裴茂峰。
他沒什麼表情，雙手放在雙腿上，跟坐軍姿一樣，安靜地聽著。
麻蛋，怎麼突然變成在現曖昧對象面前起底前男友了？她這忙是不是幫倒了？
算了！不成就不成，她家馨馨的心結最重要，這個不成，下一個男人會更好！不懼！
錢馨點頭：「嗯，那時候正好有個男同學一直追我，我就答應了。然後……下課一起走，吃飯一起去飯堂，雙休日去一起逛街……」
「然後呢？」佟旭輝見她不說了，問道。
「然後就沒有啦。」錢馨聳肩，「我不覺得有個男朋友有多快樂，反而覺得生活里多了好多麻煩。」
裴茂峰聽到這裡嘴角抽了抽。
「我沒體會到囡囡說的那種幸福感，然後大概過了兩個月，還是三個月？反正一個學期之內吧，他就提出分手了，我就說好。然後他就很生氣地說，我是沒有感情的怪女人，分手連挽留都不挽留一下，一點傷心都沒有。我覺得，他也沒說錯啊。我當時還覺得，終於解脫了，拜拜了您吶。」
「……」佟旭輝不置可否地翻了個白眼，「你那是根本就不喜歡人家，拿人家體驗生活呢吧？」
「是吧，」錢馨點頭，「我當時努力想喜歡他來著，但是沒成功。而且，他那時候目的性有點兒太明顯，我不喜歡。」
「什麼目的性？」佟旭輝隨口問道。
「他老想拉我去開房。」錢馨答。
！！！
佟旭輝雙眼圓瞪，看著同樣面露詫異的裴茂峰，再看半蹲在自己床頭的錢馨。心道：好姐妹，你可是真敢說啊！你可能的未來男友就在後面呢。
「你沒被他拱了吧？」佟旭輝握緊錢馨的手。雖然知道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還是覺得有些緊張。
不對，她就不該問這話！特麼錢馨交了兩個男朋友，這個沒拱，下個也得拱！她提這個幹嘛？佟旭輝在心裡扇了自己一巴掌。
「沒有。」錢馨搖頭，「我那時候又不喜歡他，都沒有感情基礎，怎麼可能跟他去開房？」
錢馨仿若已經忘了裴茂峰的存在一般，一點兒不打算遮掩自己的情史。
「那就好。」佟旭輝鬆了一口氣。少個拱白菜的豬也是好的。
「所以當時我覺得我還挺渣的，辜負了人家純情少男的一片真心。」錢馨又道。
「個屁純情少年！」佟旭輝恨不得扇這個傻姑一巴掌，「你見過哪個純情少男老拉人去……嗯哼，你繼續說。」
裴茂峰還在呢，敏感詞還是少說吧。
「後來就聽我們班的男同學傳話說，他後來在宿舍罵我，說我有病，談那麼久戀愛，就給牽個手，嘴都不讓親一下。他對我那麼好，我卻一點兒反應沒有，我根本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臥槽！」佟旭輝氣得捶床，結果不可避免又牽動了傷處，「哎喲哎喲」一陣喊。
錢馨趕忙站起來幫她摸摸，等佟旭輝好了之後，她腳後跟碰到個東西，這才發現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了一個凳子。頓了一下，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