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請吃魚
大約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鄭曉東停止敲鍵盤的手，他關閉上筆記本，回到客廳泡了一壺茶，喝了幾杯茶水之後他進入到廚房，吃晚飯他坐在沙發上再次打開了手機微信。
「小蘭，吃飯了沒有？」
他給杜桂蘭發了條信息。
「剛熱上，還沒吃。」
對方秒回。
「時間十二點多了，快點吃吧。」
「對了，小蘭同志，上午想某個人了嗎？」
「同志？呵呵。」
「想。」
「你吃飯了嗎？在家吃的？」
「吃了，剛吃完，下午要去趟單位，有點事。」
「哦，放假了還有工作啊。」
「也不是，就是學校有點事。你快吃飯吧，吃完休息一下，我呢，下午去單位，這樣吧，等到你們下午下班，我在單位門口等你，你過來的時候鳴下喇叭，我追你，咱倆一起去飯店。」
「呵呵，你別追我了！我可不好追哦！」
「這樣，如果你要是完事得早，就不用等我了，你先去飯店點好菜，具體點什麼，你看著點就行，我呢，下班，先把保姆送回家，再把車入庫，然後過去。」
「那好吧，飯店，我先過去。」
鄭曉東點頭。
對方掛斷電話，他扭頭打量一眼窗外，在沙發上躺了下去。
單位組織採伐院中幾棵有些枯死的大楊樹，下午三點五十左右，學校校大門內側需要採伐掉的幾棵樹木的採伐已完全結束，30口徑以上的原木和略微細一些的包括樹枝等被拉走，採伐的人動作不僅快，而且很利索，操場和幹活的樹林裡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個小樹枝和垃圾都沒有。
見事情結束鄭曉東走出了教學樓，學校總務主任沒在操場，至於學校一把手的校長，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鄭曉東沒給總務主任打電話，望了幾眼操場上那些善後的採伐工人，直接走出了學校大門。
他把車開到了自家樓下停好，沒有上樓，直接打車去了飯店。
紅葉漁村，H市很著名的一家吃魚飯館，三花五羅十八子，黑龍江和松花江江里著名點的魚都有，而且非常新鮮，有時候還會空運一些海魚。
酒樓還是十多年前的樣子，門臉很氣派，進入門，建築仍舊是原來的格局，不過，當鄭曉東來到點菜區看了展台後不免略微有些失望——魚一共沒有幾種，而且，看起來樣子並不比二流飯館裡的強。
外面下著小雪，有風，天氣有些寒冷，想了想，清蒸桂魚、紅燒導子、菌類小炒、鍋包肉、老黃瓜湯，他點了四菜一湯，三葷二素，點完菜他來到酒類櫃檯。
「小蘭，我已來到了飯店，菜點好了，只是白酒，你想喝點什麼？」
他邊盯著酒櫃看邊打電話問道。
「還喝白酒啊？行，陪你喝點！什麼白酒都可以，只要是53度以上的就行，我呢，也快到了，接著李姐正往家走呢，送完李姐，我就過去。」
「那好，我知道了。」
「你們這裡，53度以上的白酒都有哪些？」
放下電話鄭曉東看向飯店服務員。
飯店裡並沒有53度以上的白酒，服務員搖頭之後拿出三瓶接近於53度的酒，鄭曉東點頭，53度，以醬香酒居多，想不到紅葉漁村連郎酒、習酒之類的都沒有，至於茅台，整個H市像樣的飯店都沒有。
想了想，他要了瓶52度的捨得。
做完這一切他來到二樓，218，他提前定好的單間。
單間環境一般，服務員服務態度還可。
坐了四十多分鐘，一魚、一菌類，當上來兩道菜的時候，杜桂蘭來了，鄭曉東在電話里告訴她所在的單間號碼，放下電話，想了想，他自單間走出來到了樓梯口。
身穿一件黑色羽絨服，脖上系一帶有花紋的羊絨圍巾，款款大方的杜桂蘭出現在視野中，她拾階而上，鄭曉東輕輕喊了一聲，她抬起頭，微微一笑。
真美！
鄭曉東暗暗贊了一聲。
「領導，謝謝你能來。」
他笑著略彎下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嗯？領導？
杜桂蘭略微一愣，顯然這個稱呼讓她有些意外。
她沒想到鄭曉東相見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咱們這種關係，不管其他人，我必須來。」
她輕咳一聲，反應過來的她看眼一旁的服務員身體向上一挺向前走去。
倆人來到218，鄭曉東拉開椅子讓杜桂蘭坐在了主位，服務員拉過一旁柜子上的白酒，杜桂蘭眉眼含笑，掃了下擺在桌上的兩道菜又看了眼服務員拿過來的捨得酒。
「她們家只有一款53度的白酒，但是，我覺得還是喝這個吧。」
鄭曉東指了指擺在柜子上的那款紅色酒瓶的白酒解釋道。
「好，就喝這個。」
「你點了兩道菜？」
杜桂蘭身體筆直，點頭看向桌子。
「不，領導，今晚你能來，你幫了我那麼大的一個忙，怎麼只會有兩道菜？四菜一湯，兩道魚，一個紅燒，一個清蒸，一會兒就上來，咱們先把酒倒上。」
鄭曉東繼續胡說八道，邊說邊把對方酒杯和自己的放在服務員面前。
「行，把酒倒滿。」
杜桂蘭呵呵笑起來。
「謝謝，你出去吧，有事再喊你幫忙。」
服務員倒滿酒後鄭曉東對她笑了笑。
「你怎麼回事？哪有什麼領導？你怎麼胡說八道？」
待人走之後杜桂蘭笑著看向鄭曉東。
「來唄小蘭，說聲謝謝吧，謝謝在萬千人中，你能看重於我，感謝你！感謝緣分！感謝這份二十多年以後的相遇，感謝今晚下著雨你能來赴約。」
鄭曉東端起酒杯。
「呵呵呵，你小名叫感謝唄？不用這樣客氣，客氣可以，太可氣了就不對了，你看看你，說了幾個感謝？要講感謝，我們也應是彼此感謝！我答應你了，所以，今晚必須要來！」
杜桂蘭端起酒杯。
「今晚的酒和菜，我都挺滿意，不過，有一點我對你有意見。」
「哦，什麼意見？你說。」
鄭曉東愣了愣後說道。
「今天下雪了，點好菜，我沒來，你是不是應該在飯店門口等我啊？要不，是不是應該提前問一下我啊？天冷路滑注意安全以及用不用接之類的。」
杜桂蘭很認真地說道。
這——
鄭曉東有些懵住了。
「小蘭，吃飯了沒有？」
他給杜桂蘭發了條信息。
「剛熱上，還沒吃。」
對方秒回。
「時間十二點多了，快點吃吧。」
「對了，小蘭同志，上午想某個人了嗎？」
「同志？呵呵。」
「想。」
「你吃飯了嗎？在家吃的？」
「吃了，剛吃完，下午要去趟單位，有點事。」
「哦，放假了還有工作啊。」
「也不是，就是學校有點事。你快吃飯吧，吃完休息一下，我呢，下午去單位，這樣吧，等到你們下午下班，我在單位門口等你，你過來的時候鳴下喇叭，我追你，咱倆一起去飯店。」
「呵呵，你別追我了！我可不好追哦！」
「這樣，如果你要是完事得早，就不用等我了，你先去飯店點好菜，具體點什麼，你看著點就行，我呢，下班，先把保姆送回家，再把車入庫，然後過去。」
「那好吧，飯店，我先過去。」
鄭曉東點頭。
對方掛斷電話，他扭頭打量一眼窗外，在沙發上躺了下去。
單位組織採伐院中幾棵有些枯死的大楊樹，下午三點五十左右，學校校大門內側需要採伐掉的幾棵樹木的採伐已完全結束，30口徑以上的原木和略微細一些的包括樹枝等被拉走，採伐的人動作不僅快，而且很利索，操場和幹活的樹林裡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個小樹枝和垃圾都沒有。
見事情結束鄭曉東走出了教學樓，學校總務主任沒在操場，至於學校一把手的校長，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鄭曉東沒給總務主任打電話，望了幾眼操場上那些善後的採伐工人，直接走出了學校大門。
他把車開到了自家樓下停好，沒有上樓，直接打車去了飯店。
紅葉漁村，H市很著名的一家吃魚飯館，三花五羅十八子，黑龍江和松花江江里著名點的魚都有，而且非常新鮮，有時候還會空運一些海魚。
酒樓還是十多年前的樣子，門臉很氣派，進入門，建築仍舊是原來的格局，不過，當鄭曉東來到點菜區看了展台後不免略微有些失望——魚一共沒有幾種，而且，看起來樣子並不比二流飯館裡的強。
外面下著小雪，有風，天氣有些寒冷，想了想，清蒸桂魚、紅燒導子、菌類小炒、鍋包肉、老黃瓜湯，他點了四菜一湯，三葷二素，點完菜他來到酒類櫃檯。
「小蘭，我已來到了飯店，菜點好了，只是白酒，你想喝點什麼？」
他邊盯著酒櫃看邊打電話問道。
「還喝白酒啊？行，陪你喝點！什麼白酒都可以，只要是53度以上的就行，我呢，也快到了，接著李姐正往家走呢，送完李姐，我就過去。」
「那好，我知道了。」
「你們這裡，53度以上的白酒都有哪些？」
放下電話鄭曉東看向飯店服務員。
飯店裡並沒有53度以上的白酒，服務員搖頭之後拿出三瓶接近於53度的酒，鄭曉東點頭，53度，以醬香酒居多，想不到紅葉漁村連郎酒、習酒之類的都沒有，至於茅台，整個H市像樣的飯店都沒有。
想了想，他要了瓶52度的捨得。
做完這一切他來到二樓，218，他提前定好的單間。
單間環境一般，服務員服務態度還可。
坐了四十多分鐘，一魚、一菌類，當上來兩道菜的時候，杜桂蘭來了，鄭曉東在電話里告訴她所在的單間號碼，放下電話，想了想，他自單間走出來到了樓梯口。
身穿一件黑色羽絨服，脖上系一帶有花紋的羊絨圍巾，款款大方的杜桂蘭出現在視野中，她拾階而上，鄭曉東輕輕喊了一聲，她抬起頭，微微一笑。
真美！
鄭曉東暗暗贊了一聲。
「領導，謝謝你能來。」
他笑著略彎下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嗯？領導？
杜桂蘭略微一愣，顯然這個稱呼讓她有些意外。
她沒想到鄭曉東相見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咱們這種關係，不管其他人，我必須來。」
她輕咳一聲，反應過來的她看眼一旁的服務員身體向上一挺向前走去。
倆人來到218，鄭曉東拉開椅子讓杜桂蘭坐在了主位，服務員拉過一旁柜子上的白酒，杜桂蘭眉眼含笑，掃了下擺在桌上的兩道菜又看了眼服務員拿過來的捨得酒。
「她們家只有一款53度的白酒，但是，我覺得還是喝這個吧。」
鄭曉東指了指擺在柜子上的那款紅色酒瓶的白酒解釋道。
「好，就喝這個。」
「你點了兩道菜？」
杜桂蘭身體筆直，點頭看向桌子。
「不，領導，今晚你能來，你幫了我那麼大的一個忙，怎麼只會有兩道菜？四菜一湯，兩道魚，一個紅燒，一個清蒸，一會兒就上來，咱們先把酒倒上。」
鄭曉東繼續胡說八道，邊說邊把對方酒杯和自己的放在服務員面前。
「行，把酒倒滿。」
杜桂蘭呵呵笑起來。
「謝謝，你出去吧，有事再喊你幫忙。」
服務員倒滿酒後鄭曉東對她笑了笑。
「你怎麼回事？哪有什麼領導？你怎麼胡說八道？」
待人走之後杜桂蘭笑著看向鄭曉東。
「來唄小蘭，說聲謝謝吧，謝謝在萬千人中，你能看重於我，感謝你！感謝緣分！感謝這份二十多年以後的相遇，感謝今晚下著雨你能來赴約。」
鄭曉東端起酒杯。
「呵呵呵，你小名叫感謝唄？不用這樣客氣，客氣可以，太可氣了就不對了，你看看你，說了幾個感謝？要講感謝，我們也應是彼此感謝！我答應你了，所以，今晚必須要來！」
杜桂蘭端起酒杯。
「今晚的酒和菜，我都挺滿意，不過，有一點我對你有意見。」
「哦，什麼意見？你說。」
鄭曉東愣了愣後說道。
「今天下雪了，點好菜，我沒來，你是不是應該在飯店門口等我啊？要不，是不是應該提前問一下我啊？天冷路滑注意安全以及用不用接之類的。」
杜桂蘭很認真地說道。
這——
鄭曉東有些懵住了。